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怕什麽?又不是沒親過,隻要親一下,那可就是整整五道月華呢!”


    站在沈河左邊的小天使激動地揮舞著翅膀喊道。


    而右邊的小惡魔則一臉不屑地反駁道:“不行!絕對不能親!這分明就是個陷阱,是在一步步把你引向無底的深淵呐!”


    沈河抬起頭來,隻見自己的頭頂上方,那個可愛的小天使與邪惡的小惡魔正分別站在他的左右兩側,激烈地爭論著。


    它們倆各執一詞,互不相讓,似乎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看著眼前這一幕,沈河心中暗自苦笑。其實他心裏清楚得很,這一切不過是映雪設下的甜蜜陷阱罷了。


    她就像一朵嬌豔欲滴的毒花,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卻暗藏致命的危險。


    一旦陷入其中,恐怕就再也難以自拔了。


    然而,麵對如此巨大的誘惑——那可是五道月華啊!沈河的心還是忍不住有些動搖。


    就在這時,眼見言語已經無法令對方屈服,小天使和小惡魔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動起手來了。


    五道月華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況且,就像是小惡魔說的那樣。


    又不是沒親過。


    “不行,不行...”


    沈河連忙晃了晃腦袋。


    將腦子裏的糟糕想法全部驅逐了出去。


    不能這麽想。


    千萬不能這麽想。


    這麽想就是上了小惡魔的當了。


    但是...


    沈河的餘光一掃。


    看見了映雪粉嫩的嘴唇。


    “快點,晚了可就隻有四道月華。”映雪催促道。


    靠!


    這是在壓縮他的思考時間嗎?


    最後一次!


    這是最後一次!


    不能繼續陷在映雪這裏了。


    前麵就是深淵。


    最後一次了!


    大不了慢慢想辦法從其他月靈族那裏收集月華。


    沈河心中一橫,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眼前的映雪身上。


    隻見他動作輕柔地剝開了一枚晶瑩剔透的葡萄,然後將其小心翼翼地含進了自己的口中。


    此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時間也變得緩慢而悠長。


    沈河慢慢地朝著映雪那嬌豔欲滴的唇瓣湊近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得幾乎能夠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唿吸。


    終於,當他們的四片唇瓣輕輕觸碰在一起的瞬間,一股電流般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


    映雪那張絕美的白皙臉頰上,如同被晚霞映照一般,莫名其妙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這抹紅暈猶如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嬌柔而迷人。


    她那嫣紅潤澤的櫻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訴說些什麽,但最終卻隻是化作了一陣急促而又輕微的喘息聲。


    \"嗯...\"


    映雪輕輕地哼出了一聲,這聲音柔和婉轉,如同一曲美妙的樂章,帶著絲絲魅惑之意。


    她緩緩地抬起那雙迷離而又純淨的雙眸,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朵盛開在夜空中的曇花,美麗而短暫,令人心動不已。


    映雪的輕吟,聽在沈河的耳中,宛若靡靡仙樂,沈河全身一震,竟是通體酥麻,隻覺得一股莫名的燥熱。


    下一刻。


    係統的提示音在沈河的耳邊響了起來。


    \"叮,您獲得月華 x5。\"


    清脆的係統提示音驟然響起,


    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


    他立刻就想要離開眼前的映雪!


    然而,事與願違,此刻的他發現自己已然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困境之中。


    隻見映雪那看似柔弱的身軀竟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一雙如羊脂白玉般溫潤細膩的玉臂緊緊地環住了沈河的頸部,如同鐵鉗一般牢固,令沈河想要逃脫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上來,伺候我一晚,剩下的 80 幾道月華,我全都給你。\"


    映雪的聲音輕柔婉轉,仿佛天籟之音,但其中卻蘊含著無盡的魅惑之力,直勾勾地鑽進了沈河的耳朵裏,撩撥著他的心弦。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股力量從沈河的身體當中迸發了出來。


    緊接著,隻聽得一聲悶響,沈河竟然硬生生地將映雪控製著他的那雙玉臂掙脫開。


    “咦...”映雪一聲驚咦。


    “這是?心念之力?這不是界主的力量嗎?你什麽時候五階了?!”


    映雪眼眸當中閃過一縷異色。。


    “這就是界主留下的心流體係嗎?好神奇的力量體係啊。”


    映雪的美眸流轉。


    顯得十分感興趣。


    “映雪導師,我現在應該算是轉職成功了吧?”


    沈河忽然說道。


    “咦!”


    映雪這一次是真的驚訝了。


    “你怎麽知道?”


    映雪的美眸眨了眨。


    臉上全部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剛剛突然想明白了而已,我要轉職的職業,是月光劍聖吧?”


    “劍者,自當驅逐心魔,抵製誘惑。”


    沈河緩緩說道。


    這當然不是沈河自己猜出來的。


    而是純陽劍裏的月瓏告訴他的。


    “不錯,腦子還行。”


    映雪伸手一揮。


    周圍的環境瞬間發生了變化。


    沈河一個眨眼間。


    就被帶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鑄劍崖!


    “你完成了三轉考核的前半部分,接下來,就是重鑄月光劍了,流程和上次差不多,看你的了。”


    映雪神色淡然的說道。


    之前那個柔媚的氣質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股宛如月光般的高潔。


    具體哪個才是映雪的真實麵目。


    沈河也不清楚。


    或許兩個都不是?


    又或許兩個都是?


    “接下來,靠你自己了。”


    映雪說完之後,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隻留下沈河一個人在鑄劍崖上。


    “三轉的流程和之前一樣嗎?”


    沈河快步的來到了鑄劍崖上的幾個凹槽的旁邊。


    這裏還是三個凹槽。


    一把匕首形狀的凹槽,一把長劍形狀的凹槽,還有一把法杖形狀的凹槽。


    按照之前的流程


    就是需要把月光劍放入到長劍形狀的凹槽當中。


    然後...獻祭一件物品。


    獻祭的物品品質越高。


    所獲得的月光劍的屬性就越強。


    當然了,所需要的boss也就越強。


    然後,隻需要守住這裏。


    不讓即將出現的boss,幹擾到月光牽引儀式。


    就算是完成了。


    ...


    食欲(3)


    “麻煩來了,老頭。”沈河又塞了一塊雞翅進嘴中。


    不得不承認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忍著惡心吃了幾塊生雞翅之後,繼續吃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種強烈的反胃感。


    外麵的那群人已經將小胡子店主送出去的熟食瓜分殆盡,一雙雙赤紅的眼睛盯向了沈河和徐福手中的生肉。


    “別叫我老頭。”徐福抄起來煤氣瓶,一身的腱子肉爆突,藍灰色的中山裝仿佛要被撐爆了似的。


    揮手一砸就是一個人倒下,那鮮紅的傷口和潺潺流出的鮮血是那麽的刺眼。


    “愣著幹什麽,上啊!”徐福吼道。


    這畫風變得太快了吧?剛剛還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怎麽突然就變戰鬥達人了?


    “來了。”沈河的目光在菜刀上停留一秒後果斷跳過,現在還沒有用刀砍人的覺悟。


    “快拿武器,他們也活化了一部分細胞,不到一定程度的攻擊力,無法造成傷害。”


    徐福一腳踹開一個撲上來的大漢,其倒飛出去的巨大身體壓倒了另外兩人。


    “用不著你多嘴。”


    沈河目光一凝,仁義道德隻不過是在和平時期統治的工具,真到了危急的關頭,隻有傻子才會死腦筋堅持。


    源源不斷的力量從身體中湧出,平時兩隻手才能搬起來的灶台一隻手就可以輕易控製,而且似乎顯得有些…輕了。


    “嘭!”


    鈍物撞擊的悶聲如同擂在沈河心房的戰鼓,一朵璀璨的血花悄然綻放。


    沈河麵前被開瓢的漢子軟軟的倒下,隨之倒下的還有沈河的顧忌。


    生活中現代社會中的人總是要顧及太多的東西,人情,輿論等等,嚴密的法律讓人不敢越雷池一步,一層厚厚的枷鎖束縛著人的天性。


    從這一刻起,沈河所戴的這道束縛裂開了一個口子。


    “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麽難。”


    再次踹倒兩名張牙舞爪攻擊毫無章法的漢子,沈河默默的想。


    熟悉的饑餓感又一次襲來,這次不需要徐福的提醒,沈河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覺悟挺高的啊,小子。”徐福撂倒最後一個漢子,隨手將煤氣罐扔至一旁,少見的,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


    戰鬥會加劇身體細胞活化,同時消耗身體中的能量,剛剛隻是稍微動手,之前勉強壓製住的饑餓感再一次翻騰。


    當他看到沈河一口一塊生雞翅,嘎嘣嘎嘣就咽下去了,也不免佩服。


    雖然他嘴上說的容易,這是高蛋白食物,但實際上自己吃著也反胃,隻不過是因為多年來的養氣功夫到位,沒有表現出來。


    沈河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不可能有這麽深的城府,隻能說,覺悟高,純粹的理性壓製感性。


    “接下來就是等了,這裏的食物應該足夠兩個人度過暴食期。”掃了一眼滿滿當當的冰櫃,徐福大概計算了一下。


    “你幹嘛?”徐福忽然眉頭一挑,語氣不善道。


    頸間一股冰涼的觸感,刺骨的寒意順著尾椎骨直衝大腦。


    “就是這麽對待你恩人的?”徐福的異狀隻維持了一瞬就變迴原來智珠在握的鎮定狀態,好像脖子上的刀鋒不存在似的。


    “嗬嗬,”沈河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繼續道“可以麻煩你說一下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一迴事?”說著,沈河收起來菜刀。


    好歹是學過心理學的人,剛剛的舉動隻是為了表明態度。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研究員。”徐福暗暗鬆了一口氣,十分就算確定沈河隻是嚇他,刀離開脖子的時候也讓他的心迴落。


    “唯一大概確定的就是我們應該是吸收了一種名為“活性細胞改造液”的實驗產物,這也是我偶然知道的。


    隻要沾上一點,普通細胞就會被改造成活性細胞,代謝能力大幅度增強,同時擁有了一定分泌端粒酶的能力,更可怕的是活性細胞的侵略性,不到二十分鍾就可以侵染附近的一到兩個細胞,將其也改造成活性細胞,然後就是指數爆炸式的增長,直到將人體所有的細胞都侵染完畢。


    這個過程大概會持續八到十二個小時,因人而異。


    由於活性細胞侵染需要大量的能量,隻能從我們的身體內攝取,所以在侵染過程中,我們需要大量進食,提供能量,所以這個階段又叫暴食期。”


    一連串沈河似懂非懂,絕大多數都聽不懂的名詞從徐福的口中蹦出,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


    這個時候的徐福好像又變了一個人,自信,驕傲而又偏執。他好像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在那片世界中,他就是其中的主宰。


    “怎麽了,沒聽懂?”徐福詫異道。


    看沈河兩眼無神的樣子,大概就明白這麽多口水浪費掉了。


    他已經用非常淺顯易懂的方式粗略陳述了,更多的細節例如侵染方式,活性細胞的本質等等就算說出來也不是一個業外人士可以聽懂的。


    “看你的樣子,一股子書卷氣,至少也是大學畢業吧。”事實上高中的生物水平,稍微好一些的話,差不多就可以理解了。


    “我是文科生。”沈河冷不丁的說。


    室內忽然一片詭異的安靜,徐福的嗓子好像卡殼了似的,愣是一個字沒蹦出來。


    …


    “一群瘋子!”小胡子店主趁剛剛混亂的時候躲進了廁所,顫抖的手掏出了口袋中的手機。


    他甚至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僅僅隔著一堵牆外的兩個瘋子破門而入,給他也開瓢。


    這兩個嘴裏說著奇怪的話,生吃凍雞肉,還有嚴重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嘟嘟嘟…”小胡子店主緊緊的盯著手機屏幕,可電話的忙音讓他的心情繼續下沉。


    電話根本打不出去,網絡信號更別說了,已經不是卡的問題了,而是根本連不上。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無法接通。”


    “艸!”小胡子店主暴躁的低吼了一聲,平複著心中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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