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動老十一?!”宗政扶蘇眉頭一擰,“那得問問本王準不準!”


    他麵色一黯,反扣在桌案上的雙手,不由握緊成拳,青筋暴起。


    太傅府。


    東方嗣在府中設宴,宴請滿座門生。


    東方靈曦好生打扮一番,也跟著出席。


    這宴席雖是東方嗣設下的,但看東方嗣整晚都不在狀態,時不時就會走神。


    有個叫做黎陽的門生,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師,你近日可是有什麽憂心之事?不妨說出來,讓學生們為您分憂。”


    東方嗣垂眸不語。


    東方靈曦卻搶先一步道:“各位大概是不知道,近日太子失勢,脾氣暴躁,對爹爹時常責罵,又逼著爹爹為他出謀劃策,爹爹連頭發都快想白了!”


    “嘶——”


    滿座門生皆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是沒料到東方姑娘居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數落太子的不是!要知道,在他們眼中,東方姑娘已經是準太子妃了!


    “靈曦!”東方嗣狠瞪了東方靈曦一眼,佯裝發怒,“你一個女孩子家,胡亂說些什麽?!還不如把琴棋書畫練好了,好給大夥兒演奏解悶!”


    “琴棋書畫就算了。”東方靈曦聳了聳肩,“那些個曲子,各位哥哥們大約已經聽膩了。靈曦近來學了幾支舞,可以給大家表演表演,請大家指正。”


    “舞?”東方嗣微微一怔,捋了捋胡須道,“我前幾日讓你學舞,你真的學了?”


    “爹爹說得話,女兒怎敢不聽?況且這舞……”東方靈曦挑了挑眉,望了一眼坐下好奇的門生們,“這舞,也不是白學的,總歸是有用途的。”


    說罷,絲竹聲起。


    東方靈曦便隨著音符,翩然起舞。


    她的舞姿比起鍾離語嫣和鍾離玉瓊要差了好大一截,畢竟隻是初學,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都似曾相識。


    一曲終了,坐下有人立刻就認了出來:“這不是當日慈雲宮宴之上,相府小姐們一起跳得驚鴻舞麽?!”


    “對!就是驚鴻舞!”有人跟著附和,“當時相府小姐們跳得不錯,不少皇子都盯著看呢!尤其是寧王殿下,當時看著玉瓊姑娘都看走神了!學生同他說話,他都沒聽進去!”


    “寧王殿下?”其餘人都不由疑惑出聲。


    “是寧王殿下!”那個叫做黎陽的門生又跟著說道,“寧王殿下喜歡看姑娘跳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那天域茶樓裏的姑娘,個個都是舞姿非凡呐!聽說,他最愛看的,就是驚鴻舞!”


    “寧王殿下最愛看驚鴻舞,靈曦姑娘又苦練驚鴻舞……”


    坐下又有人念叨出聲,“難道說……”


    “咳咳……”東方嗣輕咳出聲,怒眉一挑道,“這些有的沒的,你們也隻能在我府上說,千萬不能傳到太子殿下耳中,否則又要引起誤會了!”


    “爹爹,這才不是什麽誤會,女兒學驚鴻舞,本來就是為了博寧王殿下歡心!”東方靈曦嘴快,脫口而出。


    東方嗣神色大震,衝著她嗬斥出聲:“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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