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風一聽,就明白了這白眉白須老和尚的心思,不由得好笑,老和尚為了將無垢法師的舍利子多留些日子,都快要打誑語了。


    “我覺得,我已經呆夠了。”司馬風說完,還擠眉弄眼了一下。


    見心法師噎了一下,垂死掙紮道:“阿彌陀佛,風施主可還有什麽未完成的,老衲又能替你完成的心願?”


    司馬風搖頭,“暫時沒有。”這見心老和尚還欠他一個人情呢,難道還想再欠一個?他目前沒有需要求到法心寺的地方,可得將舍利子趕快收迴來。這老和尚還沒看夠,萬一以後又有了什麽地方需要老和尚幫忙,他還可以繼續拿著舍利子來誘惑老和尚。


    他的心願,見心老和尚暫時是幫不了他的。和黑螟仙尊以及青雲子仙尊的仇怨,他要自己親手報,不能假手他人。破開結界去下界,這等有違天道的逆天行為,老和尚肯定是不會做的。所以,他現在還真沒有老和尚能幫忙完成的心願。


    見心法師很是不舍的將裝有無垢法師舍利子的盒子拿了出來,遞給司馬風,“風施主可得將此物保管好啊,這等佛門至寶,還不知有多少人覬覦呢。”


    在司馬風手裏,他也許還有機會再做交易,再觀摩觀摩。要是落入到別人手裏,怕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大師放心,風某一定會將它保管好的,說不定,咱們以後還要靠它繼續打交道呢,哈哈哈。”


    司馬風收好盒子,飛出了法心寺。


    就在他飛出法心寺後,一隻地仙境界的蜂鳥立刻通知了它的主人。


    這個蜂鳥,正是多年前雪默留在這裏的耳目,她將司馬風的形象幻化出來,讓蜂鳥記住,然後讓它守在法心寺外。法心寺都是一幫不殺生,慈悲為懷的和尚,就算是發現了蜂鳥,也不會將它怎樣。


    雪默並不知道司馬風會在法心寺躲多久,因為有見心法師護著,她隻好恨恨離開,但卻留下了一隻蜂鳥作為耳目。


    隻要司馬風出了法心寺,沒了仙尊老和尚的庇護,她自然能收拾司馬風了。


    可她沒想到,司馬風在法心寺一躲,就是好幾十年。剛開始的幾年,她還心心念念的記著要抓司馬風,時間長了,慢慢的也就將司馬風給拋到了腦後。


    再如何的囂張狂妄,不也要老老實實的躲著她嗎?哼!


    哪知道這都快五十年了,她都將司馬風和蜂鳥一起忘了,蜂鳥卻傳迴了消息,等候的那個年輕男修出來了。


    雪默愣了一下,才想起蜂鳥傳迴來的消息是什麽意思。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趕了過去。


    她必須要讓司馬風知道,惹怒一個仙尊的下場,不是一個九天玄仙的修士能承受的。


    仙尊的速度自然快,再加上這麽多年過去了,司馬風也沒想到,這女人會這麽執著,他還悠悠閑閑的在慢慢趕路呢。


    雪默突然出現在司馬風麵前,擋住他的去路,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小子在法心寺剃度出家了呢,怎麽,躲了這麽多年,不躲了?”


    看到司馬風的修為已經是九天玄仙後期了,雪默暗自吃驚了一下,這小子的天資,簡直好的逆天了。


    司馬風是真沒想到,剛出了法心寺沒多久,就又見到了這瘋女人,而很顯然,這瘋女人是一直監視著法心寺。


    果然,女人都是不可理喻之輩......除了他的菱兒。


    “是我錯了。”司馬風歎氣。


    雪默大喜,暗自得意,哼,你小子現在認錯,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哪知司馬風接著說道:“我當初就不該太早出手的,該讓黑螟老兒先教訓你一頓,再出手的。”一麵說話,一麵晃動了一下手指,將儲物戒指裏的陰陽扇取出來,握在了手心裏。


    這些年來,在洗塵池裏,他可是將陰陽扇完全煉化了,還掌握了扇子附帶的秘術。仙尊是了不起,可他司馬風一向都是能越級戰鬥的。就算他現在打不過雪默,但逃走,還是有把握的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五十年前的他了。


    雪默頓時羞惱了,司馬風這話,太讓她難堪了。她正想出手,先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哪知司馬風卻又比她先出手了。


    陰陽扇迎風變大,然後司馬風灌注了一半的仙靈力,對著雪默狠狠一扇。


    這一扇,將雪默直接扇飛了十萬八千裏遠。


    司馬風冷笑著自言自語道:“你風大爺可不是好欺負的,仙尊就很了不起嗎?”


    話是這麽說,他也不敢多耽擱,飛到下方的一個山頭,飛快的布置了一個陣法,然後將外衫脫下,扔進陣法內,開啟了陣法。


    做完這一切,他從儲物戒指中另外拿出一件外衫穿上,又在身上拍了一張斂氣符,這才換了個方向快速遁走。


    仙尊畢竟是這個世界的頂尖存在,是掌握了些許天地法則的大能。司馬風知道,憑他現在九天玄仙的修為,雪默真要追蹤他,他是怎麽也擺脫不了的。


    既然擺脫不了,那就想法子給這不可理喻的女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吧。對於他這個心心念念要找兩個仙尊晦氣的人來說,多得罪個仙尊,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司馬風決定迴風州去。滄瀾國八大州,風,雨,雷,電,雪,霜,霧,雲,隻要看名字,便可知道該州的氣候特點。風州最大的特點,自然是一年四季大風天多。


    司馬風是風屬性靈根,在風州,他可謂是如魚得水。在風州,他運用起風遁術,就算是仙尊,也很難抓住他。在風州和人戰鬥,他的十分水平能提升到十二分。


    他現在手裏有上古神器陰陽扇,再加上主場戰鬥,雪默一個連黑螟都打不過的仙尊,真追來這裏,他可就能好好教訓教訓她了。別忘了,他可還是一個頂尖陣法師呢。


    九天玄仙就能任由你們仙尊欺壓?嗬嗬,別想得太美好了。


    掏出地圖玉簡看了一下,司馬風決定從雲州取道迴風州。從霧州,到雲州,再到風州。他自然不可能靠遁術或者飛舟之類的東西趕路。最快的辦法,還是走傳送陣。


    大意之下的雪默被司馬風的陰陽扇給扇飛出去十萬八千裏遠,撞在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峰上,將山峰峰尖都給撞斷了。


    重新站在雲端的雪默隻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不是撞疼的,是氣的。如此奇恥大辱,是雪默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過的。如果說先前她隻是想隨便教訓教訓司馬風,找迴麵子就算了。現在的她,發誓要將司馬風碎屍萬段。


    這一場仇怨來得莫名其妙,是雪默和司馬風都沒料到的。誰讓雪默碰到的是一貫囂張狂妄,從不對仙尊做小伏低的司馬風呢。而司馬風也是倒黴的遇到了一個一向高高在上,氣量狹小的女人呢。


    雪默很快就迴到了先前攔截司馬風的地方,司馬風自然早就沒了蹤影。她仔細感應了一下,忽然發現下方山頭竟然有司馬風的氣息。


    難道這臭小子還想玩燈下黑的把戲?雪默暗自冷笑,身形一晃,就到了下方山頭。


    很快的,雪默就發現了一個很隱秘的陣法。


    嗬嗬,這是想躲在這裏,讓她以為他跑了,去別處追嗎?真是太好笑了,她可是仙尊,運用天地法則,感應一個九天玄仙的氣息,還是很容易就辦到了。


    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大意了,她一定要讓這臭小子後悔來到人世間。


    雖然這個陣法,是司馬風倉促之間布置下的。但以他頂尖陣法師水平,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破開的。


    雪默試著破解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就無從下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又不一定要抓活的,幹嘛要傻乎乎的來破陣,直接將陣法連同裏麵的人一起毀了就是。


    運用起法則之力,狠狠一掌拍向那個陣法。這個倉促之間布置的單一陣法,終究是抵擋不住一個仙尊的含恨一擊。


    嘩啦一聲,陣法碎裂消散,露出了陣法中央的一件衣衫。而雪默剛才感應到的氣息,正是這件司馬風剛剛穿在身上的衣衫散發出來的。


    此時的雪默,簡直要氣暈過去,她一掌將整片山峰全部夷為平地,再次飛入雲端,開始感應司馬風的行蹤。


    司馬風飛到最近的城市裏後,就開始利用傳送陣,不停的傳送。也多虧他家底豐厚,才能麵不改色的支付這一份又一份遠距離傳送費用。


    當他傳送到雲州主城雲城時,已經是李菱進行第二場布陣考試的時間了。在考場中專心布陣考試的李菱,絲毫不知道,她和司馬風竟然是近在咫尺。


    在雲州主城的傳送大廳內,正在等待傳送的司馬風聽到附近的兩個修士在閑聊。


    其中一個說道:“我原本想要在雲城停留幾天的,哪知這裏正在舉行陣法師大比,結果雲城的大小客棧全都被這些趕來比賽的陣法師給住滿了,沒奈何,我隻好現在就傳送迴去了。”


    另一個修士說道:“可不是嘛,現在雲城裏想找個空客棧,估計隻能到雲城最邊緣的區域去找了。”


    司馬風想起他在雲城還有一個熟人,以前結識的一個一級陣法師。唉,若不是被雪默那個瘋女人給纏上了,他真的要去和這個老朋友敘敘舊,順便再切磋切磋陣法的。


    現在嘛,他隻能遺憾離開了。


    遠距離傳送陣開啟一次所需要的最低人數已經夠了,司馬風和另外幾名修士一起踏入傳送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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