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沉睡中,進入了夢境。這一次卻與以往不同,夢中沒有看見本體的主人,而是走進了更深層的夢境中。


    隨緣四處查看,不見夢境事物。一片空白純潔無暇,沒有濃霧沒有遮掩,自己印象中沒有遇見過,也沒有夢到過。


    隨緣:怎麽不見原主,這又是什麽境域之地。此前在睡夢中,還能聽見小染與烈祭的說話聲,怎麽這次什麽也聽不到!


    隨緣不急不慢走在一片純潔的地麵上,忽然有一股金光閃過,隨即抬眸查看隻見不遠不近的對麵站立著一個男子。


    隨緣有些驚訝的開口道:“烈…烈祭?”隨緣觀看半晌後言:不,不是現在的烈祭!隨後靜默的看著烈祭,正想與之對話時卻又靜默不言,隻仔細觀看他此刻的模樣。


    隨緣見他身著墨色長衫,金色的絲線藏於其中,烏黑的頭發套在一個精致的金色發冠中。眉目如畫,黑色的眼眸裏藏著清冽和魅惑,似能勾人魂魄,絕世無雙。


    烈祭此時看到的卻是一團人形白霧,沒有容貌沒有形態,虛無縹緲,不真不實!


    隨緣心道:“這裏的烈祭是飛升為聖的烈祭!”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夢境中?


    烈祭此刻卻是看著一團白霧道:“你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人,對嗎?”可我看不清楚你到底是誰?


    隨緣則內心一陣疑惑,而後能想到的就是烈祭飛升之時出現意外。除了剛入仙境之人需受洗禮忘卻前塵,已為仙神飛升者並不會無故損傷記憶。


    隨緣怪異的端詳烈祭,抬起手想去摸一摸他的臉。對麵的烈祭紋絲不動,手在即將觸摸到他臉龐時,即刻停止下來。


    隨緣緩緩放下手,搖了搖頭道:“這究竟是夢境還是幻境?”


    烈祭此刻冷然的聲音問道:“你是誰?”何故能入我夢?


    隨緣卻是驚了一下道:“這…這不是我的夢境!”這,這怎麽會?


    烈祭:你可是在與我說話?


    隨緣看著近在咫尺的烈祭,內心莫名有些失落感。在烈祭的眼眸中隨緣看到自己沒有實體,現在就像一團看不清的白霧,像風輕輕一吹就會飄散一樣。


    烈祭看著這團白霧問道:“你身在何處?”


    隨緣知曉烈祭無法聽到自己言語,隻能抬起手在空中寫下“不必尋我。”


    烈祭微微皺眉道:“你名為何?”


    隨緣此刻卻是什麽也不敢說,害怕他知道以後會不計後果去尋自己,可自己早已喪命天渝山,如今不過借著別人的本體存活,若想迴歸自身本體還須曆經七世劫難。


    烈祭:為何不願說?


    隨緣抬手畫出兩字:“勿念!”


    烈祭卻言:普通仙神無法入我夢境,你究竟是誰?為何能入我夢?


    隨緣本想告訴他自己是他的夫人,可隨後一想他已無記憶,便畫出“親人”二字。


    烈祭:你既然能入我夢,自然是我親近之人。你告訴我,我該去何方尋你蹤跡?


    隨緣不敢告訴他真相,隻能畫出:“曆劫中。”


    烈祭眼眸微眯道:“原是如此,難怪不肯告知我你去向為何?”


    烈祭見她白霧的形狀有些不穩,似有消散之意隨即言:你在哪?


    隨緣來不及畫出字跡,“等”字尚未完整寫出,人也消散不見。烈祭看著潔白的境遇中還未寫完的字,輕聲言:看來時機未到,你我終究不可相遇。


    聖君烈祭自夢境歸來,睜開雙眸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言:何來親人,能入我夢?


    聖君烈祭看了看“九幽落魂幡”所在之處言:看來,是因為你她才能入我夢,如此想來竟是個魂體!


    聖君烈祭即刻喚殿外之人道:“雲杪何在?”


    雲杪即刻現身道:“聖君,有何要事?”


    聖君烈祭:你親自走一趟魂境未曦仙君處,九幽落魂幡吾暫且留用幾日。


    雲杪領命離去,烈祭仍看著九幽落魂幡出神,隨即眉頭緊皺言:是何人害你如此?


    隨府中,隨緣緩緩睜開眼眸,入眼看見的便是隨染與烈祭。


    隨染見她醒來,臉上掛著微笑道:“阿姐,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兩天了,再不醒我與烈公子要急死了!


    隨緣剛醒,耳旁響如雷鳴,隨即砸吧一下嘴道:“你聲音小點,太吵了…”


    隨染高興的轉身就走道:“阿姐,我去給你拿些吃的,你好好養神。”


    待隨染一走,烈祭即刻握緊隨緣的手,不說話也不動就這般靜靜的看著隨緣道:“緣兒,你可有哪裏不適?”


    隨緣迴握烈祭言:沒有,我睡的特別舒暢,還做了一個美夢,我夢中看見了你。


    烈祭:緣兒,你可知自己靈力功法盡失?


    隨緣心中一顫,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道:“我可能是損耗太多靈力去煉製藥丹,所以你不用擔心。”


    烈祭言:古前輩也這般說,你這次是真的靈力使用過渡,究竟何時能夠恢複還得看你體質情況。近幾日,你暫且勿要煉製藥丹先修養幾日,可好?


    隨緣笑著迴應道:“好!這幾日我便吃了睡、睡了吃一定好好休息。”


    烈祭輕輕搖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那我陪你!”


    隨緣心中突生調侃之意道:“烈祭,你好歹也是世家弟子傳言中,端方謹言之人怎可隨意對女子這般說話!”


    烈祭聽她這般調侃自己,耳朵有些微紅,臉色卻是認真道:“緣兒,你何時願意點頭讓我娶你為妻?”這麽久了,好歹也該給我一個名分不是?


    隨緣沒想到他這會竟然能說出如此不雅正的話語,也被他說出口的話驚的一愣。你…你,你怎麽能與我要名分?


    烈祭此刻卻用一副委屈的模樣對隨緣道:“緣兒,你我在封靈淵同住三載,我名聲盡毀你不離不棄,我想娶你為妻可你總是推脫。”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夠好,你不願做我夫人。


    隨緣被他說的一愣一愣,還是端著藥碗進來的隨染道:“確實是該選個好日子,給我阿姐下聘禮了!”


    隨染放下藥碗,拉開烈祭拉著隨緣的手道:“烈公子,你是不是應該去與我商討婚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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