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賀澄這個陣法高手帶領著,李菱他們這個團體,雖然不是速度驚人,但也是很快就破陣而出了。


    薑澤此刻的心思,自然不在他們這個團體賽能得什麽名次了,他現在的心思,都在想著,李菱該怎樣在半個時辰內,破除一個陣法大師布置下的高級困陣呢。


    賀澄幾人一破陣而出,就感覺許多超強的神識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都在關注著他們幾人?


    大家心裏頓時就開始嘀咕,這是怎麽了?自己這個團隊,好像也不是最快破陣而出的團隊啊,幹嘛這些大人物,全盯上了?


    大家心裏還在疑惑,就聽司馬風那一貫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李菱,到這邊來。”


    聽到風師叔叫,李菱自然是不敢怠慢,急忙低空飛掠過去。


    到了那一大幫元嬰修士的下方,司馬風掏出一堆材料,丟給李菱,然後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高級困陣說道:“用我教你的陣法,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那陣給破了。”


    他甚至都懶得強調,她其實隻有半個時辰的破陣時間。很簡單,如果常規破陣,就算是給李菱半年,她也破不了。但如果用天地小乾坤陣以陣破陣,就算材料高級點,布陣精度和破壞力要求要更高更厲害點,那也不過是盞茶的功夫。


    李菱此時眼睛盯著那一堆好材料,正暗自高興呢,還想著風師叔莫非是要給點見麵禮給自己呢,誰知搞了半天,是要自己拿這材料去破陣。


    好吧,白高興了。


    收起材料,進入那個高級困陣內。


    陣法啟動,李菱立刻就如困在一個堅固無比的牢籠中。隻是,口袋裏有風師叔給的高階材料,她倒是半點沒擔心自己破不了此陣。


    盯著運轉的陣法,開始尋找其薄弱之處。高階困陣以她現在的陣法水平,自然不可能常規破陣。就算是以天地小乾坤陣來破陣,那也不能盲目的就布置,否則,不但浪費材料,還有可能達不到最大破壞力。


    大家見李菱毫無怯意的就走進高級困陣內,還真有些糊塗了,這小修士到底是沒看明白眼前的陣法是高級陣法呢,還是她真的太有把握了,根本就不在乎?


    李菱進去後,並沒有絲毫的動靜,陣法也沒有任何被碰觸的跡象。


    很快的,一刻鍾時間就過去了,陣法依然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很多人開始偷瞄司馬風,想要知道,他到底但不擔心。


    但大家看到的,隻是他和上官一泓隨意談笑的輕鬆表情。


    反倒是史牧宇,神情有些緊張,雙眼死死盯著下麵的陣法。


    李菱觀察了好一會,最終不得不承認,高級困陣,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正常破陣手段,根本就破不開。想起風師叔的叮囑,要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破陣,也不敢再耽擱了,開始在困陣的薄弱之處,布置天地小乾坤陣。


    薑澤此刻想的是,自己以前為何不就高級陣法的一些關鍵之處,給李菱講解講解呢,也許今天,能對她有所幫助呢,雖然以她目前的水平,可能講了也是白講,可好歹比現在一點頭緒都沒要好吧。唉!也不知這風真君是怎麽想的,竟然要李菱去破高級陣法。


    而賀澄幾人,因為還不知道元嬰修士打賭之事,還隻當是司馬風在考校李菱的陣法知識,要指點她呢,一個個還羨慕的望著被陣法包圍住的李菱。


    終於,一聲沉悶的爆響傳來,然後,大家就看到,那個高級困陣,被撕開了一個大洞,李菱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史牧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才築基期的小修士,真的就如此輕鬆的破掉了一個陣法大師布置下的高級困陣?該不是自己眼花了吧?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於是大聲說道:“這算什麽破陣,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破陣。”


    司馬風一臉你好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問道:“破陣難道還分正常不正常?能將陣法破掉,就是破陣,我看你是自己頭腦有點不正常了吧?”


    史牧宇也很快發現自己說的太強詞奪理了,的確,自己也沒說明,不可以暴力破陣。其實他隻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下意識的想要找出缺點罷了。


    隻是,這個小築基修士,到底是憑借什麽能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力?要知道,這可是能困住結丹修士的高級困陣。不可能她的攻擊力,比結丹期修士還高吧?


    又仔細看了看那被撕裂的陣法,很快就發現了別的陣法餘波。


    以陣破陣?以陣破陣,不是不可行,關鍵是,你得布置出比要破之陣還要更高級,破壞力巨大的殺陣才可啊。方才司馬風是給了李菱一些材料,但問題是,她是如何能做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布置出一個比高級困陣還要更高一些的殺陣呢?


    史牧宇是真的想不通了。當然,他想都沒想過,李菱能布置出天地小乾坤陣。天地小乾坤陣,乃是頂尖殺陣,其布陣手法之繁複,所需的陣法水平之高超,不是李菱一個小築基修士能辦到。


    事實上,如今司馬風所掌握的天地小乾坤陣,已經到了返璞歸真,化繁為簡,觸摸到陣法精髓之頂峰了。能讓一個頂尖殺陣,可以被練氣期,築基期修士所用,這才是最不可思議之處。


    司馬風盯著有些發呆的史牧宇說道:“死木魚,你該不是要在這麽多人麵前反悔吧?別忘了,你自己好歹是個元嬰修士,不要丟了元嬰修士的臉。”


    史牧宇卻恍若沒聽到司馬風之語,而是盯著李菱,突然問答:“小姑娘,你方才用的是什麽陣法來破陣的啊?”


    李菱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什麽可怕的怪物緊緊盯住了,如果不老實迴答這個問題,下一秒,就可能會魂飛魄散。


    “我.......”


    “卑鄙!”一聲怒吼,讓李菱瞬間清醒過來,然後,就看到司馬風一掌狠狠的拍向史牧宇。


    史牧宇不敢小瞧司馬風的含怒一擊,急忙全力抵擋。


    上官一泓則慌忙扔出一個防禦法寶,將廣場上的一幹小築基修士罩住,同時大叫道:“你兩快快住手,這裏是什麽地方,哪裏是你們的動手之地。”


    其他元嬰修士見狀,也急忙將那些結丹期修士護住,或者是幫忙護住廣場上築基修士,以及周邊的建築物。


    元嬰修士的戰鬥,那可不是小打小鬧,隨隨便便的一擊,其餘波,都能將廣場上的這些小築基修士掃成重傷。其附近的築基修士,則可能全部一命嗚唿。


    其實,上官一泓他們多慮了,司馬風雖然惱怒,為人狂妄,但並不是沒有頭腦之人,反而是個極其聰明之人。他雖然一怒出手,但非常注意分寸,所有的靈力波,都是攻向史牧宇,並不會波及周圍的這些低階修士。


    史牧宇抵擋住司馬風的攻擊,惱怒的叫道:“司馬風,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在這裏動手?”


    上官一泓也急忙說道:“風老弟,看在我的麵子上,暫且住手。”


    司馬風不好不顧上官一泓,悻悻地住手,盯著史牧宇說道:“有你這種人,實在是給元嬰修士丟臉,你給我聽著,這個小丫頭,被我下過神魂禁製的,以後,但凡再有這種事發生,誰逼迫她說出她不願說之事,觸發禁製,變成白癡,我都找你算賬。就算你一個人可以逃脫,你的門人弟子,我會讓他們全部來陪葬。”


    司馬風乃一介散修,無牽無掛,這種狠話自然能放出。


    此刻,他也有點後悔,將李菱給牽扯了進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自己原本就不該將天地小乾坤陣教給她的。教了也就罷了,偏還忘了此陣對別人的吸引力,讓她在眾人麵前露寶了。也許此後,這小丫頭,就是他的軟肋了。


    史牧宇更加好奇李菱的破陣手法了,隻是,對於司馬風的警告,他卻不敢置若罔聞。司馬風這人,就是一個瘋子,做事隨性,正道魔道,他都敢得罪,以後這個李菱有什麽閃失,他真有可能將賬算在自己頭上,將自己門人弟子全部屠戮之事,他也說得出做得出。


    想到這些,史牧宇就萬分後悔,自己怎麽就沉不住氣,當著司馬風的麵,來逼迫其說出呢?


    “哼!司馬風我告訴你,堂堂的玄極宗,若是被一個元嬰修士就嚇住了,那它就不是玄極宗了,不要以為,成為元嬰修士,就可以橫行無忌,不會身死道消了,你最好好自為之。”他不敢以自己的名義和司馬風對著幹,隻好拿玄極宗來扯大旗。說了這些場麵話後,他身形一晃,消失在廣場上空。


    被兩個元嬰修士一鬧騰,大家也沒了繼續呆在這裏的心情了。上官一泓讓主持參賽事宜的結丹修士繼續接下來的比賽,他則拉著司馬風前去城主府相聚。


    臨走之時,他望了望下方的李菱,問道:“風老弟,這個小姑娘,要不要一起帶過去?”


    司馬風搖頭道:“不了,她是上靈宗的弟子,自然要迴她的宗門的,我也不可能將她時時帶在身邊。”


    他相信,有了他方才的狠話,一般人是絕對不敢招惹李菱了的。再說了,修仙大道,要靠李菱自己一步步走下去,他不可能將她永遠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那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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