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剛亮,整個素道院的人都快急瘋了,昨夜二個修佛的門徒一夜未歸,至今未見其身影,怕是已經遇害了。


    “師兄會不會是明塵出的手”,中年和尚曾質疑明塵,因為他就昨天沒有監視明塵,就出來這擋子事。


    “應該不會,他要是出手不可能隻針對王二他們”,威橫搖頭。


    在素道院人心惶惶時,明塵卻從府尹家中得知府尹竟然在素陰山召集百國散修,論道修行,一個凡俗界的官員竟然有如此影響力,百國的散修都賣個臉給他。


    素陰山山體凝實,山體很陡,懸崖峭壁,一般人很難上的去,而山頂上景色宜人,泉水叮咚,竹影婆娑,還有人造的水霧,彌漫著霧靄,如同仙境一般。


    山上很熱鬧,這次南道府府尹牽頭,弄了個散修盛會,不少散修都來此交易一些東西,在此的不下於五十人,都是散修中有名望的人。


    落英繽紛,桃花盛開,他們在此交談。


    “兩年以後是大夏五十年一次的大收,各位可否有把握加入大夏”,桃花樹下,一個身穿金袍丹鳳眼的修士道。


    “去大夏不如等個幾年去天宮,我聽說天宮又有人入劫得脫了”,有散修道,這是個小孩子,年齡不過十歲,但是很老成,這是某個宗門老祖的兒子,大家都知根知底,隻是沒人點破。


    “天宮也好,大夏也罷,都比靈山強對吧”,此刻坐在主座上的府尹哈哈道,這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頭戴寶冠,身穿大氅,是很威嚴。


    “靈山再走下坡路,上一代受元魔之劫影響,而這一代則沒有出色的人物”,有一頭頭生獨角的青年道。


    “銀月公子”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這個青年,是一處高原上王者的至親,身具神獸血脈,它在散修界富有盛名,因為其父並沒有受靈山招攬,而且還在靈山的界域之中吃的很開。


    “我聽聞天宮的來頭很大,在其他的世界也有分流,修行的術法都不一樣”,一個女子開口,這人正是曾經給明塵放一道閃電的玉兒。


    “玉兒仙子,其他的世界誰也沒去過,到底有沒有還不好說,一個穩重的”男子開口。


    而這人正是在青銅車內的男子,此刻在跟玉兒演雙簧戲。


    一時間這裏議論紛紛在討論各宗的道與法,這些散修也是按資排輩,那些張口言語的都天資過人之輩。


    “靈山現在到底如何”?有人問道。


    “劫土頻發,英才缺少”,聽到這句話有人搖頭,因為這些已經被銀月公子說過了。


    “興與衰跟我等關係不大,我等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呆著就可以了,哈哈”,那府尹飲酒大笑,然後讓侍女為其斟滿。


    “靈山無非就是把控這邊界域限製我等修士發展”,又有人跳出來道。


    “哼”,有修士冷哼,將酒杯投擲一旁。


    此時明塵已經上來了,因為白色僧袍有股血腥味,所以他隨手從裁縫店拿了一件披在身上。


    “嗷,那請問此地是誰的地界”,明塵站出來冷聲道。


    “我的地界”,府尹聽到有人語氣不善,站起來直視明塵道,“道友麵生從何處來”。


    “這不是靈山的界域嗎”?明塵反問。


    “嗬嗬,靈山,這是老夫的地盤”,府尹冷聲道,他紮根南道府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早已視這裏為自己的禁地。


    “靈山也能耐我等如何”,那年齡隻有十歲的孩童也笑了。


    “既然南道府是府尹大人的地盤,為何有三個村落被屠,你卻置之不顧,百姓顆粒無收為何不開倉放糧”,明塵寒著臉道。


    “你到底是誰,一年之中有多少村落被屠,有多少人餓死我這個當府尹都要過問嗎?凡俗而已”,府尹向著明塵走來。


    “我在問你一句,這裏是誰的地盤”,明塵厲聲喝問,幾十個散修都朝這邊看來。


    府尹騎虎難下,他感覺事情不簡單,但是當著這些散修的麵扇自己的臉,自己以後如何立足,再者這本來就南道府的地盤。


    在府尹左右為難的時候,一群人給傳音,表示支持他,而後他大聲道,“這是老夫的地盤”。


    晃蕩,迎接府尹的正好是一塊令牌。


    “靈,靈山弟子”。


    府尹看著令牌結結巴巴道,雙腿都打顫了,他前幾天都聽說靈山子弟要來這裏徹查三個村莊被屠事情,這都過去十幾天,他把這次散修的聚會都推遲了十天,他以為對方不來了,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上仙,上仙”,府尹打算求饒。


    突然那十歲的孩童道,“府尹不必擔心,這人引誘你於你,在你情緒激烈之時套你話,我自當修書一封,向靈山智力長老說明此事”


    而一旁玉兒看到明塵感覺眼熟,但又看到對方滿頭發絲道,“道友拿靈山壓人不好吧”。


    那銀月公子也隱晦的站在府尹一旁,他們本來就聽說靈山會來個大人物,“沒想到竟然是個帶發修行的外門子弟,因為靈山有規律,智子輩和突破道基鏡的靈字輩才有資格剃度入道”。


    這人世家子弟的身份未必會比靈山外門弟子低,而他們正是依仗的世家子弟的身份,才敢與明塵如此說話。


    “嗬嗬”。明塵突然笑了,雪白的牙齒看在府尹眼中特別嚇。


    “築道六重,不錯啊,魔窖裏的東西提升的很快嗎?威橫可是比你老實多了,說,你為何開通魔窖,”明塵傳音道。


    “這這”,府尹大驚,臉色慘白,往後退卻。


    他傳音辯解道,“不是我,魔窖不是我打開的”。


    “素道院全體修士都說是你將魔窖打開,引誘他們入魔,怪不得你以沒有任何資源竟然能修行到築道六重鏡”,明塵傳音怒喝。


    “上仙不是我,魔窖在佛像下麵,與我無關,他們栽贓陷害”,府尹傳音辯解。


    “啊,可以對那群渣子動手了”,明塵輕歎,感歎登記在冊的宗門真難滅,他曾用神念掃過整個素道院,但是一無所獲,根本找不到所謂的魔窖。


    一旁一群散修看著府尹節節後退,不敢做聲,但是玉兒看到這一幕以為府尹被威脅道,“我乃天刀門少宗主道友還望三思”。


    明塵不理會這些,手中出現一把戒刀徑直走向府,。


    嗖,十歲的孩童和玉兒擋在明塵的身上,而銀月公子則擋在府尹的麵前,他們受府尹恩惠,此刻想救下對方的性命。


    “道友別在執迷不悟,我們三家聯合上書,你一個外門弟子當如何”,最後麵的銀月道。


    “我隻說一遍,滾”,明塵寒聲道。


    “嗬嗬”,三人冷笑,一個外門弟子,他們還沒放在眼裏。


    “我天刀宗看看你有多猖狂,外門弟子而已”,玉兒冷笑。


    那十歲兒童則說讓明塵有好果子吃。


    拍,明塵一巴掌將玉兒打飛,那聲音驚的眾人砸舍,而那沉穩男子急忙衝過去將對方接住。


    “或許你們不知道我的名號,我有個外號,別人都尊稱我為靈山英俊”,明塵眼睛一咪道。


    “啊,是你,靈山最小的師叔,流氓的那個”,十歲的孩童大驚,他曾多次聽智力抱怨,說靈山有魔,無法無天。


    他想要逃脫可是被明塵抓了起來,同樣都是築道七重,對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便被明塵狠狠的丟了出去。


    “銀月你要攔我嗎”?明塵問道。


    “上仙請”,銀月公子閃開身體恭敬道,靈山的小師叔,輩分太高了,他不敢得罪。


    “你,我跟你拚了”,府尹見此情景大喝,手中提著一把長劍就殺了過來。


    砰,明塵頭頂飛出金色發箍,一擊將府尹手中的長劍擊碎,力道不減擊在府尹的胸膛,將他的肋骨打斷。


    “啊”,府尹大叫,向四周求救,但是看到的周圍冷酷的表情後,跪下向明塵求饒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繞我一條命吧”。


    “你沒有老小了,他們在下麵等著你,為官不勤,為老不尊,為富不仁,為童不真,當誅。


    “嗖”,寒光一閃,一顆大好頭顱飛起,鮮血濺銀月公子一身。


    遠處,玉兒捂著臉朝明塵走來,殺氣騰騰,手中的長鞭猙獰可怖。


    你敢對我出手,明塵扭頭看著玉兒。


    “你”,玉兒滿腔怒火,但是停留在原地不敢寸進,那句靈山最小的師叔還是嚇到她了。


    “道友,林鋒想請教一下靈山的法”,此時那沉穩男子從玉兒的身後走出,對著明塵抱拳道。


    “好”,明塵點頭,他不喜歡假借靈山之威讓眾人折服,但是他喜歡欺負弱小,這是真的。


    “殺”,林峰大喝一聲,周身騰起青光,一拳殺向明塵,砰,明塵迴頭就是一拳,同樣運轉了全身力氣。


    “轟”,這裏像是產生了大爆炸,他們倆個腳下的岩石都破碎了,罡風湧動,震的一眾散修後退。


    騰騰騰,林峰後退三步,而明塵原地不動,高下立判。


    明塵扭頭就走,哈哈大笑道,“此地我靈山地界,是狗給我跪著,是龍也得給我盤著”。


    那些散修聽到這句話後臉色一邊,但是並未出聲,靈山界域在這片大地上已經算是較為寬鬆的了,要是照上清觀那新進的劍修,這些人早沒命了。


    明塵很霸氣側漏,走在山階上,突然他罵道,“隻顧裝了,貨呢”。


    說完他騰騰騰的跑到山頂,在眾多散修的關注下,對著府尹的屍首一陣摸索之後拿出儲物袋就扣在自己的腰間,手法是相當的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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