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光皺眉:“我三年之內嫁給誰,你還是要管,憑什麽?”宋薇光看著沈逸驕。


    “你……”沈逸驕眸光微動,“我夢見過你三年以後,會為了去找你的丈夫,最後死在了尋夫地路上!你去世以後,你的孩子吃盡了苦頭,你所謂要的依靠根本就沒有給你一點點的安全感。他娶了別的女人,帶著他的一家老小去了京城吃香喝辣的去了,這就是你最想看見的嗎?我是不願意看見,我想著,等你這三年的時間過去了,你想做什麽我都不會攔著你的。”


    宋薇光聽了覺得這是沈逸驕這麽長時間以來憋了這麽久又憋的一個新的借口和理由。“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我希望你能稍微尊重我一點,也希望你不要再去找那些有的沒有的虛構地借口再來這裏來糊弄我,我真的是需要你的尊重。”


    沈逸驕:“你還要我怎麽樣去給你尊重?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了,我到底還有什麽地方是做錯的?我就想為了你好!”


    宋薇光聽了以後搖頭說道:“我不要你為了我好,我就想為了我自己好好的過日子,你我好,其實我都不喜歡,我都不要,你就像把我捆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你告訴我外麵危險,讓我不要出去,可是我就是想出去,我就是犯賤!要出去看看。你就答應我,讓我走不就可以了嗎?以後不管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其實和你都沒有什麽關係的呀,你又何必把所有的錯誤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呢?都是我自己的造化啊。”、


    沈逸驕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東西就放在這裏好了你去吧。明天我就把放妻書送祠堂去,你想走就走吧。”沈逸驕突然有一種無力感,前世自己給宋薇光那麽多的嫁妝,那時候她是要出嫁,這次她就想離開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方式把東西給她。


    宋薇光笑笑:“你不用把東西給我,我想我自己開始。”


    沈逸驕道:“你胡說什麽呢?你一個女人家,在外麵闖蕩,給你寫銀錢也算是給你一些家底,以後起家也不至於太困難。”


    “麒麟酒莊你就繼續管著。要是喜歡誰家漢子,和我說一聲便是,我沈家也算是你宋薇光的半個娘家。”


    宋薇光低頭:“我都已經不是沈家大夫人,還管麒麟酒莊,若是被外人知曉,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沈逸驕不假思索道:“那我聘請你還不行麽?我給你銀兩,你來我這邊做活兒,你以後還可以收養孩子。”


    宋薇光聽著,覺得沈逸驕給她的條件真的是挺不錯的。“好。”


    “那你是不是真的在這三年裏,不會……”


    宋薇光搖頭:“這個不一定,我要是遇見了我的真命天子說不定我會義無反顧地衝向他。”沈逸驕聽了以後說道:“我祈禱你的真命天子能晚一點出現。”


    宋薇光聽了也就不理會他,自己站起生來,準備出去。


    就在這時沈逸驕突然攔住了宋薇光的去路。


    宋薇光有些不太明白。“你做什麽?”


    沈逸驕:“我覺得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一個男人看待。”


    宋薇光迴答:“我和你認識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家人看待了呀。”


    “是麽?”


    宋薇光迴答:“是。”


    “就算是家人,你半夜還留在我書房,要是外人知道其實也是於理不合,其實有時候我在想,你現在就算一夜不迴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宋薇光麵色一白:“你在胡說什麽?”


    沈逸驕說道:“我沒有在胡說什麽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你說,如果你在我這書房裏待一晚上,第二天有沒有人敢說什麽?”


    宋薇光麵色不悅道:“我不會在你這裏待一夜。”


    沈逸驕繼續道:“可是你已經待了這麽久,半夜迴去,有沒有人會說什麽呢?”


    宋薇光目光略有不善。“你到底是想和我說什麽?我看你和我的意見很大,而且看來對我很不喜歡的樣子。”


    沈逸驕聽了以後搖頭說道:“我能對你有什麽不悅,我不過是稱述事實,我們沈府裏,就算主子在家翻了天,誰又能在外麵造謠?”


    “沈家所有的人我都和他們說過,沈家裏的事情誰都不許往外說,在沈家做事,就要把所有的事情爛在肚子裏,如果有一天我聽到了,關於後院的事情在外麵流傳,那麽第一個問的便是府內的家丁婢女。”


    “在沈家,隻要你不是傷天害理,絕對不會有人說你什麽,你是這個家裏最大的主人,你自己迴頭看看,在沈家,你我之間是不是平起平坐?”


    宋薇光抿唇。這些年,沈逸驕對她確實是不錯。


    沈逸驕道:“你要是覺得你一個人在外麵也能達到在沈家的標準,我相信你一個人在外也有足夠的能力抵擋流言蜚語。”


    宋薇光看向沈逸驕問:“為什麽?”


    沈逸驕道:“在家裏都有人在你耳邊說你的流言蜚語,那個時候你就還活在別人眼裏的那些道德裏,當沒有人說你是非地時候,你才是那個家裏的老大。當然了,當你成為家裏的一家之主,沒有人說你的行為是否規範的時候,你就需要一麵可以隨時改正的鏡子。”說到這裏沈逸驕看向了宋薇光。


    宋薇光道:“我就是你的那一麵鏡子嗎?可是我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做。”


    沈逸驕迴答:“不需要你做什麽事情,當我自己做事情,我會選擇你做一個參照物而已,當我沒有參照物,我會去尋找其他的參照物,我不過是更加希望你能留下來而已。”


    “你那個姐姐不一定會放過你,你這樣直接離開了沈家就等於沒有了依靠,你真的還是要離開嗎?”


    宋薇光迴頭看了一眼沈逸驕說道:“沒事地,其實我能感覺出來,她是針對我,在針對我背後的更深層次,其實是沈家。最最應該小心的人是你才對。”


    沈逸驕在聽了宋薇光的這話不禁陷入了沉思。“好。”沈逸驕側身給宋薇光讓出了一條路,宋薇光看了一眼沈逸驕,直接推門離開。


    “吧嗒!”


    黑漆漆的夜晚,沈逸驕也沒有了心思繼續去伏案看書,他沒有來地有一股無力感,他越是要挽留的,越是要離開,他隻能永遠地在這裏,偌大的沈家,如果宋薇光一走,也就隻有那位梁夫人了。


    梁夫人平日裏和沈逸驕也沒有什麽交集。平日裏來往最密切地也是宋薇光。


    沈逸驕迴頭看看,前世這偌大的宅院,一個都沒少,全都在後宅裏快樂的生活,可是稍微改變一些東西,怎麽就會有這麽大的差別,他還接的當年白姨娘剛入府的時候瞧著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後來接受沈家後院的大部分事情,再後大哥在廟上祈福……


    “你走吧或許我本來就應該一個人,如果當初時間能走的早一點,我一定在我大哥去祈福那天之前把那個神棍打死,你或許會找到一個很好的歸宿,或許你就不用把自己的大把的青春耗費在沈家的這些事情裏。”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真的想讓一切都重新開始,可是他真的沒有機會重新開始了,他真的很想讓一切都重新開始。


    “二爺,夜深了,該休息了。”管家在旁邊說道。


    沈逸驕抬頭看向管家,他來沈家也有兩年多了,是一個恪盡職守的好管家。“恩。”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裏海棠花倒是開的要比往年早了一個多月。


    沈逸驕今天哪裏都沒有去,隻是在院子裏轉了兩圈。剛吃了早飯地宋薇光一出來,就瞧見了在院子裏遛彎的沈逸驕。“你今天還不去祠堂嗎?”


    沈逸驕蹲著身子端詳著海棠花,他聽見宋薇光的聲音,迴頭瞧了一眼宋薇光道:“昨天我就把放妻書送過去,已經放在祠堂裏了。”


    宋薇光聽了皺了皺眉頭:“既然放進去,你怎麽不昭告族人?我也是名正言順地單身了。”


    沈逸驕聽了反駁說道:“這很重要嗎?”


    宋薇光迴答:“對於我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


    沈逸驕聽了以後說道:“你還要在江州的話,我今日就昭告便是。”


    宋薇光:“你很不情願?”


    沈逸驕終於把目光從海棠花上移開,看向宋薇光:“是,我不情願。可是你既然要求了,我自然是答應。”


    “我勉強你了?”


    沈逸驕搖頭:“沒有,隻是你提的要求我不忍心拒絕而已。”


    經過昨天一晚上兩人之間的攤牌,宋薇光覺得沈逸驕說話要比以前直白露骨了許多。“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和語氣。”


    沈逸驕說道:“我很注意,我把我心裏想的,我就直接說出來,我不藏著。不用你去猜,不是很好麽?”


    他又一次蹲迴去端詳那一盆海棠花。


    接著,沈逸驕直接伸手把海棠花直接給端了起來。連著花盆全都給端著進屋裏去。


    旁邊的仆人看見了以後,連忙湊過來,要幫著沈逸驕搬花盆,但是被沈逸驕直接避開。“我自己來,你忙你們自己的去。”


    一聽這話,仆人們也不敢隨便伸手幫沈逸驕搬東西了,也不知道沈逸驕到底是因為什麽在這裏生氣,但是能感覺出來,他的心情卻是不太好。


    宋薇光就在旁邊看著沈逸驕和小孩子發脾氣一樣地把花盆端迴去。


    宋薇光跟在沈逸驕身後。“你不讓它在外麵感受風雨,就算沒有風雨,花期一過,一樣會凋謝,你不能讓她永遠都這樣盛開,它也有自己的花期。不如就讓它在外麵感受外麵的風雨不好嗎?”


    沈逸驕自然明白宋薇光說的是什麽。“是啊,外麵那麽多海棠花,我都沒有保護,我就隻想保護這一朵,她好看又聽話,至於願意在外麵待著的海棠我更不會攔著,要是願意在外麵,就在外麵好了,我怎麽可能會攔著呢?最好永遠的,這輩子在外麵才好呢。”


    宋薇光聽著沈逸驕說的這話,抿唇。“你這人說話,我聽著,怎麽覺得火氣那麽衝。”


    “我說話不衝,我一直都在用我平時的態度說話,是不是平日你對你溫言細語太多,你現在不習慣真實的我了嗎?”沈逸驕說道。他腳下的步伐加快了許多,一進屋,放下手裏的花盆迴頭直接就把房間的門給關上,站在門外的宋薇光還聽見了門裏沈逸驕栓門的聲音。


    宋薇光迴頭看向院子裏一大片已經盛開的海棠花,沈逸驕說的不錯,他隻是抱走了那盆自己喜歡的,其他的一直都在讓他們在經曆風雨,其實自己還沒有真的做什麽東西,一切都是他們自己在說,自己在做。


    “既然你已經把東西交道祠堂,那我明天就走了。”


    宋薇光站在門口說道。


    突然沈逸驕房間的門突然被他打開,那一叢海棠花還在他身後,看來剛才進了門以後哪裏都沒有走。“你去哪裏?”


    宋薇光看了一眼冷漠無情臉的沈逸驕:“就在江州。”


    “在江州,還有人能把你容的下麽?”沈逸驕對宋薇光在江州的這個名聲保持了懷疑,就宋薇光這個名聲真的很難在這個圈子混下來,不過要是真的不能混下來。“你不如去其他地方去,或許會有更加好的發展。”


    宋薇光:“你不是說麒麟酒莊還讓我做,你會給我銀子,讓我來好好地打理,要是我走了。麒麟酒莊大概是要被你給直接放棄的一個項目吧?”宋薇光倒是很直白地和沈逸驕說道。


    沈逸驕搖頭:“你要是不做,我肯定還是要做,但是一定不會和你一樣把大量的心血都放在酒莊上,自然是能帶一下就帶一下的原則,要是不能帶,那就算了的原則。”


    “是啊,你都這麽說了我當然是選擇留下來,畢竟這裏有我很多的重要的東西,要是直接放棄的話,我的心理會很痛苦的。”


    “況且在江州,也有你的支持,或許我的生活不會太困難。我也想在這次的事情裏積攢經驗。”


    沈逸驕一聽,宋薇光不是要去談戀愛,好在沒有談戀愛。“好。那你繼續在沈家住著吧。沒事的,府上的事情你可以不用管,都讓管家管,你隻要把你要做的分內事情做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


    “恩。”


    宋薇光點了點頭。


    這幾個月宋薇光不在沈家,因為對外一直都說是在禁足,現在宋薇光終於是出來了,其他的幾個管家,聽說沈逸驕完全讓宋薇光去管酒莊,而且也給了她一個掌櫃的應該有的格局,人在外頭,就是不像在家裏,在外頭總是會有那麽幾個人在哪裏說山道四不知輕重地胡說八道,但是還是會有很多的人是能在這裏把這些東西就一直都放在這裏的。


    此時在吳府裏的宋朝戈正在院子裏自己和自己下著圍棋,在聽說宋薇光正式開始接手麒麟酒莊以後,她執子落在棋盤上。“我終於是等到你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當初挑選的個個美男子,也應該出馬來一展雄風了。


    “沈家大夫人?我要讓她變成沈家的恥辱!一顆恥辱釘永遠地釘在沈家的門風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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