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和係統簽訂契約之前,她也是總去花樓裏逛的,當然,以前是隨便幻化人形,現在卻要化妝。


    不過化妝術她已經學的七七八八,足以糊弄大部分人。


    她之所以來這裏,自然是因為這裏的頭牌是蔣婉如的兼職。


    頭牌允華琴棋書畫舞樣樣精通,每月十五演出,她每次出場都戴著麵紗,沒有人見過她的樣貌。


    而且她賣藝不賣身,如果不是老鴇看她才藝實在是絕,都不會允許她不賣身。


    敖卿大搖大擺地搖著扇子,一副我最叼的模樣走進去。


    剛到門口,一個美貌的姑娘就湊過來,嬌聲道:“這位公子,香怡陪你可好?”


    敖卿瞥了眼她身後忿忿不甘的其餘姑娘,點了下頭。


    門口迎著的姑娘地位在掃地的和打出名氣的姑娘之間,為了生活,隻能主動攬客。


    香怡看出敖卿穿著錦緞,是個富貴公子,便帶著敖卿上了樓。


    “公子今日也是來聽允華姑娘彈琵琶的嗎?”香怡和敖卿閑聊,也不忘賣力地秀著身段。


    敖卿給麵子的瞥了一眼她的上半身,收了扇子,溫聲道:“本公子初來乍到,聽說允華姑娘才藝精湛,自然前來看個熱鬧。”


    敖卿身形被她偽裝的細長瘦弱,再加上麵容屬於精巧秀美類型的,香怡聽她這麽說,便自然而然地以為她是江南等地來的世家公子。


    “原是如此,允華姑娘確實是公認的花魁,您今日來對了。”


    兩人說著,香怡停下,推開左手邊的房門,敖卿走進去,她隨後跟進來,給敖卿添茶。


    “公子還有什麽需要嗎?”她把房間裏的茶點都檢查了一遍,笑著問道。


    敖卿擺手道:“香怡姑娘不如坐下來和我對飲?”


    香怡正愁著怎麽找借口不離開,聽言立刻坐下,給自己和敖卿都倒了一杯果酒。


    “公子可嚐一嚐坊裏的桃花釀,很多公子慕名而來,就是為了喝呢。”香怡臉上紅撲撲的,和敖卿聊天。


    敖卿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著,她出來的時候也就天剛黑,然而她來的還不算早的,這三層小樓排布的很巧妙,每層都能容納上百人,她進的這間小屋子離舞台很遠,但是是側對著舞台正麵的,算不得好地方,好地方都被別人預訂了。


    小屋子隔音尚可,能聽到外麵有嘈雜聲,卻不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香怡起身把麵對舞台的小門打開,敖卿扭頭一看,便看到了一樓的盛況。


    她不是從正門進來的,那裏非常擠,還會有被認出來的風險,所以她走了偏門,沒看到多少一樓大廳裏的景象。


    此時看著大廳裏的碩大圓台和無數座椅,還有從吊頂上垂下來的數條紅綢,每個小房間門梁上都掛著的紅色小燈籠,紅色交相輝映,似乎帶著什麽魔力,讓人一瞬間被吸引過去注意力。


    “布置的真好。”敖卿感歎一聲。


    香怡接話,“那是自然,再過幾日便是醉人坊開業十年的日子,到那時還會和悅風館的人比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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