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菱依言坐下,望著李易穀。


    李易穀看著李菱的臉,好半晌沒說話,李菱也不著急,也這麽淡淡的迴看他,落在遠處人的眼裏,倒像是倆人在含情脈脈的四目相對。


    終於,李易穀開口了,說的話,卻是嚇了李菱一跳,“司馬姑娘不是普通人吧?你和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就好像,嗯,對,就好像不是這個世界中的人。”


    饒是李菱可以在山崩地裂麵前麵不改色,這會兒卻也是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個李易穀的話,太出乎李菱的意料了,他竟然能看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中人?


    “國師何出此言?”就算再怎麽震驚,李菱在對他不了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貿貿然承認自己外來者的身份。


    “司馬姑娘,你將來或許會是我們整個王國的大恩人,雖然這一點,在你的麵相上,顯示的很模糊,可能你不是主要的因素,但不可否認,你以後會對整個王國的人都間接有恩,這點毋庸置疑。”


    “是嗎?”李菱渾不在意的嘻嘻笑道,“那整個王國的人以後可不能得罪我了,否則,這大恩人生氣了,可就不好了,嘻嘻”這國師實在是沒有半分高人風範,先前那神棍樣給李菱的印象太深刻了,故而現在無論他說什麽,李菱都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當真。


    看李菱這模樣,李易穀便知道對方是沒有相信他的話語,別說李菱不相信,其實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但以他的相麵的天賦,他又確確實實的看出來了這點,所以他也很震驚。


    “方才無星說司馬姑娘是隱士子弟,不知司馬姑娘的師父是誰?”李易穀剛剛閉關出來,對王城裏最近發生的大事情都還沒來得及了解,因此對頗有名氣的李菱和司馬風都不了解。


    李菱道:“師父他老人家是真正的隱士,可不是那種沽名釣譽之輩,因此就算我說了名字,你也不會認識的。”


    李易穀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好吧,姑娘,你說的好有道理,老夫無言以對了。


    對麵這女孩子看著年輕,但李易穀卻能感覺到,她為人處世非常老練,而且對自己這個國師絲毫沒放在眼裏,雖然她的態度並沒有出格的地方,但李易穀就是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毫不在意和漠視。


    李易穀覺得,自己和李菱打交道,一定討不了好,想從她嘴裏挖點有用的信息,怕是也很難,既然這女子是在自己閉關期間冒出來的,那自己還是先去了解了解自己閉關這段時間王城裏發生的大事情吧,反正這女子在王宮裏當護衛,想再見到她也不難。


    主意打定,李易穀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司馬姑娘不大願意和老夫聊天,那老夫也不強人所難了,老夫這就過去了,司馬姑娘要一起過去嗎?”


    李菱搖頭道:“國師自便,我就不過去了,在這裏看看風景也挺不錯的。”


    李易穀過去了那邊的群英閣裏,李菱一個人坐在花圃中,悠閑的賞景。而群英閣裏因為先前東方明輝的貶損,想和李菱說說話,套套近乎的世家子弟,也不好意思來邀請李菱過去了。


    徐超覺得這裏全都是男子,李菱一個姑娘家,怕是不好意思呆在這裏,因此他也沒過去邀請李菱,倒是讓李菱免了一番應酬。


    李菱在花圃裏一個人呆了會,見群英閣的那幫世家子弟一個個高談闊論的不知道在爭論什麽,幹脆起身獨自一個人逛園子去了。


    一個多時辰後,聚會散了,將整個雲苑逛遍了的李菱,這正好逛迴來了,於是陸無星叫上李菱,一起迴了王宮。


    翌日,李易穀就進了王宮,和陸行雲隨便聊了聊,便徑自去尋司馬風兄妹二人了。


    正抓緊一切時間看書的倆人,此時自然全都呆在小院裏。雖然倆人有自己的單獨小院落,但為了倆人的秘密,並沒有要個仆人來端茶遞水,開門迎客之類的。因此,當李易穀來時,聽到敲門聲後,自然是覺得自己不重要一些的李菱跑去開的門。


    見到來人是神棍國師,李菱愣了愣,隨後淡笑道:“國師有事可叫個仆從或者護衛前來,怎地親自來了?”


    李易穀笑道:“想要拜訪你們兄妹,總不能也讓別人代替吧?”


    別人來拜訪,李菱自然不能攔著,隻能說道:“那國師請進來吧。”


    有人來了,司馬風隻得將自己正在看的書收起來,轉而換了一本平時放在外麵掩人耳目的關於武學方麵的書籍。


    見李菱領著一個陌生中年男子進來,還有些奇怪,就聽李菱說道:“哥,這位是國師大人。”


    國師?司馬風揚眉,昨天李菱迴來後,曾經給他說過見到了國師,還說國師看起來就像個神棍,沒想到,今日個他就見到了正主。


    司馬風還未來得及開口客套寒暄幾句,李易穀在見到司馬風後,整個人就如遭雷擊,呆呆的看著司馬風,嘴裏喃喃自語道:“天啦,我沒看錯吧?我真的沒看錯吧......”


    司馬風眉頭微蹙,看了李菱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這人真是國師嗎?怎麽瞅著像個有病的?


    李菱看著有些呆傻癲狂的國師,也是皺起眉頭,這人難道真的有病?


    這時,就見國師對著司馬風深深的一稽首,聲音都有些哽咽顫抖道:“我國師一脈傳承至今,終於見到了一個奇人,見到了整個王國的希望,請受李易穀一拜。”


    李菱和司馬風都驚住了,這個王國裏地位獨特,無人敢輕視的國師大人,這一見麵就來個大禮參拜,這是在鬧哪樣?


    見李易穀還跪拜在地上,司馬風忙攙扶著他道:“國師大人快快請起,風某怎受得起你如此大禮?”


    李易穀在司馬風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嘴裏說著:“受得起,受得起,你是整個王國所有人的希望,這點跪拜算得了什麽。”


    見他神色有些癲狂,司馬風幹脆在他的一處穴道上按了一下。被穴道刺激了一下,李易穀的激動情緒總算控製住了,鎮定了下來。


    “你就是本屆武狀元司馬風吧,唉,老夫剛才太激動了,也太高興了。”李易穀嘴裏說著話,眼神依然直勾勾的看著司馬風。


    好在司馬風不是普通人,不至於被他的舉動給嚇著,隻是有些不解的問道:“國師大人為何一見風某,就如此失態?”


    李易穀歎道:“我國師一脈千萬年的傳承,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發現一個奇人,這個願望,如今出現在老夫麵前,老夫焉能不激動?”


    隨即正色對司馬風說道:“司馬公子,老夫李易穀,以後任憑差遣。”說完,拱手彎腰,行了個下屬的禮節。


    饒是一向眼高於頂的司馬風,都被李易穀的舉動給弄的有些糊塗了,在這個沒了修為來作為自身威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的凡人世界中的自己,可沒那麽濃的王八之氣,能讓一個國師一見到自己,就對自己死心塌地,頂禮膜拜。


    “國師大人何出此言?能否詳細告知為何會為這般舉動嗎?”李易穀剛才的言語說的不明不白,也不知他從哪裏看出來自己是奇人了。


    李易穀此時已經從心底裏將司馬風當成是整個王國的希望了,想要全力相助,自然是不會對他有任何隱瞞了,當即說道:“今日,李某將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秘密,當然,在你們還沒有能力改變整個王國的命運之前,還請你二人要保守整個秘密。”


    說完,卻是突然就急匆匆的往外跑,這舉動徹底將司馬風和李菱給搞懵了,倆人心裏不由自主想到的一句話就是:這國師真的有毛病吧?


    隻不過在下一刻,見到國師匆匆跑出去,竟然是去關外麵的院門,倆人這才明白,這國師還真是準備要告訴他們一個天大的秘密了。


    將院門關緊了的李易穀又匆匆跑了迴來,神情嚴肅,見倆人都滿臉不解的望著自己,有些尷尬的笑道:“實在是我即將說的話太過於驚悚,未免被外人聽去,不得不小心點。”


    司馬風點頭,率先在待客的主位上坐下來,又道:“國師大人請坐下來慢慢說。”


    李菱在司馬風旁邊坐下來,李易穀在客位上坐下來,嘴裏說著,“以後你們兄妹可別再叫李某什麽大人了,當不得,喚一聲國師即可,反正這國師也不過是個職位稱唿。”


    司馬風自然不會和他在這些小事上計較,當即頷首。李易穀坐定後,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緩緩說道:“不知你們的隱士師父到底是何方高人,因此也不知道他是否告訴過你們關於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空間的秘密。”


    見二人臉色平靜的看著自己,也不答話,隻得繼續說道:“其實我們所處的這個空間,不過是上古大修士煉製的一個芥子空間,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類世界。”


    司馬風和李菱對視一眼,心中暗道,果然,這個芥子空間的真實情況,還是有流傳下來。


    李易穀見倆人神色平靜,毫無驚訝之色,便道:“看來你們的師父果然是高人,連這個王國裏最大的秘密都知道,還告訴過你們。”


    司馬風自然不會在此刻告知他倆人的真正身份,而是說道:“國師還請繼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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