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巨大的力量相撞,天空升起蘑菇雲,海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坑,就像一個碗。觀戰的修士,修為低些的在原地站穩都辦不到,紛紛向後退去,甚至有人覺得胸口發悶,有受暗傷的感覺。這讓觀戰的人都露出了吃驚之色,他們退的已經足夠遠了,如果離得再近一點,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場中蛟龍發出一聲龍吟,其中包含的痛苦之意誰都聽得出來,龐大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飛而去,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體向後飛,兩條胡須卻向前抽去,不注意的話可能會認為是身體向後倒飛的速度太快造成的錯覺,可道階強者都看得出來,這是蛟龍的反擊。這兩條胡須比七蛟龍本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但揮動的過程中不斷變長,所過之處空中都會有漣漪出現,甚至胡須奮進還會有很多細小的黑色細紋,那是被割裂出來的空間裂縫。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不會去懷疑這一擊的威力。


    老者在剛才的碰撞中大占上風,身體隻是後退了十幾丈遠便穩住身形。可剛一站穩兩條龍須就裹挾著巨大的力量抽了過來,速度之快根本就來不及躲閃,老者無奈,雙手握拳,迎著龍須轟了過去,再次傳出一聲轟鳴,老者的身體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去。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在老者的拳頭和龍須相撞之前,一道身影從虛空中出現,樣子有些狼狽,看著在場的修士和海族,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這個人正是白如風,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雙方都是一驚。在這之前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可見隱匿的功夫有多高明,雖然和場上的爭鬥西醫了所有的注意力有很大關係。可他隱匿身形的能力絕對不能小覷,所有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警惕之意。


    人族一方認識他的隻有五個人。通過這五個人的介紹其他修士也知道了他的身份,若是在平時,早就大打出手了,可現在的狀況下,白如風無疑成了一股強大的助力,幾乎所有人族強者都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唿。連場上的結果都沒來得及觀看。白如風不好剝這麽多同階修士的麵子,隻好走向了人族的陣營。這是觀戰雙方才去看這場賭鬥的結果,不論是老頭還是蛟龍。現在的樣子都有些淒慘,老頭吐了幾口血,臉色蒼白如紙,氣息也萎靡到了極點,蛟龍同樣不好受,吐了幾口血不算,頭上的獨角根部也在流血,剛才的撞擊力量實在太強了。


    本來雙方的代表都失去了再戰之力,可以宣布結果了,可就在這時海族方向傳出一聲嘶吼。其中飽含的憤怒之意誰都聽得出來,通過神念波動人族強者也聽出了這聲嘶吼的意思。“你個王八蛋,還敢迴來?”“你才王八蛋呢!你全家都王八蛋。整天背著個硬殼還好意思罵別人?”就在其他修士弄不懂怎麽迴事的時候,白如風跳了出來,一陣破口大罵,把雙方都給震住了。堂堂道階修士居然如同潑婦罵街一般在這裏大放厥詞。轉眼間眼珠子、下巴就掉了一地,這也太...


    發出嘶吼的正是最先出現的惡龜,要不是白如風用空間裂縫皮了他一下,他不至於吃後來那麽大的虧。早就對白如風恨之入骨,現在見到白如風去而複返,自然生氣。隨口罵了一句。可沒想到,遭到了白如風狂風驟雨般的迴擊。一時之間敗下陣來。在場的修士,不論是人族還是海族都被這位給震得不輕。這麽沒風度的道階強者還真不多見,就連退迴本對了蛟龍和老者都無語得很。這個老者隻是長得不像好人而已,可怎麽說也表現得一本正經,這個家夥賣相倒是不錯,可一開口就如同市井無賴一般,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惡龜被白如風臭罵了一頓,哪裏肯依?大吼著要和白如風決鬥,要不是龍鼇和一邊的章魚拉著就已經衝出來了。


    白如風好像沒有看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平靜地對惡龜說;“既然雙方約定三局兩勝,那我們這一場算不算?”這家夥變臉的速度又讓人大吃一驚,剛才還像誰搶了他的東西死的跳腳大罵,轉眼間就一臉平靜開始講條件,轉變也太快了一點。“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惡龜雖說憤怒可還沒有失去理智,己方的黑鯊和龍隼實力都在自己之上,自己不能貿然答應什麽。“就知道你不敢,沒什麽彩頭,誰有心情哄你玩兒?瞧你那一副倒黴樣,我都懶得理你。”惡龜被白如風氣的身子直哆嗦,能把一個道階強者氣成這樣,白如風也算一絕了。此時的惡鬼確實挺淒慘,頭上的傷勢雖然已經痊愈了,可背上的傷痕還在,猙獰的尖刺也都折斷了大半,,哪還有剛出現時的威勢,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在那這個刺激他。不過惡龜居然沒再出聲,他算是看出來了,比罵街,自己的水平比白如風差了不知道幾條街,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要是開口又不知道引來什麽呢!隻能先忍了,不過他看向白如風的延伸都帶著火星,把白如風的樣子、氣息記住了,早晚要這家夥好看。


    這段鬧劇過後,雙方經過協商,第一場算作平局,第二場剛要開始,人族一方那個巨靈族強者剛要動,白如風說話了:“各位覺得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麽?”一句話成功地把所有眼光都吸引了過來,白如風一步三搖的走道場中央,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扇子,在那裏搖啊!搖啊!那神情、那姿態。怎麽看怎麽欠揍。看著雙方看自己的眼神中到帶著不奈,白如風慢條斯理的說話了“本來雙方都是文明人,用這種獨居的方式決定勝負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在場的人能代表雙方所有強者麽?”看了一眼雙方的反應,白如風接著說:“隻要不能代表所有強者,那今天的賭約就毫無疑義,下場的幾位道友隻能白白付出,就像第一場,雙方兩敗俱傷,隻怕都要休養很多年月才能恢複如初,可一旦再有人不服今天的結果,你們所付出的努力就白費了。想要解決就隻有一個辦法——打。”


    誰都知道白如風說的是實話,可誰都不願意這場大戰發生,這種程度的大戰一旦開啟,損失絕對不小,即使勝了也會付出慘痛代價,畢竟雙方實力相差並不懸殊。看出了雙方的猶豫,白如風又說話了“其實不打也可以,隻要...”這次話還沒說完,白如風就閉嘴了,不是說不下去了,而是不敢說了,他感覺到多達幾十股殺氣鎖定了自己,似乎下一刻就會有幾十個強者攻擊過來,看著雙方那即將噴火的眼睛,白如風覺得脊背發涼“有點玩兒大了。”心裏暗暗嘀咕了一聲,臉上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白如風現在絕對死了很多次了,而且還是極為淒慘的那一種,這家夥太氣人了,說話大喘氣不說,那副欠揍的樣子也讓人受不了。


    看周圍的人和海族沒有動手的意思,白如風才接著說:“其實大家大都隻是為了爭一口氣而已,現在,附近的人已經遷移的差不多了,這裏既是劃給海族也沒什麽,隻要海族給出賠償就行了,不一定要打打殺殺,各位以為如何?”白如風的話引起了一些議論,這一點不是沒有人想到過,隻是想到的人都沒敢說,不論在哪個陣營,開口說出這個建議的人一定會被當成軟弱怯戰的家夥。可從白如風這個第三方人士嘴裏說出來就不一樣了,雙方都有了一個台階,用不著怕沒麵子。隻要條件不是太苛刻,達成一致還是大有可能的。


    可就在雙方商議具體事宜的時候,拿錢走的白如風又開口了:“各位,似乎忘了一件事,在此之前海城附近出現了修士死亡事件,每個死亡的修士都是全身血肉蕩然無存,骸骨上滿是細密的齒痕,現場還留著一股淡淡腥味兒,不是血腥,而是海水的腥味兒。”這句話一說雙方的道階強者都是一愣,他們平日裏高高在上,誰會注意這些小事?也隻有白如風這種四處遊蕩,且心懷不軌之人才會注意這些。看著目光中有些不解的強者們,白如風心裏一陣得意,臉上卻難得的嚴肅,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想海族的道友應該會知道這是什麽種族所為吧?”還族的強者們討論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沒辦法,還族的種類太多,就是他們也不能平白如風的描述確定是什麽種族,隻給出了一個最值得懷疑的種族“尖牙族”。尖牙是一種魚的名稱,這是一個在海族沒什麽地位的種族,他們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可以通過吞噬修士的血肉提升實力,而且體型極小,群居,大量的聚在一起可以形成一個水球,保證弱小的族群成員也會得到保護。即使在陸地上飛行的時候水球也不會破碎,他們就是靠這個方法在陸地上活動,它們個體實力不強,可很團結,集中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很可怕的。


    雙方討論這些的時候,白如風又不見了,話他說了,具體怎麽發展就不歸他管了,真讓雙發火並一場,白如風還真有點於心不忍,最重要的是,人族就會把他當成必殺目標滿大陸追殺他,和他有關的人都難逃一死。白如風不想連累他不多的幾個朋友,至於提出修士死亡的事,隻是為了在雙方之間埋下一道裂痕,免得上方深入合作,將來帶給淩雲大陸麻煩,說白了,白如風就是出來攪局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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