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還是早春二月,離夏獵大會還早,星門宗首提前來到統萬城是討要多門和奇門兩位宗子的。


    狂獸宗好歹是北荒三大宗門,被教訓了的血狼魔宗武士將他們引到外郭城和內城中間,在東城城外一個帶有較武場的五進跨院安頓下來。


    夜色籠罩下的血狼魔宗宗門之地,統萬城東城。


    血狼魔宗議事殿。


    殿中陳設著幾具煞獸的骨骼和毛皮,蛟珠雪白的光如月色鋪灑下來,倍添了議事殿的猙獰兇惡。


    上首是座帶台階的高台,一頭蹲伏獸骨製成的獸骨椅上,鋪著一張大如葦席雪白如銀的煞獸銀狼毛皮,誇張地拖在地上,彪悍雄壯的像座山,麵貌邪異俊偉的魔宗宗首林胡坐在煞獸骨椅上,麵無表情地聽著下麵稟報。


    尼雅公主,雕長老,獅長老之類的人物都沒有座位,分成兩排站在下麵。


    滿嘴牙齒被打落的狂獸宗赫連安圖宗子正在稟報,張嘴便露出一排整齊潔白得過份的獸骨假牙,本來可以讓人忽略他被狠揍了一頓的事,可半張包子臉青腫未消,依然看起來可憐兮兮。


    “那雜碎自稱是狂獸宗的鷹絕,弓槍沒有多少厲害,隻是他可以念誦巫咒,在空中瞬移,再加上他的氣勁蘊含冷電,我全身突然一麻,氣勁潰散,才被他一槍抽中了臉頰,成了這付樣子。”


    赫連安圖越說越激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而且他還將我手下的一隊十二名真傳弟子殺得一個不剩,連屍首都找不到。”


    下麵唯一有座椅的太上長老赫連滔滔黑得像燒炭,胡須如針,略顯細小的雙眼寒芒隱生,一瞪起來仿似要吃人:“他還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我的孫子赫連達從狼鷹背上摔落下來,胸骨塌陷進去,不廢了鷹絕那雜碎,我赫連滔滔沒有臉麵呆在議事殿上。”


    赫連世家在統萬城樹大根深,赫連滔滔是高階武尊,議事殿的長老以他為首,他一說話,堂上的口水都要把鷹絕淹死,罵聲不絕。


    雕長老在旁陰陰地煽風點火:“林胡宗首,安圖宗子被冷電氣勁暗算,一定是鷹長空,他是為了救援多門和奇門才來的統萬城。”


    要是尼雅公主說出這句話,林胡倒是相信了,雕長老上次勒索鷹長空不成,又有討好赫連滔滔的意思,難免會帶著嫉恨。


    林胡有一統萬邦的滾燙雄心,即使鷹長空曾出手傷了他也不介意,而且鷹絕竟然是賀拔嶽的親傳弟子,他不由十分慎重,轉頭問尼雅公主:“尼雅宗子,你跟鷹長空熟悉,從他行事手段分析,會不會是他?”


    “鷹長空從荒淵澤出來後,用的是獸骨彎刀和血刀屠龍,獸骨彎刀已到大成之境,沒有聽說有變化的血骨鱗弓槍,狂獸宗倒是有鷹絕這麽一號人物,他是狂獸宗前任宗主賀拔嶽的親傳弟子,賀拔嶽跟現任宗主哲真不和,鷹絕在狂獸宗屬於棄徒,常年在外獵獸,比較神秘,應該實力不弱。”


    尼雅公主分析道,“林胡宗首,我覺得,不管是鷹長空還是鷹絕,為了你一統天下君臨萬邦的大誌,都應該將此等英才收入囊中。”


    林胡那雙帶著妖邪魅力的雙眼精芒閃爍,仰頭長笑,笑聲迴音轟傳大殿,霍然起身,高大雄壯的身軀自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霸氣釋放出來:“好個一統天下君臨萬邦,獅長老,雕長老,狂獸宗的星門宗首隻是名高階武宗,狂血之後有巔峰武宗的戰力,你們兩名巔峰武宗和尼雅公主明天上門,以屠殺血狼魔宗弟子的罪名捉拿鷹絕!”


    東城外,鷹長空在狂獸宗的院子裏分了一個小跨院,連守衛的武士都沒有一個,果然是狂獸宗邊緣化的人物。


    巫黑恐獸像隻靈貓蜷縮在屋頂,院子裏還有剛進階煞獸的刺棒獸,鷹長空在屋內煉化了半夜血刀屠龍吞噬的巫恐獸氣血,然後收了血刀屠龍,摸出那柄小鷹飛刀,像前幾天那樣灌輸冷電氣勁進去,洗滌震蕩飛刀。


    鷹長空心頭一動,口中輕喝出一個“鬥!”字真言,小鷹飛刀倏然發出一聲鳴嘯,懸停在他麵前三尺之處,刀身冷電隱隱,宛若新生一般。


    鷹長空終於用他霸道活潑的冷電氣勁將小鷹飛刀以前儲藏的氣勁完全洗去,鷹長空口中又輕聲喝出一個“者!”字真言,試圖用臨時聚起的精神力控製小鷹飛刀。


    武尊之境因為打通了眉間輪,精神力隨時存儲在哪兒,供武尊隨時調用,而鷹長空的九字真言和巫骨真解必須通過咒語才能凝聚精神力調用,所以還是差了一等。


    但鷹長空在巔峰武宗之境反複淬煉的精神力,進階武尊之後,威力肯定強過普通的武尊。


    小鷹飛刀雖然能像鬥兵寶刀那樣緩緩刺出,倏然彈迴,但修煉了個把時辰都沒有一點進展,鷹長空隻好開始修煉虛實巫咒和“鬥!”,“者!”兩個字的真言,淬煉精神力……


    “老爸,我來看你了。”龍虯枕頭無聲無息地來到房頂。


    鷹長空才想起還有枚三千歲的巫恐獸內丹準備帶給枕頭,修煉起來全忘了,趕緊躍上房頂,取了那枚恐獸內丹給它吞了,讓它自己慢慢煉化,鷹長空將改變氣勁顏色跟環境相同的道理傳授給枕頭,怕被人瞧出破綻,也沒敢跟枕頭多呆,就讓它離開了。


    太陽露了臉,也沒狂獸宗的武士進來送飯,鷹長空從獸骨扳指中取了食物出來填了肚子,拿著血骨鱗弓槍在小院裏練起變化的弓槍之技,直到日上三杆,院門外才有一個狂獸宗武士吆喝:“鷹絕,星門宗首讓你到前院較武場去一趟。”


    鷹長空心意一動,空中隱身的巫黑恐獸就跟在他身後滑翔,提著血骨鱗弓槍,大步來到前院較場。


    一群人站在較場上,鷹長空驟然感覺幾道刀子般的目光射了過來,像要把他的肉剔出來看骨頭似的。


    都是老熟人,威猛高大的獅長老,陰險的雕長老嘴角勾出一抹陰鶩的笑容,迷媚多姿狡詐若狐的尼雅公主,鷹長空猜想她最近是不是整天忙著算計人操勞過度,臉色沒有跟自己在一起紅潤,看來女人是需要滋潤的。


    鷹長空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微笑,已經給這趟血狼魔宗之行臨時加了個滋潤尼雅公主的艱難任務。


    尼雅公主還沒說話,一條仗著人勢的惡狗跳了出來。


    鷹長空一瞧,原來是血狼魔宗宗子赫連安圖,張嘴便是一口白皙整齊的假牙,臉頰抽搐著狠狠道:“鷹長空,你就算易容成一條狗,獅長老,雕長老,還有尼雅公主都認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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