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塵:何必執著追求真相?你就當做我是神仙來凡塵曆劫不就行了,嘰嘰歪歪何必糾結。


    悲戚沉默片刻,隨即言:這神仙不是能變化萬物嗎?既如此…又何需你斷臂救我?


    玖塵內心一陣無奈,心道:“這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嗯…這,這當然不一樣啊!玖塵隨口而出道:“況且,為你換臂之人不是我,而是烈兄與其夫人。”


    玖塵:再者,你我本就不一樣。我是修靈之人,將來是有機會重塑仙身的,你就別問這麽多了。


    悲戚:你向我透露這麽多仙機,不怕天神將罰嗎?


    玖塵:我說的是我自己,又沒有說別人。這怎麽也不該將罰於我啊!再者說,這人有旦夕禍福,是福是禍端看你自己怎麽去調節罷了…


    如此也好,即是你斷臂救我,這份恩情我會牢記於心,若是將來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全力相助,悲戚眼神堅定的看著玖塵。


    行啊…你這承諾我便收下了,將來若是有送命的機會,我一定讓你先上。玖塵說完便看向悲戚的眼眸大笑出聲,哈哈…


    悲戚後背抵在床榻邊上,嘴角也時不時微微勾起。


    時光靜謐卻又悄然逝去,半月時間悲戚不僅恢複如初,與烈祭等人的情誼也增進不少,對於烈祭、隨緣等人的來處悲戚也從未過問。


    雙兒雖已步入仙神之軀,但卻依舊尊隨緣小小姐。在隨緣的不斷教導下,開始慢慢修習靈法和靈力。


    幾人相約坐於桌前,此處位置正好可以透過一麵窗台看到外間的小溪流淌。接近傍晚時分,西邊的落日輕盈的灑下一層嫣紅的薄紗,似要沉入遠處溪流的盡頭。


    悲戚:烈祭兄,這裏如同一個仙境般,將外間的紛擾與黑暗通通帶走。你這個地方選的真是不錯!


    烈祭輕放下茶盞道:“非也,這心境如何看到的便是心中念想的。”這世間本就煩擾悠悠,倘若缺少這麽些磋磨,又怎能去欣賞美好山川風物?


    哎…悲戚微微一歎。若不是為了雲尚城,我也想四處遊曆走遍天下,看盡邊際。


    悲戚輕輕搖頭,隨後抬頭看了一眼消失在溪流盡頭的夕陽,轉眸看向烈祭道:“你看,這夕陽雖然已經落幕,但它周邊的雲彩依舊散發著光亮。”


    悲戚看了看一旁歪坐的隨緣,雙手交疊平台向她說道:“近些日子來多謝烈夫人助我恢複如初,我還未向你道謝。”


    悲戚:烈祭兄、烈夫人、雙兒姑娘、玖塵兄,這些日子以來承蒙各位相助,還未答謝諸位。今日,我便以酒敬之。待我雲尚城危機解除,定然好好款待諸位。


    這一杯酒,敬天與地能讓我有幸結識各位。悲戚說完便將杯中之酒撒於地麵,隨後站起身向著烈祭等人行了一個大禮。


    悲戚:承蒙諸位不嫌棄,以禮待之。這一杯酒,敬我們的相遇,也敬我們相交!隨後,悲戚一口飲盡杯中酒便輕輕放下酒杯,輕輕捏了捏。


    隨緣等人也一同敬酒還禮,玖塵則是輕輕搖了搖頭道:“戚兄,你莫不是辭行酒?”


    悲戚直言道:“是。”我半月來已然放肆了,我是雲尚城之主,不能將責任就這般輕易拋開。雲尚城後山中黃金寶石的傳言依舊絡繹不絕的傳達到更遠的地方去,倘若一直無法解決此事…


    倘若,真的無法解決此事,雲尚城必將成為天下人相爭之地。唉…悲戚輕歎一聲道:“若是如此,此地必將血流成河,冤魂不散。”


    玖塵:戚兄,你為何不另尋一處幽靜之地,帶領雲尚城的百姓遷徙離開?


    隨緣嘖一聲道:“玖塵,你得腦迴路不拐個彎嗎?”若是他能離開,何必留在這等死。


    隨緣:他當然知道離開雲尚城是個好辦法,但他一族原本離開了為何還要費力奪迴雲尚城?


    隨緣停頓片刻,抬手輕抬起酒具,送至鼻尖處微微閉眸聞了聞酒香道:“雲尚城的百姓也知曉迴來後,隻能世世代代陷入征戰之地,可他們還是迴來了。”


    玖塵瞬間陷入了沉思之中,隨而抬眸看向悲戚道:“莫非,你一族是被困在了這裏?”


    “是”,悲戚輕聲一字,倒盡心酸和苦楚。雲尚城的百姓包括我自己皆被困在此地,離開了這裏便會極速衰老。一至兩年內便會死去,倘若如此我一族必然迅速消亡,不廢吹灰之力我雲尚城的百姓便會在很短的時間裏一一死去。


    悲戚:不論是戰還是隱匿,還是宿命使然。我能做的便是讓雲尚城的百姓留下一個根,不至於消亡。


    隨緣卻在這時打斷了玖塵想要問出的話。戚兄,你出門已久也該迴家看看家中人是否安然無恙,我與夫君過幾日親自登門看望貴夫人眼睛是否已經恢複如初。


    悲戚拱手微微施禮後,踏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眾人視線。


    玖塵則在悲戚走後問道:“隨小姐,是否因詛咒而起?”


    隨緣輕遙一下頭道:“烈祭,你覺得呢?”


    烈祭輕輕抬眸看了眼隨緣,隨即看向玖塵道:“他並非詛咒所致,而是此事因你而起!”


    我…玖塵抬手指了指自己,有些迷糊道:“我,我什麽也沒做啊?”何況,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將他們困在此處。這因我而起之說,是為何?


    烈祭:你忘了,你死後既沒有修習靈法,也無人為你埋葬。但卻有悲戚為你祭奠,你莫不是以為他用自己的血,祭奠一個人後便不必再付出代價?


    隨緣點點頭看著烈祭,話語卻是說給玖塵聽。你或許還不懂大道輪迴,自有規律。他既然打破了原本的命格,自然承載不了殘破的命格之途。


    烈祭:你曾進入他的夢境,卻隻見他以血祭奠你。卻不知,那是他年複一年的心頭血。他本是帝王星,卻因你得了個殘破的命格,導致他承載不住帝王星之命。


    隨緣抬起右手微微抵著下顎,食指輕輕敲著臉頰道:“再者,他以殘破的命格入世。卻又功德之力幾乎轉給了你,他的帝王星命格很快就會暗淡無光。”


    隨緣:若是帝王星光芒消散,他於仙途便再無可能。不過…


    玖塵著急的問:隨小姐,不過什麽?


    隨緣:不過,他所獲功德能夠支撐到你飛升仙境。之後,他再轉生便不會再被困於原地。


    玖塵微微皺眉道:“這、這是讓我去死?”


    隨緣即刻翻了個白眼,眼眸閃過一絲擔憂道:“你本來就死過一次,況且你已是半仙。”若你能努力修靈習法,盡快飛升你的好兄弟也不用再把功德分給你,慢慢積累功德後他若得機緣亦可成仙成將。


    玖塵有些急迫的問:隨小姐,那我不承他的功德,是不是也能讓他輕鬆些許。


    隨緣卻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能。”


    這是為何?玖塵有些疑惑不解…


    烈祭拉住隨緣續杯的手道:“緣兒別喝了,過猶不及。”


    隨緣迴以笑顏。


    是啊,凡事過猶不及。隨緣清淡的看向玖塵道:“天道輪迴,皆有定數,仙神亦不可更改。”若你將來還想續上一段兄弟情義,最好不要破壞規矩。


    玖塵心間一條,瞬間清醒過來,隨即抬手施禮道謝。多謝隨小姐與烈祭兄點撥,隨即微微施禮轉身離開。


    雙兒在一旁早已聽得站立著睡著,隨緣看了一眼搖搖頭隻抬手一揮,雙兒便消失不見。


    隨緣:這丫頭也不知是什麽時候練就的睡覺功夫,站著也能睡過去。


    此時此刻正是夜闌人靜,月灑清輝之時。烈祭隨手一個響指,原本的一麵牆壁瞬間消失不見。耳畔傳來清晰的溪流聲使周圍顯得更加幽靜,令人心間舒暢。


    隨緣將頭輕靠在烈祭肩上道:“凡塵中不可隨意使用仙法靈力,當心將來飛升之際遭罪。”


    烈祭:吾愛,頂多被雷打幾道。隨即輕摟著隨緣的腰際,將頭微微抵在她墨色的發髻上。


    天空中如盤的月影靜靜地躺在溪底,潔白如玉,晶瑩如鏡。周圍的星空倒影在水中星星點點,整條小溪顯得靜謐,神秘,就像仙境一般。


    烈祭:你的歸期是否將近?


    嗯…快了。隨緣輕聲一笑,快些才好。如此你也可以少等些歲月,我亦能心之所向,分別是下一次更好的相遇。希望我能盡快曆完劫,這般就能再見到你。


    烈祭:我是否能去尋你?


    隨緣:不可,這是我該應的劫,你不必憂心。


    好,我信你!烈祭輕柔的答複。二人靜默的賞月看夜景,將這一片繁星點點印在心間。


    次日,隨緣、烈祭、玖塵一同進入雲尚城。雙兒則留在家中認真修習靈法…


    孫幼蓉向著門外看了不知多少遍,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隨緣等人盼來了…


    孫幼蓉喜笑顏開道:“烈公子,烈夫人,玖塵公子請上座。”


    隨緣:隨心自在便是,不必如此。


    孫幼蓉:禮不可廢,你們是貴客臨門,怎可隨意待之這不符規矩。


    隨緣笑著點點頭道:“你的眼睛恢複的不錯,看來你自己調理的很好,我這個不負責任的醫師就把你這病人給送迴了家門。”


    孫幼蓉掩嘴笑著,眼睛如同彎月明亮動人。勞這位仙子掛念,你仁心仁術治好我的雙眼,我已經感激不盡怎敢再勞煩仙子。


    二人談話間,陸易槐與悲戚也一同歸來。悲戚已然一身鎧甲,英氣逼人。而一旁的陸易槐也是如此,鎧甲上甚至還有絲絲血跡,一看便知剛下戰場便趕了過來。


    孫幼蓉則一臉嫌棄道:“怎麽這副模樣就過來了,快去換一身幹淨的衣衫。不可對貴客如此失禮…”


    隨緣見她像個老媽子似的,就差沒給他二人拎去搓幹淨了…


    孫幼蓉如同趕髒東西般,將二人直接推出門外,隨即大聲喊道:“快來人,將城主與陸將軍帶過去洗漱一番。”隨即幾個宮女模樣的人如同架著二人便消失不見…


    玖塵在一旁也被那兩個不算很高的宮女給驚到了,隨而詢問道:“城主夫人,那兩個宮女…”


    孫幼蓉:她們呀,是我陪嫁侍女。她們自小習武,你別看她們瘦力氣可大著呢!


    嗬嗬…確實,我親眼所見!玖塵收起驚訝的表情,換上笑臉道:“城主夫人,這雲尚城中侍婢隨從似乎少了很多?”


    孫幼蓉:那些人啊,因為暗中勾結尋思謀害陸將軍與城主,前不久派往戰場了。他們心思隻在乎各自那點利益,各家也蠢蠢欲動。


    孫幼蓉一臉冷意道:“這一次身邊安插的奸細也一一清理出去,長久以來易槐與阿戚因為我的事情百般忍讓,可有些家族勢利已經不滿足於現狀,想要趁機占便宜。


    我孫氏一族可不是吃素的,祖父曾說城主在則城在。孫幼蓉欣慰一笑道:“如今,阿戚也安然無恙的迴來了。”你們便是雲尚城的大恩人,將來是要受雲尚城百姓供奉的。


    哈哈哈…隨緣大笑出聲道:“城主夫人,我尚有命在,供奉倒是不必!”


    幾人談笑間,悲戚與陸易槐也一同返迴,頭發似是還未風幹帶著些微濕氣便進入了大廳。


    一進門,陸易槐便急急忙忙湊到隨緣眼前,從頭到尾看了她一遍道:“烈夫人,你真是巧手神醫啊!”


    孫幼蓉:行了,哪有你這般盯著別人看的,沒看到烈公子那吃人的眼神嗎?怎麽這般神經粗獷…


    陸易槐即刻施禮以示歉意,烈夫人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我就是個隻會打打殺殺的粗人,別與我計較。


    孫幼蓉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往後扯了扯道:“烈公子,你勿見怪!”


    烈祭隨即抬眸冷眼看了眼陸易槐,隨後抬起桌上的茶盞遞入隨緣手中,不再言語。


    玖塵則道:“好了,好了。”咱們別幹瞪眼了,該幹什麽幹什麽。


    孫幼蓉:抱歉,管束不周。


    隨緣:城主夫人客氣,我本隨心自在之人,那些個虛禮不行也罷。我們之間相遇是緣,你的眼睛能夠恢複也是你自身造化。


    況且,這本來就是你的眼睛,你能重見光明也是你應得的。隨緣說著還瞥了眼玖塵,隨後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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