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天,一朵山茶花攜帶著點點金輝灑落在盤桓上清派附屬地和靈山地界的交接處的老驢山上,作為道佛修行福地分割線,老驢山的來頭可不小,傳言有一神驢自西而來,周身光芒璀璨吞吐紫氣納天地靈氣匯聚己身以日月星輝為胎衣,以天地萬物為衣殼,欲圖涅盤重生,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身化石山


    十五年後老驢山下的大宅子裏,作為村裏唯一擁有這磚瓦房的主人季青蒼簡直就是每個丈母娘心中的完美女婿,有地有房父母雙亡,可惜事實證明他最多也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整天無所事事穿著鬼畫符神神叨叨的跳大神,更可惡的是他還在村裏樹立一座廟宇供奉的卻是他自己,誰去供奉膜拜他就會免田租,導致一個一個村子,每天都是農夫的禱告聲,千遍一律的是少爺人好,少爺人真帥少爺真可愛


    哎,可是這誰讓人家的本家在城裏呢,有錢有本事,縱使欺男霸女,官府也不敢管,況且這個蠻子還算正經不調戲良家,就是私立廟宇,那個號稱殺伐果斷的神武宮,隻是一句隻要不忽悠老驢山以外的地界就沒事,什麽叫忽悠,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把蠱惑百姓,修行邪法的罪名安在頭上


    誰讓人家的侄女成為天仙的弟子呢,連神侯府都不得不給個麵子,要說那些強盜山匪對這種有錢的蠻子最有興趣啦,如果誰敢來,那估計就是忘了六年前老驢山傳來的,絕望的慘嚎聲,那求饒聲嚇的老驢山的狼群消失四個月


    農忙時節早晨還有點涼意,季青蒼懶洋洋的攤在搖椅上,摸著胸口上的鱗片雙眼有金光流動,十五年隻能摸索到這一步,前世起碼有大乾聚國祭祀,這篇功法還不不能直至大道,還是要進宗門修行才行,他輕輕的歎息一聲,隨後陷入深深的迴憶


    “前世你都在,是你把我從輪迴中拉出的,還是那篇修行之法祝我超脫輪迴呢,嘿,青陽宮,還有我的好堂兄,你們沒想到我還活著罷。”季青蒼冷冷道


    突然外麵一陣吵鬧,季青蒼忍不住就透過窗欞村民祭拜的廟宇處看去,一陣無語


    “少爺真好,少爺真帥,少爺真可愛”


    “哎,我的天呢”,看到這一幕,季青蒼柔了柔眉心,就感覺腦瓜子疼


    “文化水平低,隊伍跟不上組織的需求啊,匯聚的信仰之力隻能加持自身”


    隨後,他又望了望老驢山,上清派的地界不允許匯聚眾生念力,能做到這一步還是全靠他那個便宜的侄女


    季家莊外兩道劍光飛過,飛劍之上,有三男一女,其中兩人仙氣十足,穿著冰蠶絲袍子,麵容清冷灑脫,有種飄逸塵世之資。


    這兩人驅動飛劍在半空遨遊。


    “父親,季青蒼要是不同意此時怎麽辦”,飛劍之上,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少女愁眉苦臉。


    她叫薑玥婷,年芳十五,正直豆蔻華年,鵝蛋臉上還還有稚氣,小小年紀便名動一方。


    “這個”,薑方很是為難,不知道怎麽說。


    “凡俗之人而已,縱使在上清派有人給他撐腰也不行,我小清墟收個弟子無人敢阻”,其中一個駕馭飛劍的中年道士道,他說話很霸氣。


    小清墟為隱世宗門,成千上百年不出世,世間少有其弟子行走。


    “那就好,那就好”,薑方急忙點頭。


    季青蒼躺在竹椅子上,琢磨這胸口紅了一半的鱗片,他的神力便是依靠此物所得。


    這鱗片能提煉妖魔血脈,加持自身,使自己擁有妖魔的種種神通,但是需要鱗片全紅才可以。


    全紅需要的條件很尷尬,犯賤,裝逼加猥瑣。


    “真是委屈了我這張帥臉”,季青蒼自語,相當的自戀。


    突然天空落下兩道劍光,季青蒼見此,一個翻身,抓起搖椅旁的兩把西瓜大錘滾向一旁,做出防禦狀。


    沒辦法,他得罪的人和陰死的人數不勝數,怕有人找他麻煩。


    “他媽的,是誰”,季青蒼大罵,很是兇戾,同時堂屋中衝出好幾名手提大砍刀,袒胸露乳的壯漢。


    “賢侄是我,別動手,收起兵器”,薑方從飛劍上下來,勸解季青蒼道。


    “薑伯父、薑玥婷”,季青蒼看著落下的四人,其中兩個人他認識,而另外兩人沒見過,但是有個小年輕對他的敵意很大,眸子冷冷的盯著他。


    “薑方老兄,快進屋說”,此時季青蒼的大管家槐伯收起大砍斧邀請薑方等人進屋。


    堂屋內,一群壯漢虎視眈眈的看著薑方四人,這些都是季青蒼養的打手。


    “老槐啊,說來慚愧,我這次來是來退婚的,”薑方尷尬道,當初他是圖季青蒼的名氣,才跟季家結娃娃親呢。


    這又要退親,麵子上多少有點掛不住。


    “薑師妹要進我小清墟,修長生術,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識相的快點解除婚約吧”,小年青居高臨下的看著季青蒼,很是倨傲。


    而那中年仙人則端坐在椅子上,輕茗了一口茶。


    “是真的嗎?你要離開我嗎”?季青蒼含情脈脈的看著薑玥婷


    “嗯,我要修行仙法了,我想我們之間的煙緣也要做個了斷了”,薑玥婷道。


    “我小清墟為隱世大宗,不需要遵守各宗的道誓”,茗茶的中年男子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顯然他們知道季青蒼的底細,特意敲打一下他。


    季青蒼扭頭拿出一顆洋蔥悄無聲息的懟在自己眼睛上,又快速的收到花花綠綠的道袍中。


    “薑玥婷,我真舍不得你離去,我還想跟你白頭偕老,共同度過美好的幸福時光呢”?季青蒼眼中含著淚,很是不舍。


    薑玥婷看到這一幕,看著薑方和小清墟門人欲言又止,顯然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老槐你看這個”?薑方苦這臉看著槐伯。


    槐伯將季青蒼拉扯大,薑方以為他能做主呢。


    小青年也寒著臉看著季青蒼,他們來時想過不少應對之法,但是季青蒼哭鼻子這種還真沒預料到。


    “孩子們自己打算吧”,槐伯歎息,他看到季青蒼哭鼻子就知道這家夥鐵定沒安好心,估計要犯賤了,給對方挖個坑。


    “我們不合適,我注定要長生,我要修仙,斬斷凡俗的因果”,薑玥婷直接道,同時對季青蒼還產生了厭惡,覺的對方哭鼻子就是無理取鬧。


    “如果我是仙人你還愛我嗎?”季青蒼道,他始終含著淚,就是沒落下來,因為洋蔥效果不好。


    “你這資質此生成道無妄,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傻地主吧,螻蟻還想變巨龍,真是癡心妄想”,小青年冷哼,言語中對季青蒼極其不屑。


    他本是隱世宗門的天才弟子,自認為宗門可比肩靈山,上清等聖地洞天,還一些大宗弟子他都不屑,更何況季青蒼這種凡夫俗子呢。


    季青蒼養的打手聽到這句話後齊齊的看到小年輕,恨不得剝了他的皮。


    “你還愛我嗎?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吧”,季青蒼好像很無助的樣子。


    薑玥婷越發覺的季青蒼可惡,隻能說道,“你若修仙,我等你”。


    “太好了,姑奶奶你快走,快去修仙吧”,季青蒼突然道。


    額,薑方四人都愣住了,這轉變也太快了吧,而槐伯等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賢侄,你不會受到打擊了吧”,薑方小心的問道。


    “伯父沒事,薑玥婷去修仙我也放心”,季青蒼道。


    同時他走向中年道人,親切的替他倒了一杯茶,又跑到小年輕麵前,同樣倒了一杯,隻是壺嘴被季青蒼的手指堵住了一點,茶水濕潤了季青蒼的食指。


    “兩位上仙,我家薑玥婷就拜托兩位了,為了他的長生大道,這次退婚我同意”,季青蒼說著端起一杯茶就先幹為敬。


    小青年和中年道人心裏嘀咕,這人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但是還是把茶水喝了。


    快走吧,心高氣敖性冷淡的假小子,季青蒼暗罵一聲,當初這家夥打著未婚夫的名字占人家便宜,沒想到對方竟然拒絕了。還把他侮辱一頓。


    婚也退了,事情辦完了,薑方四人起身就走,而季青蒼等人將其送到院子中。


    兩柄飛劍飛舞,薑方朝眾人抱了抱拳。


    突然季青蒼哭了起來,大聲道,“薑玥婷你一定要等我,我會想你的”。


    嗚嗚,他聲淚具下,很是傷心,看著薑玥婷滿是不舍和柔情。


    飛劍不做停留,化為一道劍光消失。


    “薑玥婷還有不少魅力呢,是個美人坯子,剛剛那凡俗之人哭的稀裏嘩啦的”,中年道人誇讚道。


    “薑玥婷師妹天人勵誌,一隻螻蟻如何攀附鳳凰,他那是癡心妄想”,小年輕嘲諷道。


    薑方聽到後麵帶喜色,這可是兩名仙人都誇自己的女兒了。


    “我跟他注定不是一路人,不管他對我有多少感情,我一心求道,內心沒有他一點位置”。


    薑玥婷微微的抬起了下吧,很是傲嬌,殊不知,季青蒼是給她下個套,讓她往裏鑽。


    突然小青年臉色發白,飛劍晃蕩不停,不能保持平衡搖搖欲墜。


    “師侄怎麽了”,中年道人大驚,精神力裹住小年輕的飛劍,急忙探查小年輕。


    “秘力在竟然在流逝,這是怎麽了,啊,軀體還在反噬”,中年道人急忙渡過去秘力,但是沒用。


    “額,咳咳,額”,小年輕身體劇烈的抽搐,雙眼都快泛白了,在飛劍上不停的翻滾。


    “這根基資質都在消散”,中年道人嚇住了,這種情況他畢生都沒見過,至於懷疑季青蒼下毒,他想都沒想過,在他們心中不過是一個凡俗而已。


    “師侄,撐住”,他裹著飛劍加快速度朝遠處飛去。


    “好感動啊,多麽不舍的青梅竹馬情啊,我都被感動的哭了,太傷心了,嗚嗚”,季青蒼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


    “說,你們怎麽沒有受到我情緒的影響,是不是沒有被我的真情所打動”,季青蒼直到感覺飛劍走遠了,此時不哭了,像是變了一張臉一樣,冷冷的盯著眾多壯漢。


    切,一眾壯漢唏噓不已,用洋蔥催出來的淚還有意思說,前幾天某些人還說要將薑玥婷收了當個小妾呢?今天就哭上了?。


    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方臉大漢哭了,大聲道,“好感動啊,太他媽感人了”。


    緊接著眾多大漢全都哭了起來,都是強行的擠出的眼淚,違心的很。


    “哭個屁”,槐伯大罵一聲,然後對著季青蒼道,“少爺,為何要接觸婚約,怎麽不留下他們”。


    季青蒼從懷裏拿出一張契紙在槐伯麵前晃了晃道,“讓薑玥婷去修仙,放長線釣大魚嗎,剛剛她說的等我加上這份契紙,是修行最忌憚的力量,還有估計那個囂張的小年輕已經涼了”。


    敢罵我季英俊是個土包子,毒死你個王八蛋,一句話不對付就將人毒殺,可見其心性。


    哈哈,一眾大漢猥瑣的笑了起來。


    季青蒼揚長而去,心情大好,因為他剛剛犯賤,鱗片又紅了不少。


    “裝b引領時尚”。


    “犯賤成就夢想”。


    “猥瑣鑄就潮流”。


    季青蒼喊著口號轉身步入了堂屋,他要做一個賤人,他要濺出一片天。


    又是一日的清晨,季青蒼剛爬起來來,就聽一道悅耳的聲音。


    “少爺,槐伯說今天要去本家交歲租”,躲在門窗上一個十五歲歲的小姑娘脆生生的道


    一看到這個小侍女,季青蒼的腦瓜子就感覺好多了,這是他的通房大丫頭,和顏悅色道,“你去給槐伯說把我的西瓜錘放在馬車上,其他的照舊就行了”


    “知道了少爺”


    “秀啊秀啊看著秀遠去”,季青蒼輕語


    一個村落的人知道秀跟著這個蠻子地主過的很好,知道這是季青蒼六年前從山匪裏搶出來的孩子,可是又有誰知道在那個以草和泥巴充饑的這個小姑娘在山匪哪裏遭了多少苦難,在被救出後槐伯就負責教他寫字算珠,並且起了個名字;叫季秀


    大宅子門口,傻氣衝天的大地主季青蒼領著他的小弟們要去交田租去了,門口村民競相相送鞭炮聲,鑼鼓聲,搞得好像誰家奔喪一樣,弄的季青蒼有點詫異,怎麽每年交田租送行隊伍一年比一年壯大呢


    待四馬車走遠,一群村婦大聲嚎哭起來,這個蠻子終於走了,我們終於解放了,可以不用跳大神了


    坐在馬車前的季青蒼聽道村民的哭喊聲對小侍女道;“秀啊,我們這一走,就聽村民不舍的的痛哭聲,我就覺的我這個地主做的還可以”


    隨後後麵又傳來村民的歡聲笑語,季青蒼臉色都發黑了,閉著眼睛也能想到村民的前麵的哭泣聲是怎末迴事了,但是在小侍女麵前也不能丟了麵子,於是嘴巴裂開,強行表顯得有親和力


    “你知道她們忽然又笑起來是為什麽嘛”


    “為啥”小蘿莉歪著頭看著眼睛胡靈靈的看著他


    “他們是認為我們等明天就迴去了,他們這叫做想想就開心”


    馬夫聽到這句話是,一陣惡寒,心裏罵道,“這種不要臉的人雷劈菊花一萬次都不為過”


    馬車月行越遠,季青蒼閑的無聊,為了在小侍女麵前彰顯自己的實力就對後麵那輛馬車上的槐樹道;“槐樹原先這山匪最多最混亂的地方怎能如此的安靜”


    後麵的馬車車,槐樹的眉心不自覺的抽了抽,這還要問我嗎,四年前這個地方的山匪都叫你清理幹淨了,


    四年前你為了在秀麵前顯示你的英勇神武讓我從官府手裏買了幾個盜匪流氓,陪你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說好的演完之後就放人自由,沒想到這貨竟然以,為了形象和逼真全部把那些人捶死,從那以後那個不長眼的山匪狂徒敢來劫你的道和貨


    關鍵是,你這四兩大馬車上,槐伯看了看,都他媽的是空蕩蕩,來劫你貨的都是眼瞎,但表麵上還是腰拍馬屁,給足少爺麵子才行;“這是少爺治理的好,我們老驢山下的村名都是脫了少爺,少爺英姿神武,勇猛無敵”


    “好了好了槐伯”,季青蒼連忙擺了擺手;“有些事實就不要說出來了,我們要學的低調一些,在待人接物方麵上我們要,盡量保持寬容親切,給人以機會”


    後麵伯一臉惡寒,心想,你說這句話說的,有沒有想過你的西瓜大錘砸人後腦勺快感了,對的起你地獄下的百名盜匪嗎!


    後方,幾名馬夫齊聲道;“少爺威武,少爺慈悲為懷”.


    季青蒼扭頭看看一臉重崇拜的秀師,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心想把妹不拘於小節


    一路無礙,幾輛馬車如泥石流般遠去,所過之處哀嚎一片,怒罵連連


    北安城,季家門前,一輛輛拉曼粒米的馬車宛如一條長龍一樣堵在城區北大道上,現在的北岸城季家連當今皇上都要拉攏的對象,原因是季家出來一位女仙,在上清觀修行道法仙術


    現在的幾家可謂是風光無限,幾乎每天都有朝臣來拜訪,前來送禮的都要排成隊,這風光堪比大楚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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