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菱還沒說話,劉巒怒斥道:“小雷,你怎麽說話呢?你這種脾氣,以後遲早要吃大虧。李道友的這個法器,顯然是她保命用的東西,現在為了我們,已經用出來了,你不知道感激,還胡亂指責。”


    又對李菱拱手道:“小侄口拙,說話不經大腦,李道友勿見怪,這條六階頂峰的沙蛇,是李道友全力滅殺的,就歸李道友獨得了,你收起來吧。”


    李菱這人是最見不得別人對她好了的,若別人對她一分好,她最少也要迴三分好。


    當即說道:“劉道友不嫌棄我隻是初期修為,願意帶著我一起做任務,還願意一起平分收獲,我李菱豈是那種不知感恩之人,這條沙蛇,自然是放在一起到時候一起平分。”


    劉巒還想再說點什麽,神識中感應到有人來了,轉頭望去。李菱神識和築基中期修士差不多,也感應到了,一起看過去,就見三個人影正快速向這邊飛來。


    此刻也不及再推讓了,劉巒立刻將沙蛇裝了起來,待這三人快飛近時,他神色微微一沉,悄悄傳音給李菱劉雷道:“你兩個小心點,注意堤防他們。”


    然後,他麵帶微笑的招唿道:“溫道友,彭道友,你們迴來了,咦,這位道友是?”


    來人正是溫越和彭源,以及一個麵目陰沉的鷹鉤鼻中年男子。這男子也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但已經到了中期頂峰了,看樣子馬上就要突破到後期了。


    溫越打了個哈哈,“他以前和我們一起做過任務,剛才碰到了,就一起過來了。”


    顯然沒有相互介紹的打算。


    他掃了一眼四周,麵露訝然,“咦,那條沙蛇呢?你們已經獵殺了啊?”


    劉巒麵不改色的說道:“我們三人打不過它,就撤退了,它也沒追趕,也許還在這附近吧?”


    溫越盯著劉巒,似笑非笑道:“是嗎?這條沙蛇果然厲害,劉道友似乎受傷了啊?”


    話音剛落,他和鷹鉤鼻男子突然就出手了,兩道法術一起攻擊向劉巒。他兩動手了,彭越也沒閑著,一把彎月形法寶同時攻向李菱和劉雷。


    雖然雙方隔得很近,他們又是突然出手,但因為有劉巒的提醒,李菱和劉雷都有堤防和準備,因此並沒有被攻個措手不及,很從容的就接下了彭源的突然攻擊。


    劉巒雖然有堤防戒備,但被二人同時攻擊,加上他先前就有受傷,承受的壓力自然很大,勉力抵擋住了兩人的攻擊,怒道:“溫越,彭源,你二人不想結丹了嗎?”修士在結丹和凝結元嬰時,都會有心魔考驗和天劫考驗,倘若惡事做多,在心魔考驗這一關時,就有可能會走火入魔。而天劫考驗也會相應的加重。因此,若想在修仙大道上走的更遠之人,一般是不會做違背道心之事的。


    溫越獰笑道:“我兩已經決定加入血煞門了,改修魔功,自然不用擔心這些了。”既然撕破了臉,自然就沒隱瞞的必要了。


    劉巒心中一沉,果然如此。他以前無意中見到過鷹鉤鼻男子和一個血煞門的弟子在一起過,對他有點印象,因此剛才再次見到鷹鉤鼻男子,就起了戒心。溫越和彭源,曾經和他一起組隊殺妖過,他雖然對這兩人不是很了解,心裏有些堤防,但還真沒想到,二人會加入魔教宗門,直接幹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血煞門是天南地域裏一個比較大的宗門,屬於魔教一派的。魔教也就是修煉魔功的宗門組織,修煉魔功,吸收的同樣是靈氣,隻不過功法比較特別,吸入的靈氣轉變為魔靈氣,而魔靈氣是黑色的,因此施展出來的法術,也帶著黑色的靈力,讓了看了覺得非常邪惡。當然,此刻的溫彭二人還沒改修魔功,體內還沒黑色的魔靈氣。但鷹鉤鼻男子的法術中,卻都是黑色的魔靈氣。


    魔教功法在結丹和元嬰時,沒有心魔考驗,但天雷劫會更厲害一些。既然做不做惡事,天雷劫都會加重,那還不如想怎樣就怎樣。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魔教弟子行事便少了許多顧忌和約束,因此殺人越貨之事也就沒少做了。


    雖然魔教弟子品行很差,為正道修士所不齒,但因為這些人行事也都還算小心,不會太囂張,也不會去招惹正道大宗門的弟子,因此魔教和正道之間,倒也沒發生太大的摩擦。


    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打劫正道大宗門弟子,但不表示,他們會對散修也小心謹慎。


    劉巒剛才在和沙蛇戰鬥時,就受了傷,此時被兩個同等境界的修士圍攻,以一敵二,自然是兇多吉少。


    他大吼一聲,“小雷,李道友,你倆快走,不要管我。”


    李菱和劉雷雖然比彭越低一個小境界,但兩人以二敵一,想走,還是可以做到的。


    劉雷焦急的給李菱傳音道:“李道友,快將你的保命法寶用出來,隻要你能助我大伯逃得性命,我劉雷定會重重迴報。”


    其實劉雷不說,李菱也會將靈力微衝拿出來用的。她雖然是第一次聽到血煞門這個名字,但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就算血煞門是正道大宗門,此刻別人要殺人越貨,自己也不可能引頸受戮啊。


    當即也不猶豫,拿出靈力微衝,對著彭源就是一梭子。


    彭源看到那個他沒放在眼裏的女修拿出一個形狀怪異的法器,然後從那裏噴出一堆細小的東西,還當它是暴雨梨花釘那一類的法器,隻是施展出了一麵厚厚的光幕擋在身前。


    當密集恐怖的爆炸力量炸破了光幕,衝擊到他身上時,他才感覺到了驚恐和絕望。


    靈力微衝可不是前世現代科技中的那種微型衝鋒槍,必須要子彈打中了目標,才能造成傷害,它是隻要子彈落在了目標周圍,就會爆炸的。它的殺傷力,主要是依靠數量眾多的子彈加上爆裂符的加持,自爆後產生的殺傷力。


    也許區區一粒符文子彈,以築基中期的彭越的實力,可以毫不在意,但一百多發符文子彈一起自爆的威力,就不是他可以抗衡的了。


    趁你病要你命,看到倒地重傷的彭源,劉雷自然不會放過機會,指揮著飛劍削過去,將彭源的頭割了下來。


    因此,彭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敗在一個什麽樣的怪異法器之下。


    雖然這次使用的也是加強版的符文子彈,但也不是很容易一梭子就弄死一個築基中期修士的,怪隻怪,彭源太大意了一些,就施展了一個防禦法術抵擋,連自身的防禦護罩都沒撐起,身上也沒什麽防禦法寶。


    正在和劉巒對戰的溫越和鷹鉤鼻男子見此情景,都是大驚失色。兩人怎麽也想不到,築基中期的彭源,會在那個不起眼的築基初期女修的手下,一個迴合就被幹掉了。


    一不做二不休,李菱將靈力微衝又對向了溫越和鷹鉤鼻男子。隻不過,靈力微衝雖然布置了空間陣法,但限於槍體材質,刻陣水平等等原因,槍膛裏的彈容量也不是很大,一梭子子彈打完後,同樣要重新裝填子彈。


    李菱將槍口對向了溫越二人,還沒來得及將子彈重新裝填好,那二人見識了這古怪法器的厲害,自然不想親身試試,立刻是身形爆退,開始飛速逃命去了。


    劉巒再次見識了靈力微衝的厲害,又是心驚又是歡喜道:“這次多虧李道友力挽狂瀾,否則,我們隻怕是兇多吉少了。”


    李菱道:“若不是劉道友洞若觀火,事先提醒,可能就要被他們偷襲得手了。”


    劉雷恨恨的罵道:“溫越彭源這兩個敗類,竟然加入魔教,還來打劫我們,真是死有餘辜。”


    劉巒道:“各人的選擇不同,罵也無用。”說完,走到彭源的屍體邊,撿起他的法寶,摘下他的儲物袋,遞給李菱,“李道友,這是你的戰利品,你且收起來。”


    李菱也沒在推辭,接過儲物袋和法寶,今天耗費了那麽多符文子彈,總得找補迴來。


    劉巒又說道:“此地不宜久留,誰知道那血煞門的弟子還有沒有同夥在附近,我們趕緊迴去吧。”


    看到他臉色蒼白,劉雷有些緊張的問道:“大伯,你受了傷,這樣急匆匆的趕路,能行嗎?”


    劉巒安慰道:“沒事,傷的不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說完,吞下一粒療傷丹,一粒補靈丹,也來不及煉化,就帶著李菱劉雷飛速離去。


    一直飛了一半的路程,感覺沒人跟蹤追趕,這才找了個山頭落下,歇息打坐,將養傷勢,恢複靈力。


    劉雷吞了一粒補靈丹,自告奮勇去放哨,讓李菱也歇息打坐一會。李菱也沒客套,找了個幹淨的岩石,盤腿坐下。


    中原修仙界的殘酷,李菱算是有了切身體會了。雖然她在小地界裏,也曾遇到過馬輝那樣的殺人越貨之輩,碰到過禍水東引的王靜,還有睚眥必報的阮天峻之流,但和在中原修仙界裏的步步危機相比,那裏還是安詳平和太多。


    要知道,她來這中原修仙界不過才兩年多點的時間,刨去閉門修煉的這兩年不算,幾乎是一出門就有生命危險。


    難怪司馬風曾經說小地界裏的修士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想到司馬風,李菱心底不禁湧起了幾分思念,唉!中原修仙界如此之大,茫茫人海,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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