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陣法師的認知裏,這樣大型複雜的陣法,沒有多名高級陣法師同時出手,是很難布陣成功的。


    哪怕司馬風剛剛在眾人麵前單獨破解了這個陣法,還是沒人相信他能單獨布陣。再說了,剛才的封印陣法被破壞了,再次布陣,還得擺放高級材料呢,黃立可沒看到司馬風有掏出材料來修補陣法。


    韓銘和廣元子見自己倆人對戰一個新晉天尊,竟然還打得旗鼓相當,都非常鬱悶。這哪裏是新晉的仙尊,這分明是不知在仙尊境界呆了多少年,對天地法則的領悟和運用不知比他兩高出多少的老牌仙尊啊。


    這樣不行,再打下去,他兩的老臉都要丟盡了。


    倆人對望一眼,都決定使出自己壓箱底的本事。


    但就在這時,司馬風竟然猛的快速向上方竄去,一副逃命的模樣。韓銘和廣元子同時一愣,自己倆人明明還沒開始放大招啊,怎麽這司馬風就開始逃跑了?難道他看懂了自己倆人剛才的眼神交流?


    還沒等這倆人想明白,飛到高處的司馬風再次快速的掐了幾個法訣,引動天地之力。


    難道司馬風要先放大招了?韓銘和廣元子心中同時升起一樣的念頭。但是下一息,讓他兩不可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被司馬風破解了的深淵封印,那個縮小版的護城大陣,此刻竟然再次開始運轉了。大驚失色的韓銘和廣元子一麵速度飛快的向上飛遁,一麵出手攻擊向陣法。


    可惜,大陣一旦啟動,它的超強防禦力,就不是區區兩個仙尊靠蠻力就能破開的。


    在虛空中觀戰的玄漠驚叫出聲:“司馬風,你要幹什麽?”


    司馬風神情淡然,平靜的說道:“不幹什麽,隻不過是讓他們也嚐嚐被封印在深淵裏的滋味。”


    如果將這個封印比作一扇門,那麽別的陣法師破陣,就是將門砸破了。而司馬風破陣,則是用鑰匙將門打開了。因此,他隻要原樣將門關上就行,並不需要材料修補什麽。


    黃立則有些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已經不是破陣布陣的境界了。”


    玄漠怒道:“司馬風,老夫敬你剛從域外戰場立下大功歸來,才對你忍讓幾分,你別太過分了。”


    司馬風看向他,冷笑道:“這就過分了?他們至少現在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呢。”他一指李菱邱遠鶴幾人,“那他們幾人眼睜睜的被你們封印在深淵下,和一個神智不清的小怪物呆在一起,隨時都會丟掉性命時,你們可感覺過自己的所作所為過分?”


    玄漠道:“那是仙帝下的旨意。”


    司馬風嗬嗬了一聲,“別往仙帝身上推,朝廷也不過是從你給的信息裏做一個傷害性最小的決定罷了,真實情況如何,他們如何知曉?玄漠州主,你敢對著天道起誓,這件事情,你真的盡全力了?你所用的法子,是最好的法子?”


    玄漠頓時噎住了。被封印的幾人,沒有誰是來自大家族,背後也沒有仙尊撐腰,因此他才懶得大張旗鼓的救人,幹脆封印了事。若這幾人中有和他關係深的人,怕是玄漠都會費點心思,多找幾個仙尊來,想法子將人救出去後再封印。


    他看著走向李菱的司馬風,暗自感歎,這天下間,怎麽會有這樣的妖孽,才剛剛晉升仙尊,就能獨戰兩名仙尊不落下風,還能順手布下大陣。


    他又看了李菱一眼,誰會想到,原本在眾人眼中最沒後台,實力最弱,最沒被眾人放在眼裏的女修,竟然才是最大的變數。


    若不是這個女修弄出一個叫麻將的玩意兒,哄住了小怪物,怕是這幾人早被小怪物捶死了。他又猛然想到,若是李菱幾人被小怪物捶死了,不但司馬風迴來不會善罷甘休,不知會鬧出什麽大事來,就是小怪物的神界娘親和舅舅找來,見到一個暴躁瘋狂的小怪物,也不一定會放過自己幾人吧。


    玄漠暗自慶幸了一下,方才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


    他對還因為震驚而有些心不在焉的黃立說道:“你先帶人將陣法破開,把韓銘和廣元子救出來。”


    黃立這才迴過神來,看了一眼遠處的司馬風。


    玄漠道:“放心吧,他不會阻攔的,邱遠鶴幾人雖然被封印深淵,但人也沒出事,還都得了莫大的機緣,司馬風今天的舉動,不過是為了打臉我們,出一口氣罷了。”


    黃立感歎道:“司馬風這打臉打得好,至少將我給打清醒了。從當了這雲城陣法師公會的會長後,我就再沒鑽研過陣法,總覺得自己也算是站在了陣法界的頂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這陣法一道的頂峰,我還不知差的有多遠呢。”


    果然,黃立帶著一群陣法師去破陣,司馬風並沒有阻攔。正如玄漠所說,他此舉,不過是為了打臉城主府,打臉州主玄漠罷了。


    司馬風握住李菱的手,問道:“可覺得解氣?”


    李菱兩眼放光的望著他,感歎道:“我突然覺得,自己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一個以後必將成為仙界傳奇的天之驕子,為了她這樣一個普通至極的女子,硬是單槍匹馬挑了雲城陣法師公會,手撕兩大仙尊,打臉一州州主,作為當事人,她能不感覺幸福嗎?怕是這仙界的所有女修,都會羨慕嫉妒她吧。


    李菱這話頓時取悅了司馬風,他一把攬住李菱的纖腰,“若是不能讓菱兒幸福,那我有什麽資格做你的道侶?”


    大庭廣眾之下,李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掙紮道:“快放開,大家都看著呢。”


    司馬風道:“怕什麽,等我們的新家安頓好了,就舉行雙修大典,那時候,你可就名副其實的是我司馬風的女人了。”不過,如今的他,到底不是以前那個我行我素,不在乎別人想法,肆意妄為的司馬風了。


    他放開李菱,隻是握著她的手,走向邱遠鶴幾人道:“邱兄,等我安頓好了,再找你好好敘舊,我和菱兒的雙修大典,到時候還要你來幫忙操持呢。”這邱遠鶴以前和他很投緣,如今又和李菱相處了一百多年,盡心盡力的教導李菱陣法知識,已經算是他們倆人共同的好友了。他的雙修大典,自然少不了要找邱遠鶴幫忙。


    “好好好,這樣的大喜事,我老邱就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到時候也一定幫你操持好。”邱遠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這司馬風的陣法水平,顯然是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一個他們從未見過,從未了解過的境界。邱遠鶴無比慶幸自己無償教了李菱一百多年的陣法知識,以司馬風對李菱的看重,以後自己向他請教陣法,司馬風還不得同樣盡心盡力的指點啊。這買賣太劃算了。


    他對李菱擠眉弄眼了一下,“李菱,恭喜你啊,找了個陣法天才做夫君,以後可不要鑽進陣法裏出不來了,哈哈。”


    李菱被夫君二字弄得臉紅了一下,周強,沈一鳴,錢文成三人也過來向李菱道喜,打趣她。


    司馬風看了一眼還在深淵上忙碌著破陣的眾人,說道:“我們走吧,讓他們折騰去吧。”


    打臉出氣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繼續留下了。若是等會韓銘和廣元子出來了,惱羞成怒之下,找自己拚命,那自己是下狠手呢,還是忍讓呢?


    虛空中看熱鬧的陣法師們,眼看著司馬風幾人離開了,頓時沸騰了,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起來。


    所有的陣法師都無比慶幸,能親眼看到一個達到全新境界的陣法師出手破陣布陣,這足夠讓他們吹噓一輩子了。


    而司馬風,也注定因為今天的比鬥而揚名整個滄瀾國。


    雲城,李菱將屋子裏的各種東西全部收進了儲物手鐲內,說道:“這個屋子住得最虧了,白交了一百多年房租。”


    她被封印在深淵內的這些年,這裏的房租全是李行幫她交的。李行自己一直住在那個寒酸的小院子裏,卻花高昂的租金幫李菱留著她的房子,等著李菱或者司馬風歸來。


    對於李行一家人對自己的好,李菱自然是記在心裏的。反正在她心裏,李行早就不是單純的老鄉,而是親人了。


    司馬風笑道:“知道菱兒最節省了,所以我這次幹脆在雲州弄了個自己的洞府,這樣,你以後就不用心疼房租了。”


    原本司馬風的常住洞府在風州,隻不過他以後要和李菱一起住,自然就要為李菱考慮了。滄瀾國的八大州,最適宜居住的,自然是雲州了。李菱從來到仙界後,一直在雲州生活,因此司馬風就將新家,安頓在雲州了。


    司馬風選的新家,是在雲州萬山城上空的一座浮島上。這座島因為飄浮在雲州上空,因此便取名叫浮雲島。


    能在浮雲島居住的,不是實力強,就是有權柄的。司馬風在域外戰場立下大功,除了得到仙界聯軍的榮譽獎勵外,還得到了滄瀾國給予的物質獎勵。這個浮雲島的居住資格,正是司馬風用功勞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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