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向東一擊沒有奏效,馬上手印變換天空頓時陰雲密布下起雨來。白如風一揮手一座冰塔憑空出現在他的頭頂,落下來把他護在中間。耳邊傳來了細密的“哢哢”聲。錦向東用的是“雨刃”,漫天雨滴每一個都是細小的冰刃,雖然微小,卻連綿不絕,一旦中招就會影響到身法和術法的發揮。雖然殺傷力不大,但很麻煩。錦向東的這一招沒有想過要解決白如風,隻是為自己爭取時間而已。白如風呆在冰塔裏沒有動,他現在不準備還手,因為一旦還手錦向東就沒有了發揮的機會。


    “雨刃”還在不停落下,錦向東口中念念有詞,手印不停變換,天空的雨滴變成了巨大冰塊兒,一塊接這一塊的砸落,如同一場流星雨集中向白如風所在的地方襲來,白如風手上換了一種手印,冰塔瞬間價高加厚,形狀也變成了圓錐形,冰塊砸在上麵都會順著斜麵滑落,無法造成大的傷害,偶爾有一兩塊砸中圓錐的頂部,也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最重要的是白如風維持一個圓錐形護盾所耗費的法力遠比錦向東維持“隕冰術”小得多。錦向東見無法破開白如風的防禦便收了“隕冰術”,畢竟消耗不起。此時錦向東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從修煉開始一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什麽挫折,今天他感覺到了空前的壓力,自己竭盡全力連對方的防禦鬥破不了,可見雙方實力的差距有多大,一旦對方攻擊自己恐怕揭不下來。說起來很長時間,其實隻過了一瞬間而已,兩個法術的切換對他們這級別來說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你的實力不錯,可惜沒什麽爭鬥經驗。”白如風在錦向東收了“隕冰術‘的同時收了圓錐護盾。“如果沒說錯你一直以來都在苦修,從來沒有和人生死搏殺過,不然不會收起法術,還站在這裏發呆。”白如風的話應剛落,錦向東就驚了一身冷汗,如果對方有殺心,那麽自己現在的狀態就太不利了,剛剛自己可是分心了,對方抓住這個機會很可能一擊將自己重傷甚至擊殺。錦向東臉色複雜的看著白如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白如風微微一笑“如果我妹妹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我帶他向你們道歉,今天的事就算了吧!”“什麽得罪?是他們要搶劫我好不好?”杜樂兒一聽就不幹了。白如風和錦向東的臉色都不好看。白如風如果早知道事情是這樣絕不會對錦向東這麽客氣,一定會給他留下深刻的教訓。錦向東是因為這兩個手下不是這麽和他說的,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自己這邊的錯。


    看著錦向東那殺人的目光,兩個妖修連忙跪下了,不斷磕頭求饒“駙馬爺饒命,駙馬爺饒命啊!”“怎麽迴事?”錦向東大吼,他現在的心情糟透了,被兩個手下騙來找場子,結果提到了鐵板。害的自己出醜,殺了這兩個家夥的心情都有了。兩個妖修一個本體是草魚,一個石水蝦已經嚇得快要現原形了。站站刻刻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就連頭都不敢抬了,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白如風原本以為是杜樂兒調皮搗蛋捉弄了人家,根本沒當迴事,現在可不這麽想了。“朋友,是否該給我一個說法?”這個語氣誰都聽得出來,他很生氣,杜樂兒調皮,可本性不壞,雖然有時候白如風也想甩掉這個小尾巴,可是有人欺負她,白如風還是心裏不爽。還沒等錦向東說話,一個老人的聲音聲音傳來“閣下欺人太甚了吧?”聽了這句話不但是白如風和杜樂兒,就連錦向東都皺了皺眉,這話太不講理了。循聲音看去,不遠處的樹下站著一個老人,剛才白如風和錦向東鬥法,沒人注意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沒等白如風搭話,錦向東向老人施禮“謝供奉,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兩個妖修見了老人就好像看見了救命稻草,大叫“謝供奉救命呀!”老人向錦向東迴了一禮“駙馬,你就是心太善了,這樣可容易被人欺負呀!我們‘玄龜府’的人即便有錯,也輪不到外人教訓。”白如風聽了“哈哈”大笑,“這位道友好大的口氣,想要做到也要有那個實力才行。”任誰都聽得出白如風話中的怒氣。老者毫不在乎“不服盡管放馬過來,老夫接著便是。”說完毫不客氣,一個水箭術向白如風扔了過來。白如風也不示弱硬著水箭術衝了過去。


    白如風雖然表現得很氣憤,實際上冷靜的狠,和這個老人動手還是存了磨礪自身的心思。錦向東雖然實力不錯,可還達不到要求,所以隻是略作試探便放棄了,而這個老人卻是一個和他同階的高手,自然不會錯過。在衝向老人的同時,白如風也發了一個水箭術和老人的對撞在一起,老人見白如風衝來微微一笑迎了上去。兩個人近身肉搏開始了,這可比剛才的鬥法危險多了,很難全身而退。白如風動作極快,出招狠辣,老人守多攻少,被白如風壓製了。這讓錦向東和兩個妖修臉色都不好看,錦向東雖然還算明理可也不想“玄龜府”沒麵子,不然也就不迴來了,兩個妖修更指望老人保命呢。怎麽能不急?杜樂兒卻是仰著小臉,一臉的得意“我這個哥哥沒白認,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嗎。”隻有白如風自己清楚,兩個人之間是勢均力敵的,表麵上看自己占上風,實際上這個老家夥防禦很強,隻要是不太強的攻擊都幹硬抗,自己可沒這個本事。這個老人被稱為謝老,又是“玄龜府”的人,看來本體應該是一隻螃蟹,難怪這麽難纏。想到這裏白如風改變了打法,不再和老人對攻,而是利用身法圍著老人轉。老人的武技·步法隻能算一般,攻擊和防禦都很強,白如風利用自己的長處來和老人纏鬥,不時抓住機會攻擊老人的要害---眼睛。幾個迴合下來,老人已經頂了一雙熊貓眼,“你這個卑鄙小人,專打眼睛算怎麽迴事?”老人很生氣,可沒有辦法。“死螃蟹,全身都硬的要命,隻有眼睛軟點,不打那打那?”“氣死我了”老人一聲怒吼,瞬間變迴了本體。一隻蟹殼足有一丈方圓的巨大螃蟹出現在白如風麵前。這讓白如風想到了在“玄龜湖”釣魚的時候,那一陣巨浪,看來是這個老家夥弄出來的動靜。


    看著眼前的螃蟹,白如風笑了“這麽大的螃蟹,夠吃好幾天了。”他的話音剛落,一邊杜樂兒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喊:“哥,現在城裏螃蟹都漲價了,你把它抓迴去絕對能賣個好價錢,那個酒樓都得求著你過去。”他們倆這一唱一和差點讓對麵的螃蟹吐血,太氣人了。螃蟹轉過身向白如風衝了過來,四隻蟹腿像四隻長矛一般直撲白如風。白如風笑了,這可是發自內心的笑呀。“老家夥,你要是一直是人形還麻煩點,現在,你就等著挨揍吧!”白如風一縱身跳到了螃蟹的正麵。螃蟹都是橫著移動的,想讓它們直走除非把它們灌醉,眼前這隻明顯沒醉,雖然靈芝不下於人,可身體構造決定了他前後移動不靈活。看見白如風到了前麵,螃蟹舉起一雙大鉗子向白如風砸來,結果白如風隻一個閃身就躲開了,接著一跳就跳到了鉗子上,還不等另一隻鉗子攻來,白如風已經借力跳上了螃蟹的背,這裏可是名符其實的死角。當然,螃蟹的死角大了點。就這樣白如風大搖大擺的來到了螃蟹眼睛的位置,一把抓住了螃蟹的一隻眼睛,毫不客氣的就是一拳,疼的螃蟹一陣亂跳,可卻毫無作用,白如風就好像粘在了上麵,死毫不動搖。一拳接著一拳,沒權的力度都不是很大,不然早把眼睛給打爆了。嘴裏還問。“服不服?服不服?”這時候的螃蟹別提多鬱悶了,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靶子呀,想要開口認輸有拉不下臉,這場戰鬥本來就是自己挑起來的,本想著看在“玄龜府”的麵子上,對方絕對不敢做的太過分。可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把自己當靶子打,一點沒有看麵子的意思。


    看著這麽一出鬧劇,錦向東實在受不了了,這要是讓別看見了“玄龜府”的麵子可就丟盡了,一個元老級人物被人當靶子大實在讓人看不下去。當下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這位道兄,能不能看在偕老年邁的份上就饒他一迴。在下必定銘記在心,日後若有所求,在下叮當竭盡全力。”說完對白如風深施一禮。白如風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畢竟自己才到‘亂石城’沒多久,和‘玄龜府’這樣的勢力死磕實屬不智。這麽做也隻是看這隻螃蟹不順眼而已,本來想著借他之手領悟水之規則,沒想到這家夥的法術實在不怎麽樣,從頭到尾隻用了一個低級水箭術,再一想可能是他打斷了自己領悟規則氣就大了,自然要發在他身上。偏偏這家夥是個硬骨頭不可服軟,讓白如風騎虎難下。殺也不是,放也不是。現在錦向東開口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好吧,我的氣也出了就給你個麵子放他一馬,場麵話就不用說了,要是不服,就來天字街找我。”說完從螃蟹升上跳下,用了一個很瀟灑的身法落到杜樂兒身邊,“走吧。”說完又用了一個很威風的轉身帶著杜樂兒像城裏走去。那邊傳來了杜樂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哥,你好厲害。”“你太棒了,下次有人欺負我,你也要這樣教訓他。”······錦向東的臉一陣抽搐,轉過身對著兩個妖修大喝“還不快走,等著讓人看笑話呀?”這時的大螃蟹不見了,一個雙眼隻剩下一條線的老人趴在地上已經暈了。不管真假反正眼睛睜不了了,兩個妖修架起老人一溜煙的跑了。這場戰鬥時間不長,動靜也不是很大,可絕對被人知道了,枕著沒有人來圍觀得趕緊迴去。錦向東一邊走著一邊慶幸自己為了避免城主府不滿,把場地定在了城外,不然今天丟人可真的丟到家了。


    還是想想怎麽向府主交代吧!想到自己的老嶽父錦向東有點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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