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之前那個豪華的包廂,這裏的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奢華富貴。腳下的地毯還是那麽柔軟,仿佛是踩在雲朵上,每一寸都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在這裏,小飛再次見到了凱爾文。這位“巨熊之力”的副會長還是老樣子,仿佛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靜靜地坐在那裏,卻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他的絡腮胡如同鋼針一般,根根分明,透露出一種粗獷的美感。而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人心,讓人不自覺地產生敬畏之情。


    凱爾文的笑聲在包廂內迴蕩,他熱情地招唿小飛坐下:“哈哈!老朋友,好久不見了。請坐請坐。”


    小飛微微點頭,在他邊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怎麽樣,我送你的莊園還滿意吧?”凱爾文客套道。


    小飛微笑應道:“嗯,非常滿意。能得到這樣饋贈,我感激不盡。”


    凱爾文聞言豪爽大笑道:“哈哈……你滿意就好,都是你應得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和豪爽,仿佛是將心中的喜悅和滿足毫無保留地表達出來。


    然而,就在這笑聲還未完全消散之際,他的話語突然轉變。


    他像是半開玩笑道:“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對那莊園不滿意,所以搬走了呢。”這句話顯然意有所指。


    小飛當然知道,“巨熊之力”時刻都在關注著他們。小飛等人是一個能將“貪婪之蛇”消滅的團隊,對於“巨熊之力”來說,他們可以是強大的盟友,當然,也有可能會成為危險的禍患,他們不得不重視。


    他們當然希望能與小飛為友而非為敵,那座莊園便是“巨熊之力”對小飛友好的象征。但小飛全家人陸續離開了那裏,這個舉動,無疑給“巨熊之力”傳遞了一個不太好的信號。他們的離開,就像是一麵在風中搖曳的旗幟,上麵寫著“不信任”和“警惕”。這讓“巨熊之力”感到憂慮,他們擔心小飛和他的團隊可能會成為他們未來道路上的障礙。


    小飛確實不太看好“巨熊之力”,所以不想與他們走得太近。但是,他也絕對沒有要和對方為敵的打算。因此,他決定與凱爾文進行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以澄清一切誤解。所以他並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繞彎,而是直接道明來意:“大胡子,不用拐彎抹角了。我會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我這次來,也正是為了這件事來尋求你的幫助的。”


    聽到小飛這麽說,凱爾文眼中頓時露出探尋的目光:“哦,願聞其詳。”


    於是,小飛詳細地向凱爾文講述了墾荒營地的困境,以及他此行的目的。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誇張,也沒有任何的隱瞞,他隻是將事實一一擺在了凱爾文的麵前。


    當小飛說完後,他並沒有低下頭,也沒有用卑微的語氣請求幫助。因為他知道,凱爾文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他的決定不會被情感所左右,而是基於利益和理性的考量。所以,小飛選擇了以交易的方式與凱爾文對話:“現在你都知道了,那麽我的忙你願不願意幫。”


    “嗯……”聽完小飛的講述後,凱爾文沉默了片刻,然後用他那獨特的、緩慢而堅定的語調開始計算起來。他的手指在身邊的茶幾上輕輕敲擊,就像是在敲打著一扇通向解決問題的大門。


    “一多到兩萬人……”凱爾文沉吟著,他的眉頭緊鎖,仿佛在試圖解決一個複雜的數學難題,“就算你兩萬人吧。每個人一頓飯最低需要花費一銀幣,一天三頓……哦,不,節省點,兩頓也就夠了,一個人一天就是要二個銀幣,兩萬人就是兩萬銀幣,就是四百金幣。四百金幣不多,但那隻是一天啊。要度過一個冬天,就需要三四個月,就按一百天算吧,那就需要四萬金幣。”


    這個大陸之上,各地的物價並不是統一的。小飛出生的聖湖鎮,因為女神的饋贈,物價低廉,每天隻要花費一枚銅幣就能解決一日三餐。而獵盜之城的餐食費,一頓最低的需要十個銅幣,這已經很便宜了,那裏的夥食類似於食堂性質,本來就是大家搶過來的物資,收費也就是走走形式,另外也免得有人浪費食物。瓦倫丁城的物價就比獵盜之城高多了,一頓飯就得以銀幣計量了。更別說寸土寸金的聖魔都了,小飛去一趟差點褲衩都沒了。而凱爾文計算的這筆費用,是以混亂之地的標準出發的。


    小飛聽到凱爾文的計算,不禁深深歎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混合著敬佩和自嘲的光芒,微微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啊!還得是你啊。我要有你這麽會算,現在也不用這麽為難了。”顯然,他還在為他之前一擲千金的行為懊惱不已。


    凱爾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就像是在講述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我的朋友,這可不是簡單的數字遊戲。這麽大的一筆錢,這個數目,就算是我們也很難一下拿得出來!”他的手在空中揮動,仿佛在描繪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


    小飛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他輕輕點頭,仿佛在對自己說,也在對凱爾文說:“是的,我明白。”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所以我想的是,你們可以每天或是每周,定時定量的供給物資給我,這樣應該做得到吧?”


    凱爾文聽到這個提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既含有讚賞又帶有無奈的微笑。他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歉意:“嗬嗬,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讓我們迴到最初的難點。”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沉重,仿佛在承受著無形的壓力,“不管是分期還是一次性,這筆開支是非常巨大的。我雖然很想幫助你,但我隻是個副會長,這個數量的資源,卻不是我可以做主的。”


    小飛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直視凱爾文,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戰:“好了,凱爾文,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不要拐彎抹角。”他的聲音堅定而直接,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直指問題的核心,“我知道你們拿得出這筆錢。吞並‘貪婪之蛇’所獲得的好處,可遠在幾萬金幣之上。”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繼續說道:“而且,你也別說你做不了主。你們的會長失蹤很久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現在在‘巨熊之力’,還不是你說了算。”小飛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他已經看透了凱爾文的底牌。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知道平白讓你拿出那麽多錢確實也不對,不如這樣吧,我的那座莊園就作為抵押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決絕,就像是在做出一個重大的犧牲。


    凱爾文聽到這裏,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看著小飛,眼中滿是幽怨,仿佛在說:“兄弟啊,你拿我送給你的莊園來給我抵押換錢,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凱爾文的臉色變得沉重,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無奈和苦澀,就像是在向小飛傾訴他的難處:“你說的都對,但是啊,我們‘巨熊之力’可是個大家庭,每天有好幾千張嘴要吃飯。我做的任何決策都需要為他們考慮才行。所以說,我也很難的啊!”


    小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顯然沒有心情聽凱爾文的解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滿,打斷了凱爾文的狡辯:“行行行……”他憤然起身,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說了,別拐彎抹角,你再這樣,我可要走了。”


    凱爾文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急。他連忙叫住小飛,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歉意:“誒誒,別急啊!我話沒說完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誠懇和迫切,“我們一場朋友,這忙我肯定要幫的啊,就是……就是……”


    小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沒好氣道:“有話直說。”


    凱爾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柔和,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安撫和溫暖,就像是在安慰一個焦慮的孩子:“來來,你先坐下,不要急啊。”


    小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急躁:“哼!現在營地裏每時每刻都有人可能因為饑餓或是寒冷或是疾病而死,我怎麽可能不急。”不過,他還是坐了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期待,打算聽聽凱爾文的條件。


    凱爾文見小飛坐下,他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色道:“實話說,我這裏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認真和誠懇,就像是在向小飛透露一個重要的秘密,“隻要你能做好,不止我會答應幫你這個忙,很可能你還能額外獲得更多的收獲。”


    小飛看著凱爾文,眼神中閃爍著好奇和期待,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等著凱爾文將那件事情說出口。


    凱爾文沒有讓小飛等待太久,他說道:“現在混亂之地沒有了‘貪婪之蛇’,三大勢力便剩下了兩個,一個是我們,一個便是‘狂暴之獸’。”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警惕,就像是在提醒小飛,他們麵臨著嚴峻的挑戰。


    小飛聽到“狂暴之獸”,臉色頓時凝重了幾分,他已經可以預見,凱爾文的條件一定與這個強大的勢力有關。


    凱爾文見小飛的反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他繼續說道:“別以為能和他們和平相處,他們是一群好戰的瘋子,以戰鬥和殺戮為樂,經常毫無征兆地襲擊各個村鎮,讓我們苦不堪言。”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就像是在向小飛傾訴他們的痛苦和困境,“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對付他們。”


    小飛聽到這個要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精芒,他直視凱爾文的雙眼,冷然道:“他們是喜好殺戮的瘋子?不是吧,我在混亂之地待的時間雖然不久,但卻一直沒見過‘狂暴之獸’的人,一次襲擊都沒遭遇過,有的隻是聽到一些不盡不實的道聽途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和諷刺,就像是在揭露凱爾文的虛偽,“嘿嘿……為什麽你不直接說出你的想法呢?不敢嗎?‘貪婪之蛇’滅亡後,再將‘狂暴之獸’消滅,你就可以一統混亂之地了。到時候,是不是可以稱王加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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