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你進入府內這麽久,若是不願救治又何必與你浪費時間?


    陸易槐嘖一聲言:也是,那便如此。待明日我再登門拜訪!


    隨後,眾將士便一一散去!而府內的玖塵則問:隨小姐,你問他這麽多無關緊要的事情,究竟為何啊?你到底是願意救人還是不願意啊!


    哎…這怎麽能算無關緊要之事呢!隨緣抬手輕托茶盞看著玖塵道:“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怎麽能說無關緊要。”這救與不救還需時機,我們是修靈之人不可隨意更改定數規律。


    玖塵嘖一聲言:你得意思是救個人還得挑時辰?


    隨緣:那當然啊!尤其是這種能夠影響眾多子民的君主、城主什麽的。你要知道,他們的一個決策便能改變未來的走向!


    玖塵,你莫要以為成仙成神便不受束縛,隨意更改天地間的輪迴定數!隨緣輕歎一聲言:你可知違背這些規則,會受何等懲罰?


    隨緣輕呡一口茶道:“玖塵,死很容易,可生不如死卻是你無法承受的。”我相信在你死後一定有過難以忍受的時光,這種滋味你應該深有體會!


    玖塵冷哼一聲,我自然深有體會,世間歲月漫長唯獨我停留在原地的感覺其實不好受!


    雙兒在一旁聽了也有些明白了什麽,可腦海中那絲線索又戛然而止…烈祭卻是眼眸認真的盯著隨緣,心中突生一股刺痛感!


    返迴雲尚城的陸易槐,此刻正看著城主夫人悉心照顧城主。似是聽見有人來,便問道:“可是易槐迴來了?”


    陸易槐看著她眼眸無光的模樣,心中哀歎一聲言:城主夫人,是我!易槐並未請得名醫迴來,待明日我再去一趟。


    城主夫人:易槐,勞你四下奔走了!你且喝口茶,歇息片刻。


    陸易槐雙拳緊握,眼眸停留在城主夫人身上,移不開目光。隨而,轉頭看了看躺在床榻之上的城主問:小…戚,他如何了?


    城主夫人:他這皮外傷倒是恢複的不差,不過他依舊昏睡不醒。就連西城有名的醫聖也不知曉小戚到底中了何毒?


    陸易槐雙拳緊握,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言:明日我再去請那位高人,城主夫人放心阿戚他定會平安醒轉。


    唉…這個身份終究是將你我推遠了。易槐,你確定一定要這般與我對話嗎?


    陸易槐看著她眼眸更加的暗淡下來,隨即言:孫姐姐,你如今已經是城主夫人,兒時的情誼我們三人知曉便可!


    陸易槐:這城中人多口雜,阿戚如今又昏睡不醒,我亦不能時刻保護你。這期間很多人想鑽空子,我們既不可自亂陣腳也不可落下話柄,予人落下口實!


    孫幼蓉:我在城中很好,阿戚我也會盡心照看。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陸易槐:城主夫人靜待時機便可,末將告退!


    孫幼蓉玩笑著點了點頭道:“出門在外,諸事小心!”


    次日,陸易槐早已來到隨緣府外等候,期間不見人出也不見人進。周圍安詳寧靜,而在院內的玖塵則坐在樹杈上看了眼那人。


    玖塵:這人是不是傻?為何不敲門?


    隨緣與烈祭對弈一子,瞥了眼玖塵道:“他並不是傻!”相反,他很聰明。昨日,我已經說過今日不在府中…


    玖塵:他來的時候天都沒亮,他難道不懷疑我們根本沒出門嗎?


    烈祭對弈一子言:他知道!隻是他在等…


    玖塵:等…等什麽?


    雙兒哎呦一聲道:“我說玖塵公子啊,你這是多久沒有與人相處了,這麽淺顯的道理還不明白?”府外的陸公子早就知道我們沒有外出了,隻不過他在等我家小小姐應允他救治他家公子!


    烈祭則是心中疑惑,這隨姑娘似乎能得知許多事!隨即眼眸微眯道:“你是否也在等?”


    隨緣手一頓,抬眸看向烈祭道:“何以見得?”


    烈祭直言:感覺…


    隨緣輕輕一笑道:“是啊!”我一直在等…後麵的話並未說出口。其實,隨緣心中所想不過就是等我們再次相遇而已。


    隨緣抬手將滑落的發絲捋到而後,腦袋微斜眼眸看向雙兒道:“你將那少年郎請入府中,再將馬匹準備好。”


    是,夫人!雙兒隨後便即刻奔出府外相邀陸易槐進府,速度極快的準備好馬車…被雙兒拽著一路奔跑的陸易槐此刻卻是有些喘息。


    隨緣見此也不多問隻言:陸公子,咱們又見麵了。


    陸易槐:多有叨擾之處還望勿怪,隻是我還是要親自前來求見二位。


    隨緣輕輕一笑放下棋子,對著烈祭粲然一笑道:“夫君,我們便去看看吧!”


    嗯…烈祭隨後又增加了幾個字:夫人想去,我們便去!


    陸易槐則有些愣神,原本以為自己得在府外等上幾日呢!可沒想到的是,此刻自己正與這夫婦二人坐於馬車內,駛向雲尚城內。


    陸易槐看了眼閉目靜坐的烈祭,又看了眼隨緣道:“這位…夫人,還未請教尊姓何名?”


    你喚我隨姑娘便是,這是我夫君烈祭。外麵駕車的是玖塵…我們一行隻是為了遊山玩水,出門遊曆。


    陸易槐:原來如此。幾位真是好雅興,真正是瀟灑走四方的俠義之士。可惜,我雲尚城時常征戰,還未曾好好欣賞一番這大好河山。


    隨緣:我見城內一片祥和繁榮,何故連年征戰?


    陸易槐:烈夫人,你有所不知。我們雲尚城有山名座陰,山中常有寶石金塊,許多人想獨占此山因此便有很多外境敵兵攻上座陰山。


    陸易槐隨即哀歎一聲道:“座陰山很顯眼,便在雲尚城之後!”若想奪得寶物便將入城而過,城中皆是普通之眾。曾經,雲尚城遭遇過血洗,之後好不容易才將雲尚城奪迴。


    陸易槐:隻可惜我雲尚城子民還是傷了根基,為了護住座陰山。城中人口急劇下降,戰鬥力也大不如前,此前我家主子本想另尋一處安詳之地,將城中子民轉移一部分,隻不過還未踏出西城門三裏便被歹人所傷!


    隨緣心中一驚,心道:“這座陰山怎麽會直晃晃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座陰山本該隱在雲霧之後,世俗之人何人人能見此山?


    隨緣隨即心思已轉,難不成座陰山是被人封印所以才不得現世?隨而抬眸看了眼烈祭,心中默默想著不會是需要烈祭去封印吧?


    正當隨緣思緒飄遠之時,一路前行的馬匹停了下來!烈祭微微一摟隨緣道:“夫人,到了。”


    噢噢…到了?到哪了?隨緣思緒剛剛迴複,有些懵!


    玖塵嘖一聲言:自然是救人的地方,不然你以為遊山玩水呢?


    隨緣迴過神來,隨即看了看陸易槐道:“陸公子,你帶路。”你家公子中毒究竟是何情況,我還不知曉。得具體看過之後才知道!


    陸易槐:勞煩夫人費心。請諸位隨我來!


    四人一同踏進雲尚城,入眼便是花木茂盛,四周種植著綠竹疏桐,左邊是遊廊右邊是一座石雕拱橋,環境極為清幽雅致,微風吹過樹葉後發出清脆的聲音,令人倍感舒暢。


    玖塵:咦!我原本以為這雲尚城是西城的別稱,沒想到這雲尚城就是一座府邸。


    陸易槐:確實是有許多人這般以為,隻不過雲尚城這個名字無論怎樣更新換代,它依舊還是雲尚城。這個名字任何人也改不了!


    隨緣一聽便知是被什麽人或是仙神設下了禁製,隻不過並未用靈力去探索。隻是隨著陸易槐前行,待行至一處朱漆色房間之時,才感覺到玖塵有些微變化!


    踏進房間之後,玖塵則是愣住了。直勾勾看著床榻邊的女子,輕聲言:“太子妃姐姐!”然,隨後便迴過神來…


    抬眸看去,隻見床榻邊有一女子身著淺白色羅裙鑲金絲邊際的長裙,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一雙柔荑纖長白皙,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


    陸易槐則躬身施禮道:“城主夫人,末將請得高人前來。”


    那女子站起身微微施禮道:“抱歉,我眼睛不好看不見。”即是有高人相助,我暫且退至一旁,以便高人救治。


    隨後微微摸索著下了床榻邊,而陸易槐則是即刻上前扶她坐於座位之上。


    陸易槐:孫姐姐,你別擔心。這位夫人醫術極高,定能喚醒阿戚!


    玖塵則在一旁心中咯噔一下,隨而看向床榻處!卻不敢直視內臥之人,隻低垂著腦袋看著地麵發呆。


    隨緣見他不敢上前,伸手便朝他背後推了一把道:“玖塵公子,你且去看看床榻之上的人現今是何情況?”


    啊!我…我。玖塵此刻有種被人深深戲弄的感覺,隨即輕歎一聲隻能硬著頭皮向前步去。


    待真正看清了床榻之上躺著的人,玖塵輕聲喚出一個已經很久沒叫過的名字“悲戚!”


    陸易槐則在一旁看著隨緣的動作,見她將一名名喚玖塵的少年郎推至床榻邊,隨即詢問:烈夫人,這位小公子能治好我家公子嗎?


    隨緣淡然一笑,迴應道:“不能!”


    陸易槐此刻卻是睜大眼眸道:“這…這應該不會吧!”


    隨緣卻輕輕一笑,挑高一道眉毛道:“我騙你做何?他確實經驗不多,頂多能觀其外表症狀。”


    烈祭則是眼神不曾離開隨緣身上片刻,眼眸之中透出一絲絲愉悅!隨後言:我家夫人有些頑皮,二位不必在意。


    隨緣:夫君,我哪有頑皮。那玖塵本來就不懂醫術,我就是讓他看個表征情況,也好有個基本了解。


    玖塵則開始慢慢退下來,隨後臉色不佳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眸開始失神,隨後似是想起什麽般望向對麵眼神無光的女子。


    玖塵這才明白過來,這裏…這裏的一切與自己當年經曆的過程幾乎可以說是重疊了!隨而轉頭看向隨緣問:隨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現在的境況。


    隨緣卻是對他翻了個白眼,走向床榻邊觀其表征。隨後抬起兩指運轉靈力探視其情況,隨後拿出一粒藥丹直接捏住他的兩腮將藥丹快速彈入他口中!


    陸易槐雖有些擔憂,但並未阻止隨緣做法。而是在一旁僵直站立,不言不語。


    隨緣返身便坐在一把椅子上,去拿兩壇子好酒來…陸易槐隨即吩咐下屬去取,期間便詢問:烈夫人,我家公子中了毒要酒什麽?


    隨緣:我喂食了藥丹,遇酒之後藥性俱佳。他能很快蘇醒,你也不必擔心。我既然來了,便不會失手。


    孫幼蓉聽得這話,隨即起身微微施禮道:“多謝姑娘大義。”還望三位能留下用些膳食,我此前聽易槐說是你們救了易槐一命。


    孫幼蓉:這救命的恩情自然要好好感激,如今又能出手為我夫君救治,烈夫人你得大恩大德隻怕此生難以迴報。


    隨緣輕呡一口茶道:“好茶!”隨後淡淡迴道:“我們能夠相遇和相見都是緣分,我這人呢一向喜歡緣分二字,這人與人之間需要的便是個緣。”


    孫幼蓉則言:烈夫人大義之舉,我很是佩服。


    隨緣則是直直盯著孫幼蓉的眼睛問:你這雙眼不能視物,是從何時開始?是天生還是造人所害!而一旁的玖塵也心跳如雷的期待著她的答複。


    孫幼蓉卻是輕輕一笑道:“我福緣淺,生來便是如此!”我早已習慣看這般生活,其實有些時候人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


    玖塵聽見她的答複後,眼神便沒有離開過孫幼蓉。一旁的陸易槐見了,微微傾身擋住了玖塵探索般的眼眸。隨緣則是輕輕搖了搖頭道:“玖塵,你且上前看看這城主夫人的眼睛是否還能醫治。”


    陸易槐聽了則是有些激動的問:烈夫人,真的嗎?城主夫人的雙眸還能治好嗎?


    隨緣則坦然說道:“若是天生看不見,那隻能換眼了。若隻是後天不甚失明,能利用藥草一類之物慢慢調適。”


    隨緣踢了踢一旁還愣著的玖塵道:“上去看看她的眼睛,觀其表征後告知我一聲。”


    陸易槐此刻卻是恭敬的施以一禮道:“還請夫人能夠為孫姐姐複明。”無論代價是什麽我都可以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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