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簡短的敘述了一遍,包括林夏懷孕的事情。


    杜逸晨驚愕的怔在了原地,怎麽也沒想到短短的幾天時間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其實還真的多虧了夏夏去調查了,才能及時的知道病毒的事情。


    否則今天這樣突然爆發好幾例死亡,所有人都無從下手。”


    李彤邊說邊安撫著林夏,看到她神情呆滯,渾身顫抖的樣子。李彤擔心的輕聲問:“夏夏,你還好嗎?”


    “你們在日本都查到什麽了?沈彧在上飛機前接觸過什麽人?”


    林夏沒有迴答李彤的話,直接抬頭問杜逸晨。


    “林夏,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你現在身體要緊,我們會盡快去查去解決。。。”


    “迴答我。”


    見杜逸晨不說話,林夏低聲說著:“他說過不會有事瞞著我的,你們到底查到了什麽?”


    林夏的脾氣杜逸晨不了解,但是李彤清楚得很,沈彧就是她的逆鱗,涉及他安危的事情,林夏分分鍾能炸。


    “你就說吧!難道你要夏夏自己去查嗎?”


    杜逸晨糾結的撓了撓頭,最終說道:“鄭迦鎏子死了,就在我們迴來的當天。


    我們到日本後,和鄭迦鎏子的管家聯係上了。但是當時不論我們以什麽身份要求見鄭迦鎏子,管家都迴絕了。


    直到昨天,她的管家主動找上我們。我們才和鄭迦鎏子見了麵,但是那也是最後一麵。


    她說她為了報複父母毀掉家族,答應了一個人的合作。但是現在報應來了,她要死了。


    死前跟我們說務必要毀掉從她店裏流通到市麵上的所有東西,否則人類可能就要覆滅了。


    當時我們再問什麽她都不說了,結果今天沈彧就接到了林夏打開的電話,似乎是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所以才著急的帶著我做最快的航班飛了迴來。”


    林夏安靜的聽著,強迫自己大腦運轉,將所有的東西整合到一起。


    “沈彧上飛機前接觸過什麽人?”


    杜逸晨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因為當時比較匆忙,我也不太清楚他接觸過誰。哦對了,上飛機前他去了一趟洗手間,迴來的時候臉色極其的不好,我當還問過他,但是他沒有迴答。”


    “然後呢?”


    杜逸晨擰眉繼續說道:“然後我們正常的上了飛機,之後他說有些困休息一會,讓我下飛機叫他。結果···”


    不用說,沈彧肯定在洗手間的時候遇到了誰,被做了手腳。


    “你們乘坐航班的具體時間和沈彧去洗手間的時間告訴我,我去查。”


    林夏說完又看了一眼搶救室,猛然間五髒六腑都揪在了一起。推開李彤,跑到附近的洗手間就狂吐不止。


    然而今天林夏什麽都沒有入口,以至於吐出來的全都是酸水。


    她擦拭著嘴角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苦笑著摸了摸肚子。


    “寶寶,幫幫媽媽吧!這時候搗亂你要是沒有爸爸了怎麽辦···”


    說到這林夏就抑製不住的哭了出來,她從不知道懷孕的女人情緒會這麽脆弱。


    而且才兩個月孕吐就這麽嚴重,她都懷疑自己哪天會把孩子吐出來。


    “夏夏,你怎麽樣了?很難受嗎?要不要去程醫生那裏?”


    李彤跑進洗手間看到林夏苦痛的模樣,慌張的扶起她,整個人都緊張的手足無措了。


    林夏擺了擺手,示意她已經沒事了。喝了幾口水,林夏才緩和過來。


    “當媽可真不容易,不是說我身體健康的嗎?小混蛋是可勁折騰我啊···”


    看著林夏苦中作樂,還有閑心說笑,李彤極度緊繃的情緒才放鬆了些許。


    “看來小家夥活潑的很,以後肯定聰明至極。”


    林夏笑了笑沒有說話,兩人迴到了搶救室的門外。杜逸晨被李彤派去買吃的,她則是寸步不離的看著林夏。


    期間喬琳打了電話,想要過來幫忙。林夏拒絕了,非常時期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誰知道出門遇到的人是不是病毒的攜帶者。


    杜逸晨迴來後,林夏和李彤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沒過多久,搶救室的燈滅了。


    林夏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看到出來的醫生就急忙問道:“醫生,我丈夫怎麽樣了?”


    “很奇怪,他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但是我們怎麽都弄不醒他。


    而且腦電波是平穩靜止的,卻又不是腦死亡的狀態。很奇怪,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


    “那他會不會有生病危險?他什麽時候會醒?”


    醫生皺眉想了想,遲疑了一會才迴道:“生命體沒有出現衰竭的跡象,所以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什麽時候會醒,我也不敢保證。這期間我會密切關注他的狀態,盡早研究出他昏迷的原因以及救治的辦法。”


    林夏看著被推出來的沈彧,臉色平靜就像睡著了一樣。她走上前去摸了摸沈彧的臉,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


    “謝謝醫生,麻煩您了。”


    看著林夏傷心的樣子,主治醫生不禁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他這種情況雖然沒有先例,但是人沒有無緣無故這樣的。


    我會盡快找到醫治的辦法,作為家屬,你們可以多跟他說說話。他既然腦電波還有,就證明可能還有意識。”


    林夏點點頭,跟著護士一起推著沈彧去了監護病房。


    看著眼前的沈彧,微皺的眉頭緊閉的唇角,靜靜地躺在床上。若不是還有均勻的唿吸,林夏會以為眼前的人會消失一樣。


    “你說你是不是傻?為什麽每次受傷的總是你?為了我你究竟扛了多少事情?”


    “還沒來及告訴你,你要當爸爸了。寶寶兩個月了,醫生說它現在還隻是個小豆粒,但是已經會折騰我了。


    你不是一直說想要個女兒?如果是女兒,絕對比我還要任性。你說以後要給她找什麽樣的老公我們才能放心呢?”


    李彤在一旁聽著林夏邊哭邊說,心疼的直抹眼淚。杜逸晨輕輕地抱著她,整個病房充滿了哀傷的氣息。


    “病人家屬在嗎?現在急救門診比較忙,麻煩來藥房拿一下藥吧!”


    一個護士推門探頭說道。


    林夏沒有抬頭,李彤推開杜逸晨,擦了擦臉說道:“我去吧!你看著點夏夏。”


    說完李彤就隨著護士去藥房取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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