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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黃的燈光透過輕薄的粉色紗帳,季君昊看見她眼中的一絲恐慌和害怕,倔強的紅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一動不動。


    他突然很想撕碎她堅強帶刺的外殼,露出女人的嬌柔軟弱來。俯身而下在她敏感的耳垂和脖頸間廝磨啃咬。


    口中柔軟馨甜,手掌下的玲瓏曲線,仿佛世間最美味的東西,季君昊原本隻是報複戲弄,漸漸開始無法控製……


    直到他的臉觸碰到一片冰涼的濕意,他微微一怔,從她身上抬起頭來。


    薛芷晴做好了準備,可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淒涼無力之感,眼淚一忍再忍,還是滑落眼角,看他停下來,似想掩飾自己的狼狽和不堪一擊,嘲聲道:“怎麽不繼續了?難道你陽wei不行嗎?”


    一邊傷心的流淚還一邊口硬,季君昊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下腹的邪火後,捏住她小巧的鼻頭,“你這個小流氓,想哭便哭出來,這麽要強做什麽?”


    你才是流氓,你全家都是!


    不要強,誰會保護她?她隻有自己,示軟求人,從來不會得到救贖。


    季君昊似乎很了解她,無奈的笑了聲後從她側旁躺下,掰過她的身子麵對他,下巴抵在她頭上,撫摸著她的光潔的背,聲音異常溫柔低沉的道:


    “抱歉,我唐突了。……不要讓那些傷害成為自己的桎梏,也許你該發泄發泄,埋的再深、掩飾的再好,它們還是會傷你千百遍。”


    埋的再深、掩飾的再好,它們還是會傷你千百遍。


    薛芷晴數年來壘砌的高牆仿佛被打破了一道口,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口,紅著眼睛看著他半邊絕色的臉,好一會兒才道:“你這是在勸你自己嗎?”


    他的語氣帶著頓悟之後釋然的愉悅。


    季君昊摟住她嬌小的身體,好像有種十分充實的感覺,淡淡的笑了一聲,“嗯。你也是。”


    “……”薛芷晴一時不知該怎麽迴答他,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這麽了解她,但她不需要。


    “我累了,睡覺吧!”


    聲音柔軟低沉,似乎真的很疲憊。


    他是雲靈聖地人人敬畏的邪君,一會裝廢物,一會高冷,一會腹黑,一會****……這一會又變得溫柔?


    你特麽是百變戲子嗎?


    薛芷晴縮著身子,極力讓自己不貼的他太緊,翻了個白眼,“季君昊,我不喜歡你,更不會愛你。你自以為是的這種同病相憐的相惜,很討人厭。”


    “……”抱著她的手臂又加重了力道。


    “喂,你這樣……”


    “別說話,守了你兩天三夜,還要處理事務,要是我過勞死,你師父會罰你的。”


    還敢提她師父?他來了,以後自己變強也要新仇舊恨一起算。


    頭頂上傳來溫熱的濕氣,一下一下吹著她的頭皮,酥麻而陌生的感覺讓薛芷晴不自在的往下挪了挪。


    可他的手臂抱的太緊,兩條修長的腿夾住她,這一挪,腿不小心碰到那一柱灼熱滾燙的物體,她暗暗咒了一聲“色中餓鬼”。


    頭頂上的唿吸突然重了一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隻好僵硬著身體靠在他懷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濃鬱的男人氣息包裹著她,薛芷晴睜大了眼睛,想等他沉睡後,可以悄悄脫離魔掌。


    可他似乎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一直保持著三分清醒,隻要她一動,那結實的胳膊就摟緊一分。


    子時過後,天色變了,風“嗖嗖”刮著,空氣一瞬間凜冽起來,初秋的熱氣被一掃而空。


    季君昊睜開眼,捏過被子替懷裏的人蓋好,頭緩緩的退開,目光鎖定在懷裏的小臉上,櫻紅水潤的小嘴唇正咋巴吸著口水,不一會揚起一抹饜足的笑意。


    這小流氓睡覺還夢見吃東西,得有多饞?不過比她醒著的時候可愛多了。


    不知她本人是個什麽模樣,這般張狂不羈,肯定長了一張小野貓似的臉。


    第二天,日上三竿,禮部的人到葉府詢問了婚禮事宜走後,葉夫人焦急的在房裏走來走去,葉玉蘭半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拿著帕子掩嘴咳嗽,詩會被闌王打落水,整個身子都是虛軟的。


    咳了好一會兒,她緩過氣不耐煩的道:


    “娘,您別轉了,我頭暈。”


    葉夫人心疼看著女兒蒼白的臉,猶疑一會捉住她的手,商量道,“蘭兒,要不你再去說說?”


    葉玉蘭委屈的癟嘴,“說什麽說啊?您沒瞧見昨日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我說道了半天,她愣是將女兒晾一旁,該吃吃、該喝喝,偶爾一兩句話生生噎的我難受。”


    “那賤蹄子怎麽轉性了?以往要遇上闌王的事,她戳心的流淚,這會子倒像一下就忘了那個人。四日後,她嫁給三皇子的事,是鐵板釘釘的了,那嫁妝我們如何拿的出?”


    葉玉蘭嗤道:“娘,那廢物煞星的彩禮都提走了,就算是葉琪臻嫁過去,我們也有理抹了那嫁妝不是?”


    葉夫人歎氣,“三皇子不濟,可她身後還有慕容府呢!”


    “慕容府?昨日刺殺她的,爹不是說慕容將軍授命的?”


    “這暗箭能傷,可明麵上慕容府和皇貴妃也會顧著臉麵的,左右遭殃的都是葉府。”


    葉玉蘭的臉又白了一分,身子一會冷一會熱,頭暈腦脹的,滿腔的怨氣發出來,


    “爹也真是,好歹以前是吏部一把手,這天天的抽著大煙,像個廢人。一點法子和手段也沒有,倒叫娘你愁的坐立不安。”


    葉夫人一驚,抬手敲她腦門上,“身為子女,你也敢怨罵你爹?”


    葉玉蘭負氣的不再說話,無論葉夫人說什麽也不肯再去靜園貼冷屁股。


    母女倆正較著勁,黃嬤嬤撩簾子進房,施禮拜了拜,急忙到葉夫人身邊耳語了幾句。葉夫人半響才迴神,訝異的問道:“她方才差人來說要去賞菊宴?”


    昨日薛芷晴鬧了一通,黃嬤嬤一張老臉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浮腫的厲害,嘴巴不敢太大動作,口齒還算清楚的迴道:“是。那小太監過來說的。”


    葉夫人緊張了一天的神經終於鬆下來,陰森森的道:“那趕緊派人給孫小姐送話吧!”


    黃嬤嬤領命下去,葉夫人笑了起來,有些猙獰,葉玉蘭畢竟薑不如老的辣,擔憂道:“娘,那孫小姐會聽咱們的嗎?”


    “霓裳公主正小住孫府,我們隻管告訴她們,奇珍郡主要去賞菊,前日大白天還被人刺殺險些喪命。若知道慕容家不再護著她,霓裳公主那般恨她,總不會輕易讓她好去好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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