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箭撕裂空氣,勁風撲麵讓鷹長空有幾乎窒息的感覺。


    森寒的血色刀光緊隨閃爍!


    鷹長空隻要應對稍慢一點,便是血濺當場的下場!


    鷹長空口中急速誦出巫咒,奢侈地將最後一次虛實巫咒用掉,身軀向前消失在虛無,再出手無比詭異地出現在蒙麵武士頭兒剛剛劈下的狼腿刀上麵,一腳就奔著他的麵門而去,同時在空中扭身折腰,血骨鱗弓槍狠狠地紮向左邊的蒙麵武士。


    鷹長空以一抵二,出手便是必殺之技!


    這一腳一槍詭異地攻向兩名蒙麵武士,而且將修為完全壓製在初階武宗,這幾下鬼沒神出已經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蒙麵武士頭兒一刀走空,跟著鷹長空一腳飛來,心頭雖然驚駭,但還未亂,依仗著他體表渾厚的血色氣勁,眼中的猙獰兇殘之色一閃而逝,準備拿臉誘敵,硬生生承受鷹長空一腳,左手倏然抓向鷹長空的腳,同時右手抽刀迴來,準備反手將鷹長空這條腿卸了!


    讓蒙麵武士頭兒失望的是鷹長空的氣勁中蘊含冷電,讓他徹底失算,他臉上一麻,全身的血色護體氣勁驟然潰散,一縷鮮血潲著幾顆牙齒飛上了天,身體直接幹脆地從煞獸銀狼背上飛了出去,觸電酥麻的感覺剛過去,他想要開口慘叫,結果嘴巴一張開,血水和滿嘴的牙齒就稀裏嘩啦地直接往下掉,嗯嗯啊啊地不知說什麽。


    蒙麵武士頭兒滾落在地上已經是心膽俱碎,爬起來轉身就逃,鮮血拖了一地。


    身高臂長的蒙麵武士瞥見蒙麵武士頭兒被踹飛了起來,心頭震驚,那是血狼魔宗的宗子,高階武宗赫連安圖啊,竟然——他的嘴張大得能吞雞蛋,剛好被血骨鱗弓槍的槍頭無比精準地紮了進來,手一軟,手中血骨大弓“啪嗒!”一聲嚇得掉落在地,眼中害怕到了極點。


    “你們這些狼盜雜碎是什麽狗屁貨色?竟然敢在狂獸宗鷹絕麵前撒野?”鷹長空冷冷道。


    “唔……唔。”身高臂長的蒙麵武士拚命搖頭,還拿出一快血狼骨牌,那是血狼魔宗真傳弟子的骨牌。


    那三支血光箭已經飛迴來了,悄無聲息向鷹長空腦後飛來。


    “哦,原來是血狼魔宗的師兄!”鷹長空血骨鱗弓槍一絞,直接從這名蒙麵武士腦後紮了出來,這名中階武宗體內潰散的氣血瞬間被血骨鱗弓槍吸得幹幹淨淨,像具木乃伊幹屍一般從鐵背巨狼背上砸了下來。


    三支血光箭失去了控製,啪啪啪落在鷹長空身後。


    血骨鱗弓槍也有吞噬氣血儲藏的功效,跟血刀屠龍相似。


    那三頭鐵背巨狼根本不敢動彈,空中有三千歲的煞獸散發出陰森冷酷的煞氣,而地麵那頭煞獸的巫黑刺棒獸全身肌肉暴漲,雙目赤紅,散發出同樣陰森的煞氣。


    鷹長空走到嚷著搞屁股的矮壯蒙麵武士身前,一腳無比兇狠地踩下,感覺到兩枚蛋蛋在腳下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再加了把力狠狠地碾了一腳,估計也是哪兒已經是一塌糊塗,才用天真坦率的聲音說:“對不起,眼神不太好,踩了你的腳背!”


    矮壯蒙麵武士痛醒了又昏了過去,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用獸骨扳指收拾了這兩個血狼魔宗這兩個真傳弟子地級上品的甲胄武器,連同獸皮革囊裏幾瓶地級上品的丹藥,還有大把的金豆子,心頭十分愜意。


    巫黑恐獸直接將幹屍用死亡黑霧化為一具白骨,鷹長空還好心將白骨放在下體被踩得一塌糊塗昏厥過去的矮壯蒙麵武士身邊,好心讓他清醒過來立刻能找到同伴。


    收拾了岸邊巫黑恐獸獵來的幾條荒獸蛇尾刀魚,鷹長空才騎著那頭煞獸銀狼,讓巫黑刺棒獸和巫黑恐獸趕著其餘兩頭鐵背巨狼向統萬城走去。


    沿著湖邊走了個把時辰,鷹長空正專心念誦臨兵鬥者字真言恢複精神力。


    一支羽箭裹挾著血色氣勁倏然朝鷹長空的麵門射來!


    鷹長空瞬間念誦巫咒,用抖直了的血骨鱗弓槍一撥,“啪!”地一聲將這支羽箭撥開。


    箭雨如疾風一樣刮來!


    樹林中好幾個方向都有血狼魔宗武士同時張弓平射,鷹長空慘叫了一聲,身體立刻就從巨狼背上倒了下去,藏進了煞獸銀狼的腹部。


    一支羽箭擦著煞獸銀狼的身體飛過,驟然裂開的血痕迸濺出滾燙的獸血,猛地崩在鷹長空臉上,提醒他對手中有能破掉煞獸氣勁的中階武宗。


    “這個狼盜小賊竟然敢搶劫血狼魔宗弟子,純粹是找死,還無恥卑鄙地偷襲赫連安圖宗子大人,安圖宗子大人有令,對這小子進行狙殺,死活不論,就算亂刀分下他身上的雜碎玩意兒,也可換取丹藥武器!”對麵有個頭戴金盔的中階武宗,容貌十分勇悍,殺氣騰騰吼道。


    剛才滿嘴掉牙逃走那個家夥就是血狼魔宗赫連安圖宗子,搶劫沒有成功,反而誣陷鷹長空。


    話說看結果就是鷹長空搶劫了他們,殺人掠財,手段兇狠!


    可有一個剛進階武宗的毛頭小子窮兇極惡去搶三個血狼魔宗的武宗麽?


    但對麵的血狼魔宗弟子顯然不是來講道理的!


    鷹長空心頭一沉,看來進血狼魔宗的希望不大了,就是進個統萬城,也是步步染血,透著驚險。


    既然進不了血狼魔宗,刀都架到了鷹長空脖子上,他不可能讓人宰割,就用血骨鱗弓槍跟他們講講道理。


    鷹長空一直覺得他是一個講道理的武士,而不是腦子裏長著肌肉,隻知道打殺。


    那個金盔武士指著藏身在狼腹之下的鷹長空大罵:“狼盜小賊,你紮了魔宗弟子幾槍,你就要被砍多少刀,還要加倍,看你一副傻不愣登的憨像,躲在狼腹瑟瑟發抖,知道怕了就乖乖把血骨鱗弓槍獻上——”


    鷹長空嘴唇急劇地摩挲著一段巫咒,血骨鱗弓槍縮小到騎弓形狀,順手從獸骨扳指中取出三支血骨羽箭,將巫力灌輸進去,倏然翻身上了巨狼狼背,幾乎未停頓便弦顫箭出,三支血骨羽箭驟然一閃,便詭異地在空中消失,到了正在破口大罵的金盔武士和左右兩騎麵前才突然出現。


    一支血骨羽箭帶著旋轉冷電氣勁破開了金盔武士的護體氣勁,直接就深深地紮進了金盔武士嘴裏,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的氣勁瞬間潰散,金盔武士眼中還有驚駭到了極點的表情,雙手胡亂握住插進嘴裏急速旋轉的箭尾,似乎想要拔出來,奈何嘴裏鮮血洶湧而出,箭尾急劇摩挲著他的嘴唇,發出簌簌的顫音。


    金盔武士渾身的氣勁力量仿似都被血骨羽箭吞噬,豁然貫腦而出,箭杆之上,還粘著紅白之物,驟然一抖,又消失在虛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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