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風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做試驗,布置了一個遠距離傳送陣,想看看傳送的距離能有多遠,結果傳送到了十萬大山裏不知名的地方,懶得跑路,就又建了個傳送陣迴來,哪知一個化形期妖修發現了,竟然也跟著傳送到這裏來了。覺得這裏地方也不錯,妖獸稀少,正好他那裏的低階妖獸越來越多,就動了將妖子妖孫傳送來這裏占地盤的念頭。我發現後,沒製止,還幫它們又建了兩個傳送陣,好多來一點妖獸,反正無聊,看看人妖大戰也好,嘿嘿。”


    司馬風說完,還很得意的一笑。


    他哪裏知道,他在李菱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間崩塌了。


    想到最初的十人小分隊裏,那個被灰狼分食掉的練氣六層少年修士,想到那個坐在岩石上發呆,斷了一臂的年輕女修士,還有後來的那些或死去,或重傷的同伴,李菱熱血上湧,忍不住悲憤的吼道:“可是風師叔,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無聊,我們死了多少練氣弟子?還有好多人傷殘,心如死灰?”


    司馬風略微收斂了一些玩世不恭的神情,說道:“這點劫難,就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這裏隻是一個被十萬大山包圍起來的小地界,就因為周圍有窮山惡水的天然阻隔,十萬大山裏的低階妖獸過不來,高階的妖獸又看不上這裏,這裏的人修之間相處也很平和,大家都是優哉遊哉的按部就班的修煉,完全忘了修行之道,乃是逆天而行,沒有一點困難挫折,沒有一點修士該有的血性,又缺少天才地寶等上天眷顧之物,如何能真正踏上長生大道?”


    好吧,李菱承認,對於這些修行哲理,她還不能理解,也沒那個胸襟眼光。她隻是覺得,這個風師叔,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看他平時都是笑眯眯,懶洋洋的,可他隨便發瘋一下,都是血流成河。這種特殊之人的行為,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看透,能理解的。


    別人的思維方式,為人處事方式,她無法幹涉,也管不了,她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若認為不對的,堅持不做就是了,非黑既白的評判標準,更是不能用來評判人。


    “呃,那,那我現在,繼續留在駐地,等人妖大戰結束?”李菱試探的問道?


    “嗯,我去毀掉傳送陣,這些妖獸沒了援兵,也成不了什麽氣候的,你迴去趕緊修煉,準備築基吧。”


    李菱想到那個還等著她築基後去救治的風師父,立刻又將對司馬風的不滿,拋到了腦後,不管怎樣,自己始終還是這次人妖大戰的受益者,若沒這次人妖大戰,自己如何能得到兩枚築基丹?有了這兩枚築基丹,築基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


    想到築基後的事,李菱又急忙說道:“以前向風師叔你打聽過的天香花的下落,師叔你說等我築基後再告訴我,那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在哪裏可以找到?還有關於空間陣法的事。”


    她擔心,等自己築基後,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師叔,又不知跑哪裏發瘋去了,自己想找也找不到,那就麻煩了。


    李菱暗自鄙視自己,先前還在為死去的同伴義憤填膺的指責風師叔,這會兒為了自己的利益,又來求助風師叔,還真是小人行徑,果然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司馬風倒沒想太多,隻是覺得,幸好自己沒真動了收徒之心,就這麽一個感覺有些合眼緣,機緣巧合下有了一些牽扯的不是徒弟的徒弟,都讓自己這麽費心,要是真成了徒弟,還不知要操多少心呢。


    他拿出一個空白玉簡,將生長天香花的地方標注在地圖上,同時也將空間陣法的布陣手法也刻錄了上去,扔給李菱。


    “多謝風師叔!”李菱大喜的接過來。


    司馬風嗤了一聲,“哼!謝就不必了,背後少罵幾聲風師叔是大魔頭,就不錯了。”


    李菱頓時臉紅,尷尬不已。


    迴到元符宗沒多久,還坐在石床上發呆,突然發現禁製被人觸動。神識一掃,發現石屋外站立的人竟然是王新。


    打開禁製,將王新迎了進去。


    王新見她安然無恙的,很是開心。原來,她跟著淩雲閣的築基修士離開後,幾天都不見蹤影,王新很擔心她,發傳訊符,也找不到她,趁著這次人妖大戰休戰的間隙,他就急忙迴大本營找她了。


    李菱雖然很感激這個幹哥哥的關心,但她也不好將真實情況說出來,隻得胡亂找了個理由,然後將話題轉到前線的人妖大戰上。這幾天,正是妖獸大部隊和人修交戰的關鍵時刻,想一想都知道戰鬥一定非常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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