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怯懦的家夥,作為一個領主,領地都沒有了還能有什麽出息!”


    “它們毀了你的家園難道你就無動於衷嗎?”


    “你應該去複仇,用你的劇毒摧毀它們的身軀!”


    ……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可以影響我嗎?你這個燥舌的家夥。”


    酒館裏原本的喧囂瞬間安靜了下來。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重重地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盛放麥酒的大杯子瞬間裂開。


    “你這個瘦弱的家夥,你說誰燥舌呢!”


    吳明抬起頭看了一眼壯漢。


    對方一身的肌肉猶如蛟龍般盤旋在身上,在這個世界他們有一個職業叫做野蠻人,是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而且各個嗓門洪亮,確實有些燥舌。


    “一個小小的野蠻人都敢對你吆五喝六,你難道就這麽一直忍耐下去?”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你給我閉嘴!”


    這位野蠻人聽到吳明毫不客氣的反駁頓時來了脾氣,他們這一種族本來就好鬥,上手就是一斧子,直接將吳明麵前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酒館中的其他人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一個個並沒有太在意。


    “漢克森你這個莽夫,你又在我的酒館中鬧事,看來你這木頭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聽到這句話,這名叫做漢克森的野蠻人明顯氣勢減少了一分。


    一名金發碧眼的女子從二樓走了下來。


    “瑟琳娜,我並無意在您這裏搗亂,隻不過這小子竟然說我燥舌,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那我漢克森豈不給野蠻人丟臉!”


    聽了漢克森的話,瑟琳娜將目光看向吳明。


    “看你的樣貌陌生,是新來的吧!”


    吳明點了點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吳明身體之中開始散發出墨綠色的毒霧,就連收迴體內的骨刺都不受控製地釋放了出來。


    “啊!”一聲痛苦的嚎叫從吳明口中發出。


    “釋放你的內心吧!”


    “就讓那原始的欲望來洗清這世間的一切罪惡!”


    “蔓延的劇毒和腐爛的屍體將是你最好的戰利品!”


    ……


    一句句低語仿佛毒瘤一般在吳明腦海中響起,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最近的一個月來,時常就會出現這種狀況,就仿佛詛咒一般纏繞著他。


    頭腦中的低語消失,吳明看向已經被腐蝕了的酒館不禁搖了搖頭。


    在那墨綠色的毒霧之中,沒有生命可以存活。


    “毀了我的酒館就打算這麽拍拍屁股走人嗎?”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吳明下意識迴頭望去,隻見原先的野蠻人漢克森正憤怒且恐懼地看著自己,在他身旁還站著兩個人,一位是先前的女子瑟琳娜,另一位一身魔法道袍,就連頭都隱藏在服飾之內。


    “抱歉,我無法控製那股力量。”


    瑟琳娜轉頭看向漢克森:“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場以外的人知道,否則……”她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看了一眼瑟琳娜,漢克森轉身離去,他甚至都沒有勇氣看瑟琳娜旁邊的老魔法師。


    “不錯的力量,隻可惜你無法運用。”


    “墨菲大巫師,請問我們如何處置這小子,她毀了您的酒館。”


    “我會想辦法賠償的。”


    “不用你賠償,相反,我會將你送去我的領地最好的研究所。”


    對於這個人,吳明知道其強大,能在自己失控的劇毒之中存活,可見他的實力要比當初的獸王領主強。


    “我怕我會毀掉你的研究所。”


    “不會的小夥子,那裏很適合你。”


    墨菲大巫師一揮手中的骷髏法杖,原本化為廢墟的酒館竟然奇跡般地重新出現在了吳明麵前。


    “我說過不用你賠償,一家酒館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瑟琳娜,我覺的你還是有空了處理掉漢克森,野蠻人雖然我不能直接出手,但是對於你們亞馬遜,我想不是什麽問題。”


    墨菲大巫師一揮法杖,一道魔法陣在他的腳下行程,連帶著吳明一起消失。


    “安若德,你這頭蠢牛,你把我這裏整的一團糟!”


    一名人類醫生模樣的家夥正對著麵前一牛頭人喋喋不休地嘟囔著。


    牛頭人安若德則神情自若地喝著手裏的牛奶,隻不過他屁股下麵的床明顯有些不堪重負,發出吱吱的響聲。


    “告訴你多少遍了,別在我的實驗室喝你的牛奶,真不知道跟你來的母牛怎麽就能容忍你這麽惡俗的趣味!”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原本就不堪重負的床終於轟然坍塌。


    “又是你,墨菲你這個家夥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我要到魔法協會投訴你。”


    “奧利佛,你好像忘記了他就是魔法協會的會長,你的投訴永遠都是石沉大海。”牛頭人安若德打了個響鼻,無情地揭露了現實。


    “老夥計,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墨菲不顧奧利佛那喋喋不休的嘴,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安若德,墨菲打了個響指,就看到原本已經散架的床再次恢複了原狀。


    安若德拍了拍屁股毫不客氣地再次坐在了上麵。


    “說實在的,你這床真該換一個了,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你將來的新娘如何承受這不堪重負的小床。”


    安若德狠狠瞪了一眼這牛頭人,卻沒有接他那調侃的話語,眼睛放在了吳明身上。


    “又是一位失去了城池的領主,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麽老是帶這種菜鳥過來。”


    習慣了老夥計的埋怨,墨菲直接無視。


    “你那還有藥劑沒有,給他來一瓶,我可不希望我辛苦建立的避難所變成腐蝕地。”


    奧利佛隨手將一瓶泛著熒光的藥劑扔給了吳明。


    “喝了它,最起碼能讓你不再聽到它的低語,不過真正要解決還需要你自己的本事。”


    吳明看著眼前的藥劑,又看看周圍的人,想了想這些天的經曆,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勇氣不錯小夥子,歡迎你正式加入流放者組織。”


    牛頭人安若德從床上站起來,結果一個沒注意碰到了一旁的桌子,隻見上麵的一個置物架被碰倒,其上的試管碎裂,五顏六色的液體開始往外流。


    墨菲一揮手,兩人一牛瞬間消失,隻剩下奧利佛狂怒地吼聲混合著爆炸聲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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