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去多想,反正師尊讓自己跟著史佳圳,那就跟著就行了。


    直到此時,剛剛那些突然看到史佳圳將坤小武弄進來,沒明白怎麽迴事的人都是瞠目結舌的呆立在那裏,因為,他們終於明白了。


    更恐怖的是,這個不像是老怪物啊,好像真是小孩。


    不,就算老怪物,這樣能被史佳圳召之即來的老怪物,這史佳圳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按理說,就算在那些擁有老祖級別的宗門中,老祖存在也是遠高門主的,老祖一句話就能決定門主命運的,何曾出現過這等情形,這也…也太不可思議了。


    而此刻,蔣平風剛剛原本威勢無邊,瞬間爆發的力量也有一種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感覺。


    他感受最清楚,如果遇到剛剛那個黑黑的小孩一般的家夥,他真的挺不了多久,剛剛那一瞬間他就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而且他還說什麽……近衛隊,哮天……


    “實話說,你還看在我父親的情麵上,本史主要不是看在我老爹的情麵上,連這些廢話都不跟你說,更加不會讓你在這裏自以為是了。就你們這些人,全部算在一起都沒什麽戰鬥力,不想殺你們你們就自覺點,我最後重複一遍,現在、立刻、馬上從這裏滾蛋。”史佳圳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立刻走。


    他這裏可不留大爺,不留這麽不懂事的人。


    蔣震武倒在地上不能言語,鈞鼎被壓在法力凝聚的大手印下,其他不少人被坤小武真得跌倒,甚至腿軟,蔣平風也再沒有任何依仗,此時此刻,再聽到史佳圳這話,陣門的人一下子沒了憤怒,有的隻是悲涼,全部都看向蔣平風。


    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放棄這裏,放棄這宗門……


    不過也有一些人感覺,就算離開又能怎麽樣,他們一樣可以。


    而此時,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蔣平風,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一件事情,這個年輕的史家家主比他老爹可霸道多了,而且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是在動真格的,真的要趕他們離開。


    原本別人都以為,離開這裏沒什麽,甚至以前蔣震武他們都奇怪,為什麽他不離開,如果他們出去的話,那就算一些萬載宗門都不敢輕視。


    但隻有蔣平風最清楚怎麽迴事,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他馬上要突破的契機都在這裏,他怎麽能離開這裏。


    而且,被史佳圳這麽一說,他也才想起一件事情,自己當初答應過史奕的……


    怎麽辦,怎麽辦?


    此時蔣平風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我頂,果然有事,一看到蔣平風這個反應,史佳圳頓時知道猜對了。


    正常來說,陣法要想提高有幾個途徑,除了自身有悟性,有天份之外,更重要的是有一個好師尊,至少師尊得將其領進門,至於說要有多大成就就得看個人了。


    但陣法跟其他又不同,在修煉過程中,需要無數的例子、講解,讓人去領悟、參悟才能提升。


    史佳圳最初聽到史澍介紹這蔣平風最近幾十年,從遇到父親開始提升,一直留在這陣法空間之內,還提升到了中級陣法宗師,還有機會衝擊高級陣法宗師,史佳圳當時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他一直沒出去,沒機會接觸天地間其他一些遺留下來的陣法,他如何提高的呢?


    而且聽史澍介紹的情況,他就是一直在這核心陣法空間之內。


    隻不過當時史佳圳還沒想太多,隨後看到他們陣門被慣壞了,在史家的西北大營內部的核心陣法空間之中,竟然一個個不知所雲,自以為是的樣子,他立刻煩了。


    看在他們隻是被慣壞,倒也沒做別的,跟自己老爹還有交情,不管當初是他們欠人情留下還是怎樣,史佳圳也沒想斬盡殺絕。


    否則就不是這樣了,剛剛看蔣平風要動手,史佳圳心道:要殺你們早就動手了,或者直接叫近衛隊進來,全部滅殺都輕鬆,你還想動手。不過不管怎麽說,這蔣平風畢竟是靈神境第五層修為,動起手來也比較煩人,所以史佳圳才叫坤小武來,讓他老實點。


    隨後史佳圳又那麽一說,正常來說,這種時候明知不敵,沒辦法戰鬥又聽到史佳圳這話,最正常反應就是帶著人離開。畢竟以蔣平風的修為跟陣法造詣,到哪裏也的確很牛逼,至少沒人敢輕易如史佳圳這般,給他氣受。


    出去甚至更能海闊天空,可他此刻卻明顯很糾結為難,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史佳圳立刻確認無疑,有問題。


    “史主,我蔣平風承認你夠厲害,我陣門不擅長戰鬥也鬥不過你史家,但是……”蔣平風看著史佳圳,臉色變了幾變之後終於開口道:“但是這裏是掌控整個西北大營的關鍵樞紐,如果沒了這些防禦,西北大營就沒有任何依仗。不管你今天怎麽說,當年我答應過你父親,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何況你父親有恩於我……”


    蔣平風此刻,衡量著怎麽說話,但明顯沒有剛才那麽硬氣了。


    “史主,他們要走了的確很麻煩,教訓一下也就行了,這蔣平風都有些服軟了,你看是不是給他個台階。實話說,別的不說,這二十多年來他們倒是很認真,從來沒出過差錯。除了脾氣差點,在這個核心空間裏威風一下,其他的也沒什麽的。”看到蔣平風這麽說,史佳圳卻依舊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裏,一旁的史澍急得不行,剛剛史佳圳要直接翻臉他自然站在史佳圳這邊,此刻看到蔣平風服軟,他也通過神魂之力跟史佳圳說著。


    不過說真的,此刻史澍的心情是真的無比舒暢,在這核心陣法空間之中,就從來沒這麽舒暢過。


    尤其是看蔣平風最終服軟,臉色不斷變化的時候,更是爽的一塌糊塗。當然,他也擔心真的鬧過頭了,因為就算史佳圳陣法造詣厲害,畢竟整個西北大營的陣法涉及千裏範圍內,無數陣法,至少需要幾百名懂得陣法,幾十名造詣精深之人才能完全操控,還需要有陣法宗師操控、坐鎮才行。


    “嗯,二叔放心,我倒也不是非要做那麽絕,但這一次如果不能徹底降服他們,以後還會有各種麻煩,那是我所不喜歡的。所以這次做就要做徹底,要麽留下乖乖聽話,要麽滾蛋,有多遠讓他滾多遠,至於西北大營陣法方麵的事情五叔你放心吧,沒什麽大不了的。”對於別人來說,西北大營的陣法好大無比,沒辦法操控,但對於史佳圳來說也就那麽迴事。


    實在不行,如果這些人真的沒辦法留的話,史佳圳不行自己親自操控,僅僅憑借他的神魂之力,再加上將鎮神銀槍控製在這裏,就足以能支撐起整個西北大營的陣法。


    “哦,好。”史澍一聽史佳圳這話,知道無需再多說什麽。


    隻是隨後他很是費解,沒什麽大不了的?難道史主有辦法,不可能啊,陣法宗師比靈神境更珍貴,這誰都知道,懂得陣法的更少,如果真的這麽鬧下去,萬一這蔣平風帶領整個陣門撤出西北大營核心陣法空間,那整個西北大營的陣法怎麽辦?


    打死史澍都想不到,史佳圳是打的什麽主意,因為從來沒聽說過,一個人可以單憑神魂之力操控如此龐大、複雜恐怖的陣法。


    而此時,蔣平風卻要多難有多難,感覺胸口氣息起伏,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有些窘迫的看著史佳圳。自己已經將話說到這種份上了,他難道還不明白,自己已經服軟了,他還想怎樣。


    “您老不方便說,我來說吧。”看到蔣平風話音拖長,半天沒繼續說,史佳圳接過話頭來不客氣的道:“如果單純關係來說,你說是我老爹的朋友,我敬您為長輩,您如果單獨來史家玩,來西北大營,要是我如此對待您,是我史佳圳的不對,您要怎樣處罰我絕對二話不說。”


    “但是現在卻不同,這裏是史家的西北大營,是軍隊,軍令如山的地方。”史佳圳臉色一正,肅容道:“這裏更加不允許別人圈出獨立的地盤,我想最初你來這裏,可不是這樣吧。您自己也承認,我老爹有恩於你,你來到了這裏,還幫助你重新恢複了陣門,但你陣門現在卻成了我西北大營的毒瘤,一個個驕傲的不得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雖然是在陣法空間之中,但這也不行。”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今天本史主將話放在這裏,就你的這些徒弟,以後出去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的,原因就是因為你這個師尊。今日是因為本史主尚且念著你跟我父親的交情,尚且看在你們為西北大營控製核心陣法二十多年的情分上,稍加懲戒,否則以本史主的脾氣,要是沒有任何關係碰到你這些徒弟甚至你自己,絕對是直接殺了了事。”史佳圳一點也不客氣,到了這種時候,還有什麽客氣的。


    而史佳圳的話,則說得蔣平風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紫一陣的,他完全沒想到,史佳圳是將話放緩了,但那言語卻更加犀利。


    之前史佳圳說這番話他沒認真聽,此刻已經跟之前爆發、憤怒不同了,再一聽卻感覺一陣冷汗直流。


    “不要仗著自己有些本領就不知天高地厚,別人捧著你是瓷器,不捧著摔碎了就什麽都不是了,何況更有許多人不在乎、不在意呢,本史主就是這樣的性格。好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好聚好散,如果今天你說一句我史家欠你什麽的,那你怎麽說都行,讓我認錯道歉,賠償都沒問題,甚至將整個陣法空間跟整個西北大營直接給你,甚至你想要任何東西都沒問題,但如果我史家沒什麽虧欠你的話,那你們就走吧。”


    史佳圳擺了擺手道:“收拾屬於你們的東西,隻要你們能帶走的都可以帶走,走吧。如果離開沒有足夠的精玉,你們開口,本史主也會給你們的,走吧。


    原本史澍聽到史佳圳話語有些緩和,以為教訓他們兩句之後,會挽迴呢。


    卻沒想到,還是如此,隻不過現在客氣了一些,從剛才滾蛋變走吧,但卻依舊沒有留下他們的意思。


    史澍也無奈的歎口氣,也知道無需再說什麽了,他隻要將厲害關係告訴史佳圳,剩下的事情,史佳圳既然是史家史主,一切由他做主就是了。就像是當初一起跟著大哥一般,連生死都可以完全交給他,別的還有什麽不行的。


    而此刻,整個陣門不少人臉上也很是失望,同時也很是失落,被史佳圳如此訓斥,實在麵上無光,更多的是沮喪。


    但也有一些人不這麽想,離開就離開,離開他們陣門更厲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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