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正是。”


    “所以,現在禮部尚書也管刑罰了?”東方婧挑著眉反問,“這宮裏頭的人犯事不由宮中的主子來管,輪到你這個禮部尚書來管了?”


    “這……”


    姚嘉還沒來得及措詞,東方婧便冷聲將他打算,“這什麽這?!你是禮部尚書,最懂禮法,這種還需要本宮來教你怎麽做?!”


    “下官……下官不明白。”姚嘉一肚子怒火,憋得滿臉通紅。


    “那本宮就點一點你。”東方婧握緊了綠翹的手,走到對方跟前,冷聲道,“你夫人對夏尚書的夫人出言不遜在先,而後還含沙射影辱罵本宮。本宮是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辱罵本宮,依律掌嘴一百!”


    “沒……我沒有。”剛剛止住血的姚氏捂著脖子,含淚控訴,“老爺,妾身沒有辱罵恭王妃,妾身怎麽敢辱罵恭王妃?!”


    “沒有?”東方婧冷哼一聲,瞥了夏卿嵐一眼,“夏大人,你說說看。”


    見東方婧出現,夏卿嵐鎮定了不少,忙衝著她低頭沉聲道:“迴王妃,姚氏說娘娘您狐媚。”


    “放肆!”得了證詞,東方婧立馬扭頭,衝著姚氏怒喝出聲,“來人!掌嘴!”


    “慢著!”姚嘉連忙出聲攔住,“方才娘娘自己說的,依照宮中禮法,違反宮規,當由宮中的主子來處置,娘娘說到底隻是外臣家眷,無權……”


    “她沒有權利,本宮有權利麽?”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人聲聲打斷。


    大夥兒循聲望去,連忙下跪。


    “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東方敏在瓔珞姑姑的攙扶下,緩緩走進院子,“其餘人免禮,姚氏給本宮跪著……來人,上刑!”


    “不!不要!太後娘娘不要,臣婦知錯了,臣婦隻是口誤,是無心之失,臣婦並沒有有意辱罵恭王妃……”姚氏這才慌了神,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爬過去,扯住姚嘉的褲腿,“老爺,你向太後娘娘求求情,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恭王妃在外精心盡力為哀家醫病,於內用心服侍恭王,如何同‘狐媚’二字扯上關係?就算是口誤,也不可饒恕!來人,給哀家打!打到她不能亂說話為止!”大約是因為血脈相連,東方敏對東方婧本就一見如故、格外喜歡,自然是萬般維護。


    “是!”


    眼見著自家老婆被打,那禮部尚書姚嘉恨得咬牙,卻隻能幹瞪著眼看著,根本不敢上前求情。


    幾十下打完,姚氏的臉腫得跟饅頭似的,嘴巴嗚嗚咽咽的,似乎還在為自己求情,但不靠近點,根本聽不出她在說些什麽。


    “太後娘娘,吉時到了,該迎壽燈了。”身側的瓔珞姑姑提醒了一聲,眾人這才從姚氏身上收迴視線。


    “嗯,停手吧。”東方敏淡淡應和。


    瓔珞姑姑便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接過一支長壽香,當著東方敏的麵點燃,隨後遞給東方敏。


    東方敏接過長壽香,大夥兒紛紛平舉起手中的長壽燈,等著她點燃,才算完成儀式。


    東方敏走到東方婧跟前的時候,東方婧不覺蹙了蹙眉頭,平舉在正前方的長壽燈也跟著抖了抖。


    “阿婧,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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