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華。


    “姬”之一字,無論是在這擁有著極久遠曆史的東靈大陸上,抑或是褚妖兒前世所在的東方修真界裏,皆是為上古所流傳下來的尊貴姓氏,僅有那麽少數的人方才能被冠以“姬”姓。


    而能以“姬”為姓氏者,無不都是史上極為赫赫有名的存在。


    譬如在褚妖兒的認知之中,東方修真界的曆史長河裏,最為有名的姬姓人士,莫過於是華夏始祖上古黃帝,其便因長居姬水,而以姬為姓,此姓更是在後來被稱之為“萬姓之祖”,由其衍生出來的姓氏可謂是數不勝數。


    而“華”字,榮也,亦是從上古時期所流傳下來的古字,其意繁華榮昌,光輝鼎盛,奢靡高貴,是承載了許多美好象征意義的字。


    這兩個字,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分開來也好,合並來也好,字意都是極好,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人的姓名。


    以姬作姓,以華為名。


    便是簡簡單單的念出來,都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特殊感。


    何況這個姓名,在東靈大陸這個位麵世界裏,是獨屬於他的。


    “姬華。”


    兩人的距離此刻是如此之近,燈影憧憧間,她輕聲的念出他的名字來,姿態很是小心翼翼,像是怕破壞了這個夢一般的唯美意境:“姬華,為什麽你以前,都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害得我喊你小姬,喊了好久。”


    盡管神智因著醉酒而變得不甚清醒,但褚妖兒還是隱約的記起了,以往每次見到他,不管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也好,她自己向他詢問也罷,他從來都不會提及他的名字。


    她記得他有說過理由的。


    可那理由是什麽呢?她現在腦袋暈暈乎乎的,有些記不起來了。


    聽著褚妖兒的疑問,姬華依舊是保持著緊覆在她身上和她無比貼近的姿勢,但那撫在她肩頭的手卻是撐到了一旁,令得他的身體微微的抬起,好讓她不感到那麽的沉重。


    而因著這細微的動作,他的臉容也是和褚妖兒拉開了些許的距離,兩人那纏連在一起的發絲也是兀自的解開了結。


    於是褚妖兒這才發現,剛剛那麽短暫的時間裏,她和他的頭發竟然纏在了一起,此乃“結發”。


    結發,是結緣,是同心,亦是夫妻之意。


    所以,剛剛,他們兩人結發了,這,這算是……


    她看著因他動作而微微滑動著的墨色長發,在燈光的照耀下真真是潑墨一般的絕美畫色。當下不知是想了什麽,她突然的就紅了臉,被吻得極紅潤的嘴唇也是下意識的抿了起來,眼睛竟是不敢看他,目光閃爍不已。


    打從心底裏來說的話,她對他,從來都沒有著一星半點的陌生感。


    甚至是,她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她對他就有著難以言說的好感,仿佛從很久以前開始,她就是一直喜歡著他的。


    因而,她對他不排斥,不抗拒,允許縱容他對自己說任何的話,做任何的事。


    更是好比現在,她躺在他的身下,聽他對她坦誠他先前所隱瞞著的事情,承受著他所想讓她承受著的舉動。


    對此,她並不害怕,也並不畏懼,盡管身體總是會潛意識的作出拒絕的姿態,可她卻分明知道,他對她好,他是絕對不會傷害到她的。


    他喜歡她……


    喜歡了多久呢?


    她隱約記得他說過他已經等她很久。


    可她前世,在修真界裏,分明就是沒見過他的。


    那麽,緣來何處?


    難道果真是如同傳說裏所說的那般,前世今生,三生三世?


    怎麽……可能。


    她前世也是一介大能,她曾算過她的前世今生,得到的迴答分明是她前世,才是她的第一世啊。


    在此之前,整個宇宙裏,都不曾有過她的存在。


    如今這個今生,僅僅隻是她的第二世轉生。


    那麽,何來三生?


    何來她以前認識他?


    腦袋裏還在亂七八糟的想著,眼前,男子墨黑的長發移動了位置,須臾便有著絲絲的光線透了過來,照亮這裏的暗色,讓她能看清他所有的麵部表情。


    便見他眉宇間極為的溫軟,那雙盈了淺淺紫光的眸子裏也是蕩漾著春水一般的柔意,其內熾熱的火焰被強製性的壓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滿是清淺瀲灩的笑意。


    “妖兒,你忘記了,在確定了那個東西的位置之前,我是不能隨意說出我的名字的。”


    那專屬於他的東西,正是先前張大人和褚妖兒說過的寶物。


    因為當年那件事,他絕大部分的力量被一分為七,化成碎片散落在東靈大陸的各處,如今他因妖兒而恢複記憶,所感應到的第一塊碎片,就是位於這點蒼山準王獸的巢穴之中。


    所謂的要在確定了第一塊碎片的具體位置後才能說出他的名字,乃是因為既能確定了碎片的方位,也就表示他已經能感受到碎片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有著碎片能量範圍的存在,隻要他在其中,就相當於是和碎片進行了間接性的接觸,換言之就是他接觸到了他的力量,在他力量的籠罩之下,他自己說出他的名字來,是絕對不會引來天譴的。


    所以先前幾次他都未曾說出他的名字,故意詐雪大人的話,雪大人也是隻說那麽一半,根本不說個全麵,為的就是沒有他力量的籠罩,隨便說出他的名字後,天譴的威力乃是連傳奇境的強者都是望而卻步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靈獸以及人類進階之時所要渡過的天劫,是絕對沒有天譴厲害的。


    天劫不過隻是天地位麵針對修煉者的逆天而行所演化出來的劫難,並不如天譴那般,動輒就是震天動地,站在了至高點的強者們也都是不敢輕易觸碰天譴的。


    而姬華想要在點蒼山那頭準王獸渡天劫的時候,和褚妖兒一同奪取那枚碎片。


    以前的他實力極為的強大,連天譴都隻是為他名字而誕生出來的,可以說天譴等同於他的寵物,更別說區區進階天劫了,在他眼中看來,天劫更是什麽都不算。


    可,以眼下他僅剩的力量來看,在他不恢複本尊以免借由天劫而引來天譴的情況之下,想要毫發無損的和褚妖兒拿走那枚碎片……


    很難!


    極難!


    但時間還未到,誰也說不準他到底能不能成功的拿到那第一枚碎片。


    聽著姬華的解答,褚妖兒愣愣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旋即她想起什麽,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你為什麽能隨意的轉換身體呢?我知道你是人類,你並不是襄音說過的那種特殊海族和獸人族。”


    倘若姬華真的是那兩種種族的其中之一,那她算不算是在跨種族戀愛?


    可東靈大陸上是有著明文規定的,不同的種族是不能進行通婚的。


    要是他以後提及談婚論嫁,她可該怎麽迴答他呢?


    這真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喝醉了的她又開始胡思亂想,卻聽他耐心的解釋道:“我自然是人類。獸形的存在,是因為我力量不足的緣故,我體內剩餘的力量少且紊亂,本尊無法進行梳理,因而會選擇化作了靈獸的身軀,以禁製來進行對那些力量的壓製。”


    說著,他又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契約的時候,你身上的夜色妖華抗拒得太過厲害,導致我當時體內禁製不穩,力量都是快要混亂的?”


    聞言,褚妖兒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是有過那麽一幕。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好像那個時候,她才是剛剛開始修煉吧。


    唔,那是她才來到東靈大陸的第一晚,就已經被他以獸形的形態占了好大的便宜。


    現在想起來,真是覺得牙癢好想逮著他狠狠咬一口。


    這樣想著,褚妖兒卻還是滿臉正經的點頭,確定自己有記起來那晚的事。


    見她點頭,姬華便繼續解釋道:“我獸形的時候都是不太能控製住體內所剩餘的力量,本尊的時候更是不行。所以當初力量散盡之前,我將自己的本尊化作了獸形——就像是靈獸也可以化作人形一樣,身體形態隻是暫時的變化,而非是固定永久的,所以我才可以隨意的轉換身體,但我本尊仍是人類。”


    這個可以理解。


    褚妖兒繼續點頭。


    畢竟禽獸不管怎麽變,禽獸就是禽獸,這個是絕對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的。


    哼,禽獸,姬華他就是個披著靈獸皮的大禽獸!


    褚妖兒在心裏暗暗的比了比拳頭,旋即又挑了一個問題來問:“既然你可以在獸形和人形之間隨意的轉換,為什麽你人形出現的時間總是很少呢?”


    她算了算,總共五次,他人形出現的時間,似乎從來都不超過一刻鍾。


    果然,他微微的頷首:“在你修煉到了靈師級別的時候,我記憶恢複,由此本尊也是恢複了,但在你修煉到了化靈師之前,我每日恢複本尊的時間,隻能有一刻鍾。”


    這就是說,他的能力,也是隨著褚妖兒的晉級而晉升。


    他和她,真的是因著那生死契而連成了絕不可分開的一體。


    ------題外話------


    寫到兩千多的時候,一連兩個電話喊我吃飯,結果我寫完才滾過來,給我留的都素殘羹冷炙┭┮﹏┭┮


    感謝,彼岸之無盡妖嬈,髯須如霜,夢慧,,殤伊奈,紀念你曾經的好,莫逸辰,妖孽坊,清紉的花花鑽鑽和月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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