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也隻是迴過了頭,對著那個人極度禮貌地微笑了一下,然後默默的轉身就走好像是四號都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一樣。


    四殿下終於是覺著俞非晚現在這樣子讓人有一點生氣了,忍不住狠狠的摔了屋子裏麵的東西。


    樓下的小二聽到了動靜,連忙想要往樓上來跑,俞非晚下樓的時候順便攔住了他,在他的耳邊用氣聲輕輕的說了一句:“你別去了。”


    小二有點茫然,隻不過想起了那個房間裏麵的客人的身份,再加上這位女子的阻攔,還是點了點頭。


    “多謝夫人。”


    出了這個茶館兒,俞非晚正欲往前走,走了幾步之後,腳步卻突然地停住了。


    在前麵的不遠之處,正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之中站著一個男人。


    是他。


    那人朝著俞非晚走了過來,聽到了俞非晚的麵前,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頭。


    “來這樣的地方都不和我說一下嗎。”


    “不是不說,隻是覺得好像沒有什麽必要。”俞非晚比道。


    沈天翌拉住了俞非晚的手:“想吃什麽咱們兩個一起去!”


    俞非晚:“我剛才才吃過。”


    沈天翌:“再吃一頓吧,有一些話想要和你說。”


    俞非晚看出他是真的有話要和自己說,隻能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


    沈天翌帶著俞非晚到了自家明月樓,直接讓小二按照俞非晚自己的喜好來安排。


    俞非晚點了一些比較清淡的自己可以吃的東西,隨後就和沈天翌麵對麵而坐,但是卻並未有一個人主動的出口。


    等到菜全部都上齊了之後,沈天翌才終於是打開了話茬。


    “丞相找你說了些什麽?”


    俞非晚心中並未有絲毫的波動,隻是麵上故意裝作了驚訝的樣子。


    “你跟蹤我了嗎?”


    沈天翌哭笑不得:“別在這跟我裝,我還能不知道你這個人嗎?你肯定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在跟著你,所以你並未曾做出任何的反應。你是太過於相信我了。”


    俞非晚搖搖頭,用口型一字一句地說:“我是太過於相信我自己。”


    俞非晚正是無比地清楚自己並不會做出什麽傻事,所以才會這麽的自信,覺得讓沈天翌跟著自己也行,畢竟自己也不會做出格的事情,至於被猜疑之後的那種擔憂,也是完全沒有的。


    俞非晚不相信沈天翌和自己在一起這麽長的時間,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如果這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的話,那就隻當自己這一下子是白搭了唄。


    沈天翌終於是不想要再和餘非文打什麽啞謎,直接就說道:“我是太過於擔心你,所以才會跟著你一起走。非晚,你若是相信我的話,那你就什麽事情都不要做,皇家之爭……雖然沈家被牽扯了進來,但是我絕對會讓你置身事外,絕對不會讓你遇到什麽危險的。”


    瞧瞧沈天翌這話說的,倒像是把俞非晚當做是外家的人了。


    俞非晚把自己的雙手放到了桌子上,用口型說了一個字:“不。”


    沈天翌道:“你為何要如此的倔強呢?這些事情讓我們來參與就好了,你要知道這並非是什麽好事,即便是你做了些什麽功勞也都是沈家的,與你而言並沒有什麽好處。”


    有的時候你覺得你自己是在對某一個人好,但是人家若是不領情的話,那就是徒勞無功。


    就比如現在的沈天翌,這些話也說的實在是可笑的緊。


    “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俞非晚比華為說:“我想要做什麽事情,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我。我現在是把自己當成是沈家的人,所以才想要盡自己可能的幫你一把,可你若是不領情,那我就是一廂情願,心裏麵太難受了。”


    沈天翌早就知道與黑王座人性子任性,自己若是認定了什麽事情,一般是不會輕易的把自己話給收迴去的。


    從前覺得這樣的興致很是可愛,可現在卻覺得忍不住的有一些頭疼了。


    “非晚,我們現如今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我希望你能更明白。”


    “我也知道,我不會退縮的。”


    沈天翌:“若是要讓你單打獨鬥呢?若是我不想要讓你摻和進來呢?”


    “……你以為我會怕嗎。”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俞非晚沈天翌兩個人也都知道,對方是不可能再對自己讓步的了,隻能笑一笑,當做剛剛的爭吵,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這頓飯俞非晚吃的心情有一點微妙,因為沈天翌這個家夥一直都在對麵盯著自己臉上的笑容,也著實是有一些意味深長。


    最後放下了筷子的時候,俞非晚挑了一下——看著我作甚?


    沈天翌:“沒什麽,覺得有一些生氣,但是看著你如此樣子,竟然還覺得有別樣的魅力,或許我才是那個瘋子吧。”


    俞非晚笑:“若你是瘋子,我不是喜歡你喜歡到瘋了嗎?我是瘋子中的瘋子?”


    兩個人從茶樓裏麵出來的時候,正好是碰到了一個熟人。


    俞彩兒。


    俞彩兒最近的日子倒過得也挺悲慘,聽說是出嫁了,但是卻是給人家做妾,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被看不起,這還不算太過分的。


    聽說婆婆整日裏逼著她喝那種生兒子的湯藥,弄得他滿身都是藥味兒,而且這藥味兒特別的難聞,簡直是有一種令人退避三舍的能力了。


    當然俞非晚並沒有特意去關心過這些,這些都是香雲那個丫頭無聊的時候和旁人閑聊打聽過來的。


    俞彩兒現在可以說的上是冤家路窄了,聽著俞非晚的眼睛好像是都在發火一樣。


    “這不是我二姐姐嗎?二姐姐怎麽會在這兒?”


    俞非晚看向了沈天翌,便就站出來解釋說:“這是我們自家的店,我們自然是可以過來的,倒是三妹妹,不是已然出嫁了嗎?為何現在還能夠隨意出門呢?”


    沈天翌說這些話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給俞非晚討迴一個公道。


    俞非晚之前沒有少受這個人的欺負,現在情況完全的反過來了,即便是他不想小人之心,卻也舍不得俞非晚再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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