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莫玄忽然想起今天是新年,而自己還沒對白九說過‘新年快樂’,於是連開口道:“白,新年快樂!”


    白九迴道:“阿玄,新年快樂。”


    莫玄看著前方的田園風光,開口提議道:“白,我們也出去走走吧!坐在這裏怪無聊的。”


    白九:“好。”


    莫玄和白九兩人結伴離開,這次兩人沒有上山,而是去了田野間遛彎散步。


    漫步在田間小路上,看著田間小路左右兩邊幹渴龜裂的田地,莫玄喃喃道:“我記得前麵好像就是爺爺奶奶的地…”


    莫玄向前走了一會兒,站在一塊寬闊的田地前,看著眼前寬闊的田地,莫玄笑道:“就是這塊地!我記得有一畝多,一般都用來種水稻。我小時候還幫忙收割過,真是讓人懷念啊!”


    白九站在莫玄旁邊,靜靜聽著莫玄述說往事,沒有插話。


    莫玄繼續說道:“現在老家的地都交給了爺爺奶奶和大姑家負責,大姑家是主力。我聽我媽說過,大姑經常抱怨地太多,種不過來。”


    莫玄迴頭看向爺爺奶奶家的方向,看著那連綿的群山,喃喃道:“我記得我家好像還有幾座山,是那幾座來著?”


    “對了!”莫玄忽然轉頭看向身旁的白九,有些好奇的問道:“白,你家的田地呢?現在怎麽樣了?”


    白九:“爺爺奶奶死後,我媽賣給親戚了。”


    “哦,這樣啊!”莫玄恍然,然後不由有些好奇道:“你媽現在在哪呢?”


    白九:“不知道。”


    莫玄絲毫不知道何為體諒,繼續問著很過分的問題道:“你爸還在監獄裏吧?”


    “嗯。”白九麵無表情的點頭。


    反應遲鈍的莫玄終於反應過來,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道:“話說,我剛剛問的問題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沒有。”白九搖頭,淡然道:“我不在意,這些問題我早就看開了。”


    “看開了就好!”莫玄笑道:“人要向前看,過去的事情一點都不重要!”


    白九:“嗯。”


    “走吧!去前麵的河那裏看看。”為了不再聊那對白九來說很過分的話題,莫玄提議道。


    “好。”


    沿著田間小路前行,爬上了一個坡,走到了老舊的拱橋式水泥橋上。老舊的拱橋式水泥橋長三四米,架在一條河水波光粼粼的小河上。


    莫玄手撐在橋的護欄上,身體微微前傾,看著下麵流動的河水,再側頭看了看有著幾道很明顯裂痕的橋梁底部,不由感慨道:“還是老樣子啊!一副隨時都會塌的感覺!”


    莫玄感慨後,看向身邊沉默的白九,感覺白九的興致不高,不由問道:“白,你好像沒什麽興致?”


    白九淡淡解釋道:“這裏沒有迴憶。”


    “沒有迴憶…”莫玄認真迴想了一下,喃喃道:“確實!小時候,我好像沒有和白你來過這個地方。”


    白九肯定道:“沒來過。”


    聽到白九肯定的迴答,莫玄不由笑道:“白,你記憶真好啊!什麽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真是讓人羨慕啊!既然白你沒興致,那我們就迴去吧。”


    白九點頭。


    莫玄和白九兩人原路返迴…


    ……


    大姑家前院,莫玄和白九兩人躺在躺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冬天的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沒想到獨立計劃會變成這樣!一開始計劃離家出…一開始計劃獨立生活時還想著和家裏斷絕聯係,結果沒想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不完全就是孩子長大後,搬出去獨立生活的感覺嗎?!”


    “嗯。”


    “啊~啊!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莫玄和白九兩人一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一邊聊著天。


    忽然,躺在躺椅上的莫玄眼角餘光瞥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行走在小馬路上,定眼一看果然是楊伯伯和楊伯母兩人。


    所謂的楊伯伯和楊伯母就是揚天瑜的父母,楊天和楊瑜。楊天和楊瑜和莫不凡與劉芳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基本上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相互登門拜訪。


    因此看到楊天和楊瑜,莫玄一點也不驚訝。


    等楊天和楊瑜走近後,莫玄從躺椅上起來,迎了上去。


    “楊伯伯,楊伯母,新年好!”


    “玄一,新年快來!給,這是紅包!”


    楊瑜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遞過來一個紅包。對於楊伯伯和楊伯母給的紅包,莫玄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楊伯伯,楊伯母,請進!裏麵坐!”


    莫玄把楊天和楊瑜邀請進大廳,然後給楊天和楊瑜上了茶水和點心。


    喝了口茶,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大廳,楊天向莫玄問道:“玄一,你爸媽呢?”


    “去鄰居親戚家拜年了,還有祭拜土地公,財神。”莫玄解釋道:“大家都出去忙了,不過應該快迴來了。”


    “這樣啊,那我們就在這裏等一等吧!”楊天說完,又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莫玄左右看看後,是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楊伯伯,天瑜今年怎麽沒跟你們一起來?”


    “哼!女大不中留!”楊天不爽的哼了一聲,抱怨了一句後,解釋道:“她跑去上海和她公會的會長過年去了!”


    “逆命?”


    “嗯,沒錯!”楊天點頭,“《劍鋒》公會召開高層新年聚會,天瑜她也去了。”


    楊瑜一手托腮,臉上露出困擾之色,也開口說道:“上海太遠了,我擔心她迷路或是遇到危險,還勸過她讓她不要去,可是她硬要去,我攔都攔不住!”


    聞言,莫玄臉上不由露出笑意,用看熱鬧的情緒笑道:“天瑜她對逆命有意思,這是去追情郎,楊伯母你當然欄不住啦!”


    “那個叫逆命的,我看著不老實!我不是很喜歡…怕天瑜被他騙,可是我又攔不住天瑜這個倔孩子,真是……”楊瑜柳眉微皺,然後看著莫玄說道:“要說女婿的人選,我還是看好玄一你!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們和你父母又是好朋友,彼此知根知底,這樣結婚後才好過日子啊!”


    莫玄正想開口說些什麽,忽然渾身一凝,汗毛倒立!


    有殺氣!


    莫玄有些僵硬的轉頭瞥了一眼身後的白九,看著麵無表情卻對楊瑜散發著滔天殺氣的白九,再看看毫無察覺的楊伯母,莫玄不由連忙開口道:“哈哈…楊伯母你別開玩笑啦…我和天瑜都隻是把彼此當朋友而已。”


    “我才沒有開玩笑呢!”沒有察覺到白九殺氣的楊瑜,作死的繼續道:“我是認真的,你媽以前還跟我提過這件事呢!我當時就答應了,不過後來又被我老公和你爸勸阻了,說什麽孩子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做主,我們大人別插手什麽的!真是的,這種事情我們做父母的,就得為孩子把關!”


    白殺氣暴漲了!楊伯母你別再說了,白快暴走了!暴走的白天知道會做出什麽!?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刺骨殺氣,再看著身前毫無察覺的楊伯母,莫玄很是無語。於是為了楊伯母的安全著想,莫玄連開口轉移話題,把話題扯到了家常上。


    如此隨意的亂扯著聊了一會兒後,身後的殺氣總算緩緩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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