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無解,人力可為。投身盧家,鎮守北燕,凝神淨身,護佑萬年”,原來玄武圖騰所言,句句應驗。盧鎮舍生取義,把自己和靈龜化作泉眼,守護著一方水土萬年之久。


    “玄真前輩,那您唿喚晚輩所為何事?”顧長寧恭敬的問道,


    玄真幽幽道:“這些年我在陣中潛心修行,一切塵緣之事,均不過問,許是我對這陣法執念過深,修煉多年依然無法飛升。近半月,此處的雨水突然增多,有水患之險。我鎮守此地多年,從未遇到過這種情形,便打開靈識,觀凡塵之境。卻發現有汙穢之物橫行於此,造成天象異常。隻是我被封印不能外出,便推演乾坤,算出我近日就會遇到有緣人。今日我感覺井外有上古靈器的靈力波動,想來是井外來了有緣之人。”


    原來是卜卦時,“天決”驚動了井底的玄真。


    “玄真前輩,長寧不知自己是不是您的有緣人,不過長寧敬盧鎮前輩舍生取義,敬玄真前輩為守護眾生所做一切,但凡需要長寧地方,前輩但說無妨。”


    “長寧公子,你我的因緣是什麽,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知曉。但是我卻有一事相求。”


    “前輩請講。”


    “當年我被怨氣所染,不知盧鎮究竟遇到了什麽,前幾日我探出這汙穢的氣息與當年出現在東境鎮的氣息同屬一脈。你可否代我去一探究竟?”


    “不瞞前輩,長寧此行正是為此而來。”


    “那有勞公子了,這裏有盧鎮元神所化的金剛驅魔陣,任何妖魔精怪均不能靠近。雖然至今未知此物真身,但是能在我所在之地造次,想來道行極高。公子此行怕是兇險萬分。我有一物贈與你,助你一臂之力。”


    玄真說罷,起身從袖中取出一物,竟是一個綠色的茶盞,通體碧綠,晶瑩剔透,從杯底慢慢漲出金色的液體,轉瞬就滿了茶杯,


    “長寧公子,你來。”


    顧長寧緩步走近玄真。


    “跪下。”


    顧長寧屈膝跪倒在地,玄真舉起碧綠的茶盞,將金色液體的從顧長寧的頭頂慢慢灑了下去。


    溫潤的液體從頭頂滑過,順著臉頰流下。顧長寧頓時覺得耳聰目明,神清氣爽。起身剛要道謝,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輕輕柔柔,淡淡訴說,猶如寒冬中的一縷春風。


    “迴吧,長寧公子,此去如有難處,再來尋我。”


    眼前的玄真變得模糊了起來,顧長寧行禮道:“多謝!”


    再抬頭,站在眼前的是正吹著六孔陶笛的秦晨釗。


    “舅舅。”顧長寧的靈體凝成一道光暈,落入秦晨釗腰間的“鎖靈袋”。


    秦晨釗感覺到“鎖靈袋”輕輕晃動,瞬間大喜。拉了兩下繩子,往井外一躍,飄出井底。


    “迴來了。”秦晨釗拿著鎖靈袋,笑道。


    ……..


    金玉樓二樓客房內,秦晨釗小心翼翼的打開鎖靈袋,青色的靈體從袋內飄出,由顧長寧的眉心處注入。湛藍色的靈光緩緩褪去,顧長寧的眼睛慢慢睜開。


    “長寧”顧全欣喜的喚道,


    “大哥,又讓你擔心了。多謝秦穀主,有勞盧家主了。”顧長寧從床上坐起來。


    秦晨釗看著顧長寧的眼睛,黑的好似寶石般純粹,閃出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的星辰璀璨非凡,心中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道:“長寧,你還好吧?”


    “秦穀主,我很好。”


    巧顏歪在一旁的軟塌上,道:“當然是很好的,元神被淨化了,以後再用法術的功力至少是原來的三倍。走狗屎運,不過也好,不用迴落霞山了。”


    “長寧,那井底的陣法內,究竟是何物?”秦晨釗問道。


    “是一隻玄門靈龜。”顧長寧跟大家原原本本講了自己在陣內的所見所聞。


    聽罷,盧耀歎道:“好一位舍生取義的男兒,默默守護我北燕之地萬年,我們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他不會在意的。”顧長寧道,纖細文雅的男子,應天而生,都說九重天的神仙不會管凡塵之事,也許不是全部如此,總有那麽幾個例外的存在,不然修仙之人求仙道,豈不是太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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