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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醃臢的東西?”阿珂沒有反應過來,甚至又好奇地拿到鼻尖聞了聞。


    “都讓你別聞了,”看到女兒傻乎乎的舉動,陳圓圓又氣又急,急忙抓住了她的手,湊到她耳邊小聲解釋起來,“這是男人的那個東西……”


    “啊!”阿珂瞬間將手從鼻尖移開,仿佛被燙到了一般。


    “別喊!”陳圓圓急忙捂住了女兒的嘴巴。


    “嗚嗚~”阿珂一雙桃花眼瞪得老大,整個人手舞足蹈仿佛急得不得了,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手上……全是那種……那種味道……”


    陳圓圓一驚,這才想到自己剛才吐了些東西到手心查看,急忙鬆開了手,阿珂連忙拿衣袖擦了擦嘴巴。


    “阿珂別怪娘,主要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不然你在這後宮之中就沒有立足之地了。”看著女兒難受的樣子,陳圓圓急忙安慰道。


    阿珂這個時候也漸漸明白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一張俏臉變得蒼白無比:“女兒的清白之軀就這樣糊裏糊塗被人奪去了?”


    想到自己曾經驕傲無比地宣稱將來的夫君要是個文能安邦定國,武能出將入相的蓋世英雄,雖然如今嫁給了一個太監皇帝,但她依舊小心翼翼嗬護著心中那個美麗絢爛的夢,可現在自己成了殘花敗柳,就算真的出現了那樣一個蓋世英雄,自己又哪裏配得上人家?


    一直精心嗬護的東西指令破碎,阿珂隻覺得萬念俱灰,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陳圓圓暗歎一口氣,心想我不一樣被人汙辱了麽,不過她這幾十年來畢竟經曆了太多事情,在這方麵比女兒接受能力強了很多,急忙收起心中的悲苦,反而不停安慰起女兒來。


    哭了一會兒,阿珂忽然坐直了身子,聲音寒冷如冰:“我一定要將那個人找出來,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陳圓圓也氣得渾身發抖,心想豈止是你,我也巴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可這樣的事情又沒法公開去查,自然不能動用皇妃的力量,想要查到是誰做的,恐怕比登天還要難……


    忽然陳圓圓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麽,急忙掀開被子去看女兒的大腿。


    “娘你幹什麽~”阿珂又羞又急,哪怕同為女人,這麽私密的地方她依然會覺得羞澀。


    陳圓圓看了兩眼,又在床單上尋找了起來,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欣喜之色:“沒有血跡,沒有血跡……”


    “娘你在說什麽呀!”阿珂重新用被子蓋住雙腿,窘迫到了極點。


    “我說你沒有流血……”看到女兒一臉茫然,陳圓圓急忙解釋道,“意思就是你並沒有失去清白!”


    “啊?”阿珂在這方麵雖然懵懂,可畢竟也不是小孩子,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聽到母親的話,不由驚喜交加,“真的嗎?”


    陳圓圓也並不是很確定,又拉著她問了幾個問題:“你痛不痛?”


    “痛啊。”阿珂揉了揉大腿,“渾身都痛。”


    陳圓圓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是問你……那裏痛不痛?”


    阿珂臉色一紅,喏喏道:“我也不知道。”


    陳圓圓急忙說道:“快起來走路試試。”


    阿珂點點頭,草草圍上了衣裙,下床過後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停祈禱,然後試探著邁出了一步,俏臉頓時露出一股奇怪的神情。


    “怎麽樣?”陳圓圓急切地問道。


    阿珂並沒有迴答,反而繼續走了幾步,從一開始試探著走路,到後來步履如常,最後甚至高興得跳了起來:“娘,我一點都不痛,原來我沒有失去清白~”


    “小聲點~”陳圓圓連忙跑過去捂住了女兒的嘴,旋即整個人也是一怔,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雙腿.之間居然也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這一發現讓她又驚又喜,畢竟她這一生招惹男人太多,自覺惹下了太多罪孽,後來便搬出了平西王府,在三聖庵中帶發修行,可以說這些年來一直守身如玉,自然不願意這樣稀裏糊塗被人壞了修行。


    這般戲劇般的轉折讓母女倆喜極而泣,抱在一起激動了好久,終於才慢慢平靜下來。


    “娘,你說那個人是變態麽,都做出……做出這樣的事了,居然……居然沒有真正冒犯我們。”興奮勁過後,阿珂忽然開口道,其實說起來她應該慶幸才對,不過她依然有些不敢置信,以她們母女的姿色,這世上怎麽會有男人忍得住?


    “的確是個變態~”想到醒來的時候不小心吞下的那口東西,陳圓圓絕色的臉蛋兒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同時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那個人究竟是誰?”阿珂似乎在發問,又似乎在喃喃自語。


    “你說會不會是皇上?”陳圓圓試探著說道,在她看來,之前那個人明明能輕而易舉得到兩人的身體,可最終卻沒有動手……


    她同樣對自己的魅力非常自信,單單是她一個人就可以讓所有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更何況還有個姿容不亞於她的女兒在一旁,這世上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除非……他不是男人。


    能在這皇宮中來去自如,又讓所有宮女不敢說出真相,陳圓圓想來想去隻想到了趙構一人。雖然趙構進阿珂的寢宮不需要這麽偷偷摸摸,可今天自己也睡在這裏。


    陳圓圓一生經曆這麽多波折,再加上當年出身風塵,對男人心理的把握天下人無出其右,自然知道男人心底那些不能告人的齷齪心思,自己和阿珂長得這麽漂亮,又是母女關係,趙構起了邪念也很正常。


    不過他雖然身為一國之君,可這種事情畢竟傷風敗俗,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會招來滿朝文武的彈劾,將來史書上也會留下汙點,更何況如今南宋與吳三桂聯盟,萬一這件事傳到吳三桂耳朵裏,再來一次衝冠一怒為紅顏,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特別是隻輕薄兩人卻並不曾提槍上馬……陳圓圓越想越覺得趙構嫌疑最大,清麗如畫的臉頰上隱隱浮起一絲怒容。


    “應該不是他,”阿珂搖了搖頭,紅著臉說道,“他如果還能弄出……弄出那種東西,就不會絕後了。”


    陳圓圓頓時恍然,心想自己真是糊塗了,若是趙構真能弄出那東西,就算不能人事,太醫院那些人也有辦法讓後宮裏的嬪妃懷上孕,又豈會找兩個宗室子弟來當儲君人選?


    “可如果不是他,這皇宮中還能是誰呢?”陳圓圓疑惑道。


    “也許是什麽武林高手。”阿珂畢竟會武功,下意識想到那些江湖上的飛賊。


    陳圓圓搖了搖頭:“皇宮之中守衛森嚴,後宮這裏更是重中之重,若是江湖上那些什麽高手真的這麽容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皇宮早就成了菜市場了。你進攻這麽久了,可曾聽說過有什麽高手能闖進來麽?”


    “不曾。”阿珂下意識答道,不過依舊不死心,“一般的高手雖然進不來,但是那些頂級高手呢?”她曾經流落江湖一段時間,對江湖中那些傳說級的人物一直有一種莫名的崇拜感。


    “皇宮中的帶禦器械哪個不是頂尖高手?更何況還有……”陳圓圓語焉不詳說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除非那人武功高到天下第一,不然怎麽可能來無影去無蹤?”


    “可是武功真高到那種程度,哪個不是年紀一大把德高望重的前輩,又豈會做這種卑鄙下流的事情。”陳圓圓啐道。


    “不管他是什麽人,我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將他碎屍萬段。”阿珂握緊拳頭,暗暗發誓道。


    且說宋青書帶著李沅芷離開沒多久,忽然心中一動,整個人停了下來。


    李沅芷依舊處在報複得逞的興奮勁中,直到他停了下來才意識到不妥,剛要開口詢問便被宋青書按住嘴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閣下如此高明的武功,想必在江湖中必是聲名顯赫之輩,為何會幹這偷香竊玉令世人不恥的行徑。”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斜後方傳來,雖然每一個字聲音都不大,但每一個字都仿佛巨鍾敲響在心坎裏,讓她覺得頭暈目眩,極為難受。


    悄悄伸出腦袋往後麵望去,頓時驚訝地張開了嘴巴,隻見一個人一席黑色鬥篷,隻露出白須飄飄的嘴唇與下巴,背對著月亮緩緩從空中降臨。


    “他是人是鬼?”這半夜三更的,這種出場方式讓李沅芷隻覺得毛骨悚然。


    宋青書並沒有迴頭,也沒有用本來的身影,反而用一種奇怪的語調說道:“能將九陰真經修煉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閣下莫非就是黃裳?”他同樣練過九陰真經,清楚當世高手中,能將九陰真經練到這種境界,除了王重陽之外,隻剩下原作者黃裳了,王重陽他見過,那麽這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江湖中雖然傳言黃裳早已仙逝,但上次金國之行宋青書從黃衫女那裏了解到黃裳依然還活在這世上。


    “你一沒迴頭,二沒和我交手,居然就能感受到我練的是九陰真經?”黑色鬥篷中那人顯然也有幾分震驚,“武林中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厲害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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