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老頭聽得隨緣說讓自己觀測命盤,隨即出言:天道輪迴中的命盤是外力無法更改的,命盤的記載也是千變萬化的。


    隨緣本想轉身離開的身體再次迴首道:“輪迴命盤中可有那些隕落大神的記載?”


    天道老頭:有是有…隻不過一個時期的終結,命盤便會關閉這一層記載。不讓世人得知神者秘密,因此才會出現很多記載有偏差的情況。


    天道老頭無奈輕歎一聲言:我雖然是天道輪迴選定的使者,但我亦沒有資格窺視曾經發生的一切。


    隨緣:也就是說,輪迴命盤裏的記錄會沿著軌跡行走,但也會出現偏差?


    天道老頭:確實有這種可能,但這絕不是外力能夠幹預的。輪迴的軌跡是不能抹去和更改的,除非是他自己本人通過努力改變了原本的軌跡。


    隨緣眉頭未皺道:“這不就屬於泄露天機了!”


    這就是泄露天機之人為什麽會被天罰的道理,尤其是逆天改命之事。天道老頭微微瞥一眼隨緣道:“逆天改命之說隻存在於塵寰之中,與神靈的命盤是不一樣的。”


    隨緣:確實,仙或者神超出六道輪迴,而且修靈之人飛升也不易。仙雖有通天隻能,但卻不可隨心隨性。神雖與天同壽但也會隕落塵埃…


    天道老頭:你既然理解的這般透徹,為何總去試探。


    隨緣搖了搖頭言:我所修之仙器本就能夠知曉前生因果,如今它已經開啟並且運轉了兩層境域。若是誰也不願去改變現狀,那我的仙器修它何用?


    天道老頭:那可不是仙器,雖然它現在是這般形態。不過它確實是神器,與聖君的妄虛是一樣的神器。隻不過是你現在還不能將它修煉的可以隨意變幻。


    墟無之鏡確實可以知曉他人前世今生,但你別忘了。那是你耗費自身靈力和功德換來的…天道老頭此時有些擔憂隨緣將來會因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隨緣則淡淡出言:耗費就耗費了…有句話是怎麽說的?噢…對了,天上不會掉餡餅。想要得到什麽,就得先失去些什麽!


    隨緣:或許,是我現在能力不足以支撐驅使墟無之鏡,可我還是想盡力去幫助那些倍受煎熬的人。何況不止是塵寰之人,就算是仙神也有想掙脫的枷鎖。


    天道老頭本想再說些什麽,可抬眸看向隨緣隻見她微微一笑對著自己自信的揚了揚頭,隨而轉身輕快的離開!


    天道老頭也隻能捋了捋胡須,微微閉目隨即大笑出聲:哈哈哈哈…這小娃子果然不好忽悠,說了這麽多,怕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罷了…罷了,反正以後也有人為她撐起一片天。老頭子我啊,就等著看熱鬧嘍…天道老頭心情暢快的化作一煙霧消失不見。


    隨緣神識返歸,睜開雙眸。抬眼便看見烈祭正斜視著自己,眼神中帶著疑惑和深沉的目光。


    烈祭見她看向自己,隨即收迴眼神道:“緣兒姑娘,時辰快到了。”等雲溶漾解開封印,我們即刻離開神廟。


    隨緣輕輕點頭道:“好,聽你的!”


    烈祭…隨緣緩緩站起身,看向他道:“其實,你可以喚我緣兒,不必加什麽姑娘。”


    烈祭靜默片刻,脫口而出:緣兒…


    嗯…隨緣輕輕迴應一聲。


    盤腿而坐的落笙則是悄悄張開一隻眼睛,偷偷看幾眼師傅與隨姑娘之間的互動,嘴角不自覺的開始上揚。


    烈祭冷眸一瞥,直言:傻笑什麽,還不起來!你是打算留下掃掃地什麽的!


    落笙一聽要將自己留下,瞬間彈起身來。嗬嗬幾聲道:“師傅,西啟還未留下繼承人,我得迴去啊!”


    烈祭直言諷刺道:“你放心,三年內你不可能有什麽繼承人。”就連你的心上人,你也留不住!


    師傅,我知道!落笙一副無所謂道:“我就這副德行了,也不打算娶妻生子。”等迴了西啟我就擇選一名合適的國主,將西啟傳承給他。我呢,就能跟著師傅四處遊曆了。


    隨緣搖搖頭言:你對西啟沒什麽可留戀的?


    嗨…原本我就不是那種性格的人,一輩子困在一座鳥籠子裏,多憋屈啊!落笙嫌棄的五官都皺成一團般。


    三人談話間,隻有雲溶漾還全神貫注的盯著沙漏看…


    沙漏中的沙礫流動速度不快,落笙突然間問道:“咦,這沙漏怎麽這麽慢?”


    隨緣看著沙礫幾乎是一粒一粒向下墜落,內心無比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落笙:師傅,這是怎麽迴事。明明剛才還挺快的,怎麽這會這麽慢了?


    隨緣:封印之力應該是感應到雲氏血脈之力才會如此。當年雲氏為了他花了這麽大的代價才將雲溶灝封印起來。


    這沙礫流速變慢自然是因為封印之力正在抵抗…隨緣看了一眼雲溶灝所在之處,微微有些動容。隨即言:準備好,機會隻有一次。若錯過了就得在這裏耗著。


    隨緣:耗時間我們能耗得起,倘若耗靈力隻怕帶走雲溶灝的幾率就會越變越小。


    雲溶漾集中精力,眼睛死死盯著就快漏完的沙礫。突然…沙漏中原本還有少許的沙礫在瞬間漏光!


    雲溶漾瞬間將血裹挾在靈力中,以極快的速度點中逐漸顯現出身形的雲溶灝。血液觸碰到雲溶灝額間的瞬間,血滴隻在他額間停留片刻,隨後便融進了雲溶灝體內。


    血液融進他體內之後,四周突然開始吹起一陣陣風聲。


    落笙怪異道:“怎麽隻聽見風聲,不見風吹過?”


    烈祭則即刻出言:靜心凝神,這不是風聲!


    落笙:師傅,這是什麽聲音?


    烈祭大聲道:“別認真去聽,會被帶入幻境。”


    風的聲音一陣陣襲來,風卻吹不到人身上。落笙見自家師傅眉頭微微皺起,立刻不敢再去聽那聲音。


    可當落笙沒有認真去聽時,風中則傳來了各種聲音…


    落笙有些慌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隨而看了眼雲溶漾,但他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的變化,根本顧不上落笙杵了好幾次也沒迴神。


    落笙突然覺得四周黑暗下來…隨即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驚慌道:“師傅…我、我好像看不見了,我是不是瞎了?”


    隨緣輕聲言:不必驚慌。


    黑暗中,四人不做一絲移動,穩住心神。隨後不久,黑暗中傳來人的聲音…


    落笙:師傅,這裏難道還有別的人?落笙從未經曆過這麽詭異的事情,心內早已疑惑重重。


    隨緣與烈祭並未迴應落笙,然就在落笙再一次想詢問之時。隨緣早已張開了防禦結界,烈祭也將妄虛橫陳平抬擋在最前方。


    忽然,那陣聲音如同被放大聲響,黑暗中傳來陣陣喊叫聲。落笙則大氣不敢出,用雙手捂著嘴巴生怕自己喊出聲來。


    落笙看見那些聲音如同一道道利劍撞擊著妄虛劍,遂抬手揉了揉眼睛。然而等自己看清楚時,才發現那那是什麽風聲,那根本就是一個保持死前狀態的魂靈正惡狠狠的看著雲溶漾!


    烈祭眼眸透出冷意,瞬間身上散發出陣陣殺意,就連落笙也吞咽幾次。身體不由自主的往隨緣旁邊挪動。


    隨緣也大驚,微微轉頭看向烈祭心道:“怎麽會有如此濃重的殺意?”


    烈祭,它們不過也是一些可憐之人。你別…隨緣出言阻止烈祭想要殺滅這些魂靈的意圖。


    烈祭轉眸眼神森冷的看了眼隨緣,隨後轉頭看向麵前撞擊妄虛的魂靈。右手執劍一揮便將它們逼退,隨即出言:爾等膽敢進犯!


    那些魂靈似是害怕般,紛紛閃退至雲溶灝處。


    隨緣見此心中難免有些動容,遂出口言:真沒想到,它們為了阻止解除封印,竟能不顧魂飛魄散。勇氣可嘉,雲溶漾你的族人似乎不想讓你弟弟離開這裏。


    雲溶漾道:“我看得出。”當年,它們血祭定然受了不少苦。如今被我強行解開封印,它們自然不允許。


    雲溶漾隨即跪地低首施禮道:“我乃雲氏後人,今來不是搶奪。”我雲氏一脈已然凋零殘缺,唯我一人存活。我知曉家族眾人為了保全溶灝做出了犧牲。


    雲溶漾:但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將此事徹底解決。我得兩位尊者相助,得知前世因果。雲氏若不想重複著這條軌跡,便讓我帶走溶灝。


    魂靈四散開圍在雲溶灝身旁,風中似傳來質問聲:“你如何化解這千年的詛咒?”


    雲溶漾:諸位且聽我言。這並非是詛咒,而是請願所致。千年前,溶灝為了保全西啟,死時請願。


    魂靈聽了雲溶漾的話,隨緊縮成一團道:“罷了…罷了…”


    雲溶漾叩首施禮後,魂靈瞬間如同被火焰燃燒般開始散發出火光。隨緣見了即刻運起墟無之鏡,將它們一一納入鏡中。


    雲溶漾見了轉身向隨緣深深鞠躬施禮道:“多謝你願意帶走我雲氏族人。”


    烈祭冷哼一聲,手法有些粗暴的運起靈力將雲溶灝一把拉向雲溶漾。


    落笙微微有些後怕的看著,深吸一口氣。雲溶漾則即刻飛身上前接住雲溶灝,遂將他背在身後飄落而下。


    落笙恭敬道:“多謝尊者手下留情!”


    封印之力被解除,黑暗退卻。耳邊依舊還有聲音傳來,就像是人們心中沉藏的怨恨、無奈、悲傷的讓人不能迴神。


    隨緣看了眼落笙道:“別聽了…”那是不知什麽時期的迴響之音,聽多了容易陷入其中,情緒也會變得失落。


    落笙微微點點頭,心情如同隨緣所說開始有些難受。


    烈祭眼神犀利的看了眼落笙,直接用劍背敲打在他背後。落笙瞬間痛的“噢一聲”,師傅啊!很疼啊,我不是鐵打造的,就不能下手輕點,我這骨架都給您老拍散了。


    廢話連篇,速速離開此地。烈祭緊握著妄虛催促著…


    這時,隨緣心中也如同感知到一股濃重的壓迫感。遂看了眼烈祭道:“我們快走…”然而,隨緣話音剛落。身體突然間猶如被掣肘住,不能動彈。


    隨緣輕歎一聲道:“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落笙與雲溶漾此刻也是僵直不能動彈。烈祭即刻將妄虛劍收迴,輕輕閉目靜心凝神。


    隨緣瞥一眼他,隨即微微轉動眼睛看了眼側身處的落笙與雲溶漾。


    雲溶漾:隨姑娘,這是怎麽了?我怎麽動不了了,是有什麽更危險的東西過來了嗎?


    隨緣眼眸微微一眯,出言解釋說:“都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們現在就是小鬼,至於這倒黴蛋是誰就看天意了!


    啊…啊…不是吧,隨姑娘。我一向運氣不是很好,不會是要把我大卸八塊吧!落笙眼眸圓睜激動的問著。


    隨緣:那道不會。隻不過…


    落笙:隻不過什麽啊!隨姑娘,說話別說一半啊。


    隨緣:這裏是神殿遺跡…當年在此戰鬥的天神戰況,可想而知很快就會讓你領略一次。要是不小心剛好站在對戰之處,那可就不是幻象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落笙驚慌道:“隨姑娘…隨姑娘…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就這!都還能,大戰一場。天神打鬥我是沒見過,我也不想見…


    隨姑娘,你看有沒有辦法解決?落笙眼眸看著隨緣,眼神透出一股我不想做倒黴蛋的模樣道:“難不成,我們隻能這樣僵直著…挨打?”


    隨緣:那…能有什麽辦法?我也阻止不了當年發生過的事情。再說了,就算你倒黴些被當年遺留的靈法攻擊,頂多就是躺上幾個月。不致死…


    落笙:神仙姐姐…啊不,師娘…師娘你好心救救我。我有預感,那個倒黴蛋就是我。好歹也算沾親帶故,師娘你別見死不救啊!


    隨緣被他一聲師娘喊的呆愣片刻,但也沒見烈祭出言反駁。遂看了落笙一眼道:“死不了,若你確實倒黴,我會給你用上好的靈丹助你療傷。”


    雲溶漾則背著雲溶灝一眼不發,滿心隻想盡快迴歸西啟尋找蘇醒之法。一個人陷入沉思,直到聽見有人叫自己才迴過神。


    隨緣:萬不可讓雲溶灝受到攻擊。否則…


    雲溶漾:多謝隨姑娘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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