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水神玄冥,才有這樣的寶物,前些時候,毅勇伯的那位前輩曾經在黎河入海口和水神玄冥鬥了一場,使得黎河天相劇變,大水泛濫……當時我就用玄光鏡窺視到一二,造成那一切的,正是玄冥手裏的那一杆黑水玄元旗!”


    “這麽說這是一杆仿製的旗子了?”壽陽公主暗暗驚心,雖然是仿製的,但是威力威力仍然不小,讓攻城的大匡軍吃足了苦頭。


    壽陽公主轉頭,對身邊的幾位將領道:“你們都上去,務必將對方拖住,讓咱們的士兵穩穩殺上城頭,給他們造成巨大的壓力!”


    “是……”


    十幾名將領立刻下去,領著自己的精銳士兵如同一支長矛,衝向城北,士兵早已經架好長梯,這些精銳肯本不用爬,腳下一點,向上衝起,在城牆中間借力一點,人再度拔高,已經落到城牆上。


    十幾位將領對視一眼,頭上立刻衝起一股浩浩蕩蕩的浩然正氣。


    他們全都是壽陽公主麾下的得意戰將,全都是儒師出身,按照聖道道業,他們都是立命道業,以前在各大書院之中,都是大儒、鴻儒,後來投入殿下麾下之後,隨著壽陽公主南征,轉戰千裏,成為一名儒將!


    這浩然正氣連成一片,白蒙蒙一片,如同綿延群山,厚重、堅韌。


    聖道中人,最強大的力量有哪些,無非就是這一股浩然正氣,高品質的浩然正氣,便是聖道之氣,顯然,這幾位將領,還沒有到達聖道之氣的程度,不過十幾個人的胸中浩然氣集合起來,力量也不少。


    幾位黑水族的強者看到這個情況,立刻舉槍殺過來,儒將們神識微微一動,手中掐劍訣,浩然正氣立刻演化出無數淩厲的劍光和箭矢,漫天打下來。


    整個城北牆頭,立刻被這股密集的劍光和箭矢給驚住了。


    無數慘叫傳來,上千黑水族士兵被斬殺,血光迸射,慘叫連連,紛紛落下牆頭。即便是那些黑水族強者,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一名儒將,嗬嗬一笑,從寬大的袖袍中抽出一把楚琴,就這麽瀟灑地盤坐在城頭,雙手十指翻飛,彈奏起一曲《千軍破陣》!


    凜冽的琴音配合浩然正氣,化為一"bobo"淩厲的音氣,如同一層層漣漪擴散開,附近的黑水族士兵聽到,立刻抱頭滾地,口鼻耳滲血不說,他們的衣裳、皮膚都被一道道凜冽的音氣割裂。


    “怎麽敢這樣猖狂?!”水雲崖見狀,怒不可遏,她一個箭步欺上來,手中黑旗連連揮舞,數十道玄元之氣激射出來,浩蕩如巨浪,蔓延三四十丈遠。


    “嘭嘭嘭嘭嘭……”


    浩然正氣猛地炸開,就像是被巨大的力量集中,儒將們齊齊色變,禁不住後退兩步,臉上刷白,禁不住吐了一口血。


    “對頭厲害,先集中精力對付這女人!”儒將們大吼,紛紛使出絕技來,有的從手持致知尺,施展七十二地煞守護之術。


    還有的取出格物弓,施展可以洞射九天的聖道箭術。更有的手持一支聖道筆,口中大聲吟誦浩然詩篇,手中憑空書寫一個個沉重如山的文字,或震、或封,或鎮,或囚,或殺……


    種種龐大的聖道意念以文字為載體,統統落到水雲崖的頭上。


    還有的一揮手,一口大鼓懸在頭頂,咚咚咚……強大的鼓聲震動天地,恐怖的音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輻射開來。


    “砰砰!”


    黑色的玄氣紛紛被震破,水雲崖身體一震,猛地吐血三聲,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聖道法術和玄元氣進行了正麵的交鋒,雙雙被擊破,人也各自受傷。


    “這都是什麽法術?”


    水雲崖臉色煞白,將身一縱,躍上半空,黑水玄元旗猛地一搖,一縷縷黑色玄氣從旗麵上湧出,滲透進自己的身體。


    一股龐大的生命水元迅速治愈水雲崖的傷勢,她的臉色飛快由煞白變得紅潤。


    儒將們見狀,叫道:“不好,這個女人的玄氣奧妙,擅長療傷,咱們也服用靈丹,跟她死耗!”


    儒將們一翻手,手心上已經多了幾粒芳香撲鼻的靈丹,丟入口中,立刻化為丹氣治愈內傷,而且還補充精氣神。


    就這麽對峙的時候,攻城的大匡軍終於在城頭的攻防戰之中取得了優勢,整條戰線,到處可以看到大匡軍已經穩穩占據城頭。


    “不好,城南的守軍怎麽還不支援,這邊的防線馬上就要守不住了!”水雲崖暗暗著急,她震驚於九州大軍的可怕戰鬥力,幾乎每一個士兵,相比他們黑水族的戰士,都是精銳。


    這一次城戰,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早已經預見。


    為此,她從營地轉迴望海城之後,立刻建議望海城的城主極大的加強了守備,還從附近的山寨和小部落抽掉了絕大部分的戰士前來支援,目前守衛城北和城西的守軍多達十二萬。


    即使這樣,以高牆的地利條件,似乎仍然無法抵擋住九州大軍的攻伐,真是不敢相信。


    “殺……將這些九州人和北方蠻子都趕下城頭!”


    就在這時,從城南調集過來的數萬守軍趕到,他們盡數壓上了城頭,再次將大匡軍壓製住。


    城頭的攻防爭奪戰,再次陷入困頓!


    遠在城外山坡上觀戰的壽陽公主、皇極聖人以及一幹幕僚們卻是大喜,皇極聖人笑道:“幹得好,沒有想到,隻大半夜的功夫,就已經逼得對方從南城抽調守軍補充城北和城西了,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做法,簡直是取死之道!”


    “毅勇伯的聲東擊西的計策已經成功,就看他能不能以奇兵出其不意地衝破城南的城門了!”


    皇極聖人這個時候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喜悅。剛開始製定攻城戰略的時候,呂楊就提出了聲東擊西的策略。


    首先是猛攻望海城東麵、北麵和西麵,唯獨留下最遠的南麵不攻。


    因為南麵離得最遠,軍隊不從那邊進攻也是正常情況。正是因為這種正常的思維模式,會讓人以為,大匡軍的主力都已經集中在城北城西。


    而城東,那是船隊。城南,則無敵軍。


    一旦防守城南的軍隊調離,前往城北和城西馳援,城南就徹底空虛了,那麽機會便來了。


    幽暗之中,城南一片寂靜,從這邊可以隱隱約約聽到從其他三個方向傳來的廝殺聲,那正是其他幾個方向的城頭在抵擋大匡軍的攻城。


    “聽說城北打得很兇,已經是屍山血海……”幾個在城南的牆頭上巡邏的士兵說著話。


    “城東才是,剛才巡邏隊過來,我聽他們說城東的城牆都已經被燒熔了,但是短時間之內,九州人的船隻還無法靠近!”


    “咱們這邊倒是安逸了,九成的守軍都已近趕往城東馳援,若是一會兒九州人從這邊攻城,咱們哪裏能抵擋?”一個士兵擔憂道。


    “哈哈,笨蛋一個,九州人從北邊來,自然要從北邊攻城,聽聽……城北已經打得火熱,說明九州大軍的主力全在那邊呢,咱們這是城南,九州軍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大軍拉到這邊來?”


    幾個哨兵哈哈大笑起來,陡然,一陣冷風吹過,所有人都到了個哆嗦,那個被嘲笑的哨兵不經意地抬了一下頭,眼睛立刻直勾勾地,抬手指著還是黑夜籠罩的天空道:“那……那是什麽東西?”


    “緊張個啥,你想嚇唬誰?!”哨兵們不屑笑著,抬頭看去,隻見黑夜之中,一艘雲際飛舟已經悄無聲息的緩緩駛來,越過了他們的頭頂。


    呂楊正站在船沿上,似笑非笑看著他們,抬手打了個招唿笑道:“你們中間有的人擔憂是對的,我們就是想從城南突破,不過那不是攻城,而是偷襲!”


    呂楊揮手,青帝靈塔飛出來,掠過眾哨兵的頭頂,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青木靈光一攝,幾個哨兵都被攝入靈塔之中。


    青帝靈塔門戶打開,數千青帝兵符紛紛飛落下來,落到城外的樹林之中,轉化為青帝兵甲。


    雲際飛舟之上,又有數千精兵飛落到城門頭,衝殺向守門的上千士兵,隻半盞茶的功夫,守門的士兵都被解決。


    呂楊飛落到城門內測,看著東倒西歪的黑水族士兵屍體,再看看高達十丈的鐵木大門,揮手道:“將門打開!”


    不用呂楊再吩咐,將士們立刻數人合力,轉動機關,南城的大門在沉悶的巨響中從內而外緩緩打開了。


    如同潮水一般的青帝兵甲通過城南的大門,湧入城內。


    城南的一陣廝殺,早就驚動了附近的守兵,九成的守兵已經前往城東馳援,剩下這些看守城南門戶的都是老弱殘兵,他們早就驚恐萬狀。


    特別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大匡精銳撲向城門,將守住城門的千餘士兵砍瓜切菜一樣秒殺,所有人都露出驚恐之色,不敢上前。


    直到城門打開,威風凜凜的青帝兵甲湧入,人數不多的南城守軍再也沒有勇氣,隻能轉身就跑,有的還邊跑邊大喊:“不好了,城南大門被九州軍偷襲打開了!城南大門被九州軍偷襲打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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