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陽被帶到了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房間裏,一路上昊陽見到不少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隻有很少一部分是修真者,而修真者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凝氣期。


    洪波將昊陽安排妥當,並且囑咐下人好生招待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昊陽呆在房間裏,掃視了一眼,房間的擺設很簡單,在他麵前有一張紅檀木做成的桌子,旁邊擺放著兩把同樣是紅檀木做的椅子,桌子上有一個小香爐,一縷煙絲緩緩飄升,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在他的右側有一麵屏風,屏風上畫著一幅山水圖,如果有一個行家再次,見到這幅畫必定會驚歎這幅畫的妙筆丹青,隻不過昊陽對此毫無感覺,隻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來到椅子上坐下來,昊陽卻心中疑惑,不明白司徒世家為什麽不但沒追究自己擅自使用傳送陣,還給自己一個房間,讓他在此療傷。


    他卻不知道,這一切的答案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已經是金丹境界的高手,一個十五歲就達到了金丹境界的少年,在任何地方都會被受到重視,特別是像司徒世家這種以金丹境界高手為中堅力量的修真世家,除非是有特別的原因,否則他們也絕不會選擇和一名金丹境界的修真者交惡。


    想了片刻都不得其解,昊陽也不再多想,來到屏風後麵,坐在床上開始了療傷。


    體內吳淞的金丹還沒有徹底被煉化,昊陽繼續從中抽取真元,有了這顆金丹,昊陽的傷勢正以極快的速度複元。


    第二天清早,昊陽從房間走出,宏文峰濃鬱的靈氣,再加上體內吳淞的金丹,雙管齊下下他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而經曆過兩次的真元耗盡,他體內的真元總量也增加了不少。


    活動了一下筋骨,昊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發現那些仆役們已經早早的起來,開始打掃院落。


    這時專門負責照顧昊陽的仆人快步走來,恭敬的問道:“大人,請問您現在需要用膳嗎?”


    昊陽已經可以辟穀,搖頭說道:“不用了,謝謝你。”


    “大人如果沒有吩咐,小人告退了。”


    昊陽點點頭,那仆人行了一禮後轉身離開。


    在門口站了一會,昊陽便再次迴到了房間裏,開始繼續療傷煉器狂潮。


    將體內真元運轉了四十個小周天之後,一個開門的吱呀聲響起,昊陽耳朵一動,立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緊接著他的神識悄悄放出,卻發現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正躲在房門後,探頭探腦的看著外麵。


    這個少年也是個修真者,修為達到了凝氣期巔峰,差一步便可突破到金丹境界。


    昊陽悄聲無息的來到了少年身後,境界上的差距讓對方沒有絲毫的察覺。


    觀察了片刻,少年仿佛小偷一般時不時的探出腦袋東張西望,昊陽忍不住問道:“你在幹什麽?”


    少年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被昊陽這麽一說,整個人立刻轉過身,同時一掌狠狠地按了下去。


    昊陽對於這一掌並沒有閃避,任由其落在自己身上,盡管少年已經達到了凝氣期巔峰,顆畢竟不是金丹境界,和昊陽的差距如同天塹,無法逾越。


    少年隻覺得自己的手掌拍在了一麵鋼筋鐵板上,凝聚在手上的真元立刻被震散,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順著手臂傳來,讓他向後退了幾步。


    直到此時,昊陽才真正看清了少年的麵容。


    白玉般的皮膚,刀削斧鑿般的輪廓,大大的眼睛閃爍著靈動,一雙劍眉斜斜向上,鼻子高挺,一頭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身上的白袍上繡著一頭白虎,腰間纏著紅色腰帶,腰帶上掛著一塊玉佩,玉佩色如凝脂,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少年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在我的家裏?”


    “大少爺,他是我們的客人,是三爺讓他在這裏住下的。”不等昊陽迴答,洪波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洪波來到少年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昊陽,驚訝道:“才一天而已,你的傷勢竟然好的差不多了。”


    昊陽抱拳道謝,說道:“這都是洪爺你的功勞,給我安排了這麽好的一個房間。”


    洪波嗬嗬一笑,對於昊陽的話並沒有否認,因為這間房子確實是客房中最好的一間,裏麵就單獨有一道靈脈。


    這時少年輕輕咳嗽了一聲,洪波趕緊介紹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司徒家族的大少爺,司徒燕飛。”


    昊陽本以為剛剛司徒燕飛吃了點虧,此刻必定會利用身份打壓自己,但沒想到他絲毫不在意剛才的事情,反而熱情地上前攬住昊陽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歲了,剛剛我都用了十成力量,卻都無法傷你,你是不是已經達到了金丹境界?”


    他一連串的問出了這麽多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個開始迴答,正當他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洪波上前替他解圍道:“少爺,你這次擅自逃出去,老爺可是找了你很久啊。”


    一聽到自己父親,司徒燕飛立刻一縮脖子,很是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確定了“安全”之後,這才鬆了口氣,看著洪波,嘿嘿一笑,說道:“洪爺,你沒有告訴父親我迴來了吧?”


    洪波沒好氣的說道:“雖然現在沒說,但老爺說過如果你迴來了,就直接帶去後山,把你關在那裏,直到突破到金丹境界為止。”


    司徒燕飛不滿的撇撇嘴,說道:“整天讓我閉關,閉關,我都覺得自己屁股要生根了。”


    突然,他的眼珠子轉了轉,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個玉葫蘆,湊到洪波身邊,討好的說道:“這個……洪爺,這可是百年老窖,是我為了孝敬您,專門帶過來的,您嚐嚐信仰修仙係統。”說完他將塞子拔開,立刻一股濃鬱的酒香飄散。


    洪波聳了聳鼻子,暗暗吞了口唾沫,司徒燕飛似乎很能摸準洪波的喜好,立刻再次拿出一盞百年靈玉雕刻而成的杯子,將葫蘆裏的酒輕輕倒下一些。


    酒水呈淡青色,略微粘稠,在酒杯裏碧波蕩漾,他立刻將就被湊到了洪波麵前。


    酒香立刻濃鬱起來,洪波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抓住酒杯,狠狠地仰頭喝完。


    他並沒有立刻下咽,而是在口中細細品嚐了很久,這才咕咚一聲吞了下去。


    “好酒!”洪波忍不住讚歎一聲。


    司徒燕飛心中得意,直接將手中葫蘆和酒杯塞進洪波的手中,趁著洪波還有些猶豫的空隙,哧溜一聲逃得不見了蹤影。


    洪波搖頭歎息一聲,看著昊陽笑道:“讓你見笑了。”


    昊陽看著洪波手中的葫蘆,心中不由的想起了天明,他記得天明也很喜歡喝酒,而他裝酒的就是一個葫蘆。


    微微歎息一聲,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塊中品靈石,遞給洪波,求道:“洪爺,可不可以把這葫蘆酒讓給我?”


    一塊中品靈石,足以買到更好的玉液瓊漿,別說是這一葫蘆酒,就算是買一百葫蘆也綽綽有餘。


    洪波在看到那塊中品靈石的時候,心中的驚訝無以複加,看著手中的酒水,眼中閃過不舍,不過卻還是將其交給了昊陽,同時把那玉杯也遞了過去。


    昊陽接過葫蘆和酒杯,道了一聲謝之後,轉身迴到了房間內,從此沒了聲息。


    洪波明顯看到昊陽在和他要葫蘆時,眼神中深深的悲痛,搖頭歎息一聲,繼續巡視起來。


    夜晚,當所有人都睡下,整個院落空蕩蕩的時候,昊陽的房門無聲無息的被推開。


    昊陽走出來,坐在房門前,抬頭看了一眼潔白的皓月,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了一顆拳頭大小,顏色米黃中摻雜著些微泥土的小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麵前。


    看著這顆小球,昊陽眼中閃過痛苦之色,盡管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心中的痛卻不曾減少。


    將葫蘆拿出,先倒了一杯,灑在了天明的骨灰球前方,低聲說道:“師父,這可是用一塊中品靈石換來的好酒,你要省著點喝,你徒弟我現在可沒有那麽多的中品靈石給你買酒。”


    接著,昊陽給自己倒了一杯,並沒有多想,仰頭一飲而盡。


    瞬間滿口辛辣的感覺,昊陽下意識的將酒水咽了下去。可能是太急了,嗆得昊陽劇烈咳嗽起來。


    過了好一會,昊陽才緩過勁來,一抹嘴邊的酒水,說道:“這東西怎麽這麽難喝?真搞不懂你為什麽喜歡喝這玩意。”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閉上眼睛再次仰頭灌了一口,酒水順喉而下,緊接著仿佛有一團烈火從腹中燒起,讓他的麵色瞬間變得紅潤。


    一連喝了幾杯之後,他已經有些昏昏沉沉,也覺得這酒似乎也不再那麽難喝了。


    皓月當空,昊陽自飲自酌,身邊沒有一個親友,舉杯向天,邀月同飲。


    一直喝到了子時,昊陽才滿身酒氣的站起來,不忘把天明的骨灰收起,隨後便搖搖晃晃的進入了房間之中。


    這一夜,昊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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