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容得她多加感慨,第二波劫雷,已經是再度劈了下來。


    李菱拋開雜念,瘋狂運轉功法,還要時刻提醒自己,千萬不要用錯功法了。畢竟,在芥子空間內呆了兩年時間,都是修煉的那個運轉仙靈氣的功法,已經是習慣成自然了,要是一不小心,運轉了那個功法,調動了體內的仙靈氣,那劫雷就因為這個仙靈氣的特殊性,將她判定為上界修士,那時候的劫雷,可就不是這個界麵的修士能承受的。


    又是一波烤肉的滋滋聲,李菱甚至有種錯覺,她聞到肉香了。


    在等待天雷下一波攻擊的短暫空隙裏,她拚命修複著被劫雷損傷的筋脈骨頭血肉。明知道就算吞下修複身體損傷的丹藥,丹藥也來不及發揮藥效,她還是吞了一把,好歹也是一種心理安慰不是。


    在劫雷落下一半後,李菱感覺到自己丹田裏的液態靈氣開始變得粘稠,在瘋狂運轉中漸漸開始壓縮,向著圓球形狀發展。她知道,這是金丹的雛形了。


    每一波的劫雷過後,體內的金丹都縮小一些,靈氣也由於沾染了劫雷,漸漸變成金色。


    直到最後一波劫雷落下後,體內的金丹已經變成了一顆龍眼大小,渾身金光閃爍的圓球。


    李菱此刻完全忽視了焦炭一般的肉身,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體內那顆耀眼,迷人的珠子給吸引住了。


    隻是,還沒等她感慨感慨,她便跌入到心魔考驗中。


    司馬風在劫雷外圍,自然是密切關注著劫雷的動靜。看到雷聲閃電停了,天空中的烏雲也開始散開,他知道,這天劫算是過去了。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李菱身邊,看到已經被雷劈得完全沒有人樣,如一截燒焦的木頭樁子的李菱,嘴角無聲的笑了笑。


    李菱盤腿跌坐在地上,雙眼緊閉,顯然是進入心魔考驗了。


    築基修士想要成為結丹修士,除了天雷的考驗外,心魔考驗的危險有時更甚於劫雷。不知有多少修士,沒死在劫雷下,卻因為心魔考驗而倒下。


    心魔考驗,司馬風同樣幫不了任何忙,但是,他卻可以為她護法,抵擋住來自外部的危險。


    一般有宗門的修士,都會在宗門裏渡劫,就是因為,在心魔考驗時,可以無需顧慮來自外部的危險。但若是沒能在宗門渡劫,在外渡劫的修士,基本上都會找非常隱秘的地方去渡劫,或者是邀請親人,尊長,師兄妹之類的信得過的人幫忙護法,以免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修士有可乘之機。


    畢竟,在渡心魔劫時,修士本身的防禦力,基本上等於零了,沒人護法,便隻能任人宰殺了。


    李菱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的心魔考驗,會是司馬風。當她跌入心魔考驗這一關時,她自然不知道,自己是在經曆考驗。


    結單成功了,司馬風出現在他麵前,一個法術,就讓李菱重新變迴了那個清秀佳人。司馬風一把抱住她,溫柔的說道:“菱兒,你現在是結丹修士了,也算是能配的上我了,做我的道侶好嗎?”


    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年輕的元嬰修士親自求她做道侶,還是教過她陣法知識,幫助過她逃離小地界,是她生命中的貴人的,她其實心底裏早就愛上的男人,她又如何能拒絕。


    李菱壓抑著滿腔的喜悅之情,看著司馬風的眼睛,問道:“那你會一直對我好嗎?”司馬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放心,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李菱心滿意足的主動送上香吻,倆人在漫天霞光之下,相互擁吻。


    答應做司馬風的道侶後,她和司馬風一起迴到上靈宗,因為她要稟告師父,師兄師姐們,還有師門。和一個元嬰大修士結為道侶,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也是上靈宗的高層們非常高興,非常樂意看到的事情。


    上靈宗出麵,為她和司馬風舉辦了隆重的雙修典禮儀式。在那個儀式上,她收獲了太多女修羨慕嫉妒的眼光。她們都說她好命,竟然能得到這個天才修士的寵愛。


    儀式後,她隨著司馬風一起去了他的洞府,他的洞府,是一個修仙界的世外桃源,在那裏,倆人恩恩愛愛的生活著。、


    司馬風對她寵愛,溫柔,事事以她為先,成了典型的妻奴。所有來看望過她的修士,都羨慕他們,說他們是這修仙界最幸福的一對道侶。


    離天劫過去不過半刻鍾,司馬風的神識便捕捉到了一個疾馳而來的修士。待發現來人不過是一個築基修士,他冷哼一聲,嘴裏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原本發現這邊有人渡劫,想來看看,能不能撿漏的一個散修,突然心神一顫,然後便聽到一聲滾。


    散修能夠生存下來,很大一個因素就是要會審時度勢。這個築基散修被司馬風一警告,立刻明白,前麵的修士渡劫,是有高手在護法的。他還沒看到人,別人就發現了他,還隻是警告了他一下,他自然不會還傻傻的衝過去,哪怕他是路過這裏,他也必須繞道,否則,怕是被人撿漏的就是他了。


    這個小修士識趣的跑了,司馬風自然不會再理會他,依然是神識全開,四麵八方的注意著。


    但下一刻,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他的神識中發現,遠遠的有一個元嬰修士過來了,而這個元嬰修士,還是他的死對頭,一個元嬰後期的散修。


    這個元嬰修士叫杜螟,因為在一次探險活動中,被司馬風給坑了一把,偏偏這又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家夥,至此將司馬風列為生死仇家,倆人一見麵,必定會打一架。司馬風坑他時,還隻是元嬰初期,杜螟已經是元後,但他照樣拿司馬風沒辦法,每次都被司馬風輕鬆走脫。


    待得司馬風修為達到元嬰中期後,能夠越階戰鬥的他,便再不懼杜螟,倆人基本上是打成平手。


    但隻要司馬風一天還不是元後,杜螟就不會放棄找他的麻煩。現在,杜螟也發現了他,立刻向他這邊來了。


    司馬風順手施展了一個隔絕神識的法術,然後將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副畫對著李菱展開,李菱頓時就被吸入了芥子空間內。


    司馬風將李菱丟在他們先前居住的小院內,對剛剛清醒過來,還有些懵懂的李易穀傳音到:“將院門緊閉,守在她身邊,不要動她,更不許別人打擾她,至於發生了什麽事,等一會再跟你解釋。”


    說完,將畫軸卷好,拿在手中,撤掉那個隔絕神識的法術,飛身向杜螟迎去。


    杜螟再次用神識掃了一下,還是沒發現先前渡劫之人,奇怪了,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這個司馬風將人給藏在哪裏了?


    當然,此時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因為司馬風已經主動飛來了。


    “司馬風,有膽子今天別逃,看我怎麽教訓你。”杜螟怒吼道。


    司馬風切了一聲,“老子踏入中期後,可有逃過?老子還是初期時,你都教訓不了,更何況現在?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說話間,倆人已經交手了,感覺司馬風給他的壓力又大了一些,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不是吧,這家夥也太妖孽了,這才過了多久啊,司馬風竟然已經是元嬰中期頂峰了。隻要司馬風達到元後的修為,倆人再交手,怕是逃走的,就該是他了。想到這一點,杜螟隻覺得滿心苦澀,尼瑪,老天爺怎麽不降下一個雷把這些妖孽給劈死呢?想他杜螟也算是散修中的佼佼者,可進入元後幾百年了,連元後頂峰都沒到,更別說摸到化神的門檻了。而他的年齡,已經是一千多歲了,離坐化也不遠了,而司馬風呢,兩百歲的元嬰中期頂峰修士,簡直就能讓別人羨慕嫉妒恨死。想到這些,杜螟就更氣了,出手也更加厲害了,恨不得下一刻就轟死這妖孽。


    修士鬥法,自然都是隔的遠遠的,要麽用法器,要麽用法術對轟,是不可能離的很近的。司馬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畫軸,暗歎可惜了,要是能和對麵的老匹夫近身搏鬥就好了,到時候,他隻要打開這幅畫,將這老匹夫給收進芥子空間,那還不任他給捏扁搓圓啊。


    芥子空間內,剛剛從昏迷中醒轉過來的李易穀,就看到一個焦炭般的人從天而降,然後,司馬風的聲音傳來。


    看到跌坐在院子中央的那個焦炭一般的人,李易穀努力看了半天,才發現這人有點像李菱。不是吧,李仙子怎麽變成這模樣了?對了,方才司馬仙師說,要自己關緊院門,還說不許任何人靠近呢。


    李易穀跌跌撞撞的跑去將院門關緊,然後戰戰兢兢的看著院子中一動不動的李菱。李易穀在心裏哀嚎,司馬仙師要自己不要動,守在這裏,可這李仙子都變成這模樣了,要是不趕緊醫治,出了事,自己怕是也難逃幹係吧?


    可是,想到司馬風的吩咐,李易穀也不敢有什麽舉動,隻能在心裏祈禱李菱沒事,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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