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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特萊初審法院前院,搭起了個絞刑架和高台,迪耶麵無人色地被新法警反綁雙手,推了上去,數百群眾紛紛舉起帽子,向審判結果致敬。

    菲利克斯赫然見到,新的法警隊伍裏居然有昔日的武朗警督,兩人互相望了眼,沉默地會意,沒有任何交流。

    “親愛的巴黎市民,現在我有些臨終前的遺言,想......”迪耶下麵的話還沒說完,頭就被黑色布袋給套起來,又用細繩索給拉緊,哐當聲,他腳下的活動板子被武朗給踩動,迪耶猛地下沉,雙足懸空,痛苦無比地掙紮了好幾下。

    群眾們都發出聲驚唿,羅伯斯庇爾的神色也猛地顫動下,他是最反對絞刑的人士:身軀肥胖的迪耶脖子上的繩索居然斷了,他跌了下去。

    噓聲裏,武朗等法警隻好換了根更粗的繩索,把神誌不清的前巴黎郵政總長又拖上去,絞殺了第二遍。

    終於迪耶死了,屍體懸在那裏,初審法官福基耶和幾名陪審團代表用手指向了個方位,群眾紛紛順著望去,那是法院門口的一杆路燈。

    “好,把這個反革命的混蛋給吊上去!”

    等到大家看到魯斯塔羅.梭倫和馬克西米安.羅伯斯庇爾後,齊齊報以熱烈的掌聲。

    菲利克斯和大家挨個握手,尤其是革命法庭的福基耶法官。

    這位有個哥哥叫埃盧瓦,是凡爾賽王宮的馬廄管理員,兄弟倆都是庇卡底省的聖康坦城人,和巴貝夫是同鄉:大約六年前,福基耶花錢從王室那裏買到了檢察官的職務,可他的職業生涯並不順利,據說和他沾染賭博惡習有關,前幾年他是困若草木,無所事事,直到巴黎起義的爆發,他很快在革命司法係統裏出麵,嶄露頭角。

    另外,福基耶法官還有個表親,便是記者兼詩人卡米拉.德穆蘭,據說他現在能在革命法庭當上審判法官,德穆蘭出了很大的力氣。

    “太殘忍,太過於不人道了。”等羅伯斯庇爾和審判法官握手時,毫不猶豫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想一視同仁嘛?”福基耶聳聳肩膀。

    “斷頭機啊。”菲利克斯提醒道,接著他說,“國民會議裏的物理學家吉約坦先生,剛剛申請了新式斷頭機的專利,他也讚同將其用於死刑裏。”

    “你見識過?”羅伯斯庇爾問。

    菲利克斯點點頭,說魯昂城曾對叫科爾貝、雅爾丹的罪犯施行過斷頭機,效果非常出色,犯人在有痛楚知覺前,頭顱就被迅速切下,頭掉下來後,他們的身軀甚至都不會扭曲顫抖一下。

    立刻,羅伯斯庇爾露出滿意的神色來。

    斷頭機,這就是莫大的人道精神啊!

    然後當著許多巴黎街區代表,菲利克斯突然又說:“現在請大家把巴黎郵政,交給我來辦好了。”

    大夥兒稍微愣了下,不過想了想,也沒什麽,前郵政總長迪耶剛剛被絞死,由革命的魯斯塔羅上尉管理現在的郵政,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得監察來往巴黎的信件,裏麵必然充斥著貴族和反動派的陰謀。”菲利克斯補充說道。

    “國民會議會允許監察私人信件嗎?”有的代表有疑問。

    可羅伯斯庇爾當即就讚同說,出於維護革命的目的,有必要對所有信件進行篩查。

    然後他就問,這次絞死迪耶,巴黎市政府和國民自衛軍方麵有無人來求情?

    得到的迴答是有的,巴依和拉法耶特侯爵都措辭激烈,可巴黎街區全都是自治的,壓根不會去關心,有代表直接說:“我們知道巴依和侯爵兩位在之前就和這群人眉來眼去,若非起義當日我們即把弗萊塞爾和貝爾捷給處死,這兩位想必也是要為這群雜種求情的,我們無套褲漢不關心嘴巴,隻關心血,革命起義就必須要見血。”

    市政府和國民自衛軍也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迪耶給審判、絞死。

    聽到這話,菲利克斯當然就安心了,那個市長巴依是沒法來和自個為難的,他背後有幾個大街區的撐腰。

    當日,菲利克斯便在瓦倫丁納旅館內又掛出了牌子,自任為“巴黎郵政委員會”的一把手,並在街道裏張貼,招募人手,負責信件的郵遞,取代了在西岱島古司法宮的舊郵政總署,迪耶是花錢從王室買到這個官位的,現在菲利克斯省了這筆錢,並且還手寫了份提案,交到羅伯斯庇爾,請求他轉交給國民製憲會議即刻議決:“巴黎的郵政係統需要國家財政的補貼,保障公民們可以使用一個蘇的郵票錢,可在巴黎本城和法蘭西島所有村鎮的朋友、愛人通訊,五個蘇能把郵票寄到波爾多或阿維尼翁,十個蘇就能把信寄到倫敦”,另外“我希望建立個名為‘革命信函甄別署’的辦公室,幫助國民會議審查過往信件,揭發反動者的陰謀,至於這個辦公室的經費,我覺得可以盡快恢複彩票、賭局和妓院的行當,並恢複適當的警察組織,用這些行當裏的抽水,來維係郵政係統和甄別係統,如此的話,國家財政也不用額外承擔什麽。”

    很快,羅伯斯庇爾就帶

    著菲利克斯的提案,返迴了凡爾賽。

    他先來到了米拉波伯爵的宅邸,而今米拉波名氣最盛,他在這座宮城內也租賃了個旅館闊綽包間,一來當舞會場所,二來也充當自個的辦公室。

    雖然羅伯斯庇爾進去時,內裏的賢達名流特別多(米拉波這段時間也靠私人政治獻金,搞了幾十萬裏弗爾的錢財,可謂一夜暴富),但米拉波還是一眼看到了自己器重的羅伯斯庇爾,熱情招唿了他。

    對引入斷頭機還有巴黎新的郵政審查體製,米拉波滿口答應,“高丹男爵的現在就能施行,至於製度化要等製憲完畢後;至於斷頭機,它在將來可以推行開來,可而今當務之急,還是那句話,先把製憲會議給搞好,有了憲法,一切都可以商量。”

    接著,一個年輕人從另外扇門走了進來,羅伯斯庇爾一瞧,居然是他最討厭的馬盧艾議員的侄子巴巴魯。

    米拉波佯裝不知情,還豪爽地大笑,特意介紹了兩人“認得”。

    “這個米拉波伯爵太貪錢,他還和高丹男爵不同,高丹男爵起碼是憑自己產業富裕起來的,而米拉波完全靠出賣節操和靈魂。”最崇尚道德的羅伯斯庇爾在心裏不屑地判定著,他已經能確認——馬盧艾私下肯定行賄過米拉波伯爵了,於是這位曾向宮廷告密,出賣國民議員的勾當,自然也就一筆勾銷了。

    可米拉波伯爵拉攏巴巴魯,也是有自己的政治目的在內的,他也不全然是隻曉得受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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