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聽得烈祭這般甜蜜的威脅,也就不再多言。輕唿一聲,微微向著烈祭的懷抱鑽了鑽,閉上雙眸沉沉睡去!


    烈祭則是突然間心痛難忍,這樣的感受從前不曾有過。心中的雜念難以平複…


    次日一早,烈祭早早離開寢殿前往落笙處。


    落笙:師傅,這大清早的怎麽就過來了?


    烈祭:雲氏兄弟何在?


    落笙:他們…自然用去釣大魚啊!那背後之人自我開始巡察,百姓之間的傳言便有所減弱。


    這一次我想著有溶漾和溶灝兩位師弟,那背後之人恐怕坐不住。落笙微微抬眸看了眼烈祭道:“師傅,你說那人會不會上鉤?”


    烈祭:你既然放出了魚餌,這魚肯不肯上鉤那是魚的事,你隻需把餌料下得恰到好處不就行了,多餘的事情何必多想。


    額…師傅,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麽應對之策嗎?


    烈祭:要什麽應對之策?你了解對手嗎?我們目前所知隻有那人與雲氏一族有恩怨,但這其中的恩怨是非,到底孰是孰非又有何人知曉?


    落笙:難道師傅不覺得是那位將軍作惡?


    烈祭冷眼瞥一眼他道:“若不是雲氏殺人全家,怎會有如此怨恨!”


    啊…師傅,你不是說這些個邪魔歪道都是害人不淺的東西嗎?落笙有些不可置信的說:“以前,我可收拾了不少惡靈!”


    烈祭:我可沒教過你是非不分!


    落笙心中暗道:“我去,這師傅的甩鍋能力也太強了吧!”


    落笙隻能在心中對自家師傅微有言辭,卻不敢表露。隨而輕聲問道:“師傅,師娘情況如何?”靈力是否恢複?


    烈祭:她的事情你無需擔憂。你還是擔心西啟百姓的好,免得到時候西啟變為一片廢墟!


    落笙:這不至於吧!


    魔族極其擅長誘惑之術,尤其是人心…你這些時日沒少花心思在百姓身上,可別因此功虧一簣,烈祭眼眉微微下垂,一股冷意泛出。


    烈祭突然冷哼一聲道:“看來你這裏的守衛確實不怎樣,人家都快把我們的談話都聽了去!”


    落笙原本微笑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直接運起靈力催動蜃心鈴。一陣清脆的聲音如同音波般向外擴散開,不久便有一蒙麵男子雙眼無神的了進來…


    落笙:哎呦嗬…這掩飾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來打探消息的嗎?為什麽就不能派一些比較不那麽浮誇的人嗎?


    哎…師傅,這一看就能清楚命了的知道是哪個家族勢力之人。落笙輕歎一聲,搖搖頭道:“真是每一次都是同樣的套路,每一次都是一樣的裝扮。”


    落笙:我真的懷疑,是不是故意派出來逗我玩的…


    烈祭:凡事不可隻觀其表明。


    落笙思索著烈祭的話外之音,隨即走至那探子身旁,眼眸泛出冷冽的目光問道:“何人派你前來?”


    探子搖了搖頭…


    落笙眉頭一皺直言:你是哪家門派弟子?


    探子直言不諱…


    落笙則好笑的嗬嗬幾聲。


    烈祭則直直搖頭,隨後起手打了個響指,那探子便頭也不迴的走了。


    烈祭:看來,你這臉還是有些世家小姐看得上的。


    落笙尷尬一笑道:“師傅,請喝茶!”


    烈祭輕笑一聲,端起落笙推至自己身前的茶盞,抬手端起至鼻息間聞了聞那茶香!隨即言:你之法器用途與魔族善用之術頗為相像,彼時你可有應對之策?


    烈祭:你是西啟國主,若是百姓與你為敵,你又該如何抉擇?


    落笙思考片刻後,直言:我可不是什麽大善人,誰若膽敢進犯於我,我自然不會手軟!罪魁禍首雖然罪大惡極,可那些愚昧無知又難纏之人難道就沒有罪過?


    落笙:人性的弱點永遠存在,他們犯下的錯也會烙印在活著的人心裏。


    落笙:既然如此,不如讓我一一破開他們的貪婪,讓他們輕鬆暢快的離開這紛繁複雜的花花世界!被幻術控製的人,一生都隻不過是虛假而活。


    隨緣此時剛好聽到了落笙之言,隨即踏入房門道:“那你可有想過,你會因此受罰?”


    落笙微微施禮道:“師娘!”


    隨緣向落笙輕輕點點頭,然後徑直走向烈祭道:“你怎麽走了也不叫我一聲?”


    烈祭:你靈力恢複需要時間,我不想打擾你。


    落笙則在內心道:“不是吧!師傅和師娘這是在我眼前,明目張膽的的秀恩愛啊!”


    就在落笙思緒飄遠的時候,雲氏兄弟一同而來。


    雲溶漾與雲溶灝隨即抬手施禮道:“師傅、師娘、落師兄。”


    雲溶漾滿目欣喜的看著隨緣說道:“師娘,此前為救我兄弟二人,讓你勞心勞力還差點害了您。”


    請受我兄弟二人一拜…隨即這兩人便拜了拜隨緣。


    隨緣:好了,我這沒那麽多規矩,別跪著了。你們去了這麽久,可有什麽收獲?


    雲溶漾與雲溶灝起身站於一旁…隨緣見此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坐下,難不成讓我仰著頭聽你們說話?”


    雲氏兄弟互視一眼,目光投向烈祭。見他點頭之後,才願坐下說話。


    雲溶漾:昨夜至今日我與弟弟一直在百姓間晃悠,他們大多都不認識我們。就連一絲異樣的目光也沒有。


    雲溶灝:確實如此,我與哥哥就站在百姓中,他們卻絲毫不在意生邊的人。按理說,我與哥哥服飾華麗,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好奇的看一看!


    雲溶灝: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看我兄弟二人一眼。


    落笙:那就奇怪了,我也在百姓間晃悠過幾日,他們都看我了!


    雲氏兄弟以及隨緣和烈祭皆同時看向他…


    哎…你們別這麽看我!落笙解釋道:“我沒有誇大其詞。”


    隨緣輕聲言:看來,仇恨雲氏兄弟之人就混跡在百姓之中。他們之所以會對你有好奇感,可能是因為你是西啟國主的原因。


    落笙:師娘,這有什麽含義嗎?


    隨緣輕輕一笑道:“或許,是那位將軍覺得你為他一族報了仇。”


    烈祭:確有可能,落氏皇族也算是取代了雲氏皇族,或許在那位將軍看來,你們一族正好為他了卻了一樁心願!


    雲溶漾:師娘,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我雲氏一脈幾乎隻剩下我與溶灝,也算是造了報應。


    隨緣眼眸一眯:或許,可以利用你們魂靈互換一事來釣一釣這條魚。他想要的究竟是你們的命,還是那無窮的靈力,試一試不就知曉了。


    烈祭則反駁道:“萬不可如此,要釣魚上鉤得準備好捕撈的工具。”這裏百姓太過密集,不適宜在此地動手。


    隨緣:那我們便將他引誘入榑丘山內,隨後畫下結陣之法將百姓隔絕開,這樣一來也不用擔憂傷害到西啟百姓!


    雲溶漾:我們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而他對我們卻暗中觀察已久,他會上鉤嗎?


    隨緣笑的一臉狡黠道:“上不上鉤,這就看你的本事了!”如今,你用的是溶灝的身軀,你若做餌還怕他不來?


    烈祭則起身直接摟住隨緣的腰,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個徒弟道:“我與你們師娘先行前往榑丘山布置。”


    話音一落,烈祭與隨緣便消失不見,隻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落笙嘖一聲言:還愣什麽,還不去乖乖做餌料!


    哎呦…落笙無語的說道:“你們放心,散播謠言這種事情,我很是擅長。”


    雲氏兄弟:多謝落師兄!


    落笙在雲氏兄弟走後便喊來水問對他說:“你按我說的去做,把這些謠言傳的就和真的一樣!”


    水問:國主,這…不太好吧!這要是以後娶不了媳婦咋辦,這種傷風敗俗的謠言可是害人不淺!


    落笙擺擺手道:“廢話這麽多,快去…”


    噗…哈哈哈哈!落笙笑的一臉狡黠道:“哎,這有師弟就是好,有什麽想法都能光明正大去實施。”


    謠言如同長了翅膀,飛速的在西啟境內傳開。落笙也妥善布置一番,前往榑丘山尋找師傅與師娘。


    烈祭此刻正摟著隨緣站於樹頂,樹下則是雲氏兄弟左右遙看的場景!


    隨緣:怎麽不下去?


    烈祭:這魚還未上鉤。


    你就這麽確定他會來?隨緣看著烈祭的眼眸問道。


    會。烈祭堅定的答複…


    烈祭: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無論是雲氏兄弟的命還是溶灝體內的靈力,這是一個一箭雙雕的機會,他不會不來!


    隨緣微微靠在他懷裏,聽著他心跳的聲音,隻覺自己養成了一種不好的習慣,那就是離別來臨之際自己會聽著他的心跳走向結局。


    雲溶漾:溶灝,你小心些!


    雲溶灝:哥,你現在用的是溶灝的軀殼,你小心些…


    落笙突然間出現在雲氏兄弟二人眼前,氣喘籲籲道:“果然,百姓跟過來了,數量也不少。”


    雲溶漾:多謝落師兄。


    雲溶灝:多謝師兄…


    落笙:我說都什麽時候了,你倆還想混淆我。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們這身份本就應該如此。


    落笙:師傅和師娘呢?


    雲氏兄弟搖了搖頭,其中溶漾說:“來時隻見師傅留下的記號,並未看見師傅與師娘。”


    這時,雲溶漾剛說完話,四周突然響起一陣陣“哢擦哢擦的聲音,周圍的溫度也開始變得詭異,忽冷忽熱。”


    落笙:不是吧!有魔頭來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留心小命都得玩完。


    落笙眉頭緊皺,看向雲溶漾道:“這魔族從不輕易踏入塵寰之中,這一次居然來了這麽多!”我說你是多招人惦記,這榑丘山結界之外還有不少修靈弟子。


    雲溶漾:我也不知道是為何?


    三人談話間,烈祭輕摟著隨緣旋即飄落而下,穩穩立於三人前麵。


    烈祭: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將軍:尊者何必踏入他人恩怨之中?


    烈祭:著實抱歉,那兩人正是我不成器的徒兒。


    (雲氏兄弟瞬間低首不語…)


    烈祭:這位…額…將軍?實在是抱歉,我今日並不是要阻止你們來報仇,而是想知道你目的何在?


    隨緣:這位將軍,不如現身一敘。


    將軍:既然二位誠心相邀,我便失禮了…


    烈祭則是手臂一揮,一套黑沉大氣的桌椅便顯現而出。隨緣則是跟隨烈祭坐於一旁…


    烈祭:將軍請坐!


    落笙三人則抬眸看向那將軍,這才發現這人就是一團黑色的煙霧,頭戴破損的將軍盔,身上的鎧甲也早已破破爛爛,看不清真容!


    隨緣倒了三盞茶,一杯給了那將軍,一杯給了烈祭,還有一杯留給了自己!


    隨緣輕呡一口道:“前輩,可否告知是因何緣由失去了本體,徒留這麽個被蠶食殆盡的魂靈?”


    將軍:小姑娘眼睛倒是尖的很。


    隨緣:將軍恕我直言,若不是你身邊有這麽多魔族弟子為你提供靈法,隻怕你早已消散人間不複存在了!


    烈祭則是直言:你來此地所為何事?


    將軍:你們不是一直在等我嗎?我來這裏便是為了請願之事。我想解除當年自己許下的誓言。


    烈祭:如何解?


    將軍:殺死…雲溶灝!


    隨緣不解的問:為何是雲溶灝?


    將軍:千年前,雲氏皇族殺我滿門。我出賣了自己的魂,也將身軀一並獻給了魔族,也就有了現在的情況!


    將軍:原本要死之人是西啟雲氏國主,可誰能知道換了人不說,還向著天道請願死去。


    將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致使我的願望怎麽也無法達成,我也就一直被魔族利用想要尋找雲溶灝體內的靈力。”


    隨緣:你一定要殺雲氏國主?


    將軍:倘若能讓我順利解除請願,我亦不會找他兄弟二人的麻煩!畢竟,我是靠著吸取活人體內的煞氣而活,我現在隻不過是想盡快脫離現在的生活。


    隨緣卻笑了笑道:“不知前輩請願的內容是什麽?”


    將軍:希望雲氏皇族再無後人。


    隨緣嘖一聲言:“你這不是成功了嘛!”你看啊…這兄弟二人尚未婚配,他們也說了不會成婚,你這個請願似乎有些多餘。


    將軍:正因如此我才尋至此地,看看二位是否有解決之法!


    隨緣:你就不怕到了最後自己落得粉身碎骨的結局?


    那將軍托著茶盞問了問茶香道:“還是人活的有滋有味。”我很久沒有品上一盞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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