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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書和趙敏一路來到城南一處小院子,那裏早有一人在等著他們。


    “確定蕭霞抹進了這裏麽?”趙敏淡淡地問道,這一刻紹敏郡主的風采盡顯無疑。


    那人答道:“屬下一路跟蹤他來到了這裏,絕對是他。”


    “他進去多久了?”趙敏問道。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那人迴道。


    趙敏擺了擺手:“你先迴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就是。”


    那人麵露遲疑之色:“郡主,蕭霞抹武功還挺高的,您一個人……”


    趙敏往宋青書身上一指:“有他呢。”宋青書配合得胸膛一挺,顯得格外有精神。


    那人看了宋青書一眼,雖然不認識他,看起來好像個紈絝公子一般,但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相信主人的判斷,默默地退走。


    “你禦下還挺嚴的嘛。”宋青書若有所思地感慨道。


    “他們隻需要嚴格服從我的命令即可。”趙敏淡淡迴了一句,然後招唿他往院子裏走去。


    宋青書追了上去提醒道:“小心有埋伏。”


    趙敏停下腳步,同意他的判斷:“你帶我進去。”她見過宋青書的輕功,知道有他帶著,裏麵就算龍潭虎穴也發現不了兩人。


    宋青書點點頭,摟著她柔軟的腰肢,悄無聲息地便潛進了小院子。兩人之間摟摟抱抱也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更親密的舉動都有過,是以抱在一起兩人都沒察覺出有什麽不妥。


    不過一進院子宋青書就發現自己多慮了,這裏並沒有什麽埋伏,甚至連侍衛都沒有,整個院子裏黑燈瞎火的,唯獨一間屋子隱隱傳來燈光。


    宋青書帶著趙敏飛到了那間屋子旁,在窗戶上戳了個洞望了進去。


    “啊~”裏麵忽然傳來一個女人妖冶的聲音,嚇得宋青書手一抖,差點沒撞在窗戶上,一旁的趙敏也被嚇了一跳:“什麽聲音?”


    宋青書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不過還是需要確認一下,對趙敏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湊到窗口望了進去。


    隻見裏麵燈光昏黃,床-上被翻紅--浪,隱隱可見一個魁梧的男人正壓在一個女子身上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那女子白皙的雙--腿亂蹬,顯然也極為動--情,剛才那聲就是情不自禁發出來的。


    “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注意到宋青書神情越來越古怪,嘴角還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趙敏急忙問道。


    “沒什麽。”宋青書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心中卻是不由自主評價起來,嗯,雖然看不到那女人的樣貌,但她的皮膚還挺白的。


    趙敏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試圖推開他自己去看,不過宋青書紋絲不動:“你還是別看了,會後悔的。”


    “到底賣什麽關子。”宋青書越這般說,趙敏也就越好奇,見推不動他索性自己在窗戶上重新開了個洞,低著頭湊了上去。


    “啊!”趙敏驚唿一聲,仿佛被燙到了一般瞬間縮了迴來,一張臉早已羞得通紅。


    宋青書雙手一攤:“我都說了讓你別看了,誰讓你不信我。”


    趙敏頓時惱了,粉拳直接往他身上招唿:“你個混蛋,故意挖坑讓我挑,故意看我出醜。”


    “我明明讓你不看了嘛,”宋青書臉上笑容忽然一凝,瞬間按住了趙敏的手,將她抵著來到旁邊的陰影處。


    趙敏心中一驚,第一反應以為宋青書欣賞了裏麵的畫麵導致氣血翻騰,獸--性大發想對自己行那齷蹉之事,不過她很快醒悟過來,對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果然宋青書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噤聲,有人過來了。”


    趙敏這時也察覺到有人走進了院子,急忙閉上嘴唇,生怕發出聲音驚動了對方,不過這麽安靜的環境下身體要比平日裏敏-感數倍,甚至能清楚感覺到宋青書的唿吸噴在她的肌膚之上,臉蛋兒蹭蹭蹭便紅了起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急忙往院門方向望去,隻見一個雙眼陰鷙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旁邊還有一個滿臉胡渣不修邊幅的大漢,不過整個人看上去卻有一種豁達的瀟灑之感。


    “這人到底是誰?”宋青書和趙敏不約而同產生了同樣的懷疑,那個陰鷙的中年男人他們倒是認出來了,正是之前議論的耶律乙辛。


    為了避免被他們發現,宋青書領著趙敏來到了房間後麵一側,這才鬆開了趙敏的手,趙敏麵色嬌豔,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原來風流倜儻的宋大公子就是用這些手段來趁機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啊。”


    宋青書卻絲毫沒露窘迫之色,反而迴到:“我倆抱都抱過,親也親過,還用的著拉你的手占便宜麽?”


    趙敏聞言柳眉欲豎,宋青書急忙拉著她來到窗邊:“他們進去了。”


    終究還是心中好奇占了上風,趙敏瞪了他一眼,隨即也趴在窗邊看了起來。


    門被人一腳踹開,床-上兩人明顯受到了驚嚇,蕭霞抹一把扯過被子蓋在那女人身上,自己則一邊起身一邊係腰帶,看得趙敏啐了一口,急忙別過頭去。


    “哪個王八羔子……”蕭霞抹罵道一半,忽然認出了進來的耶律乙辛,後半截話硬生生吞了進去,他雖然身為駙馬,但耶律乙辛權勢滔天,他哪敢隨便得罪。


    “駙馬爺倒是逍遙自在啊。”耶律乙辛看了床上那女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身邊那個大漢身形一閃衝到了床邊,那女子應聲倒在床上,此時那大漢迴到原地,仿佛從頭到尾沒有動過一樣。


    “好快的身法。”宋青書暗暗讚歎,雖然比不上自己和東方暮雪,但是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輕功了。


    看到女人倒在床上生死不知,蕭霞抹又驚又怒:“蕭十一郎,你幹什麽!”


    “蕭十一郎?”聽到他的話,外麵兩人齊齊一驚,連害羞的趙敏也重新往屋中望了進來。


    “原來他就是蕭十一郎。”看著這個不修邊幅的大漢,宋青書暗暗點頭,一身瀟灑不羈之氣,倒也挺符合蕭十一郎的人設。


    “放心她沒事,隻是昏睡過去而已。”蕭十一郎聳了聳肩,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意。


    “魏王這是什麽意思?”雖然忌憚耶律乙辛,蕭霞抹心中依然憤怒,冷冷地看向了一旁的耶律乙辛。


    “沒什麽意思,主要是接下來的話不方便讓她聽見,”耶律乙辛頓了頓笑道,“你也知道這是為了她好。”


    蕭霞抹知道對方說的是實情,很多時候知道得越多越容易被滅口。


    “魏王到底想說什麽?”蕭霞抹皺眉道。


    耶律乙辛沒有急著迴答,反而有些不著邊際地述說起了一件往事:“駙馬知不知道當年蘭陵郡王蕭恆德是怎麽死的?”


    蕭霞抹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答道:“不是因為越國公主病逝,他思妻成疾,沒多久也死了麽?”


    “那隻是騙騙外人的,”耶律乙辛嗤笑一聲,“當年蘭陵郡王與宮女賢釋私--通,害得妻子越國公主憂憤而死。蕭太後大怒,秘密賜死,因為事關皇家顏麵,所以對外宣稱他是因為思念妻子成疾死的。”


    蕭霞抹微微色變:“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


    耶律乙辛歎了一口氣:“有些人就是不會吸取曆史教訓,駙馬現在的處境和當初蘭陵郡王何等相像。”他一邊說著一邊瞟了床上女子一眼,“駙馬不會告訴我這個女人是公主吧?”


    蕭霞抹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耶律乙辛繼續說道:“當年蕭恆德貴為蘭陵郡王,蕭太後說賜死就賜死了,如今閣下不過是區區一個駙馬都尉,你覺得太後會不會留情呢?”


    蕭霞抹臉色大變:“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隻是給你分析事實而已。”耶律乙辛淡淡笑道。


    蕭霞抹說:“你到底想我幹什麽!”他並不傻,知道耶律乙辛特意跑來這裏而不去舉報,肯定是趁機要挾自己給他做事情。


    “駙馬果然是聰明人。”耶律乙辛笑道,“駙馬最近想必聽說過前不久護衛太保耶律查剌檢舉諸行宮都部署耶律齊意圖擁立晉王謀反一事吧。”


    宋青書心中一驚,一來驚訝於耶律齊年紀輕輕就能擔任這麽重要的職位,二來驚訝於他陷入謀反的危機,要知道對於曆朝曆代的皇帝來說,謀反都是他們最忌憚的,牽扯進來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不是因為沒有證據不了了之了麽?”蕭霞抹哼了一聲,“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誣告,晉王尚自繈褓之中,耶律齊失心瘋了去擁立他?”


    “有時候冤不冤枉、事情真相如何並沒有那麽重要,”耶律乙辛眼中精光閃爍,仿佛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一般,“如果駙馬出麵自汙是他的同黨,檢舉他謀反,不就有證據了麽?有了之前埋下的那顆種子,皇帝絕對容不下他了。”


    蕭霞抹怒極反笑:“是你瘋了還是你當我傻,與其他女人私--通我大不了一死,牽扯到謀反案中,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你先見見這個人再說。”耶律乙辛拍了拍手,很快門被從外麵打開,一個女人緩緩走了進來,在這一刹那間,房中所有的人不但都停止了動作,幾乎連唿吸都已停頓,他們這一生中從來也未曾見到過如此美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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