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就像被踩了尾吧的貓一樣大叫起來,“不知道是因為你孤陋寡聞,遠古之戰你不知道麽?典籍多有記載,始祖神就是在那時候沉睡的。”“我問的蘇醒,不是沉睡,這種大事怎麽會允許我們這些小修士知道?”白如風毫不客氣的反問,其他幾個個人看向老人的眼神也充滿不信任,甚至那師兄弟兩個人低聲的議論起來“師兄你怎麽看?”“多半是那老頭吹牛,這種大事確實不該是我們這樣的修士知道的。”老人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看著白如風,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夫以販賣材料為生,幾家大勢力都從我這裏買過材料,這些事情就是他們談話時不小心聽到的。”老人坐在那裏胡子直翹,要不是被逼急了,他絕對不會說出消息來源,那可意味著無盡的麻煩。


    很快白如風就離開了赤炎城,像修士大軍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大隊人馬行軍,即使是修士也會留下很多痕跡,並且這些修士隊伍從沒有掩蓋過行蹤。一路跟過去,白如風的眼前出現了一片大平原,舉目遠望,視線所及沒有哪怕一座山存在,而平原上空,很多修士正列成整齊的隊列,在天空飛行,遠處還有法術的轟鳴聲,有些修士隊列正在交戰,這個景象看的白如風倒吸一口涼氣,一隊統一指揮的修士可比一盤散沙,各自為戰的修士可怕多了,如果人數足夠,指揮得當的話,地階修士圍殺高階修士也不是不可能的,隻要可付出代價。白如風發現,自己在烈風大陸倒吸涼氣的次數已經太多,這塊大陸給他的感覺隻有一個,就是危險,簡直就是一部正在運轉的戰爭機器。


    看著眼前的修士隊列,再想想之前在茶樓。老人說的話,白如風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一定要趕在始祖神蘇醒之前做點什麽,不然真到了那一天。自己隻怕連淩雲大陸都迴不去了。不過這裏肯定不是做甚麽的首選之地,不要說這裏肯定有道階強者坐鎮,就是這些列陣操練的修士也夠嚇人的,一旦陷入其中,就會被同階修士抓住機會滅掉,白如風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冒險。


    正如白如風所料,平原上有一座巨城,隻是被籠罩在霧氣之中,之前白如風出於謹慎,沒有用神識查看平原的景象。隻是看了一眼修士操練就離開了。他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謹慎,讓自己避過了一場大麻煩。城池的名字很簡單——戰城,城中的設施隻有成片的房屋,連一個凡人都沒有,正中的廣場中心有全城唯一的一個三層小樓。樓頂是平的,四周是一圈垛口,就像城牆。此時上麵站著兩個老人,一個一臉慈祥,身材不高,略微有些發胖,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這樣操練下去。一旦大戰開啟,我們可以獲得先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情形,有什麽特殊之處。”瘦高的中年男子眉頭微皺,似乎對未來的局勢有些擔憂。“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做的隻是盡量準備充足而已。戰爭的成敗取決於強者之間的對抗,低階修士之間的戰鬥影響並不是很大,除非有一方能夠形成碾壓。”麵目慈祥的老者要淡定得多,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看向遠方的眼神帶著追憶。似乎迴想著過去的光輝歲月。


    這一幕要是被白如風看到,一定會再次倒吸涼氣,因為那兩個人都是道階強者,那個老者絕對不是初階,到階修士每提升一個階位都會出現很大差距,一個道階巔峰絕對能夠橫掃一群道階中級,同樣一個到階中級也可以橫掃一群道階初級。如果白如風真用神識掃過去,驚動了這二位,一場苦戰絕對避免不了,而且極有可能是重傷逃遁的結果。


    離開了平原,白如風的心理有點憋屈,為淩雲大陸擔心,除了天絕山脈的獸騎之外,他從沒聽說過淩雲大陸有訓練有素的修士隊伍。這讓他對這場戰爭的走向擔心不已,別人不知道戰爭的對手,他可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行,太鬱悶了,得去發泄一下才行。白如風辨明方向向淩天城急速飛去。這裏距離淩天城很遙遠,可在白如風全力飛馳下。僅僅四天時間,白如風的身影就出現在淩天城上空。看著如今蕭條的街道,白如風氣不打一處來,本來繁華的淩天城竟然淪落至此,怎麽不讓他生氣?當初就是因為看重淩天城的繁華才奪下來的,沒想到,才一年多就再次易主,城中的商戶被嚇得走的走,逃的逃,大店鋪一家都看不到了。不過這和白如風已經沒關係了,他可不願意為一座空城費神。


    白如風進城,直奔城主府,神識肆無忌憚的掃過全城,囂張至極。城主府裏有多達五位天階強者坐鎮,地階修士有幾十個之多,這股力量放在任何地方都稱得上強橫,不過在白如風這裏還不夠看。感受到白如風的神識,五個天階強者騰空而起,看見白如風孤身一人裏在半空。不由得瞳孔一縮,敢一個人挑釁全程修士,這個人的實力?沒給他們時間多想,白如風一抬手,無數細小的黑色月牙形印記向對麵五個人飛去。“這...空間裂縫。”一個天階強者大唿一聲,聲音都有些發顫了。不過這個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一眼就看出門道,其他四個人聽到他的喊聲,不約而同向四周躲避,可他們驚恐地發現,周圍的空間變得牢不可破,他們無法飛頓。“聯手”一個修士喊了一聲,五個人全力施展神通向飛來的黑色月牙刃轟擊而去,轟鳴聲響起,五光十色的靈氣擴散開來,黑色的月牙刃減少了大半,可剩下的速度更快了,五個人顧不得驚駭,再次打出各自的法術,不過這一次相撞的位置距離五個人已經太近了,又一聲轟鳴五個人的嘴角都溢出了血跡,修為稍弱的女修麵色頓時蒼白起來,她是五個人中唯一的女子,也是修為最低的一個,現在他受的傷也是最重。看著麵無表情的白如風,她的心沉到了穀底。


    “你是誰?為什麽襲擊淩天城?難道不怕蒼穹大足的報複麽?”一個老人聲嘶力竭的大叫著,任誰都聽得出他心底驚恐之意,希望對方顧忌蒼穹大部的勢力而手下留情。“好個蒼穹大部,無端奪我淩天城,傷我兄弟,不讓你們付出點代價還真以為你們天下無敵了。”白如風冰冷的聲音傳過來,五個人心裏發苦,傳說中奪取淩天城的修士中有一個神秘的道階修士,現在看來是真的,眼前的這位,輕描淡寫的一擊就同時擊傷了五個天階強者,連躲閃都做不到,這不是道階神通是什麽?可你身為道階強者我們之前的試探你怎麽不出來呢?就連追殺你兄弟的時候你都沒露麵,現在突然跑出來要報仇,我們當初可沒得罪你,隻是奉命鎮守而已。


    白如風沒心情和他們講道理,再次抬手,五個人心中泛起絕望,不過表現卻大相徑庭,其中三個大唿前輩饒命,跪倒在空中。那個女子和之前看出空間裂縫的男子眼中厲色一閃,向白如風衝了過來,周身靈力紊亂,麵目猙獰,這是要自爆的征兆。他們明知道不使白如風的對手,可就是臨死前也要給白如風造成一定傷害,哪怕是付出形神俱滅的代價也在所不惜。這樣的人是一個勢力,一個民族乃至一個國家的靈魂,這樣的人多了,這個名族、這個國家的脊梁就不會彎,他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自己心中所守護的東西,白如風對此很欣賞,可他不能手下留情,這不關乎誰對誰錯,而是民族之爭,兩塊大陸之爭,容不得他手軟。


    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兩個人,白如風手一揮,空間波動間兩個人的位置發生了變化,出現在跪倒在地的三個人身邊,“轟、轟”兩聲巨響,


    四周的空間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碎裂。接著一切都恢複了正常,白如風的身形也後退了幾步,兩個天階強者自爆的威勢就算白如風也不敢硬接,那三個跪地求饒的修士也隨之灰飛煙滅,空中隻留下三枚儲物戒指,另外兩個在自爆中毀滅了。白如風收起三枚戒指向下方淩天城落了下來,城內所有的修士連大氣都不敢出,眼前這位絕對是個煞星,五個天階強者平時那個不是高高在上之輩,轉瞬之間就被滅殺了,連一絲還手之力都沒有,可見這個人的強橫,所有修士都害怕自己被這煞星盯上,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沒有理會這些修士,白如風再次來到城主府,直接走了進去,幾十個地階修士此時正聚在一起,看著臨近的身影,眼中都出現了絕望的情緒,在這種存在麵前,逃都是奢望,隻能祈禱這位大發慈悲放過他們。“你們聽著,迴去告訴你們的高層,這五個人隻是利息而已,蒼穹部天階修士不要被我見到,否則殺無赦。”說完白如風轉身離開,離開時右手一揮,整個城主府內的建築轟然倒塌,變成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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