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錦秋惶然無措地望著東方婧。


    東方婧眸光一狠,咬牙道:“她設計鬥跨容鶯鶯,爭奪後院主事之位,這些都是小事!你告訴我,她這次迴來,究竟是什麽目的?!”


    錦秋神情一震,忙道:“奴婢並不知道!奴婢起初隻是懷疑三夫人是奴婢的舊主,直到今日她的麵紗掉落,奴婢才真正認出她來!在此之前,奴婢與她已經二十多年未見,奴婢根本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東方婧盯著她半響,最終還是信了。


    “好,你起來吧。”她朝著錦秋招了招手,而後湊到她耳畔小聲吩咐。


    錦秋聽罷,若有所思,也不立刻答應。


    東方婧便道:“你想要認迴舊主,我成全你。這是我的最後一個條件,隻要你做到了,以後便隻管跟著我娘親走!當然,你若是做不到,我也絕不勉強,畢竟從一開始我就答應過你,隻要你的舊主出現,咱們的主仆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


    “奴婢……”錦秋欲言又止,“奴婢希望可以侍奉兩位主子。”


    “一仆怎麽能侍奉二主?”東方婧扯了扯唇角,反問,“娘親與我雖為母女,但二十年未見,她的心思我已經猜不透了。我會尊重她孝敬她,可倘若她真的做了錯事,我也絕對不會手軟!你若是侍奉我們兩位主子,到時當如何自處?!”


    錦秋無言以對。


    她後退半步,朝著東方婧跪下,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頭,算是斷了這些時日來的主仆恩情。


    隨後,她站直了身子,抬起頭來,對東方婧道:“姑娘吩咐的最後一件事,錦秋就是赴湯蹈火,也一定幫你做完。”


    “去吧。”東方婧擺了擺手,隻道,“以後你就去我娘親屋裏伺候著,沒有必要,就不要迴來了。”


    “是。”錦秋轉身,黯然離去。


    不過半個時辰功夫,丞相府的書房已經歸於一片寂靜。


    三夫人事先布好的局,自然是人證物證都拿齊了,丟到容鶯鶯麵前,容鶯鶯半句都辯駁不了。


    鍾離毅氣憤地瞪了容鶯鶯一眼,咬牙怒斥出聲道:“同床共枕這麽多天,我一直以為你溫婉可人、賢良淑德,想不到不止這些……你還善妒成性、心如蛇蠍!”


    “是的,都是我做的。”容鶯鶯頹然苦笑,“我技不如人,我認了。”


    “呸!”鍾離毅狠狠唾棄,“阿寧才不是你那樣的人,阿寧一直隱瞞,想幫你瞞過此事!是我,是我的老眼還沒昏花到那個地步!給你掌家之權,你居然連外麵那種不三不四的打手都往家裏帶!罷了罷了,這後院也不需要你管下去了!現在就讓你的丫鬟去鶯鶯閣一趟,把賬房鑰匙交出來!”


    “老爺!你不能這麽對我家小姐!”可兒聽了驚惶出聲,“我家小姐這麽做,可全都是為了老爺你啊!”


    “我不需要她這麽做!”鍾離毅冷眸一挑,惡狠狠瞪向容鶯鶯,“我也不妨把話挑明了!你是輔國公容瑜的女兒,是丞相府的主母,但你永遠都不可能做我鍾離毅心尖兒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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