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音已經能想到江禦以後表白的話語了,大概也會問她:“你要不要……”


    好幾個碎片都是這樣問,看來狗男人的表白語式大抵就是這樣。


    想著想著,喻音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肩膀輕微聳動,惹得對麵的蘇硯蹙眉,語氣裏充滿緊張。


    “打遊戲嗎?”喻音晃了晃手機,蘇硯抿唇眸裏有些委屈。


    他被拒絕了。


    因為…遊戲嗎?


    這夜兩人徹夜未眠,喻音困得睜不開眼卻被蘇硯抱在懷裏哄著,要再玩一局,一局又一局,終於他連贏了三場,才吻了吻喻音的耳畔,“現在我遊戲不菜了。”


    言下之意,你不要嫌棄我。


    我已經可以贏了!


    【滴!當前愛心值九十五】


    不等喻音問,係統已經率先疑惑了。


    【這個愛心值增長的好快!】


    喻音迷迷糊糊地解釋:“因為他隻需要發現他的愛就好了。可能井希和季瑩瑩將他刺激到了。”


    係統正聽的認真,猛然間自己關掉了顯示器。


    它害羞,沒眼看!


    蘇硯將喻音翻身壓在他的身前,配音演員的專業全用來誘哄喻音寵幸他。


    那些下流話在正常的情況下隻讓人覺得粗鄙,可若放在一些非正常的曖昧的情況下,平添了幾分誘惑和勾引。


    喻音敗了。


    她對男人這張臉真的毫無抵抗力,更何況狗男人還那麽會喘。


    “寶寶,要我。”


    喻音簡直要被氣笑了,分明他在上,他還一副任人采擷的樣子。正想去推他,男人卻握住她的手往下走。


    “這不,就要了嗎?”


    *


    喻音是在電競比賽決賽獲得獎杯的那刻被表白的。


    蘇硯穿著一身正裝,站在升降台上麵對著她,整個賽場都聽得到男人的聲音。


    “小時候,你總愛欺負我。那時候我想,長大了再遇到你,我定要好好欺負迴去。後來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發現…”


    他悶笑一聲,聳肩很無奈道:“我隻想被你欺負。”


    喻音聞言卻是鬆了一口氣,遇到的那一刻,她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


    證明狗男人喜歡的確實是自己。


    他緩步朝喻音走來,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盒子:裏麵是一條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枚戒指。


    那一枚戒指需要男士用身份證去買,且一生隻能買一次。


    喻音勾唇,平視著蘇硯,男人湊近他為她係好項鏈。


    她以為到這裏就結束了,不曾想蘇硯又拿出一枚戒指。


    觀眾們通過大屏幕看清那枚戒指,有人驚歎道:“那枚戒指好像是哪個航海家在海底發現的一塊礦石打造而成,全世界隻有一枚。”


    其餘人聞言眼裏皆是羨慕與祝福。


    “伸手。”蘇硯命令式的語氣裏夾藏著緊張,仿佛隻要他稍微語氣重了點,喻音就不會有任何空隙去…拒絕他。


    在女人伸出手的那刻,所有人都聽得到男人一本正經的表白聲:“音音,愛你是我的本能。希望,你也是。”


    女人笑容嫵媚,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在他下頜出輕吻,又抬頭凝視著他,彎了彎眼眸:“當然,我也是。”


    “要對我好啊蘇先生。”


    “好啊蘇太太。”


    【恭喜!本世界任務完】


    喻音和蘇硯結婚的第二年,就發現蘇硯的記憶力出現了問題。


    他的記憶仿佛錯亂了時空,會經常提起未來的事情。


    “音音,有一天你坐在飛船上,不停地讓我親親,我不同意,你還生氣。”


    男人嗓音裏發出悶笑聲,眉眼裏皆是柔情。


    喻音盯著眼前的兒童木馬,想起昨天狗男人非要把她抱到木馬上親親,還不容拒絕。


    “蘇硯,有空我們去看看醫生吧。”


    蘇硯每次記憶錯亂不過三五分鍾的時間,迴神後又會恢複正常。他垂著眼眸,眼裏閃過自責,卻也並不諱疾忌醫,輕聲嗯道。


    當晚,喻音被蘇硯極為溫柔的對待。


    窗外是奔騰的晚風,窗內是動人的聲音。


    有人像貓咪一樣等待撫摸,直至麵色潮紅。


    她察覺到蘇硯的愧疚,拍了拍男人的後腦勺:“可能不是你的問題,不要多想。說不定,是地球重力的問題。”


    男人成功的被她逗笑,摟著懷裏的人兒像懷抱了整個世界。


    翌日,兩人按號排隊進入就診室,前後檢查了兩個多小時。


    戴著眼鏡的醫生很認真的的看著各種片子,搖了搖頭:“從顯示結果來看,身體沒有問題。”


    喻音率先開口安撫著蘇硯:“那可能是你的配音工作太累了。我們迴去吧。”


    醫生卻突然出聲提醒道:“要不你們去心理醫生那裏再看看?”


    心理諮詢師。


    年輕的男醫生隻提醒蘇硯:“思想還是要以健康為主,你實在太喜歡你的妻子了,我感受到了你對她因愛而起的欲望。”


    喻音羞紅了臉,強行淡定的問醫生:“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嗎?”


    “沒有。他的記憶沒有問題,我隻是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醫生話落,蘇硯就開口:“另一個不算問題。我永遠對我的妻子,保持著滿分的熱愛。”


    喻音:“……”有點害羞。


    醫生:“……”


    喻音迴到了空間內,看著電子藍屏陷入沉思。


    【錦鯉司神,您…在想什麽?】


    係統的聲音充滿試探,和一絲恐慌。那點恐慌被喻音捕捉到了。


    “蘇硯的記憶為什麽會出現錯亂?他偶爾可以聽見我的聲音,這是以前碎片沒有的。”


    喻音按住自己的心髒。


    “還有,每次他聽得到我的聲音時,我都會覺得…”


    喻音後背不自禁又出現一層冷汗:“我都會覺得我的心髒逐漸在停止跳動。”


    係統頓了一下,自若的解釋:【錦鯉司神,您一定是快穿久了。角色本身就不存在心髒。】


    “我是錦鯉司神還是角色?嗯?”


    【警報警報,係統已斷電。】


    喻音:“……”


    過了會兒,係統又重新爬出來:“是錦鯉司神也是角色。”


    喻音關掉了係統,她算聽明白了,在係統這裏根本就聽不明白。


    【那您要繼續執行任務嗎?】


    喻音挑眉:“可以拒絕。”


    係統:【不行耶,會出不去遊戲。】


    ……


    【井希*季瑩瑩番外】


    這是季瑩瑩和井希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春節。


    他們在芬蘭度過。


    他們一起去了午夜繁華喧囂的赫爾辛基街頭、又在日光柔和的芬蘭堡邊小鎮、在白雪覆蓋的聖誕老人村,在一碧如洗的藍天下十指相扣,接吻留念。


    抵達芬蘭之行期待最高的玻璃小屋時,已經旅行的第四日了。


    芬蘭冬日的白晝極為短暫,仿佛清晨睜眼後,閉眼便到了晚間時光。


    兩人下車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隻看得見泛著冷光的厚實雪地、稀稀疏疏隱約可見的小樹林、還有遠方曠野旁透著金光的三角頂小木屋。


    一切宛如童年幻夢中的冰雪童話世界,天地間一片靜謐,仿佛能聽見雪花細細密密灑落於地的聲音。


    他們腳下這一條掃除了積雪的黑色小道,隻有一盞矮矮的黯淡路燈,沒有路標,沒有行人,也像是沒有盡頭。


    兩個人不再說話,迎著洋洋灑灑的雪花,靜默著並肩而行,偶爾相視而笑竟覺得就這樣走到地老天荒,也不失為一種別樣的浪漫與甜蜜。


    到了玻璃小屋酒店專門備有的桑拿房洗澡時,前台貼心地他們,今夜可能會有極光出現,玻璃小屋,是最佳的觀賞場合。


    兩個人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


    季瑩瑩有些困了,嬌氣的小脾氣上來,她嘟囔著:“我們睡覺吧。不要等了。”


    井希安撫的對季瑩瑩笑了笑,抬頭時卻抿起了唇。


    這個極光,是他能想得到的今年最浪漫的禮物。


    他們在一起兩百多天,幾乎都是季瑩瑩在付出。他的姑娘已經走完了所有他該走的步數,剩下的路,他希望由他來奔向她。


    驀然間,井希的雙眸變得亮晶晶的,神色也有點克製的激動,他將躺在床上的女人摟在懷裏,讓她的後背貼著他的身體:“乖乖,你看外麵。”


    遼闊的夜空.上,幽藍的天幕像突然被技藝精湛的畫師潑灑下一道絢麗多彩的紫綠色,慢慢地暈染開來,變幻萬千炫目奪人,一點點吞噬了半邊穹空。


    季瑩瑩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向玻璃外的幽遠夜空,眸中陡然顯現出興奮與喜悅的神采。她嬌唿出聲道:“極光!井希,我們看到極光了!”


    井希握住她的腳踝,輕輕吻了一下,近乎虔誠的姿態。


    一路向上,吻到她的唇角,嗓音很蘇:“傳說中,一起看到極光的戀人,是受到祝福的命定愛侶,可以得到永恆的愛情。”


    季瑩瑩閉上眼迴應著他的親吻:“我知道。井希,謝謝你。”


    追求是一個人的事情。謝謝你給了我一場雙向奔赴,讓我的追求得以成功。


    窗簾漸漸遮擋住了外間一-望無際的雪原,像是也遮擋住了外間的天寒地凍


    屋內開始升溫,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粘稠潮濕...


    天穹的絢爛極光如夢似幻。


    就像,愛人之間的情誼。


    永恆。


    在最後一次時,鍾表變為了零點。少年嗓音溫柔:“新年快樂,我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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