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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芷晴不知季君昊為何突然又變了態度,她實在表現的非常極端,難以讓人接受,可他還能如此無恥的粘上來,氣的她直翻白眼,側身轉過去不理他,暗暗運轉周圍的靈氣充盈身體。


    房外孫少主有條不紊的安排,漸漸安靜下來。


    閑王世子身死,又爆出刺客襲擊奇珍郡主,在刺客身上搜到銀鞭,與閑王世子身上的鞭傷一對比,“兇手”昭然若揭。


    閑王妃抽了刺客一陣,悲痛欲絕的暈厥過去。刑部楊大人和官差來後,將淩霄莊中孤峰封鎖,而前院的賞菊宴照常進行。


    薛芷晴休養了沒多久,孫少主和楊大人、闌王入了房間。在季君昊的攙扶下,薛芷晴坐靠在床頭,臉上雖有妝容掩蓋,但膚色中仍透出虛弱的慘白之色。


    “郡主可還安好?”孫涵柏問道,


    “你們看著安好嗎?”


    孫涵柏被噎的無話,心中甚是詫異,轉頭吩咐道:“付大夫,麻煩您替郡主瞧瞧。”


    薛芷晴沒有拒絕,有氣無力的讓大夫把了脈。


    “如何?”


    大夫蹙眉答道:“郡主身子實在空虧的厲害,思慮過重,內有衰竭之象。”


    死了的人,靠她的魂吊養,一再受傷,怎麽不會衰竭?


    屋裏的人皆愣了一瞬。


    楊國槐聽葉夫人和幾個下人說郡主曾上山,便來核實一下。郡主如此體虛,殺害季賽是不可能了,那三皇子和他的侍衛呢?


    依他所認識的三皇子,斷不會做這種事,隻是礙著程序必要詢問一番。


    孫涵柏道:“大夫盡管開方子,莊中千年參和靈芝都有。郡主在淩霄莊中受驚,孫府難辭其咎,當是賠罪了。”


    薛芷晴指甲掐著季君昊腰間的肉示意讓他離遠點,可他反而更加摟緊了她的肩膀,還將被子提上了些遮擋住,微眯著眼看她笑,像是說:“很舒服,你繼續,我替你遮一遮。”


    薛芷晴無語,隻得作罷,對孫涵柏皮笑肉不笑的道:“那要多謝孫少主了。”


    “不敢當。”


    孫涵柏拱手垂頭,目不直視。而一旁的季君闌望著兩人親密動作,眼中隱有火光迸出。


    薛芷晴盡量避開他的視線,壓住胸口不屬於自己的情緒,又對孫涵柏道:“孫少主,本郡主的東西入不了賞菊宴嗎?為何又要遞來金貼?”


    孫涵柏一愣,“不知郡主拿來的是什麽?”


    薛芷晴讓小山子將錦盒拿過來,一股濃鬱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孫涵柏皺了眉頭,連手都不敢伸,“是什麽?”


    “孫少主不用管是什麽,隻要它能賣出高價不就行了。”


    孫涵柏到此時才正麵迎上薛芷晴似笑非笑的視線。他一直知曉葉琪臻有多美,曾在宮宴中遠遠見過幾迴,但這一次給他的震撼才是最大的。


    明明羸弱的風一吹就會飄走的樣子,那雙眼卻尤其的灼亮有神,令整個人仿佛鍍上一層耀眼的光芒,讓人不容忽視。


    “郡主,此物……”的味道實在不敢恭維,如何拍賣?


    薛芷晴打斷他,“娘親留給我的靈水,放久了有點餿味,孫少主不要像俗人一樣光嫌棄外表。本郡主不會坑你的。”


    小山子捧著盒子將頭埋的很深,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句“俗人”噎的素來冷靜自持的孫少主微微紅了臉,“既如此,我便著人安排。不知此物名為何物?”


    “你就說奇珍郡主拿來的銷魂水。”


    郡主,您也太隨便了。


    孫涵柏猜的出這錦盒中必不是好東西,可見她笑的一臉焉壞,又被闌王和她抓住了把柄,不得不硬著頭皮喚人來將錦盒拿走。


    “孫少主,此物極為重要,切記莫要離身,還需少主親自保管。它賣出的價錢定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待孫涵柏領著下人和大夫走到門口,薛芷晴幽幽的來了一句,孫涵柏腳步一頓,迴過頭看她。薛芷晴衝他笑笑,“孫少主,賣本郡主一個人情,本郡主會還的。”


    孫涵柏點了點頭,歎口氣邁出去。縈繞在他身周圍的一股尿騷味,著實讓他心情複雜難言。


    房裏剩下闌王和楊大人及記薄文書、官差,季君昊一直半摟抱著郡主,楊大人怕渾身散發著淩寒的闌王失控,朝季君昊道:“三皇子,不如讓郡主先歇息。閑王世子之死,還有疑點未能澄清,得勞煩三皇子問個話。”


    季君昊抬頭,目光不冷不熱,“與本皇子何幹?”


    樣子端的有幾分無賴。


    楊國槐可不會以為這位爺是個無賴,帶著勸誡的口氣說道:“三皇子移步吧,下官難為。”


    這位爺的絕世才情和雷厲手段在八歲時就幾乎無人能及,老曲陽候帶他入閣老府讓父親照顧時,他在旁隱隱勸了父親一句,便被還是八歲的廢物三皇子三言兩語堵的啞口無言,隨手指尖一彈削了一截頭發。


    季君昊不理他,抬手捏住薛芷晴的鼻尖,“看看吧,都是你惹的禍。”


    薛芷晴懊惱的拍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捉住,隻得咬著牙槽說道:“不就是懼冷,讓你去馬車中拿件披風,倒是惹了什麽禍?旁人還能認為你這廢物能殺人嗎?”


    季賽不死,誰也不會關心一個廢物去了哪裏,可死了,季君昊消失不見就成了第一個被懷疑的人,畢竟有人親見他們上了山。如此說,就撇開了些嫌疑。不過也難成立,拿披風跑腿的事,就算再是個廢物,也不該是皇子做的事。


    季君昊搖搖頭起身,歎了口氣,“有人說越美的女人越難伺候,闌王,你可讚同?”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房裏的氣氛驟然冷凍下來,季君闌縱然有千般的愛戀難舍,也無法對他發怒。舅父警告,若是再為臻兒失控,就傾盡慕容府所有死士暗衛也要殺了她。


    他在忍,可他不懂他的臻兒妹妹為何幾日不見,與三皇子如此親密。


    季君闌眸中閃過一抹飛逝的殺意,然後黑沉著臉一直望著薛芷晴,“臻兒性軟柔弱,三皇弟是該擔待著些。”


    薛芷晴不敢與他對視,怕那異樣的感覺愈加強烈影響自己。季君昊仰頭暢懷的笑了幾聲隨楊大人出去,季君闌似有千言萬語,喉結滑動了數下,隻是低聲的道:“相信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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