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夏季將小尾巴留在了九月份,初秋的月份竟染上了夏季的燥熱。


    喻音穿著長裙,戴著防曬帽,和少年揮手告別。


    嶽笑宇站在檢票口,黑色短袖露出的手臂,肌肉很是具有力量感卻又不過分膨脹。


    火車站人來人往,不少女孩都看向他,可少年的眼裏隻有喻音一個人。


    “我要走了。”


    他眼裏的不舍很濃,可每次想到自己比那個向喻音告白的男孩考的還要好,他又不後悔上了清大。


    他希望自己足夠優秀,去做她的騎士,當公主需要時,他隨時有把劍可以遞給她。


    “好好學習。”喻音輕語,心扉間也有些不舍。


    從此四年,他們一個在北方,一個在南方。


    少年終究是快步朝著她走過來。


    在人潮湧動下,他們擁抱後分別。


    喻音不喜歡分別的場麵,所以她及早轉頭離開,沒有讓少年發現她微微紅的眼眶。


    同年十二月,喻音和嶽笑宇在深的第一家房地產公司成立。


    十二月底時,嶽笑宇繼母一家去了京城看他。


    嶽笑宇剛將給喻音的情書交給郵遞員,就迎來了他們。


    少年簡潔明了道:“想恢複關係也可以,給我的房地產公司投資二十萬。”


    2001年的二十萬很是值錢。


    少年卻已經不差那些了,他隻是在賭一口氣,想看看能花一百萬讓嶽甲一出國去玩去開公司又倒閉的父親,能給他二十萬嗎?


    嶽笑宇迎來了一頓謾罵,男人聲嘶力竭將所有能說的肮髒詞匯都吐了出來,室友們悄悄將宿舍門關住不想外麵的人再在門口旁聽。


    嶽甲一偷偷站在後麵笑出聲,他抬頭就看到嶽笑宇冷漠又帶點嘲諷的眼神,當即攛掇自己的父親去揍嶽笑宇。


    未曾想,他們都被嶽笑宇趕了出來。


    嶽甲一以為嶽笑宇不敢動他,當他手癢去網吧玩遊戲,冷不丁被一群不認識的人揍了一頓後,向警察一口咬定是嶽笑宇找的人。


    但那時治安一般,沒人搭理他。


    *


    少年坐在操場上,眉目低垂著,旁邊是室友們玩鬧的笑聲,他卻在等一封迴信。


    是上周的迴信。


    郵遞員喊他的名字時,嶽笑宇立刻起身,心中那股失望的怨氣在聽到信件後全部消散。


    那些人不愛他又如何,他有他的光。


    喻音迴了他三句話:【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在學校開開心心。】


    當晚,室友聽到嶽笑宇的夢話了。


    眾室友:“活的久,什麽場麵都可以見到。”


    從京城到深要坐兩個晚上的火車。


    那天豔陽高照,喻音穿著淺藍色的西裝坐在辦公椅上,聽著對麵人的工作匯報。


    有人敲了三下門,她抬頭的那刻,少年沒有錯過她眼裏的驚喜。


    喻音擺擺手讓對麵的人先離開,小步跑過來站在嶽笑宇麵前:“怎麽迴來了?放假了?”


    “你說想我了,我就迴來了。”


    喻音輕笑,這一次,少年光明正大的吻住了她的紅唇。


    辦公室的門被少年用腳踢了下關上,騰出一隻手反鎖。


    女人的西裝紐扣被一粒一粒解開,少年從她的眉眼一路向下輕吻著。


    草莓味親吻讓他覺得好甜。


    甜的,仿佛整個世界也是糖做的。


    南方沿海城市發展很快,辦公室中配備了休息室。


    月光映在室內,有雲朵在月色照映下交疊著,纏繞著。


    他眼神專注,溫柔解釋:“還沒有結婚,乖…。”


    喻音細細的輕唿一口氣,眼底都是迷離的水汽,房間幽靜安和,窗簾無風不動,地上一格格的月色。


    *


    喻音醒後轉頭就看到床邊的一杯水,她伸出指尖摸了摸杯沿,溫偏熱,溫度恰到好處。


    出了休息室,少年給桌子上擺了酸奶和麵包,坐在那裏很乖。


    完全想不到,他霸道極了的反差。


    兩個人說了會話,喻音又送他離開,到車站時叮囑了句:“還有一個月就放假了,很快的。”


    少年嗯聲接了句:“等我。”


    少年的視線往下落了點,喻音差點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低垂著眉眼推了他一把:“快進去。”


    嶽笑宇輕笑嗯聲,扶住女人的後腦勺吻著她的紅唇,直到女人的眸中氤氳著水汽才離開。


    看著人坐上火車,喻音走出車站就對下屬道:“送我去網咖。”


    司機和助理都不能理解,老板已經很有錢了,為什麽還要在網吧做兼職。


    可能,這就是有錢人的樂趣。就像他們公司的前台小妹其實家裏的資金可以買他們三個公司一樣。


    ……


    喻音沒有經曆過異地戀,以前以為異地戀時間會過得很慢很難熬,後來發現,在嶽笑宇定時給她寫信,按鍵手機推出後每天給她打電話下,好像時間也過的很快。


    轉眼間,嶽笑宇已經大三了,收到他父親去世消息那天,嶽笑宇在外麵和朋友們打球,向來百投百中的少年第一次在投擊籃球時出了框。


    他以為他不在意那個不夠格的男人,可聽到他離開後,嶽笑宇的眸底有些微紅。


    喻音從火車站將嶽笑宇接到了嶽氏集團門口,內心已經在想,如果嶽笑宇接管了公司,該如何去將它運轉起來。


    出乎喻音意料的是,公司被嶽甲一繼承。


    少年卻覺得理所當然。


    本來,他們才是一家人啊。


    *


    黑夜裏,傳來一聲很輕的歎息聲。


    少年視線對著床邊的方向,猶豫了會,一鼓作氣躺在了床上,隔著被子將喻音摟在懷中。


    “睡不著嗎?”喻音的聲音有些鼻音,黏黏糊糊的,帶著幾分軟糯。


    嶽笑宇額頭與她相抵,也不說話,隻摟緊了懷裏的人,像摟緊他的世界。


    他濃密的長睫在女人臉頰輕掃,惹得喻音不自覺想要躲避,有些癢。嶽笑宇被女人孩子氣的舉動惹笑,憋悶在心中那股無法抒發的委屈都散了些,小聲的對喻音道:“他從未選擇過我。”


    喻音指腹摩挲著他的喉結,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撫,哄著嶽笑宇,用氣音道:“我會選擇你。”


    少年語氣微沉,語氣也重了些,直直盯著喻音:“堅定不移的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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