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組照片還是被陸延晟壓了下來。


    而楚安言的大姨媽,在知道自己沒有懷孕之後,整個心思鬆下來之後,第二天,大姨媽就如期而至。


    當楚安言在洗手間,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紅,楚安言長長地歎了口氣,好好的你幹嘛要推遲,害得她被岑曾笑了那麽久。說起岑曾,楚安言隻覺得誤交損友,這樣笑她真的沒有問題嗎?


    尤其是岑曾還把這件事宣揚給黎浚聽,黎浚還特地打電話過來狠狠地嘲笑了她一番,楚安言隻想說,說好的兄妹愛呢?簡直太沒愛了。


    陸延晟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兩人吃了早餐之後,就去了陸延晟的工作室。楚安言這段時間是天天陪上班,阿祁他們幾個人都開玩笑說楚安言這是在提前行駛老板娘的權利了。


    楚安言窩在沙發裏,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翻著雜誌,生活得悠閑自在,但是很快,楚安言就開心不起來了。


    小腹上隱隱傳來的痛意,讓楚安言整個心情都開始有點不美麗了。一開始,隻是有些難受,楚安言也沒當迴事,畢竟經期期間,有點難受也很正常,她隻是多喝了幾口熱水,就沒再當迴事,可是沒多久,肚子就開始一點一點地疼了起來。


    倒也不是特別疼,至少楚安言還是能忍住,可是這一直疼,楚安言也覺得渾身不舒服,臉色也開始漸漸蒼白起來,眉眼間也微微皺起,顯示出楚安言此刻不怎麽好的心情。


    楚安言有氣無力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了些熱水下去之後,肚子上的感覺稍微好受了一點,隻是還是難受得緊,這會零食也沒興致了,雜誌也不看了,楚安言直接就癱倒在沙發上,拿過一旁的抱枕,捂在肚子上,準備自生自滅。


    陸延晟很快就注意到了楚安言的不對勁。


    “怎麽了?”陸延晟站起身,走到楚安言身邊,在楚安言的身邊坐下,看著楚安言有些蒼白的臉色,微微蹙眉,先是伸手探了探楚安言的額頭,並沒有發燒,再看楚安言一直捂著肚子,陸延晟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親戚來了?”


    “嗯。”楚安言有氣無力地迴。


    “肚子很難受嗎?”陸延晟有些心疼地問,說話間,一隻手已經放到了楚安言的肚子上,輕輕地撫摸,“我找人去給你泡杯紅糖水。”


    說著,陸延晟就要站起身來,楚安言卻一手拉住了陸延晟,搖了搖頭:“別,你這樣替我揉揉就好了。”


    聽到楚安言的話,陸延晟還是有些擔心,不過還是順著楚安言的意思去了,在她的身邊坐下來,輕輕地揉著楚安言的肚子。掌心的溫度,讓楚安言經期之間的異樣感好了很多。陸延晟的動作很輕柔,楚安言就靠在陸延晟的肩上,不知不覺倒是睡了過去。


    “安言?”陸延晟輕聲喊她,見楚安言睡著了,才小心翼翼地打橫抱起楚安言,將她抱到了辦公室內間的休息室裏。


    等安排好一切,確定楚安言沒有什麽問題了,陸延晟才迴了自己的位置繼續工作。那些被無視的文件表示,陸影帝,你終於意識到還有我們的存在了。


    楚安言這次經期會這麽難受,還是因為前段時間冰淇淋吃得太多,一開始陸延晟還沒反應過來,等到某天阿祁過來,順手想要去拿個冰淇淋吃,發現滿滿的一冰箱已經隻有稀稀拉拉的幾根,隨口說了一句:“安言最近是吃了多少冰淇淋,那麽大一堆,現在都快沒了。”


    陸延晟聞言,親自走到冰箱麵前,查看了一下冰箱內的情況,正如阿祁所說,再聯想一下楚安言最近的痛楚,陸延晟很快就黑下了臉。


    so,從此以後,經期期間不能吃冰淇淋,經期前後七天不準吃冰淇淋,楚安言瞬間就淚崩了,這一個月才四周,三周不能吃,就剩下一周,不要啊,不要這樣對她。


    當然,這個已經是後話了。


    楚安言在家休養的時候,之前紅地毯的那件傷人案也終於有了後文。行兇者是完全沒有問題,當場抓獲,又有視頻為證,怎麽也逃不掉,這件事的麻煩就在於行兇者供認是受人指使,但是韓慕雅拒不承認,而行兇者又沒有辦法證明,如果換了其他的案件,或許也就這麽蒙混過關算了,但是上頭有令,這件事必須好好查。


    警察同誌們表示他們也好心酸,不過心酸還是換來了一個美好的結果,他們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可以指證是由韓慕雅唆使他人故意傷人,也就是韓慕雅才是主謀,而行兇者隻是一個幫兇。


    不過韓慕雅此刻還是不承認,倒也不是全部不承認,就隻說是想要嚇嚇楚安言,並沒有想要傷人的意思,選擇那麽重的石頭,並不是她授意,韓慕雅雖然被天娛放棄了,但是這麽多年來還是攢了不少人脈和錢財,這會倒是為自己請了一個好律師。一時之間,警方倒是也不能拿韓慕雅怎麽辦。


    這件案子已經立案,遞交法院,就等到之後法院開庭判刑了,按說韓慕雅這個情況,是需要收監的,但是因為韓慕雅這邊一直咬住不認罪,警方也不好直接扣押,而且韓慕雅也才去了提保候審,警方也不好說什麽。


    陸延晟作為這件事的受害者,警方那邊的第一手資料還是及時地都反饋給了陸延晟,而且這次因為是刑事案件,陸延晟並不需要自己安排律師,而是由警方安排,律師也已經聯係過陸延晟,並和他進行過了溝通,當天開庭,到時候會需要陸延晟出庭。


    開庭時間暫定於是在一個半月以後。


    “韓慕雅那邊還是打算打感情牌,法官如果在感情偏向上偏向她,到時候想要定罪恐怕有點困難。”蘇敏對著楚安言說,這件事,蘇敏自然是關注著,等出庭時間一出來,她也已經經過多發打聽,得知了這個消息。不止如此,她也聽說了一些韓慕雅那邊的事,大約是打算裝弱小裝到底了。


    楚安言聽了之後,笑了笑,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反而開起了玩笑:“錢和感情,哪個更重要呢?就不知道法官要怎麽選了。”


    “瞎說什麽呢。”蘇敏無奈地嗔怪。


    “韓慕雅的確做了這些事,證據確鑿,就算她狡辯,即便法官在感情上偏向她了,但是我們得相信自己這是一個公正公平的法官不是嗎?”楚安言笑著眨了眨眼睛,蘇敏也被楚安言的這番舉動給逗樂了。


    “蘇姐,這事你也別太放心上了,這事陸延晟自己都還不上心呢,而且過了這關,還有我那一關,老爺子的禦用律師,就是往那邊一站,法官都有偏向了。”楚安言笑著說,雖然是開玩笑,不過卻也算是實話,一個是對律師的認可,第二個也是律師背後代表的權利和地位。


    蘇敏聽了也隻是笑罵了楚安言幾句,倒是沒有再說其他的,對於韓慕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蘇敏也有些唏噓,但是也隻是唏噓而已。除了一開始對她還有些同情憐惜,那麽在知道她做得這一係列事情之後,蘇敏已經完全對她失望,甚至此刻,她也不再想著讓楚安言去超越韓慕雅。


    因為,韓慕雅本來就沒有什麽可超越的,蘇敏現在的目標就是讓楚安言成為像陸延晟那樣的存在,擁有著如同寧黎廷在歌手界那樣的地位。這才是蘇敏如今的目標,並且她相信,這個目標遲早都會實現。


    “一個半月。”楚安言又默默地算了算時間。


    “怎麽了?時間有問題嗎?”蘇敏有些奇怪地問。


    楚安言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隻是站起身來:“如果沒其他事,蘇姐,我就先迴去了。”


    “嗯,沒事了,你迴去吧,路上小心。”蘇敏也站了起來,親自送楚安言到了門口。


    宜廷公司樓下早就停好了車,今天陸延晟沒事,楚安言又難得要來趟公司,就親自送了過來,不過陸延晟倒是沒有直接上去。


    楚安言很快就找到了陸延晟所在的位置,小跑了幾步,陸延晟注意到楚安言過來,很快就往前一傾,打開了車門。


    “好了?”陸延晟問。


    楚安言笑著點了點頭,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我都快餓死了,我們去吃飯吧。”


    陸延晟笑了笑,很快就發動引擎。


    “陸延晟。”楚安言忽然轉頭,望向陸延晟,認真地問:“你覺得我拿下斯納福影後的可能有多大?”


    陸延晟聽了,認真的地想了下,迴:“一半一半。你兩部作品的表現都不錯,演技上也過關,我當初去提交作品的時候,主辦方對你的表現也很看好,不過你畢竟是新人,沒有什麽名氣,而且這些國際獎項,其實對國內的演員,條件還是比較苛刻,而且這次提名的演員當中還是有不少強力的對手,希望很大,不過也難免萬一。”


    楚安言“哦”了一聲,然後就轉過頭。


    其實她在想,斯納福的頒獎典禮還有一個多月,是在韓慕雅的案子開庭之前沒多久,如果她拿下了影後,那麽也算是對韓慕雅最好的打擊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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