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大廳,高朋滿座,小郡主皇甫青綰與那神秘少年的風波已經告一段落,左後由晉王和靠山王齊全出麵,這才是平息了那靜瀾公主的不滿,當然隻是表麵上當做不在乎,至於心中又會作何感想,外人也便無從得知了!


    說起晉王,其實前朝皇室的後裔,當初北國先皇攻陷前朝帝都也就是現在的出雲城時,晉王祖上一脈率先向北國先皇投降,受到先皇的特殊封招,封為異姓王,世代留駐帝都,世襲爵位,不參朝政。如今到了晉王這一代,由於他生平不羈,樂於交友,上至達官貴胄,下至三教九流,來者不拒有又人豪放,所以儼然成了這出雲城內除了皇甫皇族外最具影響力的人!滿朝滿朝文武,沒有幾個不賣他麵子的,除了那靠山王皇甫雄,就連北國人皇,對他也是頗為照顧。


    而此刻,讓在做賓客震驚的是,那個敢公然對公主不敬的少年,此刻竟是和那晉王,靠山王靜瀾公主同席而坐!那靜瀾公主本是代表人皇而來,與那晉王靠山王同桌而坐倒是不會有人敢說三道四,但是陸離的話,就著實會讓人覺得震驚了!


    百年檀木的圓檀香桌上擺放著精美的各色菜肴,飄香美酒,琳琅滿目,光是看一眼,便是令人食指大動!


    但是,這大廳中數十桌的賓客具是正襟危坐,整個大廳靜悄悄的,無人敢先動碗筷。因為,主座的那一桌的幾人,都還沒動!


    靜瀾公主代表人皇而來,座在首位理所當然,靠山王皇甫雄與晉王分坐兩側,陸離正坐於靠山王下座。還有三人在下座,陸離並不認識,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這


    現在,陸離雖然麵容平靜,但是心中卻是納悶不已:“我與這晉王素不相識,他為何不僅幫我和小郡主解圍,還特地讓我和他們同坐一桌呢?”


    “今日晉王壽宴,父皇特地命我前來向晉王敬一杯酒,晉王,請!”


    靜瀾公主率先打破了這有些詭異的沉默,說著還是舉起酒杯向那晉王示意!


    晉王當即端起酒杯起身,躬身迴敬道:“皇上抬愛了,怎敢勞煩公主!”


    靜瀾公主不可置否,將金樽中的酒一飲而盡,頗有巾幗風範。


    “好了,父王命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完了,我在這,中為叔叔伯伯想必也會飲的拘束,那我就先行迴宮了,眾位慢用!”說罷,那靜瀾公主對著在座眾人微微一笑,在一眾宮女的環繞下拖著宮裝裙擺,翩然而去。


    “公主請留步!”皇甫雄卻是在此刻占了起來。


    “二叔還有吩咐?”


    靜瀾公主迴轉身來,望著皇甫雄麵露疑惑之色。


    皇甫雄當即拱手道:“微臣不敢!”


    “隻是青綰一時糊塗,說出了些衝撞聖駕的誑語,還請公主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靜瀾公主一愣,隨即又是笑笑,道:“二叔放心,清婉妹妹年紀尚幼,不諳世事是可以理解的,相信父皇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


    說完,那靜瀾公主又是眼神冰冷的打量了一眼坐在主座下位的陸離一眼,在不停留,轉身離去!


    “恭送公主!”在座並可紛紛起身行禮,目送公主離開。


    皇甫雄立在當場,臉色鐵青,忽然,他豁然轉身,神色凜然的盯著那正在悠閑品著公主所敬美酒的晉王,又是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陸離,沉聲對著那晉王道:“你是故意的!”


    “王爺何出此言啊?讓本王好生奇怪!”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哼,你好自為之!”


    皇甫雄大袖一甩,獨自一人憤然離去,至於皇甫青綰,他早就叫人送迴王府了。


    “這!”


    “怎麽這靠山王也走了!”


    “是啊,這也太不給晉王麵子了吧!”


    “給晉王麵子?沒看到人家連皇上的麵子都不給麽!”


    ……


    即便陸離在無知,此刻也是是明白了。


    “你在利用我!”陸離一臉嚴寒,對著那衣冠楚楚依舊在品酒的晉王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麽跟我說話!”


    “年輕人,你不會以為在公主麵前說了一番幼稚的言語,就令公主幡然醒悟了吧?可笑之極!公主那是因為自恃身份不願跟你計較,而我之所以出麵保你那是為了給公主一個台階,另外,那是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晉王把玩著受傷的金樽,一臉戲謔,漫不經心道。


    “嗬嗬!”


    陸離笑笑,神色卻是恢複了平靜,再迴想起剛才的種種,心中苦笑道:


    “都說人心險惡,看來我陸離還有些嫩啊!”


    “你要是識像那就幫我把戲演完,現在就追出去,追上那皇甫雄,和他一道會王府,不然……!”話語中斷,那晉王神色陰翳的盯著陸離,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


    “如何?”陸離拿起桌上的精致竹筷,在一道看上去頗為惹眼的菜肴中夾了一塊嫩肉,塞入嘴中,一邊咀嚼著,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已經陰沉著麵色的晉王。


    “不錯不錯,你晉王府的廚子還不錯!”


    陸離戲謔道,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即便是他不再需要滿足口腹,此刻也是覺得這些菜肴著實令人食指大動,吃在嘴中更覺味美。


    “小子你是在找死麽!”


    那晉王寒聲道。


    “小子,看我!”又是一聲莫名其妙的唿和,陸離疑惑的向那晉王看去!


    “恩!”


    陸離微微一驚,隻見那晉王雙眼紅光迸濺,直直的朝陸離勾來!


    “攝魂噬魄,控製心神?”


    陸離冷笑:“如此不入流的下流功法,還敢拿出來顯擺!”陸離目光一凜,一絲氣息外溢,直直的朝著那晉王的眼神對視而去!


    “不好!”那晉王立即便是識破了陸離的實力,當即驚懼欲收了法力。


    “晚了!”


    陸離一聲輕吟,“呔!”,紫氣湧動,直直的攝入那晉王眼中,那晉王當即雙目失神,去了靈性!


    “說,利用我所為何事!”一聲厲喝猶如一道炸雷自那晉王腦中突兀響起。


    “為了……,為了……!”那晉王一臉的痛苦之色,好似在掙紮!


    “冥頑不靈!”陸離當即加大了法力加持。“說!”


    “為了挑撥人皇和靠山王的關係,光複我大晉王朝!”


    “身為修士,貪圖紅塵權貴,意欲何為!還有那墨者行會與你可有關聯!”


    “北國先皇本就是神道修士,不然以他們殘破兵卒,如何破我大晉江山!墨者行會是我大晉王族的一個秘密組織,遍布北國各處,我是出雲城內的主事!”


    “什麽!”陸離大駭,怎麽也想不到竟會得到這麽一個結果!


    “昨晚那老者可是你派去殺我的!”陸離再度發問。


    “殺你?沒有,我是派他去殺那個救皇甫青綰迴來的少年,而且他並沒有迴來,怕是遭了不測!”


    陸離一愣,“那不就是我麽?看來他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少年!等等,不對!“


    “你說那北國先皇是修神者,修神者參與凡塵權利之爭,正統大宗難道不管麽?”


    “管?他們都忙著搶奪資源,穩固境界,自顧不暇,又怎會來管這樣的俗世,隻要不觸犯他們的利益,他們看都懶得看一眼!”


    ……


    “父王!”正


    當陸離還想問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從王府內院跑出一個身著華袍,儀表堂堂的青年!


    “是你!”陸離盯著那青年,一臉震驚!這青年竟是幾個月前陸離跟蹤劫匪是遇到的那個先天境中期的青年,陸離的三角繭便是從他手上奪來的!


    “他竟然是這晉王府的小王爺!”


    “是你!”那青年也是認出了陸離!


    “竟然是你,把三角繭加出來,不然,你就別想活著離開!”


    “師傅,就是這小子,上次奪走了您給我的法器!”


    話音剛落,一個一身灰袍的中年男人便是出現在了陸離的視線之內,顴骨微凸,下吧尖翹,一看便是個狠辣之人!


    “不僅如此,還有你師姐怕也是死在他的手裏,我在他身上感知到了她的的氣息!”中年男人眼中寒光淩冽,平靜的開口道。


    “什麽?”青年大駭,“怎麽可能,師姐乃是先天境後期的修士,他不過……咦!”


    青年又是仔細的看了一眼陸離,“他身上怎麽沒有神元波動,我上次與他交手之時他明明是一個先天境初期的修士!”青年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哼,你找了他的道倒也不算虧,先天境初期嗎,這明明是一個築基境初期的修士!”老者大喝道!


    “怎麽可能!”青年驚懼!


    “不管你是誰,多次搶我爐鼎,奪我法器,殺我徒兒,你今日都必死無疑!”中年男人對著陸離殺氣凜凜的說道。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陸離戲謔一聲,當即化為一道白芒,轉身就跑!


    “竟然真的是築基修士!怎麽可能!”看著陸離遠去的白茫,青年目光變得有些呆滯,無法自拔。


    “想跑!區區築基境初期,在我眼裏不過是笑話!連桐,照顧好王爺,他被這小子攝了心魂,心神受損,帶我將這小子擊殺再迴來替王爺收魂!”


    說完,中年男人化為一道虹芒也是追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後剛剛離去,在場眾賓客這才恢複了心神,剛剛陸離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於是施法頂住了他們的心神,讓他們暫時失去意識,無法感知外在的一切。


    “那不是小王爺麽!什麽時候出來的的?”


    “咦,晉王怎麽了?怎麽雙目無神,一副呆滯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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