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杜樂兒也說不清對白如風是什麽感覺,從一開始她就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喜歡和白如風呆在一起,現在她更在乎白如風的感受,不想惹白如風生氣,和開始故意惹白如風生氣的心態完全相反,自己都覺得矛盾,可又不停的想自己妥協。偶爾杜樂兒會為此糾結一下,不過很快就會拋到腦後,然後去找點讓自己開心的事情去做。


    不知不覺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杜樂兒準備迴去修煉了,作為修士是不用睡覺的,隻要打坐修煉,一聲疲憊就會隨之消退,況且,杜樂兒也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從白如風這次出去算起,她連睡覺的**都沒了,躺下也睡不著,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這些天的夜晚她都是在修煉中度過,可以說是遇上白如風之後最勤奮的一段時間。走到院子裏杜樂兒嚇了一跳,院子站著一個人,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那身白袍,那種氣質,不是白如風是誰?“哥”瞬間的驚訝過後,杜樂兒開心的跑過去,搖著白如風的胳膊“你可算迴來了,你不知道這些天多無聊,外麵亂的不像樣子,一點都不好玩。”“真的?你沒有出去闖禍?”白如風一臉奇怪的表情。“真的沒有,外麵不知怎麽了,幾個一等勢力打的不可開交,下麵的勢力也跟著渾水摸魚,就連烏姐姐都好久沒到城裏來了,我隻能待在家裏。”杜樂兒一臉委屈,向白如風訴苦。“哦,我聽說有一個蒙麵大盜最近很活躍,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呀?”看著白如風似笑非笑的表情,杜樂兒心裏沒底“哥,你不會懷疑我吧?”“我怎麽會懷疑你呢!我確定是你。哈哈···”“哥,你怎會知道?”杜樂兒就像偷吃被發現的孩子,反應不是很激烈,弱弱的問。白如風指了指杜樂兒的左手,她的左手上多了一枚儲物戒指,平時她隻有右手上才帶著一個,這是整理戰利品的時候才帶上的。“哥,你真厲害。”杜樂兒賣力的搖晃著白如風的胳膊,嘴裏馬屁如潮,把白如風直接淹沒掉。


    接下來有了幾天平靜的日子,杜樂兒黏在白如風身邊問這問那,沒在出去打劫。可這天早上,前麵傳來了敲門聲,這時離約定取靈器的日子還有幾天,不會是城主大人,那會是誰?白如風來到前麵,親自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中年人,白如風並不認識。來人很客氣的對白如風抱拳施禮“這位就是白老板吧?在下‘虯龍幫’吳坤有禮了。”白如風連忙還禮“不知吳道友來此有何貴幹?”“能否進一步說話?”吳坤一臉的期盼看著白如風。“請”白如風做了個請的手勢,把吳坤讓進店裏。“還請白老板仗義援手。”還沒等白如風說話,吳坤一恭到地對白如風行了一個大禮,要知道修士之間的跪拜禮是很少出現的,一般隻會出現在親近的晚輩參見長輩的時候,當然也有一些例外,但是白如風不是例外。吳坤的舉動讓白如風很納悶,不過還是馬上把他扶了起來。“吳兄何出此言?”白如風一邊拉著吳坤坐下,一邊問道。吳坤的舉動也把杜樂兒嚇了一跳,她剛從後麵過來就看到這麽一出,有點不明所以。“白老板有所不知,最近城裏混戰不斷,出了幾家一等勢力,所有勢力都已經傷筋動骨,我們‘虯龍幫’的處境根式岌岌可危,聽聞白老板實力高強,又和‘玄龜府’親近,希望白老板能夠庇護一二。”“吳兄這可是為難在下了。在下隻是一個生意人,與‘玄龜府’也隻是生意上的往來,更不會參與幫派爭鬥。”“隻要白老板能幫我們渡過難關,日後‘虯龍幫’便以白老板馬首是瞻,吳某願立下誓言,終生不悔。”“嗬嗬,吳兄言重了,這件事情吳兄應該去找‘玄龜府’而不是在下,在下說過不想卷入爭鬥之中,吳兄請迴。”白如風直接下了逐客令。“笑話,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麽替你出頭?”心裏想著,白如風向門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吳坤看著白如風笑眯眯地樣子,很想在他打上一拳“要不是城主大人有令,誰會理會你一個無名小卒。”心裏不爽,臉上卻是一臉懇切。“白老板在考慮一下,吳某所說句句是實,隻要白老板點頭,‘虯龍幫’就是白老板的勢力。”白如風沒有說話,隻是一臉笑容的保持著請的手勢。“如此,在下告辭。”吳坤看著白如風的舉動,很無奈的走了,心裏卻吼著“小子,算你識相。”


    吳坤走後,杜樂兒問“哥,你怎麽不答應他?這個‘虯龍幫’我知道,在二等勢力中是很有名的,要是收過來就是你自己的勢力了。”“一群烏合之眾,要他們作甚,再說,城裏有那麽多一等勢力他不找,偏偏來找我們,你不覺得奇怪麽?”“哥,你的意思是?”杜樂兒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到了很多可能。“不錯,要麽是不想居於人下的權宜之計,要麽是受了哪家勢力的指使來探我的口風,看來我們低估了自己呀!”“那倒是,如果哪家得到你的全力相助,在高手層麵上就會占據很大優勢。”杜樂兒對自己分析胸有成竹。


    從這天開始,平靜的日子被打破了,與吳坤同樣來意的又來了幾個人。都被白如風拒絕了。城裏更加混亂了,幾家一等勢力也開始相互殺伐,而到了約定的日子,城主沒有來去靈器,也不見城主府出麵鎮壓這場亂戰,一如既往的有專人清理屍體,城裏不許打鬥的規定早已經失去了效力,這無疑是對城主威嚴的挑釁,可城主卻無動於衷。聯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白如風理出了一點頭緒,自己被跟蹤,來人向自己投誠都是有人刻意安排,這個人是誰,白如風已經有了猜測,所以他準備給對方一個台階,搞了這麽大的陣仗,自己沒點表示怎麽讓人下台。至於其他人什麽觀點那就是別人的事了。


    城主大人正在城主府大廳裏聽手下的匯報,對白如風的表現覺得很安心,沒錯就是安心,如果白如風接收那些勢力,對自己來說早晚都是麻煩,現在的結局無疑是最好的。沒有去取靈器,也是為了看一下白如風的反應。隻有親自確定的是才能真正的放心。“城主大人,有人求見。”城主皺了一下眉,他在聽樹下匯報,不喜歡被人打擾。“什麽人?”城主大人明顯有一點不高興。來報的人有一點緊張,要不是收了人家賄賂他才不會來呢。”是···是‘白氏丹器閣’的老板白如風,他說是給城主大人送靈器的。”開始有一點緊張,真的說出來之後到不緊張了,鬆了一口氣,等城主大人訓示。“請他進來”想象中的吼聲沒有出現,居然還下了一個請字,這個白如風是什麽人物呀?


    城主大人很客氣的接代了白如風,白如風的姿態放得也很低,絲毫沒有煉器師的狂傲,反而像是一個求學的書生才子一般彬彬有禮,這和講價錢的時候可是大相徑庭。最後城主大人對這條大棍很滿意,還額外送給白如風一塊“血精石”,隻是一種輔助材料,可以一定程度的提升靈器品質,算得上不可多得,讓城主如此大方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白如風說要出去曆練一番,城主大人百般挽留,怎奈白如風去意已決,城主大人隻能依依惜別,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


    讓城主大人沒料到的是,自己派出去跟蹤的人再一次無功而返,連白如風和杜樂兒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根本沒看見兩個人出門,人就不見了。“哥,我們為什麽要離開呀?”城外一處景致如畫的小山穀裏,杜樂兒坐在小溪邊玩水,不經意的問。“我這是在向城主大人‘投誠’啊,就像那些幫派向我投誠一樣。”“那他怎麽會讓你離開呢?不是應該把你代入上賓的請進府裏麽?”杜樂兒有點不明白。“你覺得他會把一個控製不了的人留在身邊麽?我向他示弱已經是給足他麵子,讓他明白我無意權勢,他要是有過激的舉動我就會全力反撲,所以他巴不得我離開。”“哦,原來是這樣呀!”杜樂兒雖然聰明,可畢竟年紀還小,對勾心鬥角的事還是不十分了解。“那我們現在去哪?去找烏姐姐好不好?”“當然不好了,這次的混亂明擺著是城主安排的,所針對的就是‘玄龜府’,我們不過是受了一點牽連,畢竟我們和他們走得太近了,又幫他們的人煉體讓城主更加忌憚才會如此。我們隻要在這裏觀察就好,這場混亂很快就會失去控製,我打算看看‘玄龜府’的打算。”“那你決定怎麽做?一直觀望下去?”杜樂兒問。“你想怎麽做?”“我想幫幫烏姐姐,如果‘玄龜府’參戰的話。”白如風早就猜到了杜樂兒的答案,微微一笑“好吧,看在樂兒的麵子上,我會幫‘玄龜府’一把。”“哥,你真好。”杜樂兒開心的叫著。”白如風很清楚烏闊海和自己結交有很多功利的性質,首先就是不想立一個強敵,其次才是和自己交心。而城主對自己的試探,算計讓他很不爽,所以城主也別想爽。


    “亂石城”的新格局會是什麽樣子呢?白如風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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