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迴頭看男人一眼,言若雪的眸中有種心灰意冷的涼意。


    來到後邊的休息室,言若雪溫柔的臉立即變了色,與林偉凡也拉開了距離,保持著刻意的疏離與戒備。


    林偉凡倒也不意外,隻是凝著言若雪,“你就不奧顧成峰突然進來,看到你我隻不過是在做戲,目的就是刺激他,報複他麽?”


    聽著林偉凡的話,言若雪看了眼門口處,水眸清冷,“林偉凡,報複一個人的感覺如何,當真有成就感麽?”


    為什麽她沒有一點快感,心中仿佛那麽失落?


    林偉凡勾唇,薄薄的唇角斂出一抹諷刺的弧度,“在我的世界裏隻有一個字,那就是贏。”


    所以有沒有成就感又有什麽呢,他要的隻不過是一個結果,那就是完勝顧成峰。


    不管是商業,還是感情。


    言若雪低下頭,眸光微顫,長長的睫毛卷卷的繚繞起一絲複雜的情緒,遮掩住了那雙美麗的眸子,顯得黯淡無光。


    “林偉凡,人活一生不是為了快樂,而是為了仇恨,終日活在報複中,活在殘忍的競爭與血染的搏殺中,這麽做值得嗎?”


    她抬頭看向林偉凡,語氣複雜,聽不出喜怒哀樂。


    林偉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左腿與右腿交疊,帶著渾然的優雅,卻透著股子詭異,“一個人一種活法,這就是我的生活,注定了你死我活的格局。”


    言若雪隻覺得林偉凡背著偌大的包袱,她忽然開口,問他,“除了文靜,你的心裏就不會再去喜歡上任何一個女人了麽,比如你身邊甘願愛著你,為你奉獻的女人?”


    提及這一點,林偉凡陡然想到了司徒素雅。


    寬敞的胸膛,染上點點憐惜。


    他收了眸,視線眯著,冷冷的弧度依舊,“言若雪,你我隻是合作關係,其他的無可奉告。”


    並不想說自己的心事,不願讓人靠近。


    這樣的男人最是戒備,最是複雜,也最是心思沉重。


    言若雪倒也不例外,隻是挑唇,“視頻流傳出來,對顧氏影響極大,而你這個時候找我合作,則更加影響顧氏股市。”


    “怎麽,心軟了?”林偉凡冷冷嘲笑。


    言若雪搖頭,“心軟如何,不心軟又如何呢,我與他已經越走越遠,迴不到從前了。”


    還記得她說過,隻要傷害再來一次,她就不會再原諒他。


    就會……永遠的離開。


    在她心思複雜的時候,而此時的外邊,顧成峰腳步滯留許久以後,終於在眾人的視線中抬步離去。


    外邊,大批量的記者早已等著爆猛料,一看到顧成峰出去,就圍了上來,各種問題五花八門——


    “顧先生,之前言小姐與您的關係匪淺,更是被稱作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您也未曾否認過,那就說明言小姐與您曾經交往過,但現在言董過世,陪伴在言小姐身邊的人卻是林氏總裁林偉凡,這其中是有著什麽原因嗎?”


    “還是說您與言小姐已經分手了,是處於什麽原因分手的?”


    “這段時間流傳出對您不利的視頻,視頻中被遮住相貌的女人身材與言小姐相像,請問裏麵的女人是否就是言小姐?”


    “或者說裏麵的人不是言小姐,所以言小姐看到視頻後勃然大怒,故而與顧先生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早前業界就流傳顧氏與林氏的商業競爭白熱化,之前言小姐是顧先生女友,而現在卻是林先生女友,這其中說明了什麽問題麽,除了商場,感情也是兩位強者對弈之局嗎?”


    “早前的視頻流傳出來,嚴重的損毀了顧先生形象,更是影響了顧氏股市,諸多人質疑,懷疑倒也罷了,如今言小姐再與顧先生分手,這是否證明視頻中的內容屬實,而顧先生更有可能是當年意外事件的謀算者,所以導致了言小姐無法原諒,決然的離開了顧先生?”


    問題一波一波的襲來,韓森趕忙招唿保鏢隔出一條道來,護送著顧成峰上了車。


    車開出去,甩掉了那些記者。


    更有記者不甘心跟來,最終都被幹擾開。


    韓森看向顧成峰,語氣沉重,“總裁,情況越來越對我們不利了。”


    顧成峰閉著眸,商場果真如戰場,短短時間內就可以瞬息萬變。


    之前他手中握有林氏股份,原本想在林偉凡高價收購了馬先生他們的股份後,再一舉將手中的股份全部低價拋售,如此便可以讓林氏股份動蕩,股民人心惶惶後,林氏股價自然就會跌,到那時候顧成峰再以更低的價格迴收。


    而林偉凡手中根本無流動資金去收購股份,到那時候,拚的就是財力,顧成峰自然占上峰,等手中股份一多,林氏也就可以易主了。


    可是計劃永遠不及變化,爆炸事件一出,林偉凡就有機可乘,更是將視頻流傳出來,讓顧氏受到輿論壓力,由此跌股。


    現在,林偉凡更是利用與言若雪在一起的事件炒作,讓顧氏陷入進更大的輿論中,極為不利。


    “收購。”顧成峰挑唇,吐出兩個字。


    韓森看向顧成峰,“股民拋售的股票若是我們大麵積收購,那需要大量的資金,隻怕到時候會消耗完我們的流動資金,一旦沒有流動資金,那公司一旦遇到事情,極有可能陷入進癱瘓當中。”


    顧成峰眯眸,狹長的視線深邃幽冷,他開口,“有多少收購多少,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穩住股市。”


    韓森會意,他重重點頭,“總裁放心,屬下會盡力。”


    顧成峰頜首,閉著的眼眸十分沉重。


    恰時,冷景陌的電話打了過來,“顧先生,湯野已經徹底被解決了,再也不會對你們產生威脅,故而你們可以徹底放心了。”


    湯野是鷹門手下,冷景陌除掉了叛徒,但這個叛徒畢竟對顧成峰出手過,所以冷景陌致電給了顧成峰。


    顧成峰挑唇,“多謝冷先生了,這一次要不是你及時的出手相助,雪兒也不會安全迴國。”


    顧成峰在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言若雪。


    這些天他昏迷不醒,沒有知覺,直到毆站南用言若雪死去的消息刺激他,才有了反應。


    當醒來後得知言若雪還活著,顧成峰就想到了鷹門,想到了冷亦風,於是聯係了冷亦風。


    冷景陌是冷亦風的兒子,亦是鷹門的繼承人,果然是能力不可小覷,將言若雪安全救了出來。


    冷景陌淺淺笑了,“顧先生不必客氣,畢竟,湯野是鷹門叛徒,我有義務除掉他。”


    說著話,冷景陌想到了之前與言若雪相遇的一幕,最開始時候冷景陌並沒有接到冷亦風受命,讓他去除掉湯野。


    那之前冷景陌一直沒有管理鷹門之事,除掉湯野,是他進入繼承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在鷹門部下麵前第一次露麵。


    早年,冷景陌就被冷亦風送出國去學習,深造,所以國內很多人沒有見過他,不曾認識他。


    連湯野也不曾見過。


    “他日冷氏有事,隻需言語一聲,我顧成峰定當鼎力相助。”顧成峰沉穩的聲音傳來。


    冷景陌笑了笑,說,“隻是聽說最近顧先生與言小姐鬧的不甚愉快?”


    流言總是滿天飛的。


    顧成峰並未隱瞞冷景陌,他點頭,“出了點事……一言難盡!!”


    並未說出過程,隻是淡淡勾畫。


    冷景陌挑唇,“之前顧先生因病纏身,無法親自前來救言小姐,便拜托了我冷家前往救言小姐,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故而我是直接命人將言小姐送迴了國內,並未言及明細,不知是否是因為言小姐不知顧先生憂心於她,故而產生了誤會?”


    顧成峰沉默了下,他開口,“冷先生,這件事就僅止於此吧,還望您無需插手,無需告知雪兒真相。”


    要說也是由他親自去說。


    但是他與言若雪竟然是兄妹關係,這件事情壓在顧成峰心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此,那就讓他一人去承受吧,與其全數告訴言若雪,讓言若雪陷入痛苦中,倒不如就這樣讓她一直誤會下去,讓她恨他,如此,才會更快的忘了他。


    冷景陌聽到顧成峰這般說,也不好多說什麽,便答應了下來,“如此,那就後會有期了。”


    記得第一次在洗手間與言若雪相遇,這個女人為了得到救助,倒也別出心裁,先是請求他出手相助,然後是不惜激怒他。


    但那時候冷景陌還未接到冷亦風命令,所以不曾知道言若雪與湯野之事,他從來都是冷漠之人,不會去插手不相幹的事。


    而後是得知鷹門之事,在查清楚了湯野的地址之後,原本想出動,卻不曾想到言若雪為了逃走,不惜弄傷自己,來到了醫院。


    由此,倒是給他出手解救言若雪,還有除掉湯野製造了更為有利的機會。


    許是第一次不曾出手相助,故而導致言若雪以為第二次他也不會管她安危,所以她用了那樣的一個方法,現在想起,倒是極為有趣。


    言若雪亦是個不錯的女孩,希望她與顧成峰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這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後會有期。”


    顧成峰掛斷了電話。


    稍爾,他看向韓森,幽冷的聲音傳出,帶著抹風雨欲來的反撲,“韓森,聯係段冷擎。”


    韓森眼眸一亮,“總裁的意思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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