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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玩真的?”


    油火一點就爆,裏麵不小心摻了水,發出劈啪茲茲的炸響聲。


    薛芷晴嫌加溫太慢,讓人抬了個火盆放在下麵。季子允一臉黑沉,施法要破開,可油隔阻靈力,滑溜溜的幾乎不能成型,某人更是搬了條椅子坐旁邊,命人取了六大盤調料和一盤新鮮豬肉拌勻了,竄成串在油裏炸,嘴裏唱著奇腔怪調,


    “炸肉肉,炸個人肉肉,炸了人肉喂狗狗……一隻哈巴狗站在大門口,眼睛綠油油,想吃肉骨頭……心急吃不了炸人肉,總要曆經千刀萬剮,口水不要流,再饞也要忍,不到時候不罷休……”


    “呃,跑調了,重來。炸肉肉……”


    油火由外至內,溫度越來越高,炸豬肉散發出奇異的香味,邪冥宮裏一向嚴肅冷沉的眾侍衛被勾的直咽口水,盯著油火團子,眼睛灼亮,像極了夜裏捕食的惡狼群,冒著綠光。


    被圍觀的季子允燒的滿臉通紅,眼睛更是紅如血一般,“姑娘,直說你要做什麽?”


    薛芷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裏的肉串,吸了吸口水,“還沒熟,還沒熟,再等等。”


    季子允體會到什麽叫做生不如死,“對不起,我錯了,行嗎?下迴我有事說事,不拐彎抹角的算計,成嗎?”


    薛芷晴懷疑的瞪向他,“真的?”


    “真的。”季子允終於鬆了口氣,猜到她為何如此生氣。


    “比我的炸豬肉還真嗎?”


    季子允要跪了,想了想道:“我會放了百裏紅。”


    薛芷晴笑的一臉狡黠,點點頭,“哦,知錯了就好。”


    季子允等了好一會,見她一動不動,還握著手裏的炸肉串,無奈道:“姑娘,求您將火滅了。”


    “等一等,別急。油溫還不到一百度,炸出肉不好吃。”


    誰能體會到溫水煮青蛙,青蛙的絕望?


    季子允聽不懂一百度是什麽,若不是他凝神屏氣,他此時就像那肉串一樣炸的金黃帶焦。


    片刻後,肉炸好了,一共十五串,廳裏侍衛一人分了一串。油火滅了後,季子允如同煮熟的蝦顫抖著走出來,薛芷晴遞上一串,“要不要試一試?”


    季子允……


    “很好吃的,不嚐嚐?我獨家研製的秘方,有孜然粉、蜂蜜、豆醬……”


    “多謝,不用了。”季子允嘎嘣著後槽牙,他想吃了她。“姑娘,泄了怨憤,可否解開了?”


    薛芷晴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不是因為怕他的怒火,而是怕笑了一噴,浪費了嘴裏的炸豬肉。揮手一揚,季子允手中的錦盒劈開兩半。


    “你……”


    看到地上的錦盒,季子允頭頂冒煙了,錦盒哪裏有什麽術法,隻是將個繁複的開關巧設在了裏頭,而那騷氣熏天的青瓷花**就蓋了一張囚魂的靈符而已。


    她料準了自己謹慎小心,不敢輕易破壞錦盒。


    太壞了,太狡猾了。


    待**裏的精魂飛走,季子允怒氣衝衝的離開了郡王府。


    廳裏除了跟薛芷晴相處過一段的幾人津津有味的啃著肉串,其餘人都在猶豫。孫典吃完了,意猶未盡,過去拿雷豹手中的,此時他是喬裝,狠狠瞪了孫典一眼,孫典才迴過神,“老大,你要不吃,別浪費了,涼了肉緊不好吃。”


    雷豹看了看炸的金黃冒著香氣的肉串,忍了又忍,為了麵子,粗魯的塞到了孫典手中,“吃,吃,就知道吃,瞧你這出息,怪不得老侯爺特意要瞞你們三人留守在這裏。”


    聞言,孫典、齊墨隻是低頭,然後滿腹怨氣的咬了口肉串。雷豹愕然,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也後悔剛才為什麽要將肉串給出去。味道實在是太香了!


    “夫人,您為何要放走無情閣閣主?縱虎歸山,必有大患。”雷豹轉移注意力,問道,


    薛芷晴夜宵吃的有點飽,揉了揉肚皮,望向房外的夜空,冷笑道:


    “無情閣並非隻有他一人,殺了他有何好處?他背後隱藏的人才是真正的厲害。無情閣有多少眾,你們清楚嗎?而且閣中上下都是修靈已久的人,善偽裝、善以玄法迷惑人心,雖然無情閣沒有邪冥宮聲勢大,但並不一定比邪冥宮差多少。”


    雷豹怔了怔,極少見她有正經的時候,此時說話的樣子像極了高深莫測、腹黑冷漠的邪君。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也正如她說,無情閣因為有修靈之法,所以行事詭秘,常使用幻影幻術,根本無從查起,好在現在都能修靈,無情閣也將漸漸浮於人前。


    ……


    翌日,雷豹天不亮便迴了邪冥宮,因為國師帶來的“喪屍”掘地逃了,邪君不在地下宮,右使青鸞一直守在玄幽穀,曲主(曲明朝)在朝中述職,無暇來管,邪冥宮隻剩下他主事。


    “喪屍”力大無窮,碗粗的鐵鏈也能掙斷,更有一手鑽地的好本領,最終隻剩下三個矮小的沒逃走。雷豹隻得將鐵籠加牢加固吊在半空中,命人日夜守著。


    迴邪冥宮之前,夫人提醒了一句,“也許那些‘喪屍’怕陽光,你可以試一試。”雷豹想著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用銅鏡從地麵取光折射到地宮裏,果不其然,三個“喪屍”痛的嗷嗷大叫,滿地打滾。


    雷豹這下徹底服氣了,隻不過經夫人聖手醫治後,他總覺的身體怪怪的,惡心想吐,吃不下拉不出,憋得眼白都發青了。


    一日又悄然過去,季君昊仍是沒有半點音訊,薛芷晴本想睡個懶覺,葉琪臻倒是先醒了,知道她可能忘記,提醒她今日要去慕容府賀壽,替她泄憤報仇。


    “報仇要報到個什麽程度?”薛芷晴洗完臉,用飯的時候問道,


    葉琪臻情緒一起,痛的薛芷晴眉角一抽,煩躁道:“別生氣,行嗎?學會控製情緒,才是人生贏家,你這時不時的來一下,魔蠱蟲雖不傷及性命,可會吞噬神智,你遲早變成一個隻有仇恨的惡魔。”


    葉琪臻極力壓抑著,仍是狠狠的說道:“我要慕容家妻離子散,家毀人亡。”


    薛芷晴無語抬頭望天,該死的季君昊,怎麽還不迴來?小白癡睡了幾天幾夜還沒醒。要不幹脆解開守魂鈴得了,這女人不入魔是不可能的。


    “慕容恪和戚氏可是你的親外祖父母,你要他們死?”


    “我不也是他們的親外孫女,可他們對我呢?對我屢下殺手,他們就對我仁慈過?”


    疼痛蔓延到心髒邊緣,薛芷晴惱道:“行了,別氣了,再如此,我也懶得去慕容府,你愛咋滴咋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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