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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忽必烈根本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表情,直接向唆魯禾帖尼請安,另一邊的納牙阿似乎也見慣不怪,根本沒有露出絲毫異常的表情。


    宋青書大唿長見識,沒想到蒙古這邊這麽開放了,難道鐵木真也不管管這個綠了他兒子的家夥麽?


    咦,等等,我好像沒資格說這話哎。


    納牙阿將鐵木真的意思傳達到,唆魯禾帖尼點了點頭:“謝謝你了,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看管他的。”


    “有勞王妃了。”納牙阿正要離開,站在唆魯禾帖尼身後的男人忽然抬頭望向宋青書,


    “你就是水月大宗?”


    宋青書一愣,心想唆魯禾帖尼一個女人都沒多看我一眼,你一個男人怎麽對我這麽感興趣:“不錯,閣下就是邪王石之軒?”


    “一個閑散中年人而已,哪裏稱得上邪王,”那男子語氣甚為唏噓落寞,“聽聞閣下曾經一招敗於傅采林之手,可我現在觀你的氣度,實在不太相信你會一招敗北,傅采林是人又不是神。”


    “大宗近段時間有突破,昨天邀戰通天巫教主,甚至還讓教主都受了點小傷。”納牙阿想到對方陪自己過來,他也要投桃報李,於是順勢將對方一番吹捧。


    “你還傷了通天巫?”石之軒眼神一亮,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狂熱。


    宋青書心中一跳,急忙說道:“那是教主手下留情。”


    石之軒冷哼一聲:“以他的武功就算手下留情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傷到的。”話音剛落他身形便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了宋青書身前往他攻了過來,身法之迅捷詭異,和裏赤媚的天魅凝陰比起來,絲毫不落下風。


    一旁的納牙阿大驚,急忙叫道:“大宗也受了傷,邪王此時出手有些不公平。”


    石之軒卻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朝宋青書攻了過去。


    宋青書暗暗叫苦,急忙抽出水月刀一刀揮去,到了他這修為,刀劍相通,這一刀所選的時機角度都可謂是恰到好處。


    “咦?”石之空顯然也被這一刀的精妙所驚訝道,隻見他身形一扭,已經憑空出現在了另一個位置。


    宋青書暗暗驚歎,這家夥的幻魔身法果然詭譎飄忽,思緒動處,那一刀又順勢拉了迴來,他如今重傷在身,不想和對方內力相拚,隻能借助精妙的招式來化解。


    石之軒也是一怔,沒料到對方變招竟然如此羚羊掛角,這一刀讓他有一種避無可避之感。


    當然他此時後退是完全沒問題的,但他內心驕傲,聽到對方有傷在身,要是他連續出手反倒被逼退,實在拉不下這個顏麵。


    於是他雙手結印,直接來個空手入白刃。


    宋青書心想這家夥這麽作死自己要不要趁勢卸掉他一支胳膊什麽的,反正這個世界他又沒那位出塵脫俗的女兒。


    正猶豫之時,他忽然覺得自己刀鋒上的真氣有一種傾泄而出的感覺,對方的勁力似乎相應地也增強了數分。


    “北冥神功?”


    宋青書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察覺出來其中的區別,對方應該是有一種轉化敵人勁力為己用的特殊法門,並非北冥神功和吸星大-法,而是類似於乾坤大挪移與鬥轉星移這樣的借力打力。


    刀身上傳來的強大螺旋力讓刀幾欲脫手,但宋青書和張無忌、慕容博交手這麽多次,早已有了經驗,手腕一翻,從一個特殊的角度讓刀身突破了對方的神秘力場。


    石之軒這時已經迴到了原地,忍不住感歎道:“閣下的刀法當真是古樸玄奧,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化解了我的不死印法。”


    他得知對方有傷在身,過程中便沒有用全力,見三招奈何不了對方便不再出手。


    宋青書微微一笑:“久聞邪王不死印法神奇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石之軒剛剛還春風拂麵,這一刻忽然冷笑起來:“今日你有傷在身,我便饒你一命,下次等你痊愈之時,我們再好好戰上一場。”


    宋青書:“……”


    這家夥怎麽臉色說變就變,他當然知道對方剛剛有留手,可這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此時一直旁觀的唆魯禾帖尼出來化解尷尬的氣氛:“兩位剛剛讓我見識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試,這樣的情形怎能無酒助興,來人,準備酒菜……”


    納牙阿急忙說道:“多謝王妃,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就不在此打擾了。”


    “這樣啊,兩位真是辛苦了。”唆魯禾帖尼本來也沒想留他們,“那下次有機會再由我做東吧。”


    “一定一定。”納牙阿賠笑了幾句,便拉著宋青書離開。


    出去的路上宋青書有些好奇:“我怎麽感覺到你對這裏有些害怕呢?”


    納牙阿左右看了一眼,方才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你別看王妃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但……怎麽說呢,有傳聞說她暗中建立了一個影子政府,這些年凡是和她不對付的人,都會無聲無息地死去。”


    宋青書試探著問道:“聽說窩闊台、貴由父子當年暴斃而亡就是和她有關係……”


    納牙阿臉色一變:“這個可不能亂說!”


    他頓了頓也覺得這樣有些見外,然後補充道:“當年窩闊台一係的人的確指責她,因為窩闊台的廚子後來經調查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麽決定性證據,大汗下令不許再談論此事,便不了了之。”


    “哦~”宋青書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納牙阿又說道:“這次讓你陪我過來主要還是為了防備那個瘋子,鬼知道他會不會神經病一樣突然出手。”


    “你是說邪王石之軒?”宋青書問道。


    納牙阿嗯了一聲,指了指腦袋:“他這裏有點問題,剛剛你也見識過了,有時候轉瞬間變了一個人,會極為危險,做事絲毫不管不顧,今天要不是你,說不定就輪到我麵對那瘋子的攻擊了。”


    宋青書奇道:“我看他似乎和王妃的關係有些不一般啊。”


    納牙阿表情也有些古怪:“托雷王爺畢竟死了這麽多年了,王妃又在盛年,難免很難抵禦一些誘惑。”


    宋青書一愣:“大汗不管麽?”


    納牙阿搖了搖頭:“蒙古這樣的事也不算罕見,更何況王妃的父親是大汗的結拜兄弟,曾經對大汗有救命之恩,母親也是大汗的後妃之一,大汗對她自然比對別人寬容些。”


    宋青書聽得一愣一愣的,良久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唆魯禾帖尼父親戰死過後,鐵木真就將她母親收入後宮,把她嫁給了兒子托雷。


    理順了其中的關係,他隻能感歎一句:“貴圈真亂。”


    納牙阿接著說道:“對了,接下來我還要去汝陽王府那邊巡查一番,改天我再請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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