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來說也是濃眉大眼,但搭配在一起,那眉毛的角度、眼睛的角度、臉上的肌肉、眼神,就給人一種無邊兇惡之感,加上他那一身殺氣,正常說話都給人一種寒意。


    史佳圳看著暗殺之王,此時真心的想說一句,這家夥的樣貌要是在地球時候說,就是連惡鬼都怕三分,活人嚇丟魂、殺氣在麵具掉下的一瞬間給人一種撲麵而來、壓迫之感。


    直到此時,史佳圳才明白,那麵具原來不隻是裝飾,竟然還有這些用處。


    “哼,小子,嚇到了?”看到史佳圳看著自己不出聲,暗殺之王冷哼一聲說著。


    “你別嚇著你自己就行。”史佳圳像是開玩笑一般隨口說著。


    但是史佳圳這看起來很隨意、玩笑一般的話,卻是讓暗殺之王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詫異的看向史佳圳,不知道他是誤打誤撞、還是……


    “別看了,看到你的樣子再想到之前的麵具就能猜到了,都說人醜、人惡不是罪,不過如果你自己都受了這個影響,那可就麻煩了。心態上的失衡,雖然會讓你短時間內更加強勢,但絕對不利於你以後的發展,更加阻隔了你衝擊靈神境的路,當然,嚇不倒我,但卻不知道會不會嚇到索淼。”剛剛暗殺之王震碎麵具,露出麵相的一瞬間史佳圳突然想明白了。


    為什麽他要一直佩戴這麵具,他說是自己老子史奕讓他帶的,原本史佳圳以為隻是擋住真容而已,如今看來卻別有深意,尤其是感受到那麵具上帶著的特殊力量,那是能平衡暗殺之王自身力量的東西。至於最後提到索淼,是因為史佳圳感受到了眼前這位暗殺之王震碎麵具之後的心態變化,殺氣膨脹,顯然是要找魂靖好好算賬,好好拚一場。史佳圳敢奪玉精珠子、九階絕印,甚至連鎮神銀槍這種寶貝他都敢奪,自然不懼魂靖。但他卻很清楚,什麽時候該拚,什麽時候該隱藏起來,至少現在跟魂靖硬拚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史佳圳並沒有去阻止暗殺之王,隻是很隨意的提到了索淼。


    “你他奶奶的個熊的,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老子跟你說過?不可能啊!他最後臨走時候才給本王弄的……”一聽史佳圳這麽說,暗殺之王不由得麵露驚訝,因為這件事情史佳圳不可能知道,但此刻他說出來的話,卻跟當年史奕說出來的話非常相似。


    而聽到史佳圳最後提起索淼會害怕,這位暗殺之王那鬼神避讓的兇惡麵容上,卻露出一絲擔憂,同時剛剛散發出來一往無前的殺氣也微微有些收斂。


    雖然索淼一直沒認他這個師父,但他卻一直當索淼是自己的小徒弟,很喜歡這個孩子,剛剛震落麵具的瞬間,感受到史佳圳不再需要自己照顧,他也就有了再度恢複到當年跟魂靖廝殺、戰鬥的想法,可如今……


    “天很快要亮了,咱們去看看索淼,好久沒見到了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暗殺之王不是一般小孩,不需要勸他什麽,不需要說太多隻需要將該點的話點到也就足夠了,史佳圳看著天邊出現一絲絲亮光,已經提議離開。


    此時暗殺之王的傷勢也恢複了許多,經過精源山靈精玉礦脈跟精源道人一戰,對於史佳圳的藥液暗殺之王早已經深有體會,但每次服用史佳圳的藥液都會讓他發自內心的再度感受到一次震撼。隻是此刻他腦中想事情,亂糟糟的,聽到史佳圳的提議點頭答應,跟著史佳圳已經離開皇宮。


    ………………………………………………


    在一家已經傳承了足有幾百年的老店,天剛剛放亮,勤快的一家人就忙碌起來,家裏的幾口人加上請來的幾個夥計,堅守著古老配方讓不少人特意趕來。


    而此時就在這家老店的下方,卻有著一間無比巨大,陣法布置嚴密的密室,此時在密室內被重創剛剛恢複了一些的鼠須老者,徐長老,還有那一身紅色衣服鮮豔無比的燕虹長老正小心的站在下方,頭都不敢抬。


    徐長老雖然深受重傷,但卻也隻能乖乖在這等著、站著療傷,而因為心中忐忑,所以療傷的進度都緩慢了許多。


    在兩人不遠處站著一女子,年紀在三十六七上下的中年女子,樣子也算是清秀,秀眉之中卻帶著無比怒意跟殺氣,死死的盯著這兩個比她強許多的長老,那樣子就像是恨不得將他們兩人都吃了一般。


    燕虹、徐長老卻不敢正視這女子,雖然她還隻是內堂的一個巡查,級別比他們兩人低上不少,但她可是副堂主貼身侍女無情,給他們兩人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她。更何況,兩人自知犯下大錯,連副堂主的鎮神銀槍竟然都能在他們眼皮底下被人偷走,莫名其妙丟了,這個人可是丟大了,不用別人說,他們自己都感覺到無地自容。


    更何況,那鎮神銀槍可是上任堂主所贈,而上任堂主是他們堂最近幾百年來最優秀的人物,早已經進入總堂多年,雖然總堂的事情他們不知道,但想想如今的堂主都不敢招惹他們眼前這位副堂主,就知道怎麽樣了。


    他們現在隻希望副堂主能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戴罪立功,否則要是讓給副堂主煉製這法寶的人知道他們將鎮神銀槍都弄丟了,他們才真的慘了。


    徐長老之所以並沒有心情療傷,也是自感生死未卜,也許副堂主清醒後一生氣,他就死路一條了,心中忐忑不安,哪有心思療傷,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就更加淒慘。


    而在那無情的身後,一個身穿一身青黑色戰甲之人正盤膝坐在台子中間,這個台子上有聚靈大陣,四周鑲嵌著眾多靈精玉,靈氣不斷集中匯集,而身在台子上的人再次也一直在療傷,在他的胸口處能看到一處凹陷之地,那正是被暗殺之王重創的地方。要不是這套戰甲也是絕品靈器的寶物,那一擊足以讓他灰飛煙滅。


    “本副堂主的鎮神銀槍竟然被人強行奪走,毀掉神識烙印…害得我剛剛傷上加傷,而你竟然是被九階絕印所傷,是嗎?”突然,台上聚靈大陣停止運轉,身在那套戰甲中的人突然開口,聲音嘶啞、低沉,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明顯能聽出這並非真聲,但卻依舊讓人很是不舒服。


    “屬下知罪,請副堂主責罰。”燕虹長老、徐長老兩人急忙跪下認罪,犯了這種大事,他們知道再解釋什麽都沒用了。


    “我在問你,是不是?”突然,台上坐著的人猛的睜開雙眼,一股澎湃的氣息壓迫而來,雖然剛剛恢複一點,但僅僅這睜開雙眼,氣勢、威壓壓迫上來的勁,也非一般人可比。


    “是…是,那人身法詭異,也帶著個麵具,恐怕跟那暗殺之王有莫大關係,因為他也是偷偷接近到我身旁,我才發現的,他使用的也正是九階絕印,身法詭異、爆…爆發也太過兇猛,他…所以我才會受這麽重的傷,而鎮神銀槍我們懷疑,也很可能是他做的,一切都是屬下的過錯,請副堂主責罰。”徐長老心驚膽戰的迴著話,沒殺死暗殺之王就已經夠丟人了,還將副堂主的鎮神銀槍給弄丟了,這就真是罪過大了。


    原本徐長老說著的時候,還想說一下,他當時感覺那個襲擊他的人應該還沒達到太極境,但隨後他自己感覺到不對勁,如果那麽說的話,自己豈不罪過更大了。


    竟然被一個沒達到太極境的人偷襲重創,即便對方擁有絕品靈器那也不應該的事情,這隻會顯得自己更加無能,更加廢物,所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你們還能幹成點什?哼!”坐在上邊一身戰甲的副堂主氣得氣血翻騰,傷勢再度受到牽連,悶哼一聲,好一會才恢複過來道:“等這件事情完了再處罰你們今日之過,現在你們迅速通知黃階九絕的人九階絕印出現,讓他們的人迅速尋找,借助黃階九絕的情報快速查出他們來。而你們兩個,現在立刻按照我給的血液跟陣法還有法寶去探尋,對方短時間內不可能煉化了鎮神銀槍,借助我的法寶、血液、陣法,多少能探尋到一些蛛絲馬跡,立刻給我去找,找不到的話,你們兩個應該知道什麽後果,滾。”


    “咳…咳撲……”最後憤怒的暴吼,氣血翻湧、怒火上湧之下,這副堂主傷勢再次惡化,接連咳嗽隨後一口血噴出。


    而徐長老跟燕虹則如遇大赦,立刻拿著這副堂主給的東西,快速、小心的退了出去。


    “可惡…這樣都殺不死他,這兩個家夥也真是廢物,當時他都已經被重創了,竟然還沒殺死他。他不是永遠都一個人嗎,怎麽還有人救他?”看到燕虹長老、徐長老離開,無情隨即擔心的過來查看副堂主傷勢,同時氣惱的說著。


    “既然他出現了,那他就別再想跑掉…咳…撲……我要閉關徹底療傷、突破,他的身法比以前更加厲害了,看來這些年他也沒閑著,還有,通知上邊,讓他們派人來支援。”此時,沒有了那種嘶啞、低沉的聲音,隨後一身戰甲也逐漸融入身體之中,出現在台上的是一個年級看起來隻有不到三十,樣子極其高貴、大方、美貌端莊的女子,此時她捂著幾乎被刺穿的心髒部位,眼中充滿了無邊的殺氣、怨氣。


    “是,我這就通知上邊,哼,躲了這麽多年終於出來了,這次他死定了。”無情點頭答應著,也是一身殺氣、眼中充滿憤恨的說著。


    一千多裏的路程,隻不過是玉北京城到另外一個城市的路程,甚至對許多人來說在北京城一千七八百裏,還是屬於北京城防禦範圍勢力之內。


    對於達到太極境的超級強者來說,來去也不過是個把時辰的功夫,甚至對於一些巔峰存在來說這點路程更不算什麽了。但對於許多普通的世俗之人,周圍百十裏路的一切,就是他們一生所需要麵對的所有了。


    周圍眾多鄉村的人去的最大的地方就是鎮子,鎮子裏雖然有通向縣城的官路,但距離縣城也有兩百多裏,除了那些鎮子裏做買賣的人,或者管事的人偶爾會進縣城,一般人是不會輕易進縣城的。而對於鎮子周圍鄉村的人來說,偶爾到鎮子裏參加一下集市就已經是很大的事情了。


    清晨,又是鎮子裏集市的時候,不少人忙碌著坐在大車上,早早的準備去參加集市,不少不去的人托人幫忙購買一些東西。(未完待續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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