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徐師兄居然和她一樣,也擅長醫技!他似乎正在用神識操縱著一種極為濃鬱的火元,疏散著她經脈之中的寒氣。但不知為何,徐師兄有些猶豫不決,好像在試探她體內的寒氣到底是什麽,並不敢大肆動作,同時他所釋放的火元本身太過濃稠,凝滯不暢,他似乎想借助寒氣的力量讓火元變得稀薄,很顯然,他不光是在給她治傷,肯定還有別的意圖。以前都是她拿別人當醫技試驗品,沒想到今日終於輪到她被當成試驗品了。


    徐師兄,那我就陪你玩玩。穆世瀾心裏冷笑了一下,重新閉眼,身體保持紋絲不動,盡量避免讓徐映寒察覺到異常。神識卻緩緩放出,悄無聲息地來到丹田。能夠清晰地看到,從前那一小團寒霧長大到了杏仁大小,顏色也森白了幾分。


    穆世瀾並沒有馬上動作,耐心地等候。


    徐映寒用神識操縱“紫火靈絲”,絲絲紫火融化寒氣,讓他驚喜的是,這位穆姑娘體內的寒氣居然冰寒到這般地步,當大量的寒氣被化開後,他的“紫火靈絲”也開始出現了細微變化,內中濃稠粘滯的火元本來像是一團亂麻,此刻卻如同被梳子打理過,一縷縷火絲在他神識操縱之下,清晰分明地迴到丹田之中。


    照這個速度下去,要不了一刻鍾,他就能突破《紫焚訣》第二層後期階段的瓶頸了,這可是他盼了三年的心願。就在徐映寒竭力克製內心狂喜之時,突然之間,前方一段經脈處的“紫火靈絲”陡然凝滯了。神識看過去,隻見那裏不知何時湧來一小片寒霧,明顯和那些被疏散出去的寒氣不同,像是一枚枚鋒利的尖刺,排成一個護盾,牢牢擋住了紫火靈絲的去路。


    “噬!”穆世瀾猛然睜眼,低喝了一聲。


    頓時,幾十枚寒淩針,對著“紫火靈絲”狂湧過去,徐映寒一下子清醒,運功收迴紫火靈絲,但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剩下一部分“紫火靈絲”沒來得及收迴,有的被寒淩針攔腰割斷,有的直接被吞噬了。而讓穆世瀾驚訝的是,還有一小股火元直接被寒淩煉化,轉化成了冰元,被丹田中的寒霧吸了過去,她立刻調用神識,飛快地將體內殘留的紫火靈絲,全部煉化。


    一息之間,穆世瀾凝寒後期的瓶頸直接突破了。


    徐映寒差一點就突破瓶頸,卻在最後關鍵時刻,被穆世瀾打斷。


    等他收了法陣,再看穆世瀾時,發現她身上的寒氣不但驅散了,修為層次好像還有了變化。


    他捂住微微疼痛的丹田部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顫聲道:“穆姑娘,你醒了?”


    穆世瀾吐出一口氣,雙眸閃過一縷冰寒,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徐映寒的臉上。


    徐映寒也不反抗,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絲,垂眼道:“對不起,方才是我鬼迷心竅,冒犯姑娘了。”


    穆世瀾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方才若不是我阻止你,你差點害死我們兩個人。”


    昨天她測試時,體內的寒淩受到識靈珠的幹擾,被引出經脈之後卻迴不去,全部堵在經脈裏變成了寒氣,沒想到卻被徐映寒利用了,居然妄圖借助治傷,衝破他功法修為上的瓶頸。若他借助外力強行突破瓶頸,那些恐怖的火元,不但會反噬他的丹田,恐怕還會毀了她的經脈。這個徐映寒,為了修煉進階,連命都不要了嗎?


    徐映寒默默起身,收拾桌上的瓶罐和盒子,一一裝進了藥箱。


    看他表情有些沮喪,眼神還有點渙散,穆世瀾知道他被打擊到了,立刻攔住他的去路:“徐師兄,你這就走了嗎?雖然你差點害了我,但也幫我治了傷。念在你是師兄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咬唇道,“但我也不能讓你這麽白看了,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個什麽資質?能不能留下來?”


    徐映寒沒有迴頭,淡淡道:“你可以參加明天的考試。”也不解釋,開門出去了。


    意思就是她通過了靈根測試?卻不肯給她一個合理的說法。穆世瀾大感蹊蹺。


    等在外麵的曾兆書,見狀追過去喊道:“徐師兄,結果出來了嗎?喂喂喂,徐師兄,徐木頭——”


    徐映寒看也不看他,騎上白鷺飛走了,氣得曾兆書跳腳。


    穆世瀾走出來,微笑道:“兆書,別喊了。我已經通過了。”


    曾兆書眼睛一亮,把她從頭一看,確定她沒事了,又衝著徐映寒消失的方向道:“多一個師妹不好麽?這徐師兄太死板了,好像誰欠了他百萬靈石似的。小七,隻要你入選了就好,咱們去找滕海吧。他肯定擔心死了。”


    既然曾兆書不多問,穆世瀾也懶得講剛才發生的事,和他各自騎上白鷺,飛迴了落雲第九峰。


    滕海也知道穆世瀾暈倒一事,隻是聽說徐映寒親自給她測試了一番,而且她還入選了,不由得奇道:“徐師兄是徐掌事的兒子,他一向很少露麵的,給新人測試靈根,也不是他份內的事,他怎麽突然插手了。”


    曾兆書道:“我也納悶,那本來是王師兄負責的事,非把這個徐木頭叫過來,還對我們愛理不理的。幸好小七過關了,否則我定要找他討個說法。”


    穆世瀾微笑道:“你們都忘了,徐師兄身懷醫技,他在醫術方麵肯定比旁人懂得多。既可以治好我的傷,又能在不傷害我的前提下,看清我的資質,所以遇到我這種特例,當然叫徐師兄來處理,是最好不過的了。”


    滕海拍手道:“穆姑娘,你分析得太對了。”摸了摸板寸頭,“不過,恕我冒昧,不知穆姑娘到底是什麽資質?”


    穆世瀾抿唇不語,曾兆書一巴掌拍在滕海肩上,打著哈哈道:“滕海兄,這可是人家的*。你問那麽多幹嘛。”


    滕海嘿嘿笑:“穆姑娘是世楓的妹妹,就是我滕海的妹妹,我這是關心她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穆世瀾也不矯情,把早就想好的說辭道出:“我是五靈根,不過,還有一個冰係隱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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